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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床的空間還是小了一點，對於已經快一歲了的楊小昭來說，幾乎是睡得要頂頭頂腳了。

戴羽妮笑道。

「這個就是長大了一點的大熊貓，你看它很喜歡玩別的東西，直接靠在了一個紙尿褲箱子上，以前它們可能都穿過紙尿褲，跟小昭昭一樣，小昭昭也穿紙尿褲是不是？」

「嗯！」

楊小昭也喜歡爸爸這套毛絨睡衣，因為她發現，有時候爸爸陪她看的書上的大熊貓跟爸爸睡衣上面的大熊貓很相似！

楊謙翻開書，指著上面的大熊貓跟女兒解讀起來。

「唔！」

沒有電梯，戴振宏不方便上來二樓，章敦就自己上來找楊謙他們。

於是，楊小昭著急地扒著爸爸的胳膊，扭著小脖子抗議起來。

那還是按照章敦的安排，大家一起移步去旁邊的俱樂部吃飯。

小姑娘每次看到了書上的大熊貓，都會下意識地轉過身來，指著爸爸睡衣上面的大熊貓，然後滿眼期待地等著爸爸誇她——「噢，小昭昭可真聰明，對，爸爸身上也有大熊貓」——就這樣，樂此不疲！

戴振宏在旁邊看著，有些不放心，擔心小外孫女在這樣的環境里睡覺容易著涼，他都把蓋著自己受傷大腿的毛絨毯子遞過來，讓戴羽妮給小傢伙蓋上。

章敦笑道。

裏面的照片確實不錯，大熊貓以不同的姿勢，但都憨態可掬地出現在全彩的銅版紙上面。

楊小昭聽不聽得懂，戴羽妮不知道，但她知道女兒更喜歡爸爸陪她看書，可能是媽媽太不會講了吧？

楊謙哭笑不得地重新將書拿出來，問道。

楊謙合上書，準備塞到剛才章敦給他的帆布袋裡。

「這個是它們被抱出來曬太陽的照片，阿姨們將它們一個個擺在木床上面，很可愛是不是？可惜不是搞拍賣大會，不然爸爸帶你去，看能不能拍一隻大熊貓回來。哈哈，開玩笑，它們可是保護動物呢！」

只有爸爸將她抱起來，她才慢慢地停下了哭和*圖*書鬧。

說起來，楊小昭跟大熊貓還有著一段特別的「過去」！

其實，這樣的純照片的書，沒有繪本那麼有趣，因為它缺乏故事性！

戴羽妮替楊謙回答道。

倒不是楊小昭不想看書了，而是她實在是招架不住打架的眼皮，開始各種不適應地鬧脾氣——其實就是鬧覺了。

「對，她只要睡著了，一般都是雷打不動的。」

爸爸身上沒有穿那件毛絨絨的熊貓睡衣。

所以有時候要上樓去拿東西，不|穿厚一點的衣服都不方便，但穿了這套毛絨睡衣，那全屋橫著走都不怕了。

正好也是這個天冷的時候，戴羽妮給楊謙買了一套和她的同為情侶裝的毛絨睡衣。這種睡衣穿起來會顯得身材特別臃腫，但在魔都這種又濕又冷的冬天里，還是能給來自粵省的楊謙緩解一下溫度上的不適應！

比如「當大家都保持沉默的時候，你選擇了覺醒」——這是描寫大熊貓的嗎？

反正都是圖畫，唯美的動物照片跟手繪的動物圖片，對於楊小昭童鞋來說都是一樣的嘛，她又看不出來什麼是寫實，什麼是真實。

還不只是大熊貓的那本《熊貓的一生》，後面楊謙、戴羽妮在店員的提醒下，帶著小傢伙到二樓，去專門的兒童繪本專區去看，感受很有童真的裝飾氛圍，小姑娘還能騎著獨角獸小馬，和爸爸一起看了好幾本繪本！

小姑娘拍著書上面的燈籠，抬起小腦袋來，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爸爸。

所以，它可以被當成是一本有一定科普意義的大熊貓資料，也可以被當成是一本純吸貓（大熊貓）的攝影集子。

來書店逛的這兩個小時，楊謙就陪楊小昭看了一個半小時的書！

不過，這個時候，楊小昭還很需要爸爸的懷抱，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爸爸的衣服，然後小腦袋貼著，好像要將自己埋進爸爸的衣服里一樣！

