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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心理學的範疇嗎？」

2樓走出來一個拿著垃圾桶的青年，看了他一眼，走出門去倒垃圾，他下樓梯的節奏有條不紊，當他走到門口推開門的時候，宋強感覺到樓道裏面似乎一下子都亮了起來，他知道那是閃光燈的效果。

這個上級，就是坐在他邊上的年輕人，看起來就好像剛剛走出大學的大學生。

宋強不知道他們都在笑什麼，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瓜。

但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從職位上來說對方僅僅是一個小科長，但是人家那是直屬機關，跟自己一個地方小隊長比起來，那高出的不是一點半點。

「以前以為那都是誇張，現在倒真的有些興趣了……」

飯桌上，兩人的談話又繼續了下去，原本以為汪銘會找機會慢慢把話題引向跟工作安排有關的內容，但對方卻一直沒這個意思，飯吃完的時候，汪銘甚至在跟伊凡討論最近的電影哪部好看。

看到伊凡出來之後，那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主動站了起來，並掏出一個小本：「你好，我是寧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宋強，這是我的證件。」

聲音響起之後，汪銘微微出了一口氣，但他的神色並沒有放鬆，眼神小心的在車的四周搜索。

雖然是白天，但樓道里還是顯得有些暗，宋強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又長長的吐了出去，滿心的鬱悶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洩，在空中慢慢的飄散而去。

「沒有什hｔtps://m.ｈetuboｏｋ.coｍ•coｍ麼？」

「2002年的第一場雪……」是刀郎的歌。

「我跟你不同，我是通過表情分析再加上試探性的猜測，而你是直接獲取信息，跟你的『能力』比起來，我這點本事只能算班門弄斧。」

「算是吧，微表情分析，犯罪心理學，這類的東西很多，不過，準確率很難說，怎麼，你對這些有興趣？」

宋強想著想著，一支香煙就已經燒到了屁股，他剛準備再點一根，門忽然打開了，隨後傳來汪銘的聲音：「今天真是打擾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再見。」

汪銘沒有理會他的諷刺，只是做著自己的動作，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揉了揉因為過度專註而發酸的眼睛，稍稍放鬆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應該沒有……」。

「再見。」

「我沒這個本事！」宋強懶得再理會他。

「那就好，對了，我們今天的任務是什麼……」這就是他說的第二句話。

「我在開車，看不到。」宋強沒好氣的從鼻子里出聲。

伊凡看了一眼，證件上寫著警察證，照片上的人看起來比真人年輕很多，在低下頭的同時，伊凡也順便在他的后腰位置看到一把上了膛的手槍，他沒打算做什麼，只是點點頭：「找我有什麼事嗎？」

伊凡出門之前，仔細檢查了一下全身的防護，並且默默準備好一個位面傳送，然後他跟華婷婷一起走進了客廳。

「哦，我忘帶手機了。」伊凡說和_圖_書著，走進自己的房間，從桌子上拿過正在充電的手機，「昨晚忘充電了。」

如果趙真雪在這，應該可以認出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做報告那天，最後跟她握手的那位。

伊凡有些略顯驚訝：「你似乎也可以做到？」

「是竊聽嗎？」宋強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又隨後提醒，「今天早上我剛檢查過，沒問題。」

然後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他跟他說了第一句話：「我們倆之間誰聽誰的？」

「咳咳」宋強忍不住咳嗽提醒道，正在說話的兩人轉過臉，看著宋強，臉上都露出了他看不懂的笑容。

「你可以看後視鏡……」

宋強對他不是很看得慣，剛剛過來的第一天，一句話沒說，他就把手機丟在他的警車裡，然後一整天不見人影，上級打電話過來問他的情況，宋強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宋強被汪銘的語氣有些噎住了，他看了一眼汪銘疑神疑鬼的動作，回擊了一句：「你不會以為，會有人傻到在車前蓋裝竊聽器吧。」

「快開車！」汪銘催促道，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認真，宋強似乎看出了什麼不對，長期的刑警工作讓他警覺到汪銘肯定是要說什麼，但是還有顧忌，於是他迅速的發動了汽車。

「再看看吧，」汪銘輕描淡寫的勸道，他沒有理會宋強眼中的怒意，乘著刀郎的聲音處在爆發的高潮，壓低聲音緊接著低聲喝問了一句，「這是命令！」hetubook.com.com

