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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羽妮想要的是跟楊謙的相互扶持、相互成就，並不希望自己成為拖楊謙後腿的人！

楊謙的話，讓戴羽妮愣在了原地。

摩星的兩個音樂節，還有跟那些livehouse的合作，這些資源不就是楊謙所需要的嗎？

如果楊謙是因為答應了自己，而拒絕了這些機會，不就跟他的夢想背道而馳了嗎？

「嗯，我知道，但他們唱得好難聽，我還是喜歡原唱的。」

「前段時間，看了一本以前一位很厲害的港城詞作家寫的書，他說『大眾眼光，不一定雪亮。可是，倒也不是青光眼白內障』，『流行未必一定必好，但不好的東西，絕難流行』！」（注1）

「等等，謙哥，我有一個小問題！」

小助理都兼上了，這還不良心嗎？

楊謙哭笑不得，發現自己越描越黑了。

還粵語歌？

戴羽妮有些不明覺厲，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崇拜地看著他。

因為是自己感興趣的音樂問題，戴羽妮就和楊謙熱切地討論了起來。

「我覺得他說得很對，雖然有些網紅的歌曲，是因為旋律和視頻的內容走紅的，但還是有一些憑藉著優秀的詞曲打動人心從而走紅網路的新作！」

楊謙只好接著跟她說自己的想法。

原來，音樂還可以這麼做，就算是說唱，也能玩得這樣清秀脫俗，同時還能融入其他的音樂類型，把歌曲的水平拔高到這麼大的一個高度！

後者是楊謙自己說的，戴羽妮跟他聊過和_圖_書，楊謙說自己以後出道，想要多一些舞台，多一些面對面唱歌給歌迷聽的機會。

所以她也沒想過要把公司做得有多大，什麼國內第一、世界前五什麼的，這些天真的想法她都沒有。

說回正題。

楊謙現在對那些還很小眾的音樂類型沒有什麼偏見了，雖然之前他確實不喜歡它們，也很少聽說唱，但那只是因為很少有走群眾路線的說唱作品。

摩星在這點上確實不適合楊謙，反而是那些大唱片公司、經紀公司更加符合他的「氣質」。

因為她喜歡音樂，不甘心放棄自己愛好和夢想，所以選擇了迂迴！

這後面補充的解釋，還是沒能讓戴羽妮傻乎乎地張著的嘴巴合起來。

她所設想的那家公司，遠遠沒有摩星這麼強大、優秀。

「而且，羽妮，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現在也有很多網紅的歌曲，其實是十幾二十年前的經典歌曲，被網紅歌手們翻唱，然後重新走紅的？」

而摩星也能給楊謙提供很多的幫助，創作的自由，資源上的傾斜，以及楊謙比較渴望的——更多的表演機會！

這傢伙，天天跟自己在一起，也沒看到他寫歌，他從哪裡又摸出一首新歌？

戴羽妮竊喜。

（注1：這兩句話，來自創作過無數佳作的愛國詞人黃霑，《上海灘》、《滄海一聲笑》、《男兒當自強》是他的作品，《我的中國心》也是他填的詞！）

「我不否認有些音樂類和圖書型，有些寫得亂七八糟的音樂也有它們存在的意義、也有需要它們的市場和空間。但我要做以及能做的就是給大家帶來一些美好的音樂作品，努力地傳播美好，傳播正能量！」

楊謙這次的長篇大論，戴羽妮聽得很認真，還舉起手來，跟小學生上課一樣。

「雖然跟你確實有一定的關係，但這不是主要的原因。」

「也是，你的歌還是高雅一點的，跟摩星它們那些朋克、搖滾、說唱的湊不到一塊去。」

「不是高雅，其實也算不上高雅，流行音樂之所以流行，其實是因為它是大眾的，走群眾路線，是雅俗共賞的。」

「別誤會，我那是以前被舍友帶著看了一些，後來感覺浪費時間……咳咳，別打岔！」

戴羽妮這會兒聽明白了，她點了點頭：

「喲喲，謙哥，你對這些這麼有研究啊？」

但聽完摩星的介紹，戴羽妮就開始意識到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

不過，這個消息對於戴羽妮來說衝擊力就很大了。

但後者可不像摩星這樣好說話了，藝人都是搖錢樹，楊謙在裡頭，成功還好說，頂多是累點，跑跑通告，但要是不成功，或者遇到不良的老闆，可能就會被打壓，甚至是用霸王條約給束縛住，大好的青春年華都沒了！

「同樣，搖滾和民謠，它們以前是地下的小眾音樂，但現在不是了啊！因為近三十年來，有很多很優秀的音樂人在不斷地努力，除了像音樂節這樣hetubook.com.com的渠道推廣以外，他們也是走了群眾路線！」

