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還有張小雯發來的，她知道自家妮爺跟對方「勾搭」上了，朋友圈有點樂不思蜀的味道，就發微訊過來，委婉地提醒她要記得明天得回來交開題報告，別玩脫了。

戴羽妮打開楊謙的頭像，他也發了新的微訊，只是可能發得有點早，早就被淹沒在了其他人的微訊下面。

各種訊息。

順便，戴羽妮還發了一條訊息給張小雯。

這微訊沒有什麼關心的話語，下面還跟著發了一個自己還未接收的文檔文件。

「不用你了，昨晚睡一覺，格式也弄好了！（得意）」

從杜訊家的西餐廳出來后，楊謙陪著戴羽妮，在她前一天住的酒店樓下的咖啡店裡，查文獻、找論據，戴羽妮每寫完一部分，楊謙還幫她審閱、潤色，當然，寫不好的還會打回去讓她重寫。

「對啊，所以我說我要等唱好了再過來，不然我也沒臉過來了！」

年紀最大、頭髮已經花白了大半的是歐陽承之前念叨過的老團長祝德輝，他很顯然也是五個人中最有威望的一個，酒桌上他坐了C位！

戴羽妮抓了抓一覺醒來蓬鬆得都快要打結的頭髮，怔怔地坐在床上，一會兒，才揉著眼睛，拿起手機看看未閱的訊息。

這也太用心了吧？

不過也是，他被借調了，暫時不用跟著老師上山下鄉，而且歐陽承好像也不準備去採訪，呆在單位里就基本上沒什麼事做。

「算了，跟著你混，那就ｈｅtｕbｏoｋ.ｃoｍ•cｏｍ不是965了，996也不行，估計要007。」

不過，雖然都是老戰友，但他們的年紀並不相同，像歐陽老師今年應該是四十五歲往上、沒到五十歲的樣子，但他的那四位老戰友，年紀最大的應該已經有六十齣頭，年紀最小的看起來也只是剛剛步入壯年，比歐陽承還小一點！

「開題報告昨晚寫完了，等下發給你幫我調一下字體。」

「下午就回來！」

戴羽妮點開一看，發現楊謙不只是幫她調好了格式，昨天還沒來得及補充上去的參考文獻目錄，也被楊謙給一一羅列了出來！

戴羽妮還惦記著那家牛腩粉店，想在回去之前再去吃一次。

……

「早，今天上班沒什麼事，就把你論文格式按你們學校的要求調了一下，回頭記得檢查一下我又沒有漏的地方。」

不過施喜山自己說他過來只是過來陪老團長吃飯的，因為不會唱歌，就不摻和後面的活動了。

也有喜歡旅遊的朋友，想要了解戴羽妮看的海是哪個城市的，這麼有文藝氣息，有空了也想去看看這個城市的大海。

「來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徒弟楊謙！不過他不只是歌寫得好啊，文章寫得也不錯，讀大學的時候就陸續在粵省晚報、青年文刊、京城文學這些報刊雜誌上，發表過五篇詩歌，七篇散文，三篇中短篇的小故事！」

中www.hetubook.com.com午開始就練歌沒睡午覺的戴羽妮困得要命，她只記得自己看著楊謙坐計程車回家，然後就迷迷糊糊地回去了新開的酒店房間。後面她勉強洗了個澡，刷了個牙，換下來的衣服還丟在衛生間里，根本沒精力去收拾，一頭扎到床上就睡著了！

戴羽妮撅著屁股趴在床上跟楊謙聊天，腳丫子勾著翹起來，一前一後地搖擺著，心情很愉悅。

「小楊寫文章也這麼不錯啊？難怪歐陽承這麼看重你！」

跟舍友發了這些訊息后，戴羽妮的腦袋也漸漸清醒起來，想起了昨天晚上後半程的經歷……

扯得有點遠了，歐陽承給老戰友們介紹完楊謙，就給楊謙介紹他的這些老戰友。

她的睡姿不怎麼雅觀，被子被可憐地抱成了團，然後被她修長豐腴的大腿夾得緊緊的。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昨天回去都三點了吧？」

畢竟，祝德輝雖然是北方人，但他轉業后留在了粵省，現在因為唯一的女兒嫁到荷城，他退休后也定居在了荷城，對荷城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的。

「那可以吃飽午飯再去，你現在才起床，早餐得跟午飯混著吃了！」

楊謙的回復讓戴羽妮有些失望，不過他的解釋很快也發了過來。

向洪鋒轉業後去了粵省歌舞劇院，依然是有著事業編的國家級演員，再加上「金鐘獎」的加成，荷城紅橙節開幕表演這樣小小的和-圖-書舞台可請不動他！

戴羽妮明白楊謙說的這些數字的意思，她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開玩笑地回復：「怎麼可能，我這個老闆是最有良心、最講人性的！」

