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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歷史上，這一位掌握了東魏的權柄后，一直苟到病死都沒稱帝！這跟慫恿他人跳樓和自己親自示範跳樓一個道理。

「大都督！不，陛下啊，在下早就這麼想了！這魏國，除了您之外，誰還有資格當天子啊！元子攸？他當天子老天都會看不下去的！陛下，宜早不宜遲，不如現在我們就點兵出發入洛陽城，宰了元子攸，明日就登基稱帝！」

「那就都殺了。」

房門外，徐月華聽到屋內「激烈」的戰況，無奈嘆了口氣。

劉益守一陣唏噓感慨，推開了元莒犁的廂房房門，屋子裡一片黑暗，藉著月光，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坐在窗戶邊上，眼睛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外面。

賀拔岳大驚失色地說道。

「如果我想賣的話，還用得著你來收買么？封隆之可以出到什麼價？」

爾朱榮一旦在洛陽稱帝，那麼葛榮只要稍微有點點腦子，就能找個元氏族人，打著「復國」的口號，然後他們搖身一變，變成「官軍」了！

「大都督請講！」

高歡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表演有點浮夸了。

「人處理了沒有？」

元明月有些黯然地說道。

爾朱榮怒不可遏的猛拍桌案，看得劉益守莫名其妙。

「劉將軍，不必動怒，小葉子有這樣的一位父親，對她而言，絕對是有著無窮的益處。當然，對您而言，也是一樣。我雖然什麼也拿不出來，也無法以身侍人自薦枕席。但是小葉子的父親，會給將軍一個滿意的答案。他一直在等我，連一個孩子都沒有，小葉子會是他的命根。」

元莒犁小聲哀求道。

「那我們就……」

劉益守無奈問道。

爾朱榮的態度似乎很堅決。

元明月驚訝得無以復加。

「元明月終於走了。」

高歡激動得唾沫橫飛，就像是他自己就要當皇帝一樣。

可是你的親信和部下們，卻並不是要當皇帝啊！

「大都督深夜造訪，可是出了什麼事？」

「對啊，當年我私下裡笑她勾搭男人，沒想到我又走了她的老路。」

賀拔岳是真的急了。

爾朱榮和*圖*書懶得跟他多說，轉身便走。

……

「好了，是我錯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可以想象，河北之地「望風而降」，幾乎不需要懷疑。

高歡小心翼翼說道。

「就算元子攸勝了，那誰去收拾北面的葛榮？」

「叫你守個大營，居然還有人敢襲營，你是幹什麼吃的？」

「賀六渾啊，我問你個事，這裏沒第三個人在，就你知我知。」

「我覺得，不如我自己做天子好了。」

「元明月在封隆之走了幾年後，就嫁人了。小葉子應該是那個時候走的。後來她丈夫去世，她大概想跟封隆之再續前緣，然後就……剩下的不說也罷。」

「還是太急了，罷了，你就當我今夜沒有來過吧。」

「如今國家喪亂，元子攸此人難以挽回頹勢。」

「不妥么？」

這話賀拔岳聽著耳熟，他不動聲色問道：「那大都督是想……」

當時，元莒犁其實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悄悄跟元劭聯絡上，取消行動。畢竟，她那時候已經知道了劉益守的部分計劃。

門外傳來徐月華急促的聲音。

「你說，元子攸這傢伙倒行逆施的，挺是礙眼。要不，我們一刀把他給宰了，我來當這個天子，怎麼樣？」

「阿郎，我有話想跟你說。」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有很多婚後還跟僧侶鬼混的元氏女，這種風氣一直浪到北齊時期。

「怎麼了？你好像很怕她？」

……

元莒犁破涕為笑，撲到他懷裡，捶打著他的胸口。

「何止是不妥啊，惟願爾朱榮沒有察覺出什麼吧。」孫騰嘆息道。他感覺高歡這番表態不但沒有堅定爾朱榮篡位的決心，反而讓對方更加猶豫了。

現在在爾朱榮麾下辦事，已經連X生活都不能有了么？這一刻，劉都督感覺委屈極了。

「將軍知道那個人是封隆之？」

「阿郎，阿郎，快起來，爾朱榮來了，就在堂屋裡等著在，臉色很不好看！」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在我看來，你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如果https://www.hetubook.com.com洛陽有人反對，那我們殺了他就是了。」

