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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之前都很少回學校，像雅玲、蕊蕊她們，也是早就搬出去住了，但想到要離開學校，躍入人海，就開始對學校很不舍，對雯雯她們很不舍。」

「以後，我是說結婚以後。」

「噗嗤，寫文章啊，這個就算了，我沒有這個本事。」

戴羽妮的聲音也是柔柔軟軟的。

楊謙還沒說完。

兩人手牽著手往車那邊走。

戴羽妮還是有些醉意，腦袋沒有平時那樣清晰。

戴羽妮聲音從剛才粗巴巴的狀態，又變回了細聲細語的狀態。

他們在草坪上兜圈，轉過來，戴羽妮看著被她們戲稱為馬桶的圖書館，心裏的情緒又一次翻湧了起來。

戴羽妮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臊紅的臉蛋埋到自己的胸裏面去。

「你想要寶寶？」

楊謙和戴羽妮在黑暗中對視一笑，笑容里儘是甜蜜。

楊謙笑道。

戴羽妮腦袋抬起來，羞澀又有些興奮地看了看楊謙，她的臉蛋紅得都快可以捏出水來了。

「這樣也不錯……哎，明天之後，就真的很少會回來學校了，再見面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了。」

和圖書戴羽妮摟緊了大木頭的胳膊。

戴羽妮是很重感情的一個人。

楊謙也沒多想，就也把手環繞過去，摟著她纖細的腰肢。

戴羽妮好笑地問道。

「走吧，我們回去。也不早了！」

楊謙沒說完，一個「嘭」的聲音就把他打斷了。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像樂隊之前解散，她會鬱悶很久，現在大家都被她拉了回來，從這些，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內心是很在乎著生命中遇到過的每一位朋友的。

楊謙溫柔地拉起女朋友的手。

文章要寫得好需要花時間去雕琢的，楊謙缺時間。

「怎麼不好說？」

「我不是害怕，咱們處著，要是好好的，早點結婚也是好的。」

楊謙說話大喘氣。

其實戴羽妮已經酒醒了一些，但楊謙還是把手臂給她，讓她抱著，給她一個溫暖的支撐。

這句話斷得，就跟上了沒水平的斷章培訓班的一樣。

當然，戴羽妮可不是在嘲笑楊謙，大木頭的文採好，一直是她的驕傲。

「可是，咱們都沒有那個，怎麼要寶寶？」

「那我呢！和_圖_書我跟你都已經是一對兒，畢業后就沒有借口回來學校了吧？」

「不是說馬上就結婚，但也是要有一個預期嘛！談戀愛，肯定是奔著結婚去的，不奔著結婚去的談戀愛不是耍流氓么？當然，沒那麼快，你別害怕，這要看你的想法的……」

一下子就讓戴羽妮誤會了。

楊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你是怎麼做的？我想著，就是這四年大家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間要分開，就跟你之前《再見》唱的那樣，『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就覺得很難受。真的，以前都沒有現在感受那麼深。」

楊謙也是喜歡她的真性情，喜歡她的重情重義。

「你怎麼這麼快就想起了結婚的事呢？我才剛剛畢業。」

「不一定用很多年，像之前我就說，下次回學校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可能再次相見都已經是中年人了。但實際上呢，我都畢業還沒滿一年，就帶你回學校逛了。」

「我就是覺得，以後生一個孩子的話，可能就會很孤單。像我和我妹妹，兩個人，平時有什麼事都可以一起和-圖-書商量一下，成長的過程中也有一個伴兒。所以，我覺得，以後咱們要是生孩子的話，可以考慮生兩個，或者，或者看你的想法，我服從你的意見。」

雖然草坪這邊遠遠的還能看得到廣場上的路燈，但畢竟是夜深了。

楊謙覺得不能光顧著自己幻想，也得照顧女朋友的想法。

楊謙想起了老丈人要自己上春晚的這一關，就有些惆悵。

「沒事，你說。」

戴羽妮笑了起來，燈影朦朧下，她粉紅的俏臉、迷離的眼眸、嗔怪的櫻唇煞是好看。

「之前給你介紹過，我們學校不是有很多校友會回來拍婚紗照嗎？現在咱們在魔都，以後要是結婚，去羊城拍照可能沒那麼方便。但回你學校拍一組校園風格的婚紗照，不也是挺好的嗎？」

「那不好說。」

「額，這個是不是我說得太早了？」

楊謙認真地跟女朋友講著自己的操作，很細緻，好像要教會她一樣。

二來是他走了音樂的路線，也要專註於此。

「還有，不只是結婚，以後咱們要是有了孩子，肯定也要帶他們到母校來看看吧和*圖*書？讓他們從小就受一下高等院校的學習氛圍的熏陶！」

戴羽妮立馬從小女人變身回妮爺的狀態，腰板挺直，橫眉豎眼地嗔道。

「不是，我不是說一對那句話不好說，我指的是畢業后沒有借口回來學校這句話不好說。」

「這很正常，去年離開學校的時候我也很捨不得。坐車回荷城的時候，我都是定定地看著窗外，啥都沒做。」

一來是他不需要以此為生，投稿賺的錢太少了。

戴羽妮秀眉挑著，美目熠熠，似乎在等著他進一步的解釋。

「你寫的那些發表了嗎？」

楊謙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慰。

戴羽妮抱著楊謙的胳膊，兩人在草坪的邊緣慢慢地走著，跟飯後散步一樣，慢慢地談著心。

但這話一出，之前還忿忿不平的戴羽妮忽然就沒了脾氣，還紅起了臉，忸怩地扭了扭屁股。

就在楊謙給戴羽妮拉開車門，護著她坐上副駕駛座的時候，戴羽妮忽然摟了上來，帶著一些淡淡的酒氣的柔軟身軀擠進了他的懷抱。

「當時在實習期間，我還偷偷地寫了很多關於朋友，關於大學的和-圖-書文章，算是一個回憶錄吧！然後所有的文章都歸集到一個文件夾裏面……我想著以後要是有機會，可以出書，或者我自己找人修訂列印出來，弄成書，我自己看看。」

「嗯？」

就在他們聊得正興奮的時候，工作人員把燈關掉了，只留下車燈，開始拆卸起了聚光燈用的腳手架。

楊謙怕嚇著戴羽妮。

「好！」

楊謙還真的是這麼想的。

想要抱抱啊？

這個真的拿不準，比拿《華語好嗓音》的總冠軍還要困難……

楊謙連忙解釋。

「孩子？他們？」

楊謙其實現在也時不時寫一些文章，保持著自己對文學的興趣，但投稿的很少了。

「聽我的啊，那就生兩個，女孩男孩我都喜歡，反正她們不孤單，我們也能照顧得來，教育得……」

「大木頭。」

這是關燈的聲音。

戴羽妮手上緊了緊，聲音都要細到蚊子都聽不到了。

「這個也要看你爸爸的意見的。」

「沒有，沒投稿。我這不是還年輕嗎？年紀輕輕出什麼回憶錄，所以我就保存起來，以後等老了再說。」

「我哪有想法，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