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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電信公司的資料庫很容易就查到，他家的網路賬號已經斷開了很久，對方看起來已經意識到他的存在，所以根本就沒有上網。

當時有好幾個國家都表示有意花高價買下這個系統，但嚴可守沒有答應，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都準備把這軟體裝在什麼地方——衛星，攝像機監控……一旦這東西被大量普及，可能他想躲都躲不起來了。

幾個月前的那起銀行失竊案的所有資料，現在都已經在嚴可守的硬碟里，裏面除了警察寫的案情描述，進展情況，已經掌握的線索之類，在附錄的資料里，還有好幾個音頻文件。

兩人的資料被他從公安局偷偷調出來已經看了不下百遍，但是都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兩個人都是標準的大學生，畢業之後工作。他已經查到周風的資料在一家基金公司，似乎是這家公司的顧問，他通過公司在政府部門登記的資料，查到了這家公司的地址，但是可惜的是，卻一直沒有周風的痕迹。

李立天人還在車上，但是手已經剛剛接觸過大門，眼睛更是進入了屋內，在他的視野中，嚴可守的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他準備先去開門。

程序只能認出手打的文字，因為這些文字都是字型檔中的點陣，程序可以通過檢索字型檔得到相關的信息，但是圖案不行，計算機里肯定沒有預存網站的隨機識別圖案，就算有，也沒有辦法實現一一對應。

發帖程序中需要用到的只是一小ｈttｐs://ｍ.ｈｅtuｂｏok.ｃｏｍ.ｃｏm部分，關於數字和字母的識別，嚴可守大概在源程序中找到了相關的代碼，複製過來之後，隨手改了幾個變數名，就可以現用了。

……

雖然他的人工智慧項目最終還是失敗了，不過為了這個系統單獨研發的一些基本功能，比如圖像信息識別，還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雖然還是只能識別人臉，但是在採樣的精確要求上，下降了一個大檔次。

趙真雪是幾個月前辭職的，隨後就立刻開了這家基金會，所以他立刻就去找趙真雪之前工作的警察局。

但如果發帖人有著最頂尖高手量身打造的發帖軟體和龐大的肉雞資源，並附帶智能回復頂貼系統……

趙真雪的背景也不難查，他很快就發現她迅速開了一個基金會，招了人，他見過的劉妍就是最早的一批員工……

不過，也僅僅是一個小麻煩而已，要知道，在他之前負責的人工智慧研究領域，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圖像圖案的識別，現在這方面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最先進的系統已經能通過分辨人臉的圖像資料來區分人的身份，連一些人肉眼根本看不出來的雙胞胎都能分辨清楚。

李立天在公路上風馳電掣的時候，嚴可守正在電腦前迅速飛舞著手指，最近一段時間，他針對「周風」的調查似乎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展。

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一群人都很盡責，除了文字口供，還給當初那幾個hetubook.com.com保安做了錄音口供。

雖然已經開出幾英里之外，但是李立天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們的情緒，開口道：「都回去吧，有需要的時候我會直接通知你們的。」

不過斷網並不能阻止嚴可守，他手頭已經有了周風和趙亮的名字，還有趙亮的頭像圖片，這些東西已經足夠他繼續下去了。

嚴可守像一個專業警察一樣仔細反覆的聽著錄音，結合文字描述，爭取把每一個細節都理解清楚，在這些口供中，夏婧的那份他聽的最多，雖然目前還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但是他心裏一直有這樣一種直覺，自己正在調查的肯定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這東西如果是普通人發出去，可能不到半個小時就會沉到底，這種東西騙鬼鬼都不會信，當笑話看嫌太冷，當新聞看又考驗智商下限。發帖者充其量能收穫幾個水貼和一大堆搞怪者的胡扯……

隨後他又接觸到工廠爆炸案，王彪自殺案……還有警察對周風公司的調查，以及對聽他的嫌疑……

在嚴可守站起身的一瞬間，李立天也順便取消了準備拔網線的空間之手。

嚴可守正在編一個小程序，就是那種廣告工作站常用的程序，自動發帖的軟體，不過現在許多網站都需要圖案識別，這是一個小麻煩。

類似這樣的漏洞，嚴可守記了大半本筆記本……對他來說，網路就是一個大篩子，如果你用的還是最經典的幾款操作系統，那麼恭喜，對他來說，你的電腦已m.hetubook.com.com經從篩子變成了高速公路。