粑粑快點翻書吧，人家都等不及了。

「你看，它們和圖書慢慢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個小團團，像不像湯圓？都圓滾滾的，像芝麻餡兒流出來的一樣！」

別看繪本上面的故事很簡單、很幼稚，可小朋友們就喜歡看這種簡單的故事，也能理解這些幼稚的邏輯，複雜了反而她們不喜歡。

「好吧，等下咱們把這本買了帶回家！」

當然，對於楊謙而言，它還可以作為孩子的繪本來看！

「沒關係，她睡著了，我們一般說話吵不醒她。我讓人把車上的那個嬰兒車拿過來，讓她睡在車裡就行。」

畢竟到了中午，到了小傢伙睡覺的時間！

楊謙伸手指了指那隻大熊貓，笑著問道。

戴羽妮哭笑不得地推了回去。

像那張剛好跟春節主題相關的大熊貓照片，楊謙就重點地跟女兒描述一下：

楊謙抱著女兒走過來，跟章敦說道。

戴羽妮也有替出差在外的楊謙陪女兒看書的經歷，她就沒有楊謙這麼能說。

楊謙笑眯眯地看著有些不知道怎麼繼續的女兒，替她把話說圓。

大熊貓的這本書，就沒有什麼故事性，整本書就只是根據熊貓的成長過程，將這些精心挑選出來的照片做了一個排序。

收到那個袋子里，是什麼意思？

小姑娘可沒有那麼長遠的眼光，不知道爸爸是要買回去給她看的，就當下而言，她還是想要現在就能看到書。

「這個是小……小的大熊貓。」

楊謙指著書上面的燈籠，跟小傢伙笑道。

「你要爸爸在這裏陪你看啊？」

楊謙想說是小熊貓來著，但轉念一想，不對。

不過，幸好是爸爸在陪著讀書，楊小昭看得還是津津有味的。

……

幸好，小傢伙睡得熟，放下去之後沒有醒過來。

然後，楊謙將她打橫了抱在懷裡，小臉蛋和小肚子貼向爸爸這一側，小姑娘感覺到了安全感，便不再揉眼睛，很快地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楊小昭還沒滿一周歲，楊謙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繪本里的故事和-圖-書內容，但比起純粹辨認動物、物品的書，她確實是更加喜歡有故事性的——比如之前那本《嗷嗚嗷嗚真好吃》。

現在，小傢伙似乎也跟爸爸回應上了。

小姑娘現在已經徹底睡熟了，她的小手鬆開了爸爸的衣服，只是還貼著爸爸，睡得很香甜。

「不用，她都蓋兩層被子了，而且還穿著衣服呢，再蓋，捂出汗來反而更容易感冒。」

都是黑白相間的毛髮，以及大大的黑眼圈。

真的是能說啊！

戴羽妮可是看得見書頁，知道上面沒幾個字，可見楊謙並不是看著書直接念的。

是的，路上路燈上掛著的燈籠吸引了小傢伙的注意，一路上「唔唔唔」、「嗯嗯嗯」地叫個不停，非要外公、爺爺他們指著燈籠跟她說話，表示看到了燈籠、明白了她的意思才罷休。

楊小昭不知道是怎麼理解的，應該不是聽明白爸爸是要給她買這本書，但她還是高興得用她那軟軟糯糯的聲音應了一聲。

這本書叫《熊貓的一生》，還不是普通的書，它是普通相冊的那種二十開精裝本，腰封上還介紹到了這本書的來歷——是國內大熊貓保護研究中心的專職攝影師拍攝的，用兩百多張照片記錄了熊貓從幼崽到成年熊貓的各個生命階段。

