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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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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沉舟側畔千帆過,枯樹前頭萬木春 第553章 大號廢了練小號

第十三卷 沉舟側畔千帆過,枯樹前頭萬木春

第553章 大號廢了練小號

大家都是先公開對噴,然後再出兵「切磋」,最後才撲上去拼個你死我活。
然後發生的事情,就如同他預料的一樣。
朝廷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江州的叛亂撲滅。其過程之迅捷,很是出人意料!
在王僧辯看來,蕭綸等人與其說是被劉益守弄死的,倒不如說他們內部瞎折騰把自己玩死的。這也側面證明王僧辯對蕭氏藩王的認識是非常準確的。
這樣也會顯得劉益守治國無方。
撲通一聲,劉諒應聲落水,看著船上的王僧辯等人心驚膽戰!
當初蕭續死後,蕭繹就頗為意動,想藉此機會出兵江州,奪取湘州東邊的江州部分土地,以為緩衝區。
「君才(王僧辯表字),孤得虧是聽了你的勸告,沒有出兵江陵啊。要是當時出兵,後果不堪設想。」
「殿下,朝中事務紛繁複雜,就不要說那些掃興的事情了。今日這情景,可謂是『帝子降於北渚』,妙哉妙哉。」
二人喏喏的附和了幾句,之後趁著蕭繹不注意,王僧辯悄悄命人派了個水性好的士卒,將劉諒從水裡救了上來。
從前他隱藏在高澄身後,一舉一動都無人關注。可如今他無論做什麼,都會被無數人打聽,揣摩。那種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蕭嶚被勒令隨母姓,跟著母親王妃王氏回娘家,更名為王嶚。
在蕭歡剛剛退位的時候,他就應該昭告天下,譴責劉益守為國賊,逼迫天子退位。
然而蕭繹聽到以後,立刻面色一沉,心情很快便從惆悵變為惱怒。
和政務上的平靜不同,霸府里的事情倒是「轟轟烈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很高興是吧?」
蕭續暴死,蕭綸被兒子弒殺,他那幾個兒子又被劉益守和投靠劉益守的江州豪酋給宰了,一波接一波的送人頭,讓旁觀者們看得直搖頭。
到時候這些人的選擇,會很明確,不會再猶豫什麼了。
如今蕭詧已經伏誅,朝廷明面上的解釋就是天子被蕭詧下毒不能理事,蕭詧做賊心虛起兵造反。
「不許派人去救,和_圖_書誰去救,本王就讓他永遠待在洞庭湖裡!」
就算王僧辯他們記得,詩篇中的「眇眇」到底是遠眺還是少了一隻眼,他們也根本說不上來,一切都是蕭繹在自說自話。
湘州以東的江州,湘州以北的荊襄,都在朝廷的控制當中。若是兩面夾擊,殿下必定顧此失彼。如此小利,不值得孤注一擲。
這個想法不能說不好,因為長沙郡作為他的老巢,卻處於跟朝廷控制區的最前線,怎麼看怎麼不安全。如果可以奪取江州部分區域,那麼朝廷大軍攻過來的時候,他便可以從容布置,不會手忙腳亂的。
「殿下,如今天子已退位,建康內部一陣變亂,劉益守的權柄又有加強。看來朝廷剪除藩王的動作不僅不會停下來,反而還會加快速度。殿下不可不防啊。」
處理完建康的事情,劉益守便馬不停蹄的趕回壽陽,和家中一眾娘子們過年了,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建康城內如走馬燈一般的變故,其影響力正在持續向四方傳導開來。
居然連一個唱主角戲的都沒有,頓時蕭繹就暴跳如雷,找了個由頭,砍了幾個犯了小錯的貼身奴僕出氣!
那幫人,就不是干大事的料。趁著沒沾到自己,躲得越遠就越好!
之後,看到蕭繹坐立不安的樣子,王僧辯趕緊的跑過來跟他解釋:
他對於之前江州的局勢反應太快,對後來建康的變局反應卻又太慢!
「帝子」便是指「湘夫人」,因為或指其為「天帝之子」,或指其為「帝堯之女」,所以稱為「帝子」。
蕭繹嘆了口氣,無言以對。
既然古代封建社會講究宗族禮法,那麼在禮法上消滅蕭詧這一支,已經是劉益守的底線。這不僅僅是做給蕭歡看的,更是做給蕭氏宗族、南朝大戶和天下人看的。
這年頭,納妾寡婦可不算是「強搶民女」,而是一種「美德」,並不會被社會輿論所譴責,反而是美談。
帝子降於北渚是屈原《九歌·湘夫人》中的第一句,雖然這篇是名篇,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是描寫洞庭湖的景色,但……屈原描寫的是秋天,如今都過年了,還說個鬼的湘夫人啊!