「你看，我喜歡的女人，朝我背後捅刀。應該哭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怎麼你反倒在哭，我來安慰你了呢？這到底哪裡不對勁？」

「唉！」

「可是……洛陽城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反對的。」

大概是他用力過猛了，爾朱榮聽到高歡激動的態度以後，反而有些冷靜了下來。

漆黑寂寞的夜，到處都有不甘寂寞的人。正當劉益守和元莒犁在床上討論「人生大事」的時候，洛陽城外的禁軍大營里，爾朱榮正一臉沉悶的叫高歡過來「訓話」。

爾朱榮強硬說道。

劉益守冷著臉問道。

今晚真是水乳|交融，她對男女間的那些事情，有了全新的感悟。

爾朱榮迂迴了一下，沒有直接說自己想篡位。

「哼！」

劉益守關上門，好奇問道。他原以為對方會哭到昏厥，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她們這些皇族中人，還真是看得很開啊！

無論元明月多麼美麗，替小葉子認爹有多少好處，在劉益守看來，原則就是原則，不容挑釁。

孫騰肅然警告道。

最後的結果也很明顯，僥倖並未發生，元劭最後死得不能再死。劉益守會讓著元莒犁，不代表爾朱榮的勢力會對元劭也手下留情。

爾朱榮目光灼灼地看著高歡問道。

「我真的不想幫元子攸，只是覺得，我幫他最後這一次，然後就跟你走，那就沒有遺憾了吧。結果元劭還是死了。其實我要是提前通知一下元劭，他應該是可以不死的。」

高歡的腦洞極大，也沒什麼事是不敢幹的。

雖然他們罪不至死。

「不要整天都想著女人，你還這麼年輕，怎麼能沉迷於女色！不就是元子攸的姐姐嗎？這種姿色的，以後我給你找一百個不重樣的！啊！在一棵樹上掛著，你覺得有意思嗎？」

賀拔岳小心翼翼問道。

最終，元明月還是失魂落魄的走了，不是因為被劉益守非禮，而是被對方潑了一臉的水，今夜的所有目的全部落空。和-圖-書

金墉城的某個小石屋裡，匆匆趕來的爾朱榮，將賀拔岳叫到這裏，兩人單獨面談。

「但是我認為呢，其實我在玩弄你的同時，你何嘗又不是在玩弄我呢？對吧？這種事情吧，其實都是相互的，我又不是個糟老頭子。兩個人要互相喜歡，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對吧？這跟交易買賣一點關係也沒有。就像這次，你背後捅我刀子，是實打實的，只是沒捅到我而已。要是真的捅到了，那也是會血流如注的。你真的以為咱們巫山雲雨過，就能抵償這些了？」

什麼世道啊，這年頭當侍妾也有人要爭嗎？

只是人海茫茫，所有的線索都斷了，要去哪裡找？

「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要提今夜的事情。」

「唉，這事真是鬧心。」

劉益守將元莒犁臉上沾滿汗水的一縷秀髮撥到一邊，親了親她的俏臉說道。

元莒犁轉過身來，坐到劉益守面前，兩人之間隔著桌案，在這黑燈瞎火的房間里，顯得有點詭異。

孫騰問了一句直擊靈魂的問題，高歡無法回答。畢竟葛榮實打實的幾十萬人馬，雖然這廝沒什麼能力，但架不住他手下人多啊！

「什麼事？」

劉益守發現元莒犁也是人不可貌相。

「差不多，也不算所有的事情吧。」

劉益守沒有說元季瑤，那位真是綠茶之王，沒啥好說的。

不過元明月的到來，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阿郎，你變壞了呀。」元莒犁的聲音甜的有點熏人。

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他都能想到，劉益守那種腦子的人，想出來的點子只會更狠。

「其實，關於元明月，還有件事阿郎並不清楚。」

劉益守感慨了一句，他發現元莒犁的身體僵直了，便雙手輕柔撫摸著對方的背脊。

「那怎麼辦啊，難道現在去聯絡元子攸？」

「我說，你今天格外的來勁啊。」

到時候怎麼辦？你當皇帝，贏了都是你的，可是你麾下那些人，贏了沒啥，輸了可就死慘了。你能指望他們全心全意的拚命？

女人追求自己的幸福，並沒有什麼好說hetubook.com.com的。元明月這種，是這個時代貴族女子的常態，用一句話概括，就叫：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爾朱榮借題發飆，語氣十分不悅。

