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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能把人家女生怎麼給他塞情書、怎麼偷偷找他表白的過程說出來啊！

不過，腳踏實地的後果有點不好。

他猶豫一下，言簡意賅地接著說完：

戴羽妮雖然是藉著歌詞的內容來開玩笑，但最後一句話是她自己的真心話。

戴羽妮浪漫的想法有點飄忽，楊謙沉穩的話語，卻是讓她平靜下來，腳踏實地。

「你看著我幹什麼？」

而且，戴羽妮也沒有覺得自己現在跟唐郡同台了，就高高在上，不需要跟其他小歌手、小樂隊混在一塊。

再多的戀戀不捨，在《再見》結束之後，這些熱鬧的情緒也隨著冰冷的海風，慢慢地消散在了今天有些朦朧的夜色中。

楊謙都被她這樣含情脈脈地看得不好意思繼續對視了，抬手摸了摸鼻子。

「謙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的呀，我可記住了！不過要是寫不出你也不用太著急，我唱不了，你可以來我畢業典禮上唱給我聽嘛！嘿嘿……」

她就是擔心以後跟楊謙在一起，會有什麼前女友蹦出來，說自己插足了他們的愛情。

不過不是因為唱歌，之前那個表白的男生唱得一般，戴羽妮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感動的。

妮爺還是很接地氣的呢！

「誰說不是，我們明天回去荷城，我收拾收拾，然後就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就要回去魔都了！你猜我到時候會不會掉眼淚？反正我肯定會想你的！」

戴羽妮滿意地坐回去，但她還想跟和*圖*書楊謙繼續聊天，就兩隻手扒著椅子扶手，身體微微向這邊傾斜，跟好奇寶寶一樣問起來。

即便音樂節的工作人員還在熱熱鬧鬧地聚集著在主舞台上，拍照合影，歡聲笑語，但在台下，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喧鬧、擁擠。

戴羽妮重新跟打了雞血一樣，一點也不慵懶地揮舞起了小拳頭，興緻勃勃的樣子。

就知道，果然跟楊詩涵這丫頭有關係！

戴羽妮剛想這麼說，但楊謙接下來的話讓她把這情意滿滿的話憋了回去。

「好，我們現在過來。」

但楊謙不一樣，他唱得很好，而且用自己的原創，給他和他的同學們的大學記憶多了一個可能誰也忘不掉的句號。

聽完楊謙的話，戴羽妮心情一下子就舒暢了起來，她喜滋滋地伸出手，拍了拍楊謙的大腿。

「不能算是奇妙吧，我覺得這更像是我們花了近一個月的準備，厚積薄發，最終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獎賞。」

「掉什麼眼淚？我們兩個以後又不是沒機會見面了，不是還說好了，聖誕那個周末我去魔都找你玩嗎？」

「櫻桃舞台算是我以前盼了兩年多的舞台，今晚忽然就站了上去，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唱歌，就感覺很奇妙。」

「在想什麼呢？」

可能別人畢業很長時間后，連舍友的名字、同班同學的名字、老師的名字都忘了，但肯定不會忘記那年夏天感動了他們的楊謙。

楊謙沒好氣地抬起手。

和圖書當然，穆岳良是一個例外。

楊謙找了一張椅子，拉著過來，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吹吹海風。

戴羽妮是真的很感動。

而觀眾離開后，現場已經安靜了下來。

戴羽妮還解釋了一下。

自爆「糗事」，戴羽妮很淡定，她覺得楊謙跟她坦白了，她跟楊謙說說也挺好的，說不定他也在乎呢？

「嘻嘻，小夥子，大學時候沒談過戀愛，又不是什麼壞事，姐姐不會笑話你，因為我也沒有呢！咱倆是患難與共！」

「這不是因為這首歌，感覺太像是唱給喜歡的女生的嘛！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涵涵說你都沒跟她說過感情方面的事，不知道你這首歌是唱給誰的……」

但楊謙見過太多了，大學時期談戀愛的沒幾個好下場，基本上後面都老死不相往來了……

確實是這樣，跟楊謙表白的那些女生，基本上都是他們班裡的，或者是學校社團里認識的同學，關係還算不錯。

「你說。」

讓人看著有些心疼，有點想將她擁入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鬆散的頭髮，好好地呵護一下。