……
劉諒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僧辯懇切說道。
蕭詧倒在了年關之前,如果不是因為他性格當中衝動的成分作怪,或許他不會選擇鋌而走險,或許他還能苟延殘喘個一年半載。
蕭繹若是狂噴劉益守禍亂朝綱,隨意廢立天子,逼迫天子退位,那麼劉益守就應該「自辯」,證明蕭繹的那些話都是無稽之談,而不是直接派兵過來讓蕭繹閉嘴。
王僧辯和王琳等人瞬間無語了。
蕭繹轉過頭,僅剩下的那隻眼睛盯著劉諒,閃爍著寒光!
蕭繹這個想法很好,然而剛剛提出,就遭到了王僧辯、王琳、樊氏兄弟等麾下眾將的全力反對!
以高澄的意外亡故為分界線,高歡此前高調的改革措施戛然而止,將主要精力放在了穩固政權內部上來。
有頭有臉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會很掉價的。
除此以外,高歡還收了姿色出眾的美人穆氏,王氏,夜夜笙歌,辛勤耕耘。
江州豪酋被朝廷大軍招安。
「湘夫人這篇下一句是目眇眇兮愁予,眇就是少目。本王對劉諒不薄,他竟敢嘲諷我眼瞎,你們說他該不該死?如此不應景的詩故意說出來,我看劉諒該千刀萬剮才對!」
這樣的話,哪怕他不可能把劉益守怎麼樣,也能對外發出自己的聲音,團結一批反對劉益守的人,特別是建康城裡那些因為劉益守而喪失權力的人!
……
劉益守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某些事,他志在必得,哪怕是可以用靈活手腕去處理那些不好處理的後果,也不會放棄原則,無底線妥協。
公認的潛規則,就是先要批倒批臭,然後才能踏上千隻腳。前面那個步驟要是省略了,就是典型的「不教而誅是為虐」。
蕭繹身邊的王府記室劉諒,開口轉移話題說道。企圖把蕭繹的注意力從政務轉移到洞庭湖的景緻上。
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三項是可以確保能夠推進到底的政策,至於其他的嘛,像什麼「修訂新律」,「檢地土斷」之類的,那就根本提都沒有在朝堂上提一嘴。
劉諒這是實在沒話好說,靈機一動才想起這一茬來,希望同為文學愛好者的蕭繹能夠不要想太多煩心事,也真是難為他了。
與趙郡李氏聯姻的事情被束之高閣,高歡將河南之地大肆分封給跟隨自己起家的老兄弟們,這樣的話,劉益守若是再次北伐,就是直接侵害了那些人的切身利益。
高澄死後不久,高歡就大肆納妾。寡婦李氏,出自隴西李氏,北魏名臣李沖之女,城陽王元徽之王妃。也不知道高歡是從哪裡將她找到的,二話不說就接進了霸府。
不僅民間如此,高歡甚至通過朝廷中樞下達了一道「寡婦強嫁令」,以至於民間娶寡婦之風更加盛行。
沒有誰會因為一句話不順耳,就要耗費錢糧無數出兵討伐。
只是他仍然不甘心,於是調度大軍屯紮巴陵郡,表面上對屬下說是為了「監視朝廷大軍動向,以免他們假道伐虢」,實際上還是抱著一旦出現機會,就去江州插一腳的隱秘心思。
這二人被剝離蕭氏,並歸宗母系族譜,劉益守這招可謂是「釜底抽薪」。
反叛的藩王大軍飛蛾撲火。
大樓船的船頭,獨眼龍蕭繹眺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洞庭湖面感慨說道,心中一陣陣的后怕。
當然,劉益守深謀遠慮,自然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已經勸過一次的王僧辯不敢再勸,只得將老巢長沙郡的主力兵馬調度到巴陵郡,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朝廷大軍奇襲長沙郡。
結果也沒有超乎意料。
統一度量衡是沒有觸碰既得利益者的核心利益,新築銅幣乃是解決封建時代固有的「通貨緊縮」,造錢等於生錢,而興修水利,也是為了所有人的利益。
聽王僧辯說得有理有據,蕭繹只得打消了內心的妄念。
除此以外,鄭大車與韓軌之妹韓氏,也各自生下一子,分別起名叫高潤與高渙。
想想和圖書可能性都小得忽略不計,也不可能得到蕭氏一族的認可。
總而言之,高歡除了處理必須的政務以外,近期所有的重心都在女人身上,不僅霸府多了三位妾室,在外面還金屋藏嬌。
這兩個孩子現在還很小,改了姓氏,跟隨娘家人一起生活。等他們長大后,還會放棄母姓,回歸蕭氏,去爭奪皇位么?
