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奶爸楊老師的歌神之路
第880章 我還有理想
流量時代，黑紅也是紅，隨便罵，喊來更多人一起罵他們會更痛快！
因為短暫的流量紅利吃到了，誰還會在意這首歌未來的下場？
「他沒有發脾氣，楊老師儒雅隨和，性格絕對是娛樂圈中最好的一個！而且就這點小事，他哪裡會因此就對你有什麼看法？放心吧，他就只是跟你提醒一下，不能對他的觀眾、歌迷區別對待而已。」
楊謙語氣還算溫和地跟她說道。
現在不一樣了，大家維護版權的意識有所回升，視頻、直播的興起，也讓包括傳統戲劇在內的冷門藝術形式得到了新生。
後來，朋友告訴他，現在短視頻行業，幾乎所有的音樂工作室都在搞模板創作，編曲全都是套用的神曲公式，歌詞就算不是自動生成的，那也是胡亂編造。
是的，樊汀現在也成為了音樂流水線上的一名「工人」，他都已經麻木到不覺得自己是一名音樂人了！
「這個信挺好的啊，應該他會比較感興趣才對。他沒看？走，我們一起去找他！」
迅速成為準主流文化的古m.ｈｅｔubｏok•ｃｏｍ.ｃom風圈子也是如此！只要有了海量的粉絲，他們就不愁沒有錢賺！
當年寫古風歌曲可沒有什麼錢賺——正好是網路盜版猖獗，傳統音樂人都要餓死了，他們這些「非主流」的當然也只能是用愛發電。
為什麼「資深」兩字要打上雙引號？
「楊老師，這兒有一封昨天送禮物送得很慷慨的觀眾寫給您的信，您要不要看一看？」
「楊老師，雖然有些冒昧，但真的很想向你請教怎麼樣能夠一直寫出質量又高、又受大家喜歡的作品。我也想成為像你一樣做到音樂和商業相平衡的音樂製作人，但現在真的很難做出取捨，因為短視頻音樂的創作模式，太簡單太無腦，也比傳統的創作方式更容易賺錢了。」
那麼，火的是那一小段歌，完整的歌曲是否雜亂無章、是否會讓人不知所云，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樊汀沒有放棄，他通過小破站的後台，向楊謙發了一篇長長的站內信。
別說，他們因為進入得早，和圖書而且本身都有作品積累，也有一定的知名度，開始還賺了不少錢！
吳嵐來得稍晚，聽尹娟說了這件事後，吳嵐翻了一下尹娟的那封信，便笑了出來。
在楊謙走進錄音棚之前，叫住楊謙的，是剛剛從昊天盛世離職、加盟謙語傳媒的新經紀人尹娟。
在信里，樊汀介紹了自己，講述了自己的經歷，也坦誠地說了自己的心路歷程。
可能它聲名狼藉了，可能它被人唾棄了，那也只不過是被他們丟進垃圾桶里，然後大家繼續批量生產新歌，繼續等待新的爆款出現吧……
不過，樊汀可不是普通人，在音樂這一塊，他也算是「資深」從業者了！
樊汀就是其中一個！
樊汀一開始是不認可這種批量生產的。
流水線生產的歌曲，能有什麼質量可言嗎？
至於這些歌會不會招來罵聲……
尹娟才來一個星期，楊謙還是幾乎不在公司的，所以她根本摸不清楚楊謙的脾氣，還以為他因此動怒了，頓時尷尬地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這也是大家發現現在https://m.hetubook.com.com很多歌都似曾相識的原因！
……
……
畢竟再冷門的，只要它能給人帶來美的享受，在全國範圍內也會有非常多的一個觀眾數量。
他不知道楊謙會不會對他的信做出回應，畢竟，換個角度，如果自己是楊謙，肯定瞧不起這些屈服於流量的音樂「流水線工人」，也肯定不會捨得將自己的創作理念分享出來，這可是人家吃飯的工具啊！
於是，樊汀他們新創作的作品想要獲取流量就變得困難起來，工作室收入一降再降。
但短視頻本來吸引人眼球的也就那麼幾秒鐘、十幾秒的時間，只要旋律夠繞耳，只要歌詞能瞬間讓人有感覺，那就算成功了！
樊汀加入了朋友組建的古風音樂工作室，一開始他們還不是MCN機構，沒有自個兒拍視頻的計劃。
但樊汀還是想要寫這封信，或許是因為他還不甘心吧……
「可我還想當一名真正的音樂製作人……」
信里，樊汀還在反覆掙扎著。
這樣的歌，還能算是歌嗎？
她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樊汀寫的站和_圖_書內信，已經被她列印出來。
看楊謙直播的新觀眾中，除了想要湊熱鬧的、想要蹭熱度的，也有不少慕名而來、真的想要聽楊謙講課、學點有用知識的同學。
他成功了，可是，讓他很失望的是，楊謙並沒有因為看到他的懇求，就在直播課中分享音樂創作的思路。
這十幾年的青春年華，樊汀見證了古風圈子從小範圍人群的熱愛、穿著漢服走在大街上都會被當成異類，到現在深受年輕人的追捧、電視台都會報道為「文化自信」的飛躍式發展！
不過，從三年前開始，競爭對手開始多起來，誰都想分一杯羹。
因為他寫的是古風歌曲，雖然陸陸續續寫了十幾年，但也只是活躍在網路上，一直沒能進入到傳統的音樂圈中。
樊汀還是有理想的，雖然他屈服於流量，也在流量中掙到了一套在羊城的房子，也掙到了至少有十年時間不用愁吃穿的儲蓄，但他現在不快樂，甚至比不上當年用愛發電去寫古風歌曲、還得不到認可的那時候的心情。
正是因為能夠這樣批量生產——不是一天一首和_圖_書，一天「生產」好多首都沒問題——他們才可以用低廉的成本，去押注隨時都有可能會誕生的「爆款歌曲」。
因為有這樣的困惑，同時他也確實是喜歡楊謙的歌，楊謙的粵語歌里有一些特別古色古香的歌曲讓他沉迷，所以樊汀給楊謙打賞了一個「總督」，想要吸引楊謙的注意。
樊汀只是在內心裡掙扎了一段時間，還是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恐怕那些工作室會更高興看到這種情況吧？
如果是吳嵐，肯定知道楊謙的性格，不會跟他這麼說的。
他比較在意的是尹娟說的話中用的定語。送禮送得很慷慨又怎麼樣？他們就因此身份不同，地位超然嗎？
他們就是純粹地寫歌，參加短視頻平台的音樂扶持計劃，通過別人拍視頻使用他們的歌曲，然後短視頻平台為他們支付版權、流量的費用。
當然，樊汀他們也算是苦盡甘來。
「娟姐，以後這些信，你看一下就行。不是說他們大筆打賞，就比其他的觀眾更加重要。我們對待所有觀眾都是一視同仁，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需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