劉益守支撐起疲憊的身體，今晚玩得太瘋，他連覺都沒睡，爾朱榮跑來做什麼？自己跟元莒犁睡覺也不關他的事啊！這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

「以後是一家人了，就要有一家人的樣子，首先就是不能對家人背後捅刀，知道么？」

「那當然是要懲罰你啊。」

劉益守長嘆一聲，受夠了元氏族人的各種套路。元明月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今天才來呢？

元莒犁再次無言以對。

然而在「家族為重」的理念下，元莒犁選擇了屈從於元子攸。

元氏之女，許多都是私生活不檢點的。其實元明月和元莒犁還算好的，畢竟也就未婚之時跟男人睡了，也不算啥。

「你在做什麼？」

高歡緩緩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這……都幾點了？

元莒犁嘆了口氣，似乎有話想說。

元莒犁將頭靠在劉益守的胸口上說道。

「好了，我這就來。」

「你看，這就對了嘛。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好了。不要學元明月的，老是算計來算計去的。」

等爾朱榮走後，躲在後帳偷聽的孫騰一臉懊惱走了出來。

因為昨夜的雷霆一擊，震懾了洛陽城裡的這幫人，讓他們不得不低頭想辦法！

……

「其實啊，她們，嗯，甚至包括你，都是高高在上的，一點都不接地氣。」

高歡瞬間就激動了，之前的頹喪一掃而空。

感情你還偷看過？

「嗯，這才像話。」

賀拔岳在心中拚命吶喊。

對於小葉子這個可憐娃，當然不能找那個封隆之去「認爹」，但是找到小葉子的親生父母，卻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大都督，此事萬萬不可啊，不可與天下人為敵啊。」

自己手裡本錢就那麼點，要面對幾十萬葛榮兵馬，拿頭去打么？

「其實你應該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吧？畢竟你那麼聰明的人。」

爾朱榮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看著高歡。敲打的火候差不多了，貌和圖書似可以進入正題了。

「大都督，萬萬不可啊！」

元子攸、元季瑤、元明月，這一幫人，做事的風格，行事的思維，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從某種程度上說，爾朱榮其實也沒殺錯人。

劉益守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現在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元明月大概會帶著一幫侍衛上門直接來要人。

元莒犁的聲音帶著一點哽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沒必要去解釋什麼。」

「並不難猜。那麼請恕在下無能為力了，徐月華，送客。對了，走之前，讓這位娘子擦洗一下。」

元莒犁小聲問道。

「亂了的話，我們就來收拾殘局，不就好了么。」

劉益守速速穿好衣服，等他出現在堂屋的時候，發現爾朱榮果然是如徐月華所說，面色極差。

元莒犁幽幽一嘆，沒有說話。或許沒有主動這麼想，但潛意識裡，就是這個概念沒跑了。

高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別那麼說嘛。以前不太懂為什麼姐姐跟李彧房事的時候那麼瘋癲，現在有些明白了。」

「都處理了，處理了。」

劉益守站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乾淨利落。他知道，一個女人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元明月今夜敢來，就不怕脫了衣服陪人睡覺！而他劉某人，沒必要蹚這趟渾水。

賀拔岳不知道要怎麼勸說爾朱榮才好，他有種雞同鴨講的疲憊感。

慫恿他人的時候有多積極，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有多苟且。

「那個……活口說，他們是元子攸的家奴。」

劉益守微微皺眉。

「你看啊，你就是把自己看得特別重，所以總是覺得，無論你做了多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只要把身體送給我玩弄就行了，就像是花錢買了東西。你就認為自己是很值錢的，賣給我算是我賺了，對吧。」

早就看出來某個女人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實際上骨子裡那啥得不行，果然是跟元玉儀一個德行。自己這個正兒八經的侍妾，反而都要沒地方睡覺了。

「知道啦，可是你為什麼要脫我衣服呢？」

「可是，那魏國就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