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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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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你想做什麼英雄,我們看你不過是小蟲 第107章 好男兒胸懷像大海

第二卷 你想做什麼英雄,我們看你不過是小蟲

第107章 好男兒胸懷像大海

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也不像是看起來的那樣粗魯,人家心裏明白著呢!
「以後我會對她放鬆些,不會管她管那麼嚴了,唉。」
輸了的不僅要賠一萬錢,好酒及色的爛賭鬼陳元康還說輸了的得出錢找幾個妓|女大家一起玩玩,李元忠對此不以為意,顯然是深諳此道。
「人我看了,確實比高慎強不少。他也答應,無論如何,都答應庇護我們兄妹。我看這個人不像壞人。」
李元忠哈哈大笑,隨即擺擺手說道:「這就是天意嘛。女人啊,有時候做事完全不講道理。但有時候她們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又比男人還准。劉益守要是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妹妹都看不上他,我李元忠又豈會高看他一眼?」
元玉儀彬彬有禮的說道,緩緩起身,翩翩離去,看得劉益守一愣一愣的,這特么肯定是被人換腦了啊。
管嚴了?不不不,狡詐的元玉儀不管用多麼嚴厲的方法管教都不會嫌嚴的!
「說來說去,這不又扯到女人上了嘛。」陳元康嘆了口氣道:「我看劉益守不像是為了手下大軍去對女人耍手段的那種人,崔暹又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這下完蛋了。本來還以為你李元忠有點擔當,沒想到為了不得罪高氏,你也開始耍滑頭了。」
崔芷柔這次非常強硬。
今天這場酒局,顯然是雙方互相試探互相觀察的契機。至於李元忠要如何決定,今日肯定不會有明確結果。
李元忠什麼態度,劉益守當然心知肚明,卻無法責備別人。這年頭,一人造反,輸了全族死光,李元忠謹慎的不僅僅是自己一人的性命,更是擔心激怒高氏兄弟讓他們報復家族。
崔暹嘆了口氣,他其實也不看好高家四兄弟,不為別的,自從聽到他們四人,就跟作姦犯科脫不開關係,如果有可能,崔暹絕不會將妹妹交給這樣的人。
河北局勢瞬息萬變,豈能給你慢慢去發展?只是這種話,說給源士康這樣的人聽,又有什麼用呢?
看著陳元康的眼睛,李元和*圖*書忠沉聲說道。他年輕的時候,母親得病,所以李元忠一不做二不休,自己鑽研起醫術來!
「你到底有沒有主見啊,怎麼一天三變的?你決定好沒有?」崔暹生氣地說道。
陳元康和崔孝芬二人,都是暗暗嘆息。哪怕平日里豪爽大度的李元忠,也不會以「個人喜好」,來做重大決定。
「可是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啊。」
「你們兄妹的窘境,在下也是有所知曉。無論如何,崔兄都可以帶著令妹去枋頭避難,無須任何條件。在下自會護你們周全,除非那高敖曹取在下人頭。」
知道事不可為,劉益守也沒有提崔氏那些部曲的事情,四人談天說地好不快活,特別是崔孝芬見多識廣,說了很多南面的見聞,當年他在北魏的兩淮之地混過一段時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啊,就去對門,你可千萬別找來了,上次丟人丟死了。」
今天就沒一個好消息。不僅李元忠明確表示不會投到枋頭那邊,就連崔氏的那支私軍,也只答應分割一半出來。
從頭到尾,劉益守就是個看客,完全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切都結束了。他來到後院,去找元玉儀,源士康卻說對方已經累了一天,現在睡了。
這就跟相親的兩個人很難見一面就立刻去領證一樣,除非之前就是男女朋友。
劉益守擺擺手,打斷源士康的話。
「崔暹不過是為了他妹妹操心,這些都是小節,就算是順利,又能如何呢?今日李元忠的態度很客氣,但是……也就僅僅是客氣而已。」
李元忠長嘆一聲,並沒有言明到底是哪裡可惜。
「呃,那明天還是見一見吧,反正……也沒什麼。」
