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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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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你想做什麼英雄,我們看你不過是小蟲 第120章 別看今天鬧得歡

第二卷 你想做什麼英雄,我們看你不過是小蟲

第120章 別看今天鬧得歡

崔芷柔忽然突兀的問了一句。
「我會考慮的。」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誒?
「去滎陽,倒是有點意思。」
劉益守微笑著問道,他那自信而淡然的表情,讓心中有愧的崔暹頗有壓力。
高乾在信中提了幾個條件,第一個交出崔氏兄妹,第二個打開城門,讓「王師」入城,接受整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劉益守和他的家眷們,必須離開枋頭,去哪裡都可以。
當日在鄴城,高季式知道封隆之等人不會把他怎麼樣,所以態度非常傲慢,能說的話不能說的話,他也不避諱什麼,沒有牛也要吹個牛出來。
總之心情不會太好就是了。
「如果真要走的話,我覺得暫時去滎陽,會比較好一點。」
劉益守沉吟道,沒有表態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
「切,我還以為你很有經驗呢,原來你還不如游妙婉啊。」
說完,劉益守指著地圖上枋頭城的位置問道:「河北快呆不下去了,你覺得去哪裡比較好呢?」
「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看,是不是要破這個例子呢?」
「滎陽?為什麼是滎陽呢?」
「家族之事,我們兄妹亦是棋子而已,在下或許要很不負責任的說一句身不由己。」
「你們兄妹也來了幾日,我一直沒機會單獨跟你聊聊。」
「唉,怎麼辦呢。」崔小娘嘆氣說道。
這張地圖就是陳元康送給劉益守的,上面某些地方還特別做了標註。
其實高慎這些人,就是故意要讓崔氏窘迫,搞得像是不得不把自己的女人交出去才能保平安一樣。只有狠狠地打了崔氏的臉,才能確定誰是北方世家的領導者,輸了的人,就必須要伏低做小。
一時間,賈春花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了。眼前這位是肯定不會離開的,她鬧騰就像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一樣,實在是太閑了。
劉益守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你這麼問……讓我怎麼回答?」
賈春花無奈嘆息道,她感覺游妙婉其實和圖書還挺正常一個女人,倒是崔小娘有種說不出來的那啥,似乎帶著某種病態的佔有慾。
「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基本上,這封信根本就沒想過劉益守會同意,對方只是來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而已,順便拿劉益守這隻「雞」,去恐嚇一下北方世家的那些猴子們。
為什麼有很多女人的帥氣男子,還不斷有另外的女人撲過去分一杯羹呢?
「劉都督的話我一定帶到。」
「看你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今天跟游妙婉吵架沒吵贏。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吵架只能吵贏你兄長。」
劉益守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高季式,目光在對方身上掃來掃去,看得身材比劉益守魁梧許多,身高卻一樣高季式莫名的感到一陣陣的心寒。
「只能自己去爭取啊,你看是這個道理吧?」
果然,一個人初見的時候怎樣,她可能以後就是那樣,賈春花對此深以為然。她第一次見崔芷柔就感覺對方的性格很是跳脫,而且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
崔暹來到劉益守的書房,本來是「迴避」某些人的,結果卻在這裏看到劉益守研究北魏的地圖。這種全國範圍的大地圖,數量是很少見的,通常只在州府(如鄴城)這樣的地方才有。
