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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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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輕輕的來,帶來一地雞毛 第043章 渣男誕生記

第一卷 我輕輕的來,帶來一地雞毛

第043章 渣男誕生記

元莒犁的酒瞬間就「醒了」,鯉魚打挺般的從床上坐起來,毫無醉意。
徐月華曾經也做過逃出高陽王府的夢,對劉益守這個說法很熟悉,簡單點說就是「收拾細軟跑路」。
「有備無患吧,我這個人,不喜歡把命運交給他人,交給世道。我的命,我要自己做主!」
「阿郎,你現在平步青雲……然後就想著跑?」
徐月華看了看劉益守那張又帥又滿是正氣凌然的臉,感覺那個女孩找劉益守是為了什麼,只怕傻子都能看出來,只有某個人才渾然不覺。
「罷了,左右不過一個小娘子而已,不必當真的。」
徐月華有些不放心,苦心勸誡道。
一下子又走掉了百人還多,現在這支所謂的軍隊加起來還不到兩百。
「元莒犁乃是元子攸之姐。元子攸是什麼人,阿郎應該比妾身更清楚,他跟爾朱榮,以後一定是勢成水火。甚至可以這樣說,現在誰當皇帝,誰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阿郎要是明媒正娶元莒犁,那豈不是說明阿郎是元子攸的人?這跟自掘墳墓有什麼區別。以阿郎的智慧,斷然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她繪聲繪色的描述,說得劉益守一愣一愣的。
「那當然不是,唉。」
「區區一娘們而已,我背後有爾朱榮撐腰,我還怕她?她又不是爾朱榮女兒,你只管放心便是,哪怕她爹來了,我也完全不虛。」
這次劉益守來河陽關,徐月華就察覺到平日里那些偷偷覬覦自己背影的目光,消失了。具體是因為什麼,不言自明。
劉益守帥是夠帥了,吸引她的卻不是外貌,而是擔當。
在這個時代,什麼人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呢?
劉益守想起那句歌詞「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該勇敢留下來」。
她的樣子就是來說八卦的,劉益守略一沉思,恍然大悟道:「難道你看到元季瑤進了爾朱榮的卧房?」
「過來嘛,離那麼遠做什麼?」
某女的八卦之心,真是強到沒邊了!
你們平時都說這個?
徐月華有些羞赧的側過頭,完全不敢跟劉益守的眼睛對視,她怕自己會馬和-圖-書上融化成一攤水。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這滿城的洛陽公卿,庸碌無為者甚眾,但,他們和他們的家眷,全都該死么?連帶著受難的那十萬計以上的無辜者,也都該死么?這次內亂間接造成的死難,不下百萬之眾,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步步走近么?」
劉益守握住徐月華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誠懇說道。
「請問,是劉益守劉都督嗎,我替我父親來送東西的。」
某劉姓渣男打開房門,就看到一個滿是青春活力的異族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看向自己的目光,滿是審視和打量。
「阿郎,我能不能進來呢,有點事情。」
「好的好的,我這就走。」
你踏馬的演技真是好!
「呃,你先在床底下躲一躲吧。」
至於爾朱榮下面的那些人,就更別提了,全都不是省油的燈。今後十年,北方大地會是他們的舞台和主場。
如果是元莒犁看到那香艷一幕,估計現在身子會軟得走不動路,但徐月華在高陽王府里見慣了各種不堪入目的人和事,現在這點,不過是小場面而已。
劉益守想了想問道:「腿很長那個么?馮小娘子?」
劉益守有些懷疑人生,要說徐月華學某個女人一樣來「獻身」,他倒是可以理解。只可惜對方的樣子,看著最多就是想跟他好好聊聊天。
而跟著于謹和劉益守出洛陽的那些人,都被安排到了位於黃河北岸的北中城,準備進行整編,單獨成軍。
那女孩露齒一笑,轉身便走,一點都不含糊。
「他到時候會跟你說的,再會。」
這……是準備跑路么?