這算是李元忠賣個人情給劉益守,而他本人,則不會跟著劉益守一起,因為他身後還有趙郡李氏,這跟于謹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
劉益守微微點頭,心中有些愧疚。懷疑自己平日里對元玉儀是不是要求太嚴格了。她那個懶散樣子,www.hetubook.com.com應該是在高陽王府的時候就是這樣。本來就是個歪樹枝,你偏要她正著長,好像有點不太符合自然規律。
這在某種程度上,跟河北世家要把爾朱榮千刀萬剮的思潮相吻合,所以你要說高敖曹等人就是一身蠻力沒人支持,那也不盡然。
劉益守給自己倒滿酒,一飲而盡之後又連喝兩杯。這酒酸酸澀澀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濁酒,味道挺差勁的。他感覺李元忠就是純粹喜歡喝酒,而對酒水的品質本身並無特殊的要求。
「你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只是,高敖曹會認同這個么?無論劉益守有多大潛力,至少現在,他是很弱的。」
「一個兩人都是不省心的,唉。」
源士康曾經是在元詡身邊當差的,自然不會連一點點的政治敏感性都沒有。聽到這話,他瞬間就明白劉益守為什麼不高興了。
剛才別人只是試一下你的成色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劉益守他們走後,「喝醉了」的李元忠,馬上就醒了過來,跟陳元康在書房內密談。
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他們的打算,就是把爾朱榮打掉,然後成為元子攸的親信,最後將元子攸扶正,或者叫將他挾持為傀儡,怎麼說都行。
「那沒法子,我只能同意家裡的決定,將你送去高家了。」
陳元康卻搖搖頭道:「昨日高陽王元雍還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今日他就已經變成了冢中枯骨。你以為如何?」
劉益守連忙將源士康叫到前廳,詢問他去李元忠家的時候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
崔暹禮貌地站起來給劉益守行了一禮,隨即坦然離去。
陳元康一本正經地說道,惹得李元忠再次哈哈大笑,卻也沒有反駁他的說法,只是兩人約定賭一把。
崔暹嚴肅的對崔芷柔說道。
「這位是崔娘子的兄長,叫崔暹字季倫,阿郎跟他聊吧,妾身進屋了。」
醉醺醺的崔孝芬跟對方打了個招呼,隨即他被源士康扶住,被引到內院去了和*圖*書。元玉儀也假模假樣的對劉益守行了一禮,跟平日里的粗魯大不相同。
崔家小妹無情譏諷道,嘴角露出冷笑。
「這麼說來,你也看好他咯?」
一個是有可能不好,而另一個是確定絕對不好,崔芷柔在兩者之中選了前一個。
「我觀此子面相,應該是死人之相,亦是叫置之死地而後生,頗為不凡。他的經歷一定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李元忠反問道,陳元康不答,也沒法回答。一個在說現在,一個在說未來,二者不可同時討論,要不就是耍流氓了。
崔暹有些不自信的說道,他也不知道劉益守是不是好人,但是元玉儀嘴裏的劉益守,無疑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崔暹無奈說道。
劉益守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他跟高氏的衝突隱隱不能避免,更重要的是,高氏一族,走的是投靠元子攸的路!
崔暹是文人,不會打仗,完全沒法掌控那支私軍,哪怕只有一半。崔暹到了劉益守那邊,後者就可以想辦法將這支隊伍拉攏過來。
源士康感慨地說道:「主公,是這樣的。崔暹匆匆而來,面色難看,似乎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我估摸著應該是不想將她妹妹讓主公見面了。但是元玉儀卻是將主公的很多事情跟崔暹說了,特別是說爾朱榮軍中唯一的好人大概就是主公,還說將她從高陽王府救出的事情。那崔暹聽了以後似乎對主公的人品相當的信服,剛才又看到主公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所以才會那樣吧。」
甚至可以說還挺高興的,他只是臉本來就長得嚴肅。
然而等他回到李元忠安排的住處時卻發現,屋子的正廳里,元玉儀和源士康並排坐在一邊,跟對面一個面色古板的青年聊天。元玉儀時不時的呵呵嬌笑,那古板青年的臉色似乎並不難看。
