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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褲兜里振動的厲害，他掏了出來，是鬧鈴。

刷完卡之後，趙亮徑自走進網吧，然後用了一個小小的預言術，最後在165號機面前站定。

趙亮看了田軍一眼，直接搖了搖頭：「你還是繼續在這住一陣子吧，對了，我給你帶來一些吃的，還有水。」

結繩記事大概算是人類最古老的記錄信息的方式了，田軍能在三個小時內想到它並付諸實踐，也確實不容易。

「聽說你上學期掛了四門？」

郭磊被戳中傷心處，有些鬱悶地想要離開，但被趙亮拉住了：「這馬上有位子。」

鄭清最終還是沒敢在這種公共場合有所行動，南宮雲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不過他並不介意，女人嘛，之前再怎麼耍脾氣，只要一上手，怎麼都好辦。

突然他突然像中槍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睛獃獃地看著前方——那裡有一小段黑色線條正在輕輕搖擺，就好像水裡的水草，線段的一頭是一枚金屬扣子——那是從牛仔褲上弄下來的，當做線段的開頭，定位用的。

田軍已經失敗了好幾次，不過這一次到目前還是成功的，現在唯一的動力就是讓自己相信，自己還在地球上，只不過是在某個大型的實驗裝置裏面和圖書，只要自己找到這個裝置的邊緣，那就有辦法出去。

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用細線標誌線段需要有很大的耐心，稍微一個不小心，線段就會被扯動，然後不一會就會從直線變成一條扭曲的死蛇一樣的曲線。

「你認識我？」郭磊也有些納悶。

趙亮走進網吧的時候，網吧里已經人滿為患了，剛剛下課的學生早就佔領了這裏，還有好幾個正在收銀台前有些焦急的拿著身份證四處張望，希望可以看到有人來結賬。

但儘管這樣，他還是比較喜歡第二種，第一種對他來說太沒難度了，隨便到哪，這種傻妞都是一抓一大把，第二種還比較有意思，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其實仔細想想，男人也挺賤的，不過，誰讓我喜歡呢。

田軍感覺有些口渴，他決定休息一段時間，田軍小心的掏出手機給自己定了10分鐘的休息時間，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裡有一個好處，不管你是什麼姿勢，你總是感覺是躺著的，因為沒有重力，人似乎也變得有些懶洋洋的。

每游幾下，他都會回頭看看自己放出的黑色線段，仔細的數著數字，然後把數字仔細的記錄在手機上和圖書，根據他目前的記錄，好像已經走過快三百多米了。

作為空間法師，切割空間對他的重要性不容置疑——沒有什麼能比更大的私有空間更能吸引一個空間法師的了。

「你在這裏幹什麼？」趙亮的聲音突然在田軍邊上想起，田軍猛地回過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見趙亮正看著自己，一瞬間，他幾乎有想要哽咽的衝動。

相比起這些被動等待的人，趙亮就有目的的多了，他直接給收銀員遞過身份證和2張10塊。

「屁股真他媽快」那人嘀咕了一句。

田軍抬起頭：「那我怎麼……」

伊凡現在確實沒空處理田軍的那點小煩惱，他這一陣子可能會很忙，即使加上趙亮的身體也是，下午趙亮就要去袋子網吧繼續做自己想要做的東西——切割空間的法陣。

收銀員解釋：「已經滿了。」只要刷了身份證，不管上不上機，都是算錢的。

粗粗一估算，自己大概已經「游」了幾百米了，這個距離不是他憑空估算，而是經過「計算」得出來的，仔細觀察他身後的那根長長的細線就會發現，每過一小段距離，線上都有一個細細的小結。

……

果然，趙亮話剛說完，旁邊166號的人也離開了和-圖-書。

「亮哥，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把，只要把我從這個地方弄出去，」田軍努力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並把衣服穿上，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一點，「我什麼都聽你的。」

「哦，這個地方不好嗎？」伊凡打量了一下，說起來，這個地方自己也曾經住過不短的時間啊，這裡有什麼好處，什麼壞處，自己是最清楚的。

他有些傻眼的回過頭看著筆直的線條，那裡是自己來的方向，跟眼前的黑色線條正好是180度——這他媽是怎麼回事？見的什麼鬼？

說著趙亮打了個響指，然後腳邊上就突然浮現出2個大紙箱子，田軍低頭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箱子裏面有很多礦泉水，另一個箱子是封閉的，田軍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不過聽趙亮這麼說，想必是吃的東西。

沒過一會，田軍感覺自己快睡著的時候，設置的手機鈴聲響了，他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他幾乎有些激動的以為是誰給自己打的電話，自己彷彿還躺在那床床上，但是睜開眼睛，周圍還是一片讓人沮喪的白色。

「你認識那伊凡啊，」郭磊看了趙亮一眼，沒什麼印象，不過還是有些好奇的八卦道「聽說他有兩個女朋友？」

田軍此hetubook.com.com刻算得上非常狼狽，上身的衣服也脫了，牛仔褲的扣子還解著，全身大汗，滿臉彷徨，看起來好像剛剛從工地上回來的建築工人，得知老闆已經跑掉的神情。

伊凡計劃中的空間需要達到一個非常大的數量級，按照找個計劃，像第一天那樣搓丸子一樣的施法肯定是不夠的，雖然他可能有足夠多的時間，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所以一個經濟、合理、實用的法陣模型迫切需要被搞出來。

「沒關係，先刷就好了。」

趙亮剛剛坐下，有人喘著粗氣過來了，而伊凡正好在輸入身份證號登陸。

不出20秒鐘，電腦的主人脫下耳機，起身，轉身走人。

想到這裏，鄭清哈哈地笑了起來，聽見這笑聲，圖書館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這什麼素質！

南宮雲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確實他見過最「能裝」的女人，在他看來，女人只有2種，一種很老實，就好像他最近玩的那個夏婧，她要錢，他要人，你情我願，還有一種就是像南宮雲這種，能裝，裝高貴，裝藝術，裝純情，反正沒得手之前，裝什麼的都有，得手之後，剝下衣服一看，指不定還不如前一種呢。

空無一物的空間和-圖-書里，現在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線段，這是田軍剛剛想出來的辦法，他把自己的T恤脫了下來，用手指耐心的把線拆開，終於做出了一個樸素的長度計量工具。

「哦，」伊凡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我跟伊凡認識，那天去比賽見過你一次。」

不過田軍顯然不這麼認為，他把頭搖的飛快，迫不及待的否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趙亮，似乎怕他就這麼嗖一下從自己眼前消失了：「有什麼道你直接劃下來，我保證照辦。」

趙亮現在在他眼裡已經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雖然他看起來還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剛剛經過長時間的「游泳」，田軍現在已經是滿身大汗，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泄氣，他回過頭，看看身後拖著的那一條長長的黑色棉線，感覺好了很多，雖然目前還看不出什麼，但是他起碼是在相信，自己是在前進的。

「那我怎麼跟你聯繫啊。」盯著空氣，田軍喃喃地說出下半句話。

面前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趙亮的身影。

……

趙亮轉過臉，看見來人，笑了：「郭磊？」

他有些無奈的只能繼續游泳，這次不知道是剛睡醒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眼皮跳得厲害。

雖然不太方便，但還可以接受，這就是伊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