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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萬五左右……」

「衣冠禽獸」小成在心裏罵道，不過臉上還是露出最誠摯的微笑，「天哥，你來了」。

書房、實驗室什麼的，都別想了。

雖然已經是五月下旬，來人卻穿著筆挺的西服西褲，戴一副金絲鑲邊的眼睛，神色嚴肅，平均氣溫接近27度的天氣，卻仍然打著領帶，雖然脖子上還留著汗滴，領口卻還扣著口子，頭髮上的髮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一場景正好被伊凡看在眼裡，等有錢了，就找一個這樣的管家，他心裏想著。

「哪裡還住的到70年，」一直在聽著這個話題的司機師傅終於也忍不住了，「我跟我老婆前幾年剛剛給我兒子攢了一套房子，準備給他以後結婚用，可這還不到五年呢，一下雨就滲水，跟物業投訴了好幾次，每次來都隨便弄點水泥塗料糊一下，前些年糊下來，水年年照樣都有，牆糊的越來越厚，眼看著糊牆就糊了快一平米，這幾年倒好，說這事不歸他們管……」

伊凡沉默了，略微一算，他現在有的錢大概只能再買兩個自己房間那麼大的地方，如果把自己的房間稱之為螞蟻窩，那換一個大一點的，也不過是大型螞蟻窩罷了。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錢對伊凡來說還不是大問題，問題是房子，實在不行，就買下ｈｔｔｐs://m•hetubｏｏk•ｃｏｍ.com來再重建，伊凡打定主意道。

伊凡仔細瀏覽著牆面上的照片，照片邊上就寫著價格還有地址，對於伊凡來說，有了準確的圖像甚至地址，那麼對實物的定位簡直就再簡單不過了，只要是接觸過預言法術的法師都能很容易做到這一點。

「咳咳……請問？」小成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主動招呼道。

說話間，小成偷偷地看向窗外，不出意外，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

「鄭老闆，您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俗話說的一見鍾情，就是專門形容你這種人的吧。」

華婷婷穿著書店的白色短袖襯衫制服，褲子是中規中矩的藍色女式牛仔褲，頭髮高高的盤起，露出天鵝一般潔白的脖頸，因為天氣熱，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都開著。也許是出於吸引客源的目的，書店的制服本來就有些偏緊，再加上華婷婷傲人的身材，以及把胸口處綳得緊緊的，那顆至關重要的第三顆扣子就處在一夫當關的緊要位置，牢牢的把最關鍵的內容鎖得緊緊的。

華婷婷此時正好側對著小成呈90度，更是把身材上的優勢表現的更加明顯，一時間，小成都看的痴了。

「如果你不想馬上被辭退，你最好還是快點去叫。」被稱為天哥和-圖-書的人冷冷地說道。

「鄭少」被稱為天哥的人一個很標準的轉身，對著來人微微彎腰點頭，很標準很恰到好處，既表明了對來者的禮貌和尊重，又不失自己的尊嚴和氣質。

當然，伊凡看重它，不是因為它的價格。

「哦，我們只是隨便看看。」華婷婷有些不好意思道，計程車上的對話讓她知道伊凡並沒有那麼多錢，這次過來，只是過過眼癮罷了。

「鄧小姐，剛才只是一個誤會，其實我一直都只對你……」

一般接待員大多是女性，可大概是因為社會行情原因，夫妻雙雙拿著存摺，挑挑揀揀討價還價最後由丈夫拍板的時代似乎已經過去了，現在來買房的，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挽著一個精緻高挑的盛裝女郎，雖然決定權仍然在男性手中，可是大部分時間，女郎手裡還掌握著最終否定權，畢竟她們才是真正要住在其中的人。