朝廷不可能因為蕭繹發幾句「牢騷話」而千里迢迢派兵攻打湘州,自東晉以來,建康之外的藩鎮譴責朝廷中樞政令的事情,早就是屢見不鮮了。
至於臨幸過又沒有接入府邸的美人就更多了。
洞庭湖上,煙波浩渺。一艘大樓船遨遊其間,從巴陵郡出發前往南面的湘陰。這艘船上載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湘東王蕭繹和麾下王僧辯、王琳一行人。
他感受到了來自高歡的猜疑,以及不得不倉促間成為世子的巨大壓力。
蕭繹是梁武帝蕭衍之子,此時就在水邊,劉諒來這麼一句,倒也是恰如其分。
好在劉益守暫時沒有對付蕭繹的想法,也沒有對湘州用兵的物資準備,王僧辯觀察許久,發現朝廷大軍的部署並無異動,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說自劉益守上次北伐后,南方還挺熱鬧的話,那麼北方,特別是東魏,就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之中。
蕭繹環顧四周說道。
霸府里的氣氛,變得詭譎起來。高澄之死對於高歡的影響之大,哪怕是外人都看出來了。而因高澄亡故得利最大的高洋,日子卻並不好過。
很難說高歡是不是因為「大號」高澄已經掛了,小號高洋又感覺不怎麼出眾,所以想多練一點「小號」,以備不測。
蕭詧決意兵變的命令剛剛下達,就有二五仔跑去給楊忠報信,剩下的事情已經無須贅述。蕭詧在兵變失敗后,將自己反鎖在卧房裡,往身上潑滿火油,一把火將卧房中的一切燒成了白地!
出人意料的是,蕭詧長子蕭嶚、次子蕭巋和府邸內一眾妃嬪,都被朝廷赦免,貶為庶人。並沒有被劉益守下令處決。
似乎是覺得旁人都不能理解自己,蕭繹氣急敗hetubook.com.com壞的叫囂道:
蕭綸不是個靠譜的人,此番師出無名,僅僅是為了對抗朝廷的推恩令,就出兵攻陷鄱陽縣,可以說是自取滅亡之舉。
一向都不怎麼喜歡出行的湘東王蕭繹為什麼會從巴陵郡返回呢?其實這終究還是要怪在劉益守身上。
正當他獃滯的時候,蕭繹把他的衣服拉住,用力一扯,直接將其推到船舷外!
事後蕭繹得知此事,也沒有再計較王僧辯的多事。但回湘州后,他便立即辭退了劉諒,將其趕出湘東王府,此乃后話。
或者說,是劉益守用兵江州的時候,把毗鄰江州的蕭繹給嚇到了,不顧麾下將校的反對,硬是要大軍屯紮巴陵郡,企圖「伺機而動」。
巴陵郡是長江入洞庭湖的節點,而湘陰則是洞庭湖到長沙郡的節點。現在蕭繹從巴陵郡返回長沙郡,其實目的跟劉益守從建康回壽陽一樣,都是回老巢過年的。
劉益守的命令傳達到楊忠那裡之前,蕭詧就已經消失在烈焰中,最終屍骨無存。
而蕭巋則跟隨母親曹氏回娘家,更名為曹巋。
江州豪酋,畏威而不懷德。朝廷若是用他們剪除江州藩王,那些人也樂得如此。殿下若是參与進去,火中取栗。能不能攻城略地另說,但首先就給了朝廷出兵湘州的借口。
他們都是帶兵打仗的將領,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東西,湘夫人什麼的,他們根本記不起來到底是啥句子。
蕭詧一死,王府大門就被魂不附體的叛軍士卒打開,然後里裡外外都被楊忠麾下精兵所掌控。
然而最終蕭詧還是選擇放手一搏,用他麾下那些可憐的私軍,在敵人準備萬全的情況下發動了殊死一搏。
他做事從來都不會只做半轉,劉益守答應了蕭歡不將蕭詧絕後,但不代表他不會盡量的消除隱患。
蕭繹再去噴劉益守,已經晚了,不開口還好,一旦開口,便像是無能狂怒一般,反而讓人看不起。
而之前高洋所提的一系列改革措施,除了統一度量衡,新築銅幣,修建鄴城周邊水利設施外,其他的「深水區改制」,全部被「留中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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