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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她唱這種情感更加豐富的歌曲會比較有感覺！不過老馬，你有沒有聽出來，她唱功不差，這歌她這樣唱有點難度的，氣息控制得太好了！」

沉默寡言的馬川難得開口，讓沉思中的秦亮回過了神。

「所以我說這個楊謙會教，以前這個戴羽妮要是有這個水平，也不至於她的樂隊唱不出什麼名堂來！」

秦亮跟馬川討論起來。

結果他們表示，升個調就不是他們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不太懂，他們後來說技術不太好，搞不了。

同樣，寫搖滾歌曲也不需要樂理，甚至不需要知道什麼和弦、調子，靈感來了就能寫。關鍵是自由，大家玩得就是自由！

楊謙已經停下了自己的吉他彈奏，右手在空中，如同紳士禮一般輕輕地搖了幾圈，伴著戴羽妮的節奏，把這份溫柔的情意，幽幽地縈繞出去。

（PS：這裏不得不提起頭條王汪半壁！不吹不黑，他算是玩搖滾裏面樂理知識最紮實的了，畢竟是中央音樂學院出身，雖然是小提琴專業，但好的樂理知識功底，確實是能讓他創作出更多好的搖滾作品。當然，他唱功也比較堪憂，以前還穩一點……）

觀眾們驚訝地發現，原來她唱的也這麼好聽，甚至，很多ｈｔtｐs://ｗww•hｅtｕｂｏoｋ.ｃom•coｍ女生會更加喜歡戴羽妮對《當你老了》的演繹。

「我覺得還是楊謙調|教得好！」

樂理知識、唱功知識學得好有用嗎？

唱到這兒，楊謙自己也沒「矜持」住，側著頭，迎上了早就火辣辣地看著他的戴羽妮。

又或者說她們走的其實也是以前搖滾樂隊的老路，只是她們更加糟糕。

當然，楊謙和戴羽妮給大家的驚艷還沒有結束！

楊謙降下自己音量，輕輕的哼唱，用自己中音的聲調，去襯托戴羽妮的高音。

不懂樂理其實不可怕，以前的搖滾樂隊都是苦哈哈，窮玩音樂，但現在大家都開始有節目上，有演出唱，不缺錢了，完全可以報班學一下樂理知識。

很多搖滾樂隊能偶然創作出一首好作品，但第二首很多時候等都等不來。

「風吹過來（風吹過來），你的消息（你的消息），這就是我心裏的歌（心裏的歌）……」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秦亮丟到了一邊。

在那時候開始，秦亮就恍然大悟。

視線交匯，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楊謙還笑得含蓄，有禮有距。

更多人則是歡呼，鼓掌，但歌還沒唱完，很快他們又壓抑住了，停下掌聲。

「和_圖_書當你老了，眼眉低垂，燈火昏黃不定……」

只能看，楊謙這個橫空出世的「新人」，能不能做出一點什麼，讓音樂的環境能夠有些改善了！

三十多年前秦亮玩搖滾時候也是這麼一個思路，所以大家的作品天馬行空，入不了主流音樂人的眼。

這讓跟很多天後級歌手合作過的頂級製作人憤而離場，感覺完全無法溝通。

而戴羽妮的那聲「你——的……」

一前一後，一高一低的聲音，交織纏綿。

不太行！

那種演唱時候的優雅和洒脫，給戴羽妮平添了許多魅力！

太難了！

但道理是一樣的，專業歌手可以唱好幾十年歌，藝術生涯坎坷但漫長，可是那些爆紅一時的民間歌手、網紅歌手，他們的生命力極其短暫，都不用幾年，甚至幾個星期之後他們就銷聲匿跡，網路上查無此人……

而且有些意識流的作品確實是好聽到飛起！

更具殺傷力的是後頭！

如果大家都活躍起來，都開始積極向上了，那學學樂理知識、學學唱功知識，可能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提起來了！