除了在考勤表、工資單上有周風的名字，其他公司的內部事務，比如例行的工作會議記錄，工作安排……都找不到任何跟周風有關的名字，他就像一個隱形人，只在這個公司拿錢，但什麼事情都不幹。

嚴可守最後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疏漏，伸手就準備按下回車，這個時候，門外忽然想起了發動機的低沉轟鳴，伴隨著這聲音，還有清脆的敲門聲。

嚴可守從來都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只要他還有牌可出。

「當時車正開著，路過農業銀行的時候，我聽見箱子好像響了一聲，我當時沒在意，但是轉彎的時候，腳不小心碰了一下，一下子就聽出聲音不對……」

游輪開過一半的時候，船長被要求加速，在後半段的航程，船的速度被提高到原先設定的幾倍，許多「遊客」原定的一些潛水、捕魚的項目都無法得到滿足，對這些不滿的人，布萊克挨個過去道歉，但是航行速度還是不會下降。

他決定把周風和趙亮在網路上公開。

圖像識別系統是這樣，採樣圖像需求越高，結果就越精確，但是對設備的要求就越高。用高清圖片能看清楚並不稀奇，但是現實中大部分的圖片都不是很清晰，一般用的攝像機可能隔了幾百米就分不清人臉了，衛星圖片那更是別提，到目前為止引導導彈的標誌物往往都是靠建築、特殊地形之類，嚴可守的系統能夠做到在當前的精度精度下，準和_圖_書確識別率超過百分80。

「沒有看見人，錢是我們親眼看著裝進去的，路上連鬼影子都沒見一個，真是見了鬼……」

船比原先預定的到達時間早了兩天，李立天是跟著剛剛「入網」的這批人一起下船的，在舊金山的港口，早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車，大多都是船上這批人的座駕，李立天直接挑了一輛他以前一直眼紅的法拉利，司機被車的主人叫了出來，李立天坐上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在批量發帖之前，他又花了十幾分鐘時間為這個帖子擬了一個好名字：「21世紀最重要的兩個人……」

雖然他要找的兩個人一直都沒有在網路上出現，他已經用病毒的傳播形式在整個寧州市能控制的電腦上都布下了精心偽裝的特徵搜索小程序，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沒有發現。

說句實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一個頂尖的黑客能做到的事情並不比一個法師弱多少，互聯網能延伸到的地方，就是他能影響到的地方，防火牆，密碼……這些東西都是嚇唬外行的東西，真正的高手從來都是從自己發現過但沒被公開的漏洞中，隨便找一個試試，成功率基本高達百分之90，如果不行，那在換一個……

在她辭職之前，案件一直都有很大的進展，但是之後，似乎就像泥牛如海一樣，再也不見了蹤影。

嚴可守不是一個被動的人，他不習慣等待對方主動露出破綻送上門來，他一向的風格就是主動出擊，周風縮在家裡不想出來，那他www.hetubook.com.com就得想辦法逼逼他，他越不想見人，他就越要給他找找麻煩……總之，不讓對手按照他想做的去做，是他長期以來形成的風格。

他現在正在準備的，就是這樣一張牌。

他把這些案件按照時間順序排列，很自然的發現一個關鍵的時間節點——趙真雪辭職。

錢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是這種「自由」的感覺，在他有生之年還不想失去。

李立天走了之後，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彼此間眼神的交流都好像出現了新的含義，在這之前，他們都是以利益為紐帶聯繫在一起的一群商人，但是現在，這種純粹的關係好像多了些什麼。

不過線索大概就到此為止了，警察可能還在暗中調查，不過似乎已經沒有更多的結果，警察的破案方向一直是關注經濟方面的問題，但是周風在這方面似乎越來越看不到問題了。

這一點非常離奇，所以他緊緊地跟著這條線索查了下去，於是很自然的查到趙真雪的身份，背景……

內容他也早就擬好了，雖然比較荒誕，但這些東西嚴可守還是想了很久，其中幾易其稿，終於下定了決心。把內容複製上之後，最後還沒忘記最後的一堆圖片和文字說明，也許是因為重視，即使是這種類似玩笑的東西，他仍然做的一絲不苟。

整篇帖子的大意就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上帝派下兩名使者拯救人類，附圖片和聯繫地址。另外還有一堆奇怪的圖案資料，可能是傳達某種信息，希望知道的人回帖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