這「酒席」雖然簡陋,倒也吃得開懷。一直到傍晚天色漸漸黑下來,劉益守才攙扶著喝多了的崔孝芬離開李府,而陳元康說李元忠喝多了,他要照看照看,便留了下來。
李元忠頗有些和-圖-書惋惜地說道。
「李大哥救困扶危,樂善好施。又能帶領鄉里抗擊葛榮亂軍,當真是英雄人物,中流砥柱。來,小弟敬大哥一杯。」
「對了,這事你不要跟崔暹說,我也不會說的。我跟你賭一萬錢,崔家小娘子會自己爬上劉益守的床。」
「喲,族侄來了呀,你們慢慢聊,我不勝酒力,先去歇著了。」
「哦,下午去見了個面,連稱呼都變了啊,我看你當他的女人挺好的。」
「主公,仁義不施,攻守易勢。像主公這樣的人,將來一飛衝天只是遲早,假以時日……」
他顯然不認同李元忠說的那種「門第決定一切」的觀點,而是更傾向於「王侯將相寧有種」。
「明日在下原本計劃在修定寺安排劉兄跟在下妹妹見面,有些疑問所以前來拜訪,如今看來卻是沒有了。」
崔暹雖然長相古板,此刻卻像是鬆了口氣一般,讓劉益守有些莫名其妙。
「安排好了,明日你就去跟劉都督見一面再說。什麼都不必談,就是見見面而已。」
別人看不起他,不,確切地說,應該是看不上他,所以劉益守生氣又無奈。這跟被准丈母娘白眼譏諷了一頓的准毛腳女婿一樣。
「兄長真傻,人家把你騙到自己地盤上,然後肯定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咯。還是那句,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這個小女孩難道會騙自己么?不太可能。
後來因為不喜歡長期外調,就打報告讓皇帝把自己調回了洛陽。
「別的不說,此人頭腦冷靜,哪怕是考校他怎麼擊敗葛榮,亦是有條有理,不慌不忙。每一步都是有跡可循,就算他沒有系統的學過兵法,只要歷練幾年,估計就可以獨當一面,甚至出類拔萃不在話下。只是……可惜了。」
「劉都督,有句話叫一見如故,我見到你,就有這種感覺,來,今日只管喝酒!」
李元忠拿起酒壺就喝,氣吞萬里如虎,卻沒有提更多的事情。
「那就……看天意吧。」陳元康嘆息道。
于謹身後連根毛都沒有,某種角度說和-圖-書,他跟劉益守一樣,在這個年代都是屬於草根的一類人。
源士康在心中拚命的吶喊,卻不敢把對方要挾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他看劉益守表情落寞,疑惑問道:「崔暹似乎對主公頗有好感,主公為什麼看起來心情不好呢?」
陳元康理解李元忠的難處,卻鄙視對方的首鼠兩端。
李元忠說了個「不是道理的道理」,初一聽似乎是胡攪蠻纏,暗暗揣摩,卻覺得這是難得的至理名言。
……
崔家小妹跑掉了,瞬間沒了蹤影。
剛剛劉益守的回答不能說不精妙,甚至其戰略戰術頗有可行性。只是,難道就憑你一番話,人家就把全家人的性命,自身的前途都交到你手裡嗎?
在學醫術的同時,他順便也學了些許陰陽術數,觀人面相之類的雜術。他看到劉益守的第一眼確實是「驚為天人」,卻不是因為對方俊朗的外表。
原來如此!
劉益守仔細思考過河北發生的變化,其中的趨勢非常明顯。
就連給不給都要另說。
「劉都督這麼說並不奇怪,剛才元小娘(元玉儀)已經說了都督的很多事情,在下深感佩服。好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在下這就告辭,多有叨擾,還請恕罪。」
等元玉儀走後,劉益守對崔暹拱手行了一禮,坐到他對面,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高氏一族需要朝廷的任命,需要名正言順的成為官軍,需要跟爾朱榮分庭抗禮。他們的政治需求,其實基本上已經寫在腦門上了。
「這樣吧,崔暹是個大頑固。要是他願意到劉益守軍中,我就把崔氏的人馬,砍掉一半,作為崔暹的親兵,跟他一起走。另外一半,我還給崔氏,反正肉爛了也是在崔氏的鍋里,他們不會有意見的,你以為如何?」
「有時候,你一出生所處的位置,就是別人窮極一生,也難以達到的。那個人無論在背後怎麼追趕,也很難追上你。你可以說這是上天的不公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踏馬的,連個女人都看不起你,你還想王霸之氣側漏?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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