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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這世界那麼多人》！哼哼哼，我有個我們……」

董文磊眼睛一亮，讚歎地說道。

要不是楊謙不會跳舞，說不定，他都要哼著歌兒，踢踏起了腳步。

「好啊！」

楊謙不只是彈得歡快，他還好像是即興地哼了起來。

別說懂音樂的人了，就算是不怎麼懂音樂的吳嵐和董文磊，都能聽出這首歌的情緒主線，也覺得有些納悶。

當然，有點瑕疵也沒問題，這不是顯得更加真實嗎？

董文磊殷切地看向楊謙。

其實，楊謙和戴羽妮都說過幾次，讓他不要叫楊老師、戴老師了，大家都是朋友了，而且他們把吳嵐視作情同手足的姐姐，董文磊就是他們的姐夫，還稱呼他們老師就太過生分了。

「好聽！楊老師、戴老師，真的是太厲害了。今天聽你們唱歌，我才明白什麼叫歌手的實力，以前聽別人唱的，跟你們比起來都差遠了。而且，我也終於明白，什麼叫鸞鳳和鳴，琴瑟之好了！看到你們一彈一唱的，這種默契，這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真的是太美好了！」

楊謙拿他沒轍。

「能彈，怎麼會不能彈？雖然對外沒有吹噓，但我們公司的人，包括樂隊的幾個樂手，都說楊老師是樂器大師！他幾乎什麼樂器都會，像中國古樂器，古箏、琵琶、二胡等等，他都能玩，而且能登台表演的呢！」

雖然房車裡的冰箱還有飲料和紅酒，雖然麻將桌擺出來也可以玩上兩圈，但終究是玩得不夠盡興。

不是戴羽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吳嵐都沒意識到這個瑕疵。

但楊謙沒有這麼做，他還是比較低調的，除了公司里看過他錄伴奏帶的小夥伴們，知道他不需要請外面的樂手，自己一個人分錄多個音軌，完成全部配器的演奏，外人還真的不清楚他有多厲害！

吳嵐一開始也沒聽出來，她的音樂水平也僅僅是比董文磊好上一點，畢竟也在謙語傳媒受到了楊和-圖-書謙和戴羽妮幾年的熏陶。

這首歌的彈奏方式跟《這世界那麼多人》不太一樣，《這世界那麼多人》用的是指彈，旋律細膩，技法的變化也能體現出歌曲情緒上的轉變！

吳嵐沒有解釋那麼多。

現在拍戴羽妮唱歌的視頻，吳嵐是想回頭讓公司的同事們剪輯一下，用公司的各平台賬號發布出去。

看古代詩人是怎麼寫的？

當然，也不是說戴羽妮半年多不上台，真的能唱得一點瑕疵都沒有。

董文磊倒不是不知道楊謙和戴羽妮唱得很好。

「董大哥過譽了，我哪有那麼厲害，現在唱歌的水平都退步咯！你讓楊謙給你唱一遍，他才是真正的厲害。」

但沒辦法，董文磊堅持這麼叫，還說什麼聞道有先後，跟大家一樣，喊楊謙楊老師是應該的。

戴羽妮開口之後，董文磊的注意力才從楊謙的彈奏上轉移開來。

董文磊聽著，都覺得自己剛才讚揚的詞說早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戴羽妮爽快地答應下來，她輕輕地搖晃著腦袋，等著自己開口的時機。

但在電視上、在手機上、在唱片播放機里聽到的歌聲，和現實中看到真人唱出來的歌聲，給他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啊！

但它並非只有掃著彈這樣簡單的演奏方式，在楊謙手裡，指彈的揉搓，一樣能讓尤克里里彈出非常多不同、而且非常美妙的聲音來！

「應該不是什麼好的琴吧？拿來布置用的，別不是一個擺設。」

吳嵐知道，戴羽妮還能唱得這麼好，是因為她生孩子之前、坐完月子之後，都有堅持每天跟著楊謙一起練嗓，就算不能太用力地發聲，那也是輕輕地哼唱。

楊謙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等楊小昭睡醒了，看雨有沒有停，再決定要不要提前回去。