不過，手機的鬧鐘還是如期而至，喧鬧地提醒著皺著惺忪睡眼、勉強地抬起腦袋的女孩兒——該早點退房去趕飛機啦！

不理會舍友的疑問，戴羽妮跳回到了楊謙的聊天界面。

只是不知道她是期待牛腩粉，還是期待見到楊謙……

在酒店的包廂里，楊謙見到了歐陽老師的四位老戰友。

戴羽妮有《夏天的風》就很滿足了，她沒有去想楊謙別的歌曲，還又信心滿滿地跟楊謙打起了包票。

施喜山是年紀第二大的，他個子不高、腦門禿了一半的，操著一口很荷城的普通話，據說歐陽承介紹，他就是這家福喜園酒店的老闆。

他怎麼都弄好了啊？

有各路小姐妹、小迷弟發來的問詢微訊，估計是看到了戴羽妮昨天發的海邊的朋友圈，以為妮爺破天荒地談戀愛了，一邊賀喜，一邊八卦地追問楊謙老師是誰？

簡錦川和向洪鋒是幾個人中間唯二兩個有著歌唱家頭銜的人，五十齣頭的簡錦川是男中音，年紀最小、唯一發量正常的向洪鋒則是男高音，他也是之前歐陽承說過的那位獲得過「金鐘獎」的老戰友！

「剛剛起床，等下收拾一下就去，不用急，三點的飛機。」

「不是說先用手機錄，我晚上回和圖書去給你復盤嗎？」

「那行吧，你先忙，下次來荷城，我一定會唱好《夏天的風》，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戴羽妮霸氣地揮起了鋤頭。

「打工人，你也太慘了，來跟我混，我不用你打卡上班下班。」

戴羽妮終於明白昨晚楊謙拿她電腦把弄了一晚上的資料都通過郵件發到他那裡的意思了。

等戴羽妮把這五頁開題報告磨出來，他們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多了！

楊謙的回應還挺快的，看起來今天上班確實很閑。

好像楊謙還發了一條微訊，告訴她自己回到家了？

「剛剛我老師過來，說他那些老戰友到了，叫我中午一起去跟他們吃飯。」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哈哈，沒這麼嚴重，好好加油就行！下次你來我再請你吃牛腩粉。」

睡夢裡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事兒，讓她的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這是一幕讓人不捨得驚擾的畫面……

當然，年紀差距這麼大還能當戰友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文工團跟其他一線的部隊不太一樣，很多四五十歲的老一輩藝術家還代表著文工團參加各種表演。

「？？？」

這個事情戴羽妮知道，她也見過楊謙的老師，是那個歐陽曉晴妹妹的父親。好像楊謙給他們寫了一首歌，準備在一個表演上唱。

楊謙中午的時間確實是被歐陽承給「霸佔」了，還沒到中午下班時間，不知道上午去了哪裡的歐陽承就hetubook.com.com偷偷回到單位，招手叫楊謙出來，坐他的車去中午吃飯的酒店。

雖然現在文工團已經成為了歷史，但以前當兵時候的經歷，還是成為了將像早早就專業了的歐陽承和這些分散在全國各地的老戰友們緊緊聯繫在一起的一根牢固的紐帶！

五頁多的開題報告，本來戴羽妮是看著頭大，一籌莫展的！

「好！一言為定！」

「沒辦法，打工人，得準時上班。」

今天他能被邀請過來，顯然老團長祝德輝起了很大的作用。

戴羽妮都還沒準備離開，就開始期待起了下次的再見。

看到這些小細節，戴羽妮又一次被楊謙給感動了。

上午十點多，和煦的秋日陽光穿過窗帘，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輕柔的海風晃動著光影，彷彿是在悄悄地叫喚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孩兒。

「午飯可以啊！等下我退房去你單位那裡，正好是中午，咱們去那個四姑牛腩粉店裡吃，我請客！」

但戴羽妮看到了，心裏覺得暖洋洋的。

「小楊的《把根留住》寫得不錯，很有思想深度。」

「今天中午不行啊！」

「不說這個，你起床了？退房去機場了沒有？」

還好楊謙幫她整理清楚了思路，也幫她規劃好先做什麼，后做什麼，戴羽妮才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這開題報告是不能發電子版的，必須得按照學校要求的格式設置好字體、行間距等等，然後列印出來，交到老師那裡……

「真的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