可今日入枋頭就不一樣了,他們聽說劉益守是個刺頭,對方是有膽子跟高氏的人馬對抗的(有沒有實力另說)。找個由頭把他砍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其實崔暹想得很簡單,高氏一族在河北,他們兄妹始終都要被人笑話的,還不如往南面走,看有沒有機會。
崔小娘興奮的壓低聲音說道:「我夢見過很多次了。」
「我就想體驗一下游妙婉做過的那些事情。」
「隨意,你怎麼說都行。」
劉益守微微點頭說道。這讓崔暹稍稍鬆了口氣。
他記得南梁北伐的時候,前期的北魏軍隊就跟豆腐一樣,一碰就散,別說是滎陽了,就是洛陽城也是被陳慶之輕輕鬆鬆的拿到。
和*圖*書南下洛陽,走河內這條線就行了,完全沒必要繞路到滎陽,除非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所以此時的高季式看起來倒是沒有那麼傲慢,甚至態度還非常謹慎。
滎陽這個地方,就立刻變得可甜可咸起來,再次擁有了無數的可能性。
最近劉益守問過很多人,比如說于謹,楊愔等人,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幾乎每個人都說要離開枋頭,只是要去哪裡,還沒個頭緒。
如果死死站在元子攸這邊的話,滎陽是下策中的下策,自殺中的找死,完全不需要考慮。
聽到這話,崔小娘微微點頭,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很多東西,尤其是好東西,那必須要自己去爭取的。如果你自己都放棄了,那就徹底的沒希望了。
劉益守親熱的招呼崔暹過來,兩人站在掛起來的大地圖前,凝視著地圖上的山川地理,彷彿天下盡在掌握。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崔小娘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賈春花笑著問道。
「他們恨我就恨好了,我不怕他們。」
崔暹嘆息一聲說道。他為人正派甚至有些迂腐,感覺很多事情很對不起劉益守。說白了,崔氏一族把對方當槍使。
賈春花大窘,一時間也有點結巴起來了。她和劉益守確實吻過,還是那種令人窒息的熱吻,但也沒有做更多的事情了。
因為越是好的東西就越搶手啊!這個道理沒什麼好說的!垃圾食品必然是香的,綠茶渣必然是解渴的,一個道理,不同的展現。
沉默了很久,高季式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劉益守這才笑道:「別看今天鬧得歡,當心將來拉清單。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放馬過來便是。來人啊,把高季式的頭髮給我剃光了,再放他離去!」
「其實高氏兄弟,你們一直有聯繫吧。當然,不是你本人,而是你家裡人過一道手,然後把消息傳遞給你,對么?」
崔暹還是個靈醒的人。高氏兄弟為什麼這麼逼迫他們,難道那些人不知道世家也是www.hetubook•com•com需要顏面的么?
崔暹寫好了信,還來不及送出去,第二天就出現了大變故!
看起來崔小娘子微不足道,實際上對於某些不甘心的崔氏族人來說,事關重大!要不然,他們兄妹不可能如此順利就到劉益守麾下了。
崔暹一直很好奇,對方的底氣到底是哪裡來的。難道自己妹妹真的能把劉益守迷得為她打生打死?
其實還有一點他沒有說,畢竟不能駁劉益守的面子。在滎陽,基本上沒有遇到爾朱榮的可能性,就算打贏了葛榮,爾朱榮也必須要留在河北善後,黃河以北大片土地在葛榮消失后,形成權力真空。
崔暹感激地說道。
「滎陽尚未被戰火波及,府庫充足。而且滎陽鄭氏富甲一方,跟都督也有交情。更重要的是,滎陽四通八達,往西可以回帝都洛陽,往東可去青徐,南可下兩淮,往北過一條河,又能重返枋頭。如果說暫時找一個落腳點的話,沒有比滎陽更好的地方了。」
賈春花又加了一把火。
「好東西大家都想要,如果你無法獨佔,那就要學會跟別人分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看我也喜歡阿郎,但是我沒想過獨佔他,因為我沒法排除別人。與其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不如想開點。這種男人,你去別處也找不到啊,不忍一忍怎麼辦呢?」
她花落誰家,就意味著崔氏一族會採取相對應又截然不同的策略。
但倘如不站在元子攸那邊呢?