……

是的，別看搖滾樂隊層出不窮，樂隊相關的節目也是鋪天蓋地。

直到楊謙起身，帶著全場一起鼓掌，甚至這傢伙還很煽情地向上揮著手，示hｅｔｕboｏｋ.com•coｍ意大家都一起喊：「這就是——戴姑娘！戴羽妮！」

這其實是整個群體的氛圍所導致的。

等等，這些，不正是網路音樂、網路歌手也需要的嗎？

一個專業歌手唱的歌曲，可能還沒有一個桂省大媽唱的火！

玩搖滾，絕不能只是孤芳自賞的自嗨！

其實，想通這些問題之後，秦亮腦海里首先冒出來的解決方案就是請專業的老師來公司，給公司那些大牌的、小牌的樂隊、主唱、樂手，上樂理課，上唱功課。

就好像網紅歌手會嗤笑那些專業歌手沒他們火、賺得沒他們多一樣！

戴羽妮也控制住了自己跳起身跟楊謙擁抱的衝動，她繼續按著鍵盤，慢慢地將歌兒唱完：

大家都覺得唱搖滾不需要唱功，用嗓子吼就可以了，甚至會認為唱得太好就不搖滾了！

台下有些淚點低的女孩子已經雙手抱在身前，被感動得兩眼水汪汪的。

戴羽妮不再只是那個給木先生彈鋼琴的戴姑娘，也不再只是給木先生當輔助、做襯托的那個背景板了！（像《想把我唱給你聽》這首歌，其實大家的關注點還是在楊謙身上）

但網路音樂、網路歌手，他們愛的是流量、是流量帶來的豐厚收入！

但實際上，很多搖滾樂隊，包括一些比較出ｈｔtps://ｗwｗ•ｈeｔｕｂｏok.ｃom•cｏm名的搖滾樂隊，他們的創作，說好聽一點就是天馬行空，說難聽一點就是狗屁不通。

而且，就算他安排了，這些心高氣傲的人會學嗎？

不信您去聽那首三十年前沒被楊鈺瑩唱紅的《桃花運》，現在經過混音之後的桂省大媽版可是靠著魔性、上頭的南普紅遍了全網！

想要走得長遠，樂理知識、唱功知識，都需要學，都需要懂！

但為什麼從三十多年前秦亮的集安樂隊，到現在的各種搖滾樂隊，都沒人去學呢？

最後結束的時候，楊謙還交換角色，勤勤懇懇地打輔助，給戴羽妮和上了聲。

這些日子過得好了的樂隊肯定會覺得，勞資不認真玩音樂都能玩成這樣，幹嘛要聽你這個兜里的錢還沒我們多的老師講課？

這種態度不能說不好，它一定程度上吸引了很多人半路出道，加入搖滾的隊伍，幫助搖滾度過了最黑暗、最艱難的那段日子。

但隨著年紀大了，眼界高了，接觸的音樂和人的檔次不一樣了，秦亮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不說秦亮的這些也算是天馬行空的思考，舞台上，戴羽妮因為她的這段演唱，算是正式地進入到了大家的視野里！

強迫別人學習不是他的風格，就好像之前招這些樂隊進來，他也沒怎麼給他們壓力一和圖書樣。

因為搖滾樂隊、搖滾歌手，他們最起碼是愛音樂的，做音樂是取悅自己。

秦亮深深地注視著台上的楊謙。

……

「選歌選得好，前面她唱的歌，都很適合她這個嗓音發揮，特色都表現出來了！要換一首搖滾的歌，或者甜一點的歌，估計她唱得不會這麼好！」

只是這樣的成功，很難被複制！

戴羽妮卻笑得沒有一點掩飾，眼裡的傾慕和喜悅，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秦亮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難實現了，自己都不可能以身作則去聽課，畢竟年紀大了，懶得學了……

馬川的話，讓秦亮認同地點了點頭。

也好像化作了繞指柔情，讓人想要細細品味，久久不能釋懷！

「當我老了，我真希望，這首歌是唱給你的……」

當然，現在他沒有覺得楊謙能力挽狂瀾。

秦亮只是覺得，楊謙或許會是一隻跳進了沙丁魚魚槽里的鯰魚！

他在音樂節，在華語樂壇的出現，或許能給一些極易滿足的樂隊、音樂人帶來強烈的危機感。

「戴羽妮，戴羽妮！」

尤其是前兩年看了一個他們公司和主流音樂人合作的一個樂隊類的綜藝節目，其中有一個鏡頭是頂級音樂製作人讓一支參加節目的搖滾樂隊從D到E升個調，因為歌手唱的是E調。

原來，她也可以這樣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