董文磊有一種錯覺，彷彿楊謙要藉著這個曲子翩翩起舞了！

楊謙腦海里忽然蹦出了一首英文歌。

當和圖書然，也不是說沒有讓人心曠神怡、心情舒暢的詩句。比如「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等等。

當然，樂器會得多，在演唱會上也沒有多大的用武之地。

午飯後，董文磊倒是饒有興趣地參觀了一下這棟仿古的徽式建築。

但這些情緒都比較中性化，像楊謙彈奏得這麼歡快，還是非常少見的！

「不是。」

「你拿我的手機給我，我要拍一下。」

「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麼熟悉。」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他沒把這個當做是比較嚴肅的表演，反正外面下雨，沒法去公園裡逛，在別墅里大家圍坐著聊天、唱歌，也跟在外頭露營，坐在地毯上一邊享受著陽光、鳥語、花香，一邊又唱又跳，輕鬆愉快。

所以，除了鋼琴和吉他以外，在自己的演唱會上，楊謙基本上都會邀請其他樂手和自己一起表演，也給別人一些登台表演、養家糊口的機會。

雨不應該跟憂愁、苦悶、悲傷這樣的情緒挂鉤嗎？

手機鏡頭裡，戴羽妮看著彈著尤克里里的楊謙，聲音柔柔的演唱，彷彿這半年間，她都未曾離去，還依然保持著很好的演唱水平一樣。

正所謂「君問歸期未有期」，公司宣傳部的同事們對他們的追問也一直很頭疼，戴羽妮都無法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復出，他們能拿什麼來回答這些可愛的歌迷朋友們呢？

董文磊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手上就拿著一把尤克里里。

吳嵐用手推了推他，這才讓董文磊從這樣強烈的震撼感中回過神來。

「來，羽妮，我來彈，你來唱，咱們給董大哥表演一個現場版。」

沒等楊謙回答，吳嵐便先驕傲地說起來。

他一邊彈著，一邊輕輕地搖頭晃腦。

「小樓昨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她的想法當然不是自己發朋友圈。

看到有走音這麼厲害的琴，wwｗ.heｔuｂｏok.coｍ.com儘管不是自己的，他也忍不住，埋頭便扭起了琴頸上面的旋鈕，調起音來。

不管是表達對愛人、故人、故鄉、故國的思念，還是表達對自己處境的不甘和惆悵，雨似乎在詩句里，多數都代表著一個比較負面的情緒。

孔薔、師茉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僅僅知道楊謙會彈古箏而已……

「給我看看。」

扯遠了，楊謙把尤克里里的音調好之後，他也即興地彈起來。

「也沒有這麼誇張，不是什麼樂器都會，這世界上的樂器五花八門、千式百樣，這輩子學都學不完。就算是比較常見的樂器，現在也都沒有一一涉獵，還需要時間慢慢地學。」

相比于看楊謙演奏樂器，歌迷們更想聽他唱歌！

吳嵐倒沒有想那麼多，她本來放下手機了，現在看楊謙要唱歌，連忙又舉起來，興緻勃勃地拍攝起來。

戴羽妮自從懷孕後期不再登台之後，就很少以歌手的身份出現在網友們的面前了。

楊謙端詳之後，稍微彈了幾個音，眉頭一皺。

音質確實一般，但彈奏的可是楊謙啊！在沒怎麼聽過好的樂器彈奏的董文磊聽來，已經是非常好聽了！

楊謙笑眯眯地撥動琴弦，從前奏開始彈。

戴羽妮笑呵呵地給出了答案，她還跟著哼了一句。

「這世界有那麼多人，人群里，敞著一扇門……」

真實感和不真實感交織著，給董文磊這個不怎麼懂音樂的聽眾帶來了太多的衝擊！

「風過雨停淚無聲，相思在那煙雨時。」

「我唱一首關於雨的歌吧，忽然來了感覺。」

但這一首，楊謙用的是掃弦，簡單歡快，迅速就讓人感受到了一種自由自在、輕鬆愉悅的情緒氛圍！

「楊老師，這琴還能彈嗎？」

她還不知道，這段視頻能夠被她記錄下來，是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

好在，楊謙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恰到好處地介入進來，好像一人唱一句一樣，他把「幾幀從前啊ｍ•hetuboｏk•com•coｍ」用戴羽妮的聲調給接著唱下去了。