伊凡已經選好他要買的房子，他皺著眉頭看了一下標價，六百七十萬，這在照片中所有的別墅中，是價格最便宜的。

為了增強說服力，伊凡從空間中拿出2刀人民幣：「需要這麼多錢？」

「歡迎光臨」伴隨著風鈴聲響，又來了一位客人。

「能便宜多少？」伊凡問道。

「叫鄧小姐出來，」來人冷冷地說道，「鄭少有生意要跟他https://m.hetubook.com.com談。」

門口響起一陣清脆的風鈴聲，正在電腦前用四分之一屏幕偷看小說的小成口中本能地喊道：「歡迎光臨思源中介」，一邊趕緊把小說最小化。

華婷婷看到伊凡的模樣，大概猜出了一點什麼，安慰道：「不過那是市區的價格，如果你急著買房，可以去郊區，那裡的價格會便宜一點。」

「我們走吧。」伊凡轉身對著華婷婷說道。

嗯，可以買個狗窩了。

更何況，「產權只有七十年？什麼意思？」伊凡再次接觸到一個新名詞。

「叮鈴鈴」玻璃門被推開，又走進來一個人，伊凡看了他一眼，打扮得很隨意，上衣穿著襯衫，下面卻穿著一條沙灘中褲，臉上帶著墨鏡。

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華婷婷在看牆上的房源照片。

伊凡聽著，眉頭皺的更緊了，一般來說，一棟標準的法師塔基本的壽命不會少於三百年，即使考慮到防禦外敵和可能的打擊，一般來說也不會低於兩百年，這樣比較起來……

「鄧小姐陪客戶去……」

小成仔細想了想，得罪了鄧姐，自己最多被說一頓，得罪了眼前這位，這份工作……所以他老老實實的拿起桌上的電話。

華婷婷對所謂「房子」的描述跟伊凡規劃中的法師住宅差的太遠了，他要的是一個住宅，不是高不過和*圖*書幾米的鴿子籠，伊凡不想整天睡覺前透過天花板看著樓上的夫妻吵架，也不想聽隔壁的王大媽整天唱她的黃梅戲……

顧客就是上帝，為了給真正的「顧客」減少可能的威脅，專精小資路線的思源中介公司決定撤換所有的女性接待員——這也許也正是面白帥氣的小成能坐在這裏的原因。

「兩萬多一平米？」坐在計程車上，一向沒什麼情緒波動的伊凡被華婷婷報出的數字有些嚇到了，他大概整理了一下思路，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位小姐是？」鄭清絲毫沒有失態的覺悟，反而微笑著朝著華婷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似乎要行一個吻手禮，不過華婷婷顯然不能接受，本能地往伊凡身後一躲。

「咳咳」李立天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拉回了愣在門口的鄭清的神智。

車內的其他兩人都深有同感。

「鄧欣的架子是越來越……」來人的聲音很大，蓋過了門口的風鈴，不過隨著視野內出現華婷婷高挑的身影，他的話在喉嚨里卡住了。

「你是說，」伊凡打了個手勢比劃著，他略張開雙手，大概比了一個一米的長度，這個長度單位還是他剛剛接觸不久，然後他兩手大概比劃了一下，在計程車頂上比畫了一個方塊，「就這麼大的地方，需要……」

思源房產中介公司，小成是剛剛上崗沒多久的和-圖-書接待員，如果不是前一個接待員生病，只有高中學歷的他本來是沒有這份機會的。

小成明顯是一個言行如一的人，嘴裏說著隨便看，眼睛也偷偷的「隨便看」了起來。

伊凡每看到一張照片，就會給實際的地址傳送過去一個時空之眼，所以他雖然是站在照片面前，可腦子裡看到的，卻是真真切切的實際畫面。

華婷婷點點頭。

「要在這裏買房子，光靠連搶銀行怕是不夠啊。」伊凡深深的感慨道。

接待員旁邊的通道中走出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正斜著眼睛看著鄭清。鄭清尷尬的讓開出門的通道，走了進來，伊凡和華婷婷隨後就走了出去。

鄭清朝著李立天使了一個顏色，李立天立刻快步走出門，對著停在門口的保時捷司機說了幾句，司機立刻下車，朝著伊凡他們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很顯然，只要他還是一個空間法師，住的還是這種房子，這種事情不可避免。

「哦，兩位隨便看，隨便看……」這樣的客人小成也見過很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買得起別墅，牆上掛的這些別墅照片，只不過是公司的一個招牌罷了，也從來沒有人真打算買，事實上，這些房源在每一家房產中介都可以看到，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珍惜資源共享罷了。

「就是七十年之後房子就不歸你了。」華婷婷正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