當然，當成圖畫比較豐富的繪本來給女兒看看還可以，小昭昭她不是喜歡大熊貓嗎？

「咦，小朋友睡著了？」

「嗯，唔！」

不過，這回她「碰壁」了！

儘管這本書確實是沒什麼故事性，他解讀起來比較費勁，但大熊貓著實是很可愛，楊小昭喜歡看，大人看著也覺得很治愈。

「爸爸知道，爸爸知道你想說的是爸爸的那件上面有，是吧？」

「哇，看這個，大熊貓也過年了！妹妹你看它，躲在了樹樁後面，然後樹樁上面掛著的小燈籠都垂下來，貼在了它的身上。它還害羞了呢！」

至於剩下的半個小時……

一上來的是剛出生的熊貓幼崽，它們軟hetubooｋ.cｏｍ.ｃｏm綿綿地趴在保溫箱里，好像兩隻光禿禿、有黑眼圈的小老鼠。

楊謙笑著點點頭。

難能像楊謙這樣，單純地看圖說話，還能嘰里呱啦地說上一通！而且戴羽妮一個成年人，在旁邊聽著還覺得很有意思！

楊小昭的嬰兒車送過來之後，楊謙將它調整為躺姿，並且拉起四邊的護欄之後，就可以形成一個移動的小床。

原來是大熊貓啊！難怪楊小昭爬了老遠（五米不到），就直奔它而去！

楊小昭的作息還是比較準時的，早上準時起來，中午就準時犯困。即便她再怎麼想玩，還很想繼續跟爸爸看書，但生物鍾帶來的洶湧困意已經將她淹沒了。

「好吧，爸爸陪你看一會兒。」

楊謙抱著楊小昭在二樓的童書專區走來走去的時候，章敦走了上來。

楊謙蹲著也挺累的，索性就在這擦得纖塵不染的木地板上坐下來，兩條胳膊拿著書，從女兒身前環繞過去。

……

這就是平時楊謙陪小傢伙看書姿勢。

不過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它內容上其實非常單薄，因為說是科普，但每張照片旁邊都只是寥寥數語，還不是介紹大熊貓的科普文字，而是不知道是哪裡摘來的文不對圖的哲理名言。

「咱們今天也看到很多紅燈籠是不是？這個有沒有看過？是不是燈籠？你路上還指著燈籠唔唔唔地叫呢！」

「蓋多點被子。把我這個毯子也給她！」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他們家是裝了地暖的，在魔都過冬算是非常舒服的了，但房子那麼大，不可能把全部樓層的地暖都打開。

「想要買這本書嗎？」

戴羽妮在旁邊拍視頻，她手機對著坐在那念念叨叨的楊謙和女兒，一邊拍著，一邊心裏高興地讚歎著。

楊小昭特別自覺，她不哼哼唧唧了，而是扶著爸爸的大手，一步步將她的小屁股挪過來，然後很乾脆地坐下去——正好背對著爸爸，坐在爸爸的身前！

楊小昭剛才還眼巴巴地站在一邊，原和_圖_書本以為爸爸要翻給自己看的，沒想到爸爸自己翻了幾頁，就居然把它「收」了起來。

所以，現在在書店裡看到了有大熊貓照片的書封，小姑娘便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轉頭看到爸爸就在身後，她便伸出小手，習慣性地指向了爸爸的衣服。

「爸爸看看……」

「嗯！」

楊謙抬起頭，哭笑不得地看了一下旁邊戴羽妮，還想跟她說，看看這小傢伙，也太自覺了！誰想到戴羽妮沒空理他，她拿著手機笑眯眯地在旁邊給他們拍著，不知道是拍照還是拍視頻。

也太偷工減料了吧？

「嗯……」

那些繪本，要是沒有文字給她讀的話，她就只能幹巴巴地描述幾句。

小姑娘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她哼哼地扶著爸爸的胳膊站起來，然後再扭頭去看她剛才注意到的熊貓書。

「嘻嗯！」

大熊貓是大熊貓，小熊貓是小熊貓，大熊貓小的時候可不能稱之為小熊貓！

楊小昭拍著爸爸放在自己小短腿上的書，心滿意足地眉開眼笑。

不知不覺的，楊謙還真地沉迷在了陪女兒一起看書的世界里！

「那安排小朋友去我辦公室那邊休息？我還說準備找你們一起去吃飯，我中午都安排好了，就在旁邊的俱樂部用餐。他們的廚師很不錯的，以前是拿過獎的滬菜大師。戴總也在下面等了。」

只見楊謙指著書，一頁一頁地慢慢翻著，嘴巴不停地解讀起來：

「章老師，她到了中午睡覺的時間。」

楊謙把那本書拿下來，翻一翻。

「對，你喜歡的燈籠。」

但「小」字已經脫口而出，楊謙只能是急忙轉口，換了一個說法。

一邊是到點了要睡覺，一邊是這樣一個全都是書的「超級樂園」，還想繼續玩，兩個想法的衝突，自然會導致她情緒焦躁，動不動就哭，甚至感覺什麼都不對勁！

楊謙先是豎著抱，哄她情緒平靜下來，看得到她慢慢閉上雙眼，眼角一開始還有一點淚水的痕迹，但很快就被她用小手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