「你也沒看見，那應該不在前面……再看看後面把……」汪銘現在的行為在宋強眼裡就像一個十足的神經質，剛開始他還把他的意見當真，以為他真的發現了什麼，現在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

對方也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但是伊凡還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

伊凡剛剛確實對他使用了意識偵測，想獲取的信息也僅僅是他的身份，他獲取到的信息也正是他剛剛說出來的這一點，至於更多的……

汪銘走下樓梯的身後，宋強能從他臉上看到滿面的笑容，看到這笑容他就有些忍不住想要捅破它：「你看起來很開心啊，是不是要恭喜你交了一個好朋友。」

……

對方已經有了嚴密的防範，試探性的意識偵測已經起不到多大作用。

伊凡回到家的時候，很少見的敲了敲門，他自然是沒帶鑰匙的，但是以往的開門方式顯然已經不太合適，家裡來了客人，這會引起他們不必要的誤解。

汪銘似乎還沒有出來的意思，這個傢伙，大概已經把自己來的目的忘到九霄雲外了吧，上級怎麼會派這種人過來進行工作，虧得還強調保密性……他那張嘴，剛剛連自己每個月工資有多少存款都給自己抖落清楚了，還保什麼秘。

「沒有……對了，你是警察，觀察力好，幫我注意一下車得前面，不是車前蓋，大概是……空氣中，有沒有像小黑點一樣的東西。」

伊凡打量宋強的同時，宋強和圖書也在細細觀察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年輕人，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背景，就在昨天，上面忽然派人下來，接手了所有跟銀行搶劫案有關的案件資料，同時要求他全力配合上級的工作。

他仔細聽著年輕人的腳步，上來的時候也同樣維持著剛才的節奏，似乎對於這種情況，他已經習以為常，但這種情況才僅僅出現了一天多。

「汪銘，公安廳情報處信息分析科科長，26歲。」剛剛跟伊凡握手，他就主動自報家門，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宋強在一邊拚命地使眼色，「看來趙真雪對你的描述都是真的，你真的可以看穿人的想法。」

記得當時這個年輕人接過材料的時候，隨手就拿過一個公章，隨手拿過桌子上的印泥，哈了一口氣，沾了沾就直接蓋在材料袋的封口處，就好像去充話費蓋章速度一樣，既效率又隨意，但等他把章拿開，他就開始為這個年輕人的草率而驚訝——那是絕密兩個字。

圍觀的人雖然少了很多，但是許多記者仍然像聞到血腥的鯊魚一般，想盡辦法混了進來，走在路上還不怎麼察覺，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來自四面八方的閃光燈立刻就會像埋伏的槍炮一樣出現，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體驗過這種感覺。

華婷婷給伊凡開門的時候，有些擔心的告訴他：「來了個警察，他們已經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你去哪了？打你手機也不接。」

「小黑點？什麼樣的？」宋強有些莫名其妙。

「不hetubook.com.com好意思，我想出去抽根煙……」宋強有些不快地站起身，走出門去。

「我聽你的。」宋強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不爽，雖然這確實也是局長的原話。

「那是早上。」汪銘說話的時候，眼睛專註的到處觀察，不僅是車內，甚至他還隔著玻璃去看車窗前。

兩人就像朋友一樣隨意攀談了起來，氣氛比宋強和伊凡一開始想的要融洽了很多。宋強在一邊暗暗點頭，汪銘的工作手段果然不一般，這才幾分鐘，他具看見目標已經完全放鬆了戒備，兩個人聊的就像多年沒見的朋友，不愧是公安廳直屬機關的人才……

汪銘沒有多說話，只是徑自走下了樓梯，宋強一路緊跟著上去，出大樓之後，顧不上漫天的閃光燈，他們坐上了來時的警車。

公路很擁擠，車速也一直不快，宋強一邊用餘光看著路況，一邊仔細找著汪銘所說的「小黑點」，大概過了兩個十字路口，終於放棄了。

「有音樂聽沒。」汪銘隨口說道，但卻又不容置疑的從車頂拿下一張CD，連名字都沒看，就迅速插|進了車裡的CD機，隨後又迫不及待的把音量調到最大。

正是午飯時間，做好了飯的華婷婷留了兩人吃飯，汪銘沒有推辭，一口答應。

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警服的人，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穿著警服，看起來很精幹，另一個則帶著眼鏡，手上拿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像是哪個公司的經理。

「我也不知道，你就仔細看看，有沒有類似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