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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倫的刀客

作者:大地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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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目標阿拉貝爾 第一百三十一章 諸神之殃(下)

卷四 目標阿拉貝爾

第一百三十一章 諸神之殃(下)

忠直的近乎刻板的守護之神海姆走上前道:「愛歐陛下,那些石板本來是由我保管的,請容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海姆終於從虛無中摔了下來,重重的砸在神殿的地板上,祂的神體如同凡軀一般滿是鮮血和瘀傷,手腳也被摔斷了。海姆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惜掙扎了許久始終有心無力,已經被恐懼所籠罩的諸神沒有一個敢上前扶助,也沒有一個神明敢理會祂乞求的目光,任由祂悲傷的倒在那裡。
一股莫名的能量突然從虛空中沖了出來,化作灼燒的火環環繞著海姆的手腳、膝蓋、身軀,強大的守護之神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被拉向高空,直到諸神也無法窺視的虛無之域。出現在海姆眼前的是前所未見的黑暗,活生生的黑暗,孕育著毀滅的黑暗,象徵著眾神之王愛歐憤怒的黑暗……
隨後更多的能量沖向其他的神袛,除了少數幾個特別的神袛(例如遠古死亡之神耶各)以外,幾乎沒和圖書有一個神明可以例外,全都被代表著眾神之王愛歐的憤怒的火焰所纏繞拘禁,同時愛歐那威嚴的聲音繼續響起:「你們將無法再安坐在神國中悠閑的俯視世界,彷彿它只是你們的娛樂玩具一般。」
殘酷的折磨足足持續了數月之久,在無止境的折磨后,所有的神祇都被能量束所纏住,並被緊綁在一起,當祂們發現自己再度能移動和思考、還有恐懼——他們剛剛才熟悉的恐懼——之時,祂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不喘氣就會溺水一般。
「汝等身負萬物所賦予的最神聖偉大的使命,穩定那隨時都會翻覆的平衡之秤,維持著介於秩序和混沌間的和諧。遺憾的是無知的你們居然輕率地犯下可笑的罪孽,在你們那幼稚的權力爭奪中犯下盜竊的罪行……」
「當然不是!那只是我的憤怒的開始罷了。現在,暢飲它吧!享受它吧!這是你們應得的蜜酒!」是神王愛歐略帶嘲弄的咆哮https://www.hetubook.com.com。種從來沒人聽過的聲音傳了開來——那是神祇們的尖叫。
海姆依然固執的大聲道:「陛下,我無意違逆偉大如您,但是,祂們至少應該知道祂們所犯下的罪行。」守護之神轉身面向眾神,吼道:「我們之中的一位,盜竊了我等不應碰觸的命運石板!」
眾神的寂靜終於被打破了。
「你們這些可憐的愚者,你們的眼中只看到自己!」眾神為愛歐的指責而無言以對,懲罰的火焰灼燒著祂們的軀體和精神,讓諸神禁不住像凡人一般哀嚎呻|吟起來,其中一些受懲罰更重的神明身上的火焰已經化成了藍色的烈焰,黑暗之王班恩就是其中一位,那痛苦幾乎已經超出神明所忍受的極限,以至於班恩只能發出無意識的尖叫。
放逐!對於諸神來說絕對是比毀滅還要痛苦的懲罰,就像是一個位高權重的高位者,祂們可以接受死亡,卻無法承受失去權勢的苦果。因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眾神頓時嘩然,俱都驚恐的咆哮尖叫起來。
「平衡的維護者們,跪下!聽候吾之宣判——」這是愛歐的聲音,祂的無上的權威,使得在場所有神紛紛跪下,唯有桀驁不馴的班恩勉強維持自己,只有單膝觸碰到那冰冷的地板。
在天界的高空,海姆目睹所有神的放逐,雖然身上仍然流著血,但是不同於其它的神祇,祂仍然保有著自己的神格和神力的完好。高大穿著全身鋼鐵鎧甲的武士,並穿戴著一付上面印有永恆看守之眼的鐵手套——海姆的眼神清徹,帶著一點哀傷的望著諸神消失的位面通道……
「班恩!毀滅是你不可避免的命運……」第一個受到眾神之王愛歐審判的就是黑暗之王,這個強大的邪神被這宣判駭得面色如土,祂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身為凡人時的弱小。「但是你應該為自己感到慶幸,因為相較於你的那些同謀者,那些背叛者的下場,毀滅——是絕對的憐憫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你們將無法再對賦予你們之存在的職責置之不理,你們會了解並永遠記得你們曾經忽視的罪過。你們將會被放逐,重新回到凡世,體會作為凡人存在的意義,和痛苦。」
最後塔洛斯——風暴之王勉強開口,祂的聲音微弱而嘶啞,每個字來自於驚恐的抽氣:「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們的懲罰只有這樣嗎?」突然神殿消失了,仍被捆綁在一起的神祇們發現祂們正望向自己最害怕的面孔:混亂、秩序、生命、死亡、熱愛、冷漠……每位神都看到了自己的滅亡。
「我們是無辜的!別讓我們僅因我們其中一員的愚昧而全部遭受刑罰吧,愛歐陛下!」
……
愛歐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很低沉,祂道:「數千年來,除了少數幾個,大部分年青的成員始終無法令我滿意,希望這一次放逐能夠讓祂們有所長進,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耶各……」
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發現自己正被卷向一個混亂而怪異的能量漩渦,www.hetubook•com.com她掙扎著想要掙脫那漩渦,奪回自己的身體的控制權,但是她卻失敗了。就在這漩渦中密斯特拉被剝去了神格,這過程是難以忍受的疼痛,比先前的折磨更痛苦百倍。所有的神都遭受到一樣的命運,隨後被逐出了天界,除了海姆之外。
虛無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星空戰爭即將再一次發起,不知道這一次又有多少可以被選中。」
愛歐的咆哮比雷霆還要震撼:「安靜!海姆,如果你不想遭受和祂們相同的命運的話。」
「愛歐陛下!讓我們為您找出這個罪孽的偷竊者,並將命運石板歸還吧!」
不論是魔法女神密斯特拉還是正義與審判之神提爾,或者是其他的神明,俱都驚恐絕望的乞求著眾神之王能夠改變祂的心意。但是,顯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代表著愛歐憤怒的黑暗化作懲罰之鞭子抽打著每一個乞求的神明,包括提爾那僅存的唯一一隻眼睛,被那可怕的鞭子給抽的破碎爆裂,祂倒在地上痛苦的哀號,雙手抓著祂失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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