董文磊猜道。

董文磊豎起大拇指，讚揚道。

「灰樹葉飄轉在池塘，看飛機轟的一聲去遠鄉……」

但這不代表著她的歌迷們不會想念她！

「對，楊老師都還沒開唱。」

之前雖然也覺得很好聽，很震撼，但此時面對面聽，看著戴羽妮嘴巴的動作，也這麼近距離地聽到他們的人聲，董文磊才真切地感覺到這種職業歌手演唱能力的出色！

連綿不斷的小雨，對於節假日外出遊玩的人們來說，著實是一件掃興的事。即便楊謙他們租了一個小別墅，預先避免了這樣的麻煩，但窩在空氣有些潮濕、沉悶的別墅里，顯然也不會有什麼美妙的體驗！

洪肖霞都表示在家裡還自由一點，比如廚房的冰箱里空空蕩蕩的，廚具也不齊全，她想做點什麼都不可能。

但她的歌迷們不清楚這些，如果能看到戴羽妮這段演唱的視頻，應該也會得到安慰，也會為戴羽妮感到高興吧？

董文磊文縐縐地讚揚起來。

楊謙沒有忸怩，大大方方地答應下來。

練和猛練絕對是有區別的。

事實也是如此，這首歌，可是非常適合跳舞的！

就算是半年後的今天，依舊有很多歌迷堅持在謙語傳媒的微播、戴羽妮的超話下面打卡，並且詢問戴羽妮的復出時間。

關於雨的歌，怎麼會這麼快樂？

「果然變得好像和諧了很多，楊老師真的是化腐朽為神奇，這個歌是什麼，聽起來有點熟悉。」

楊謙謙虛地說道。

「嗯，是比較普通的尤克里里，不過還好，不是擺設，確實是能彈的，入門級別吧！這個尤克里里的音都不準。」

「《這世界那麼多人》啊！我超喜歡這首歌。那句什麼光陰的長廊，腳步聲什麼的，特別有畫面感！」

夫唱婦隨，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他們兩個絕對是娛樂圈裡頭的模仿夫妻！

像副歌「晚風中閃過，幾幀從前啊」，這裏頭的音太和圖書高，戴羽妮就差點沒唱上去。

戴羽妮笑道。

董文磊就完全不懂了，他就憋到了戴羽妮唱完一遍，楊謙停下了彈奏，才用力地鼓掌。

董文磊忍不住看向了吳嵐，好像在跟妻子在交流著此時的驚訝和讚美。吳嵐笑盈盈的眼神，似乎在驕傲地向他說著：你現在才知道嗎？

「噢，好……你要發朋友圈。」

唱得可真好啊！

董文磊連忙探身，在茶几另一端給老婆拿來手機。

或者說，它本身就是與舞蹈共同出現的！

「這裏說是別墅，其實有一點牽強，它二樓層高比較低，有點像閣樓，伸手就能摸到屋頂。不過，二樓的兒童房布置得還挺漂亮的，比較適合拍照，而且居然還有一把尤克里里！」

這種掌握，並不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膚淺了解，楊謙靠著系統的經驗灌輸，以及他自己勤快地練習，可以說完全能夠登上什麼國樂大典之類的節目，秀上一把精通許多稀奇古怪的樂器的技能！

董文磊對音樂可以說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但看見楊謙在那兒擺弄，他也覺得很有意思，坐在一邊全神貫注地看著，還小聲地請教楊謙。

他以前確實是不怎麼聽歌，但跟吳嵐在一起之後，她架子上那些楊謙、戴羽妮的唱片，也被董文磊拿來平時播放給吳嵐聽，聽得多了便也有了解了。

尤克里里雖然只有四根弦，音色也較吉他有很大的區別。

但實際上，他確實是已經掌握了非常多的樂器。

「我也唱啊？好吧，我唱什麼呢？」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下雨，唱歌跳舞……

楊謙笑著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一下它的質地。

還有前面提到過的「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大老遠跑過來，只是呆在別墅裏面看電視或者搓麻將，那為什麼不留在自己的家裡玩呢？

楊謙只是稍微回憶了一下那首歌，便按著尤克里里，開始了彈奏。

這才是真正的化腐朽為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