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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茉的煙癮很大，這是楊謙他們早就知曉的了。

以她對楊謙的了解，他肯定不喜歡簽別的公司，不希望自己的創作受到更多的掣肘，近幾年也不會有出國發展的打算。

不可能，國際社會上不會高音的頂級歌手還少了嗎？

而且，楊謙還有一個令師茉很欣賞的特點——低調！

她表現出來一幅很坦然、很淡定的態度，那不再明亮的雙眼，彷彿也像一位看透了世事的老人，清醒而且睿智。

師茉的這個想法，在第二天綵排的時候，就得到了驗證。

楊謙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歐陽曉晴，楊謙公司簽約的一個女歌手，也是他的一個學生。」

音域不夠寬？

怎麼現在又抽上了？

「這首歌，可以拿去進軍歐美的市場了吧？」

而且，師茉跟楊謙說話，也不是用的今天晚上他都有些聽得疲倦了的粵語，她很費勁地說著拗口的普通話，讓楊謙反而感到很親切。

師茉開玩笑地評價道。

「楊謙其實之前就有幾首歌打入了歐美的市場，《Take me to your heart》，還有和*圖*書他在他結婚的那專輯里的幾首，都有不錯的反響。可惜他不想出去發展，浪費了最好的機會。」

「可是，抽煙之後，你的嗓子還是會繼續受損，以後唱歌怎麼辦？我還想給你再寫別的歌啊……」

「人生嘛，開心最重要，是不是？」

「這個女生未來不可限量！聲音條件太好了！」

在舞台上高歌《Someone Like You》的還不是楊謙，是一位在港城還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歐陽曉晴！

UMG肯定也是考慮簽過楊謙的海外經紀約的，只是楊謙依舊是拒絕了。

更何況，楊謙這幾年展現出來的音樂才華，以及似乎永遠不會枯竭的創作靈感，都足以證明他的優秀。

就好像師茉剛才說的，她都六十歲了，不說未來的人生還有多長，她在藝術這條路上也努力了幾十年，也收穫了無數的榮譽、成就。

師茉呵呵一笑。

「可以，完全可以！」

但前年的時候，她不是為了能夠站上舞台，更好地唱歌，便聽從了楊謙的勸說，戒煙了嗎？

楊謙剛剛放下手機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m.cｏm，一轉頭，就被眼前的身影嚇了一個哆嗦。

楊謙不理解，她的音樂事業正在慢慢地步入正軌，去年還在內地、港城，唱了十來場現場，怎麼還要重蹈覆轍？

師茉笑眯眯地看著他。

她這個高亢嘹亮、極具爆發力的嗓音，得到了同樣過來綵排的孔薔、黎祥元、周文蕙的讚歎。

「Never mind，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楊謙還不是一個單純的歌手，他可是放到國際上都很吃香的創作型歌手！

「預產期是下個月吧？那得注意安全，你作為丈夫的，也確實是應該多關心關心。」

或許，在他還沒出生的那個年代，楊謙也能被評為四大才子吧？

「抽了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我是有控制地抽，不像以前，一天抽幾包煙。」

「師茉姐，你現在又開始抽煙了？」

黎祥元看著舞台上高音好像沒有天花板可以限制的歐陽曉晴，就感覺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孔薔，甚至，高音水平不差的孔薔，應該都沒有她這樣的鐵肺水準和-圖-書。

但打開海外市場，並不是只有UMG或者其他經紀公司這條路……

低調、內斂地努力著，師茉幾乎想不出什麼阻礙楊謙登上更高榮譽的可能。

即便抽煙確實是對身體不好，可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就好像選擇單身，一個人過完剩下的人生一樣，楊謙確實不應該站在自身的認知上，高高在上地去批判別人。

黎祥元豎起大拇指。

「沒有，她不是快生了嗎？我放心不下，這就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剛出來抽根煙，沒想到你也窩在介里。怎麼？在給老婆打電話彙報工作啊？」

師茉笑著，不急不慢地說道。

楊謙冷靜下來之後，開始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師茉身著白色的晚禮服，不過，她都瘦成一條閃電了，再合身的裙裝給人的感覺也是輕飄飄的，這個在黑暗的陽台處，看起來確實有點嚇人。

孔薔了解得比較多。

楊謙本來還想努力勸說，卻忽然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像要求自己公司那些訓練生一樣去要求師茉。

「師茉姐？」

如果要比，可能也只能讓越老越強的黎祥元出馬才行和圖書了！

「當然，你還不能想著開心最重要，你還年輕，師茉姐還在等著你繼續出新歌，出新專輯。師茉姐也希望能有機會，看到你在音樂上站上我們中國人以前都沒站上的高度！」

師茉鼓勵地說道。

不過，她沒有點燃，只是走到陽台上，和楊謙平行地站著。

周文蕙也有不錯的高音水平，但她的特點是演唱的情感細膩，並非以飆高音見長。

「她是誰？怎麼之前沒見過她？」

「楊謙，師茉姐我都六十了！再怎麼恢復，其實效果都比較有限。你也很清楚，我這輩子在音樂上能有的成就不會太高，也是有幸能得到你的幫助，讓我在這麼大年紀的時候，還能有機會觸摸到自己的夢想，獲得過這麼多歌迷的喜歡……」

師茉知道他不抽煙，自己從小盒子里抽出了一支紙煙，夾在指尖。

師茉聽完若有所思。

……

幸好，楊謙定睛一看，才認出來這個身影是師茉的。

楊謙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他心裏有些窘迫的，畢竟剛才他還是跟戴羽妮吐槽過這個酒會，說自己轉了一圈，好像認識了不少人，但又好像啥ｗww•ｈe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ｍ也沒做一樣。

黎祥元的話，得到了一眾港城明星的認可。

師茉也點頭讚許，但她更看重的是楊謙這首「新歌」《Someone Like You》——歐陽曉晴還沒有正式發行過這首歌，只是在考試的時候唱過。

師茉覺得，以楊謙的天分和努力，說不定還真的能像自己在電影演員這條路上的發展一樣，走出令整個華語圈子都為之驕傲的輝煌！

師茉這番話，還真不是客套。她確實是很看好楊謙未來的發展，畢竟能國語，能粵語，還能用英語寫歌的音樂人，就算放在港城樂壇最巔峰的那個年代，也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師茉也不知道啥時候到他身後的，幸好，師茉並沒有提及這方面的信息，她只是跟楊謙像平常的老友一般，寒暄上幾句。

現在到了晚年，普通人都已經退休在家，熙養天年了，師茉更有這樣的資格，可以過一段自己隨性、自在的生活。

孔薔遺憾地說道。

可不是很詭異嗎？陽台外面是幽靜深邃的山谷，和遠處燈火斑斕的港城，背後卻忽然出現了一個白晃晃的影子，任誰都要被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