至少她比後知後覺的元莒犁,比完全搞不清狀況的馮淑鳶要有腦子多了。
「劉都督,莫要讓小女子為難啊。」
徐月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麻利的鑽到了床底下,床單正好將身子遮住。房間里很暗,如果不蹲下來看,很難發現人藏在那裡。
說起那種事情,元莒犁甚至比歌女出身的徐月華還要放得開,徐月華還是很注重情感交流的,畢竟,她在高https://www.hetubook.com.com陽王府裏面已經見過了各種「酒池肉林」。
頗有些奇怪。
徐月華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元子攸明天就會舉行「登基大典」,新一輪的博弈要開始了。
徐月華將自己看到的跟劉益守說了一遍,左右不過是元季瑤主動獻身,百般勾引,讓爾朱榮很爽很快活滿足之類的。
劉益守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說道。
「呃,已經睡了呢,要不明日吧。」
難道是爾朱英娥?徐月華也認識她啊,不是她會是誰?
結果現在卻缺人,真是令人唏噓感慨,這年頭沒有根基背景的人,想做點事情太難了。
劉益守在心中給徐月華點了個贊。
「我說,你讓我想辦法,也讓我說個話吧,你一直親我還讓我怎麼開口?」
徐月華嘆了口氣,一點都不客套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用的劉益守的杯子),一飲而盡說道:「新皇帝登基,說真的,我很不喜歡他們一家人。我覺得他們甚至還不如高陽王元雍坦蕩。元雍吧,他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渣也渣得明明白白。而彭城王家的人,手段詭譎陰森,我不喜歡。我是來提醒下阿郎,一定要關注他們。連親姐姐都能送給外人侮辱的傢伙,絕對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怎麼喝成這樣?」
「有些事,我想通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爹讓我把這把金刀送給你。」
「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哈?這麼蹩腳的理由?有老爹讓自己年輕女兒,深夜去給陌生的年輕男人送東西?這肯定不是親爹啊!
劉益守或許很聰明,多謀善斷。但說到人心險惡,他的認識,絕不會比徐月華更深刻。
劉益守有種預感,似乎爾朱榮根本就不會入皇宮,甚至,他連洛陽都不會去!
劉益守任主將,于謹為副將。那些武僧並無異議,倒是跟著于謹出洛陽的禁軍宮衛,產生了內訌。
元莒犁興奮的在劉益守唇上深深一吻,剛想走,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聲音。
徐月華喃喃自語道。
你絕對是充話費送的!
那聲音似和圖書乎有些不依不饒的。
劉益守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不可能,我見過馮家小娘啊,不是她。是個胡風女子,穿的衣服是我們常穿的青色圓領袍,但其他打扮很像是北地的風格。而且她好像對你不懷好意。」
「最近你大概會很有時間,把源士康叫上,然後把爾朱榮賞賜給我的東西,全都兌現成黃金,包括賞賜的布匹。當然,寶石也行,什麼輕便值錢,就兌換什麼。」
他用清水在桌上寫了「拯救」二字,凝視半天,又用手擦去,換來一聲長嘆。
劉益守隨口敷衍道。
偏偏還都是腦子不太靈光那種。
劉益守輕撫額頭道:「好了,回去睡。你不是我的妾室,被人看到了影響太壞。破壞了大事,最後沒法撈你出來,你自己負責啊。」
元莒犁媚眼如絲,斜躺著床頭,十足X婦之姿。她今晚大概也沒想著完好無損的出這個門了。
劉益守指著剛才徐月華躲著的地方說道。
一個想著用腦子繼續愚弄對方賣命,而另一個則想著用刀將對方幹掉,一了百了。
不過徐月華能說出這番話,證明她能在高陽王府的這些年,有此等姿色還能保住貞操,靠的不止是躲躲藏藏。
「當真?」
元莒犁一進來就抱著劉益守一頓猛親,某人氣得將她攔腰抱起,直接丟到床上。
徐月華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
此外,在河北平叛的北海王元顥,現在帶兵屯紮虎牢關的洛陽禁軍首領費穆,洛陽城內尚且不肯就範的公卿勛貴,一步步磨刀霍霍的爾朱榮,這一個個的,沒有好說話的人。
「你父親是……」
「好吧,你是不知道,元莒犁在你不在的時候,一直跟我討論誰做大誰做小。我當時就很想說,我怎麼樣不好說,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做正室的,不過太傷人了,就沒說出口。」
要知道,爾朱榮可以給了一千的編製!補給給你拉滿!
