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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孩走了過來，笑著對華婷婷說，「美女，滑的不錯啊。」

「叮鈴鈴……」金屬碰撞地磚的聲音貿然的在田軍身後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田軍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人就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

果然有一技之長還是非常吃香的啊。

房間內的日光燈在趙亮的身影前投下了一道黑影，田軍被這黑影籠罩，一瞬間，他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是嘴裏喃喃地問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你站好，拉著我的手，腳分開一點，對，八字一樣，身體第一點，把重心放低……啊，你……」

「你們滑的應該比她好多了。」伊凡笑著說道，他之前也看過這幾個學生的練習，這個男孩給他的印象比較深刻，在水泥地上平均幾十厘米放一個小塑料標誌，一連放幾十個，然後呈8字形雙腳依次繞著這些標誌滑過去，最後倒著滑回來，標誌一個都沒碰到。

趙亮關燈準備出門料理麻煩的時候，伊凡正在跟華婷婷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華婷婷的身影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在反向滑了一圈以後，旁邊有一群人響起了掌聲，華婷婷有些不好意思m.hetubook.com.com的停下來，回到伊凡身邊。

「你滑吧，我自己學一會。」伊凡被華婷婷拉起，有些不好意思道。

施法並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具體來說，其實更像是一件精細枯燥的技術活，有點像數學的解方程，容不得一丁點的差錯。

田軍回過頭，看見趙亮的手裡抓著一把子彈，讓它們一顆一顆的落在地面上，發出悅耳動聽的鈴聲。

伊凡也揉著被摔疼的腰，看著腳上的那一排輪子，也很鬱悶，這裏的人類可真是會想著法子的玩，好好的在自己腳上套上輪子，不摔跤才怪。

伊凡盡量把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華婷婷去控制，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比較陌生，但是他盡量去習慣這一點，這並不難受，只是有一點小小的不習慣。

田軍最近做事一向很小心，窗戶一般都是鎖死的，進門的時候也特意加了保險，但趙亮卻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就好像一個幽靈。

但是這沒用，子彈已經不在了，這就是事實。

華婷婷的技術並不是很好，充其量，也就算一個業餘好手，不過也不可否認，她已經算是場中水平比較高的一群了，畢竟來這裏和圖書的大多都是休閑，許多人都跟伊凡一樣也是剛入門的初學者，一個帶一個的現象非常普遍。

男孩有些被揭穿似的笑了一下，華婷婷的水平在他們這些發燒友的眼皮下當然算不上很好，但是，一想到對方是一個這樣的美女……

「你怎麼知道？」男孩有些驚訝，「你也是寧大的？」

因為趙亮那裡的情況，他盡量節省魔法的使用，更何況這具身體還有時間恆定的保護，就算摔個半身不遂，他也不是很怕。

當他最後拿出豹哥的那個工具箱的時候，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幾隻蚊子嗡嗡的在一邊游弋，這讓他更有些心浮氣躁。

田軍的血液彷彿在一瞬間被凍住了，豹哥拿著槍抵住自己那一刻的感覺又湧現了出來。

趙亮這具身體伊凡暫時還很滿意，這可以節省他不少的時間和精力，甚至可以補充對一個法師來說很重要的精神力。

雖然對這項奇怪的運動有一點點怨念，不過當伊凡看到華婷婷優雅的在冰場上划著弧度的時候，也多少承認，這項運動還是很有價值的。

他又回到那個散發著濃烈中藥味的陽台，把角落遮著煤堆的塑料布拉開，然後耐心的開始一件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件的搬運。

男孩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華婷婷。

「再來」華婷婷站到伊凡前面，抓過他的手抱著自己的腰，賭氣道「我就不信我教不好你，你別用力，放手，對，彎腰，手別發抖，跟著我的動作，很好，就是這樣。」

「那也沒關係，有空可以來交流交流，我們社團的會員卡可以在這裏打折哦。」男生笑著說道。

自從跟趙真雪妥協以來，伊凡一直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自己對這個世界起碼的尊重，而田軍今天的行為無疑是打破了這個和諧的氛圍。

田軍坐著計程車一路回家的時候，趙亮只是小心的用預言法術小心的預測結果，結果還算讓他滿意——田軍的消失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影響。

「你是在找這個嗎？」

但是田軍聽說鬼、幽靈這種東西是不會有影子的。

華婷婷的臉紅撲撲的，看了一眼伊凡，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華婷婷又被運動神經不足的伊凡帶到溝里去了，她有些氣惱的揉著摔疼小腿，氣鼓鼓地說道：「你好笨啊，學了這麼久連站都站不穩。」

「你們也都是寧大的？」男孩開始在記憶中搜索寧大的幾個系花，不過都沒有跟華和-圖-書婷婷對上號，「我叫程斌，我們學校輪滑社社長，如果有興趣可以來參加我們輪滑社。」

「你是寧州大學的吧。」伊凡看了他一眼，認出他來。

不得不說，這種身體力行的教學方式很有成效，帶了兩圈之後，伊凡覺得自己起碼能穿著這雙鞋站穩了。

那標準自然也可以降一降嗎。

「我們都不是寧大的。」伊凡說道，「我跟她只是住在你們大學附近，有空就進去散散步。」

田軍雖然打消了他對趙亮的想法，不過可不代表「趙亮」對他沒想法。

伊凡正扶著場邊上的欄杆，小心翼翼的學習基本的「站立」。

「你們經常在教學樓下面練習，我看到過。」伊凡解釋，有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還有他們，我都見過。」

打開箱子，從裏面的一個塑料袋裡拿齣子彈，仔細的數了數，是19顆沒錯，上次自己拿走12顆……

精神力這個說法是伊凡直譯過來的，其實按照伊凡現在的看法，這個能力叫「計算力」還差不多。

田軍暫時沒有跟他作對的意思，不過這並不代表以後不會，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伊凡可以肯定，田軍身上掌握著可以威脅趙亮的東西，而趙亮，現在也就是自己。

他和_圖_書又仔細的回憶了一遍自己裝子彈的情景，他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就是坐在這裏，手裡拿著黃澄澄的子彈，他甚至還能回憶起當時一顆子彈不小心從手裡滑落，他低下頭去把它撿起來的細節。

滑冰最重要的其實還是腳，所以華婷婷的一直注意著身後伊凡的重心，一旦有重心不穩的癥狀，立刻出口指揮：「左腿收回來，對，右腿伸出去，你跟著我的動作就對了。」

田軍坐在桌子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他的那把手槍，把彈夾再次卸下，不甘心的再看了一遍。

華婷婷也不會多少技術動作，她目前的水平也就做到正著滑可以跳，反著滑不摔倒的地步，至於專業水準的那種空中轉體360度什麼的，在這種還是用輪子的平民娛樂場中，還只是浮雲一樣的存在。

這一幕本來是華婷婷一開始暢想跟伊凡發生的一幕，不過她的力氣實在是不行，只是牽手的話根本帶不起來伊凡，反而總是被他連累。

……

「有機會一定去。」

程斌轉身之後，就像一條魚一樣遊了回去，然後順手牽起一個跟伊凡一樣扶著欄杆的女孩，帶著她滑進冰場的中心，兩人路過伊凡和華婷婷的時候，程斌還笑著對伊凡曖昧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