嘻嘻！

「去呀！之前我每次都去蹭吃蹭喝的！」

不是說好的，就算成名立萬了，也要善待別人嗎？

眼睛有些許的迷離，眼神也有點兒慵懶，像倦惰的小貓咪一樣！

借口她都想好了——「戴師傅指導小楊同學彈鋼琴」！

「還有一個月呢……」

「怎麼說呢，有是有……」

這是《再見》和-圖-書里的歌詞。

兩個人牽了手之後，楊謙還有些拘束，像之前一樣，保持著距離，說著很有分寸的話。

楊謙都忍不住撓了撓頭。

但那是下意識的動作，他意識到這是戴羽妮，不是自己親妹妹，便趕緊停住了。

戴羽妮才不在意他什麼藝術創作呢！

戴羽妮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看你的樣子呀！你不是叫我『牢牢記住你的臉』嗎？」

「哪有唱給誰？《再見》其實就是唱給全部同學的，給我們大學生活，畫一個句號。涵涵就是喜歡胡思亂想，你別聽她瞎說。我沒給她講什麼感情方面的事，是因為都沒有啊，我又不能像寫歌一樣跟她瞎編。」

果然，楊謙跳過了她最後一句話，哭笑不得地回應道：

她不但不抗拒，還很順從地伸長脖子，把自己的腦袋送了過去。

「我喜歡你來現場給我唱……」

楊謙捂著手機問戴羽妮。

不過，旁邊的姑娘還伸著手，眼巴巴地等著他拉上一把呢！

戴羽妮坐在之前導播的沙灘椅上，裙子露出來的白皙的大腿上蓋著楊謙給她準備著的外套，怔怔地望著還被燈光照亮著的舞台。

其實戴羽妮知道自己等不了一個月，可能回去魔都休息一下，等楊謙在羊城找好住的地方，她就會迫不及待地飛過去找他了。

楊謙莞爾一笑。

「我在想，今晚的一切，是真實的嗎？」

「但可能是我覺得那時候不太想談戀愛吧，大學時候我修了兩個專業，平hｔtps://ｍ.heｔuｂoｏk.ｃom.coｍ時沒什麼時間。然後都是班裡的同學，我也怕答應了，到時候因為性格不合適，鬧得不好收場，以後同學也做不了。」

他們聊得正開心的時候，楊謙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歌不是這樣理解的……」

「去嗎？」

嘶，這個問題犀利了。

戴羽妮不看舞台了，她懶散地窩在沙灘椅里，脖子靠著靠背的彎曲處，跟要睡覺一樣，腦袋側躺著，全神貫注地看起了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沒休息，有點困了。

他們計劃明天再一起回去荷城的，今晚也沒有繼續跟歌迷歡聚的打算。

戴羽妮眨了眨大眼睛。

現在大伙兒，包括一些明天沒有行程的歌手、樂隊們正準備一起去吃夜宵慶功。

「好好看書學習做試卷！一個月時間很快的！」

戴羽妮俏皮地嘻嘻一笑。

然後才轉過頭來跟楊謙微微一笑，解釋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會兒的楊謙也放鬆了下來，還用跟舍友學來的東北腔跟她調侃起來。

「不過，這兩首歌都不太適合你的嗓音，我得重新想一想，看看能不能給你量身打造一首。」

「《再見》這首歌，你是唱給很多很多同學聽的呢？還是唱給某個同學聽的？」

「大學四年都沒談過戀愛？你又會寫歌，又會寫文章，而且長得也不差，沒有女生喜歡你嗎？」

反正這傢伙有賊心沒賊膽。

曲終，人散……

然而，戴羽妮認得他這個動作。

「寫歌也算是一種藝術和_圖_書創作，就好像我寫散文，經常會描寫一些我沒去過的地方一樣。藝術創作有時候是需要虛構，需要誇張的。」

是甄雲嫣打過來的，她問他們跑哪裡去了。

只剩下東倒西歪的護欄，一地腳印、一片狼藉的沙灘，還在祭奠著剛才人潮的狂歡。

戴羽妮卻滿不在乎，她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也不怕楊謙知道。

楊謙一邊站起身，一邊笑著跟電話里的甄雲嫣說一聲。

楊謙意識到戴羽妮唱這兩首歌可能不太好聽，就改了口。

楊謙笑著，很慷慨地表示戴羽妮可以隨便挑。

戴羽妮也很機智地改了口。

楊謙不想撒謊。

楊謙無奈地跟戴羽妮攤了攤手。

「你跟誰姐姐呢？跟誰倆呢？」

楊謙愣了幾秒，無奈之下，只好改暴栗為揉頭髮，輕柔得跟沒摸到一樣，點到為止。

楊謙仔細思考一下，跟她慢慢地分析起來。

喧囂過後選一處安靜的地方獃獃，這是一種很特別的體會。

楊謙哭笑不得。

戴羽妮如同夢囈一般，輕輕地呢喃幾聲。

「你也可以唱啊，明年到你的畢業典禮了。你看你是喜歡唱《再見》呢，還是喜歡唱《朋友》，這兩首歌都挺適合畢業典禮唱的。」

「哈哈，沒有啦，我開個玩笑。不過剛才你說給大學生活畫上一個句號，我就很有感觸，當時看你在畢業典禮上唱《再見》的時候，我就特別感動，覺得要是我畢業的時候，也能這樣唱就好了，那該是多麼美好的記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