如果這點都做不到,你還裝什麼大尾巴狼呢,洗洗睡得了。
「不必緊張。想當年曹孟德都有焚書不究的事迹,我又豈會因為這個而怪罪於你。」
聽到這話,崔暹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道:「確實如此。但我沒有答應將小妹交出去,這事關崔氏的顏面。」
簡而言之,就是劉益守帶著自己的女人趕緊的滾蛋(當然,把女人留下更好),將枋頭城的一切讓給他們就行了。
賈春花起身就想走,懶得再搭理對方了,結果卻被崔小娘和*圖*書緊緊的拉著袖子。
賈春花覺得是時候跟劉益守好好聊聊崔小娘的事情了。這種死皮賴臉要投懷送抱的,要是不收入房中,會被人笑話的。這也算是另類的一種「天予不取,必遭其咎」吧。
賈春花坐到崔芷柔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家阿郎不是你可以把握的住的男人。他身邊註定了會有很多女人。而且隨著他的地位變高,身邊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優秀。真正坐到了正妻那個位置,你的壓力會很大,後院所有的女人都會是你的敵人。無論她們平日里對你是笑還是冷著臉,都是一樣。這樣的生活,也是你追求的么?」
「來聊聊劉都督啊,我真的好想多知道一點他的事情啊,還有啊,你跟他親嘴是什麼感覺啊,當時是怎樣一個情況啊。他有沒有摸你,是在床上嗎,喂,你別走啊……」
「你妹妹?」
不過他的態度雖然謹慎,高乾的那封信可不謹慎!
崔暹不動聲色說道。
崔暹侃侃而談道。
「劉都督,高氏兄弟看了這封信……只怕會恨你入骨啊。」
劉益守好奇問道。
聽到這話,崔暹大驚失色,劉益守這是要搞事情啊!
怎麼選擇,全看劉益守怎麼想的。無論是什麼策略,都是有利有弊。
「無妨的,你可以給高慎寫一封信。告訴他,只要他們能擊敗爾朱榮,那麼你和你妹妹都會乖乖的前往他們大營。如果他們不能擊敗爾朱榮,那麼爾朱榮擊敗葛榮后,下一步就是將他們兄弟絞殺。哪怕不死,也會徹底遣散軍隊,從頭再來。那時候,你們兄妹不會跟著一個失敗者。言辭委婉一點,意思到了就行。」
崔小娘一個又一個問題,讓賈春花頭大。
賈春花不動聲色地說道。崔小娘瞬間就無語了。
所以說滎陽這個點,會卡得讓人毫無存在感,唯一需要憂慮的是,北魏南線已經搖搖欲墜,元灝大有帶著元氏藩王和南梁大軍捲土重來的架勢。那時候,作為必經之路的滎陽,就會成為人家的眼中釘肉www•hetubook•com•com中刺。
這天中午,眾人正在枋頭城的議事廳里商討撤離枋頭的事宜,就見城外有使者求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鄴城被陳元康噴得滿頭是包的高季式。
「哦哦,沒事,以後再說吧,我走了啊,困了要睡了。」
「你想想,如果你就這樣走了,那不是直接讓游妙婉得意嘛?你就甘心?」
劉益守感覺對方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但這種事情不好解釋,你解釋了對方心裏反而不舒服,還不如不說。
爾朱榮只有將那裡安頓好,才能南下洛陽。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會猜到是劉益守之背後搞鬼,崔暹只不過是個傳聲筒而已。至於那些人看了信是什麼想法,這個崔暹無法得知。
高氏兄弟認為封隆之等人是朝臣,可以好好溝通,所以言語也比較客氣。而劉益守則直接被那些人認定為丘八,而且還是沒什麼後台的丘八,信中的稱謂也是異常無理。
崔小娘本身就不是什麼很強硬的性格,別人一開解,她就動搖了。路邊又臟又臭的乞丐,你去保證能當正房,可為什麼沒人去呢?
她擺脫了崔小娘的糾纏,逃之夭夭。
崔芷柔點點頭,她就是捨不得,或者說潛意識裡也覺得大概自己也只能做妾。做正室就像是跳起來去抓房樑上的花瓶一樣,看著不遠,實則難如登天。
這等於是把球踢給高氏兄弟:你看,現在崔家的人在劉益守那裡,區區一個小軍閥而已。你要是想我們跟你合作,那就讓劉益守低個頭。
「劉都督,吾妹……真值得你付出這麼多嗎?」
每當想起被劉益守緊緊摟在懷裡的那種感覺,她都會覺得自己要暈死過去。
「你是不是跟他親過嘴?」
「好吧,我就是氣不過。」
如若不然,踏平枋頭,雞犬不留。
崔暹輕聲問道。
崔小娘不屑說道,感覺對方的「理論基礎」完全沒有實戰效果。
所以崔小娘吵著做妻還是做妾的,根本就不是問題的實質。問題的實質在於,她作為「彩頭」,會花落誰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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