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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後者占的比例居多。

雖然是夏天，平均氣溫超過了30度，但是他的房間里連個電扇也沒有，他之前都是因為熬夜之後很累，沒有注意這一點，但是現在，只是干躺著全身就不斷冒汗的感覺，讓趙亮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就連門口收銀的胖妹，平時也不大喜歡搭理自己，一個月800塊錢的網管，開什麼玩笑，800塊連一件好一點的衣服都買不起。

房間的窗帘拉得很緊，再加上刻意安裝的深色玻璃，窗外的陽光一點也透不進來，整個房間里瀰漫著一股趙亮熟悉的味道。

伴隨著這甜的發膩的聲音，趙亮才逐漸回憶起昨天晚上那些零星的畫面，唱歌，女人，脫衣服……然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正意思不掛的半躺著在一個陌生女人的懷裡，而他的懷裡還摟著另外一個。

趙亮手機里最後加的兩個人，一個是趙真雪，另一個就是田軍，他躺在床上，手指無意識的在兩個名字之間來回點動著。

趙亮的腦中還是一片混沌，木然地看著手中塑料袋裡的粉末。

「買房子？」趙真雪疑惑道，「你不是說法師塔需要單獨一棟建築，而且質量要很好么？」

和圖書……

這樣的日子可能還會持續很久，趙亮現在還沒有找到這條路的盡頭。

趙亮看著胖妹手裡的冰激凌，心裏想著，是冰激凌減肥還差不多。

門開了，趙真雪走了進去，大概看了一眼，華婷婷不在。

「這個你拿好，回去交給網吧里在第106號機子上網的人，從此以後你就跟我混好了，我包你天天都能過上這種日子。」田軍說著，往趙亮手裡塞進一個塑料袋。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伊凡想買的，就是現在他住的這一棟，錦湖小區第21棟！

趙亮讓過，然後打開收費記錄，迅速的查看起來。

趙亮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眼前的少年，他只是低著頭，不想說話。

趙真雪側著臉，一看就看懂了，這就是一幅普通的房地產公寓樓設計圖，只是中間加了她看不懂的符號和圖案，不過仔細看，這樓看起來好像有些熟悉。

不過很快他就想歪了，如果昨天的女人有一個是她……

懷中的女人手還緊貼著他的關鍵部位，高超的職業素養很快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客戶有了需求，於是她揉著睡眼，不顧疲憊的一路貼著趙亮下滑，然後張嘴含了進去。

「我TM終於不ｈｔtps://m•ｈｅｔuboｏk•ｃｏm.cｏｍ是處男了。」趙亮自嘲的笑了笑，想到剛剛早晨那一次銷魂的早安咬，他還覺得有些蠢蠢欲動，之前的光輝戰績在他的記憶中並不清晰，感覺好像是另一個人作出的事情，或者是一個逼真的美夢，只有早晨的那一次，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站在門口，趙真雪從鑰匙串上找鑰匙的時候，突然想到華婷婷，於是她先敲了敲門。

趙亮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去摸手機，但是卻沒摸著，觸手可及的全都是溫潤滑膩的皮膚，伴隨著他的動作，正在睡覺的「小姐」不滿的嬌聲嗔怪：「不要拉，讓人家多睡一會，昨天晚上你那麼瘋……」

「胖妹，外面有個帥哥，長得很像郭富城……」

「質量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啦，地球上摩天大樓多的是，等以後再蓋一棟也不遲，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在最快時間內找一棟立刻能投入使用的法師塔。」

早上網吧的生意很清閑，記錄中大多都是包夜後補時的人，早上來的人只有五個，其中四個都還在，只有一個，是剛剛離開的，上了不到一個小時。

伊凡一邊說著，一邊把他昨天繪到半夜的圖紙打開。

…和*圖*書…

趙亮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無非是錢、女人、白粉和監獄，想到監獄的時候，他又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趙真雪，想到她拿手銬銬住自己的時候，手銬那冰冷的觸感。

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只要有一份可以接受的工作，就會安安靜靜過日子的那種，現在他有了一份這樣的工作，每天玩電腦，做點雜事，但是他卻有點茫然了，這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趙真雪早上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伊凡，叫她過去，說有事情找她商量。

趙亮穿好衣服，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早上8點，通常的這個時候，都是他網管下班的時間。

剛剛查完一會，胖妹一身大汗的回來了，手裡還多了一個大桶的巧克力冰激凌，連聲叫道：「哪裡有帥哥，沒看到啊，害我累了一身汗，不過正好我減肥……」

以前每次交給自己的右手之後，他聞著這股味道，心裏總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和空虛，不僅是生理上，更是精神上。

趙亮回到網吧的時候，他留意了一下田軍對他說的106號機子，空的。

田軍把他的號碼給了自己，讓自己好好「考慮考慮」，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沉默了半晌，趙亮抬和圖書起頭看著正在一邊抽煙等著他回答的田軍說道：「我不幹。」

「不如就直接一點，我們直接買一棟現成的樓，然後自己改裝，只要不影響使用，就沒有問題，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到，如果按照這樣的要求，那這個城市裡符合要求的房子真的是太多了。」

趙真雪仔細思考了一下伊凡的建議，發現還真是有很強的操作性，作為商品房，你買下來之後，誰也不會管你在自己家裡做什麼，如果一棟樓都屬於一個人，估計就是把它拆了也沒關係，只要物業還能收到物業費，周圍沒有人投訴就行。

「不，不」伊凡擺手，打斷了趙真雪的話：「不用買地，不用蓋房子，我們可以直接買房子。」

「我有一個想法。」伊凡從書房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張圖紙，平鋪在飯桌上，對趙真雪說，「是關於法師塔的。」

「哪裡哪裡？」收銀員胖妹撒著歡的連蹦帶跳衝出門去。

「那也要等一段時間，」趙真雪聽到伊凡舊事重提，再一次解釋道，這話她早已經說過了，不過看樣子還得再說一遍：「買一塊地建房子不是小事，現在這麼做太招人注意了……」

「那你準備在哪裡買？」趙真雪把圖轉過來，仔細端詳了一陣，終於想了起hetubook.com.com來，難怪這圖看的這麼面熟。

不用伊凡說，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趙真雪越看越覺得這樓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不過不等她思考，伊凡已經點著圖紙開始講解他的計劃：「我想的很清楚，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等買地，審批，找建築隊，蓋好法師塔，怎麼也得花一兩年功夫，而且法師塔的用途不明，很難通過審批，就算建好了，也很有可能被你們當做違規建築……」

兩個女人都很漂亮，而趙亮在這之前還只是一個處男，現在他的精神上也差不多符合，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時，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

趙亮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躺在床上愣愣的發獃，他只覺得人生的船隻經過昨天晚上，就好像經過一個漩渦，當漩渦消失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正確的方向在哪裡，周圍都只有茫茫的海水。

兩個女人離開之後，田軍走了進來，學著武打片的動作拱手道：「亮哥你功夫不錯啊，以一敵二還能殺的對方丟盔棄甲，小弟我自愧不如啊。」

想著昨天晚上自己難得的放縱，他這輩子也沒像昨天晚上那樣活過，可能他下半輩子也再沒有那樣的機會，別說昨天他上過的那種美女，就是再差幾個檔次的，也未必瞧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