劉益守平靜地看著徐月華,誠懇說道:「以前我認為,一定要我愛你,我才會跟你在一起。但是今日看到李彧竟然沒有能力去保護所愛的妻子,我這才意識到,這世道和*圖*書,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保護自己女人的。假如你以後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哪怕他肯為了你付出很多,最後也一定只能是悲劇。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跟了我。哪怕我不能給你全部的愛,但至少我能給你安定和自在。所以既然說到了這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餘生,我們互相照顧了。」
或者叫乾脆裝傻。
河陽關內的一間小石屋裡,劉益守點著油燈唉聲嘆氣。雖然受到了爾朱榮的看重,但是要做點自己希望的事情,還是有相當難度,更何況,怎麼脫身也是個問題。
「你是……」
劉益守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以見得?」
正在徐月華考慮要不要過去緊緊抱著劉益守,然後兩人做一點什麼事情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未見其人,已聞其聲。「女歌星」徐月華款款走來,那張妖精臉上帶著微笑,有些勾魂奪魄。
看了看這間小屋子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劉益守陷入了掙扎。
「年輕女孩?」
「帶把刀在袖子里,去侍寢的時候,跟爾朱榮說,等你姐姐成婚的時候,你作為陪嫁,自然會進洞房伺候著。如若不然,那就自盡,香消玉殞,誰也不便宜。爾朱榮本來就不是急色之人,他只想要最後的結果。你能拖到那天,剩下的我想辦法就是了。」
劉益守有氣無力地說道。
女孩取下腰間那把黃金刀鞘的金刀,遞給劉益守。
劉益守簡直是懷疑人生。
徐月華臉上露出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感慨道:「阿郎這腦子就是轉得快。我看到元季瑤鬼鬼祟祟的,擔心她對你不利,於是跟著她一路。沒想到她鑽進爾朱榮的卧房,後來爾朱榮讓親衛離開了,我就悄悄的摸進去,結果就……」
徐月華腦子裡蹦出一個奇怪的問題,她看了看劉益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今日妾身說起做妾的事情……你好像沒像上次那樣反對,為何?」
劉益守不耐煩坐在桌邊,喝了一口水,似乎想起徐月華剛剛喝過,這算是間接接吻了吧?這些女人啊,一個個的鬧心。
劉益守長嘆一聲,走過去和_圖_書將門打開。果然是元莒犁,喝得醉醺醺的,不過衣衫倒是完整的,不像是被人侮辱過的樣子。
「她一口一個我爹如何如何,看來家中勢力很大啊。」
入河陽關后,爾朱兆就帶著爾朱家的契胡部嫡系,進到了河陽關內。
「明明之前像個傻子一樣,現在就這麼會說了……」
「哦,對了阿郎,今天有個年輕女孩,在向我打聽你的事情。」
奈斯,徐月華這人腦子很清楚,以後可以託付她做一些事情了。
真不愧是世家出來的女人,真踏馬的會玩啊,比起來,爾朱榮反而成土鱉了。李彧也真是夠慘的,早上的時候還是老婆被爾朱榮強上,結果到了晚上,變成了爾朱榮被他老婆強上了。
徐月華左顧右盼,悄咪|咪的關上門,然後湊過來在劉益守耳邊說道:「阿郎,你猜妾身剛才看到什麼了?」
「阿郎嘆什麼氣呢?你現在不是挺威風的嘛,今天的事情妾身可是聽說了呢。」
「蠢得要死,這點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做。」
有句話叫「不吃他人苦,莫勸人大度」,六鎮與洛陽的積怨,不是一日之寒,雙方都沒有化解的心思。劉益守沒有立場去勸說準備拿起屠刀的人去放下屠刀。
劉益守把胸脯拍得啪啪響,表示完全不必擔心那些有的沒的破事。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元莒犁不疑有他,連忙鑽進床底,卻並未發生劉益守擔心的事情,起碼沒有打起來。
「今晚我要跟你睡,元子攸要我明日去陪爾朱榮睡,我不管了,你想辦法!」
今日發生的事情,改變了劉益守的某些看法。爾朱榮心中藏著對洛陽公卿的極大不滿,這不單單是權勢操作,更有著長期以來的積怨情緒。
「不懷好意?我特么惹誰了?」
劉益守被此女搞得一臉懵逼,天黑衣服又寬大,不太看得清身材,但臉蛋滿是異域風情,很有一種野性美。
「你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劉益守忍不住感慨道。元莒犁放得開,看來也是有傳承的。
「阿郎,你要小心些,邊地女子,做事情很直接的。」
這世家的骯髒,各種套路,簡直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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