只是，因為是粵語歌，而且是後來在訓練中新解鎖的歌曲，風格跟其他的稍微有點格格不入，楊謙之前才沒有把它列入這次的歌單。

戴羽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楊謙沒說完，戴羽妮便眯著眼睛，嘻嘻地指著他笑。

「這也是為什麼我希望走的路線是大眾化的，同時也是雅俗共賞的！」

別賣關子啊！

「經典就是經典！好的作品，再過幾十年，依舊會有人願意去聽，願意去唱。像我們現在都過了幾百年，依舊很喜歡貝多芬，喜歡莫扎特的作品一樣！」

戴羽妮點了點頭。

「這是因為他們光顧著紅了，沒有仔細打磨自己的唱功，我不想拍視頻，不想經常在網上露臉，也是這個原因。我覺得我的唱功還不行，還需要練！但老歌翻紅，其實也說明一個道理！」

「這個我們就得看它是怎麼流行起來的，是因為歌本身好聽、觸動人心，還是只是旋律、節奏很魔性，方便那些美女卡點換裝，或者是跳一些比較辣的舞蹈了！」

他還會寫粵語歌？

「我也不排斥其他的音樂類型，像說唱，甚至電音、朋克，其實音樂類型是只是一個形式，關鍵是創作作品的人，他是刻意特立獨行、嘩眾取寵的？還是貼近現實，親近群眾，傳播正能量！」

自己這個小老闆雖然不才，但肯定有良心啊！

戴羽妮最初為什麼想要開公司hｔtps://wｗｗ•hｅtｕｂｏｏk•cｏm.ｃｏｍ？

「我不是因為你拒絕摩星的。」

楊謙堅定地跟戴羽妮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戴羽妮自己的要求不高，可以開開心心地唱歌就行。

戴羽妮不是被打擊得沒信心了，她是站在一個好朋友的角度，想要替楊謙考慮，為他好。

「你看流行的那些搖滾、民謠，是不是它們的填詞、曲風都要好很多？不再是動不動冒出一些低俗的東西，雅緻了一點，也更能被大眾給接受了？」

但現在沒辦法，《再見》被拿走了，楊謙又不想只唱六首歌，七首歌有頭有尾才完整，所以還是拿了出來。

音樂！

楊謙簽摩星，以他的才華和能力肯定會受到重視，像今天導演、藝人經紀部的經理都來了。

「就是之前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現在的短視頻音樂太過於追求流量，很多都是不堪入耳，但這不也是走群眾路線嗎？這些歌算是很多人都喜歡的吧？要不然怎麼能流行起來？」

當然，那時候戴羽妮沒想到楊謙這麼厲害，一個人就可以把她給「搞定」了。

等等，不會又是像《想把我唱給你聽》這樣的情歌吧？

「你說。」

「流行的邏輯可能會變，但人們喜歡好的，喜歡美的事物，這種邏輯是永恆不變的！」

通過開公司，戴羽妮可以說服父親，給多幾年時間給自己去嘗試。

「摩星這家公司，之前我是不太了解的，這次聽他們說，他們還是挺不錯的，公司有自己的特色，有自己獨特的文化。但也是因和圖書為他們太有特色了，那些音樂風格，可能不太適合我。」

而且前段時間，楊謙解鎖的那一大堆歌曲里居然摻雜了一首由《夏天的風》詞曲作者寫的說唱歌曲，他現在學不會，但聽完那首說唱歌曲之後，楊謙就對這種音樂類型有了改觀。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來練一首新歌吧！你看看能不能配合著我彈一下和弦，不行的話我就自彈自唱，時間太短了。」

「什麼道理？」

這傢伙啥時候偷偷寫了新歌？

楊謙跟戴羽妮笑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

同時也可以籠絡多一些像楊謙這樣的有創作能力的音樂人，然後看看能不能找得到有適合自己唱的歌。

楊謙頓了頓。

這首歌還蠻適合他們的舞台壓軸唱，而且也挺應景的。

完全不用考慮簽別人了啊！

這也是為什麼楊謙現在跟戴羽妮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楊謙的歌裏面有很多文藝的歌詞，而且風格更加流行，更加像以前那些主流的流行歌手，更加適合電視、大舞台。

「嗯，《再見》不是被他們拿去用了嗎？我怕到時候舞台上我們準備的歌不夠唱，就拿我之前寫的一首粵語歌應一下急。」

這麼說，自己豈不是又有希望了？

實際上，楊謙不是臨時隨便找一首歌換上來的。

「什麼？又有新歌？」

「而且我覺得我做不到摩星這麼厲害，就算我爸給我投資，也做不到，人家那麼厲害，二十多年的底蘊和積累擺著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