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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曲都有想法了，但詞還不完整，後面還可以再改一改，或者增加一些內容。」

但自己寫歌詞也不是即興的，他還做不到像曹植那樣七步成詩，更做不到像李太白一樣斗酒詩百篇。

戴羽妮笑嘻嘻地湊過來，把紙條塞到他的手裡，然後接過了楊小昭要穿的小褲子。

顯然，這是楊謙剛剛留在那的！

戴羽妮好奇地探頭瞅一眼，看到上面寫著什麼老虎、長頸鹿的。

「好，小昭昭，姐姐要回去了。你不跟姐姐說拜拜嗎？」

不過，楊小昭還是愛爸爸的！

楊謙轉過頭，看了她拿著的紙條，便笑著說道。

楊謙已經給小傢伙穿好了紙尿褲，跟小鹹魚一樣被爸爸翻來翻去的楊小昭此時正趴在大床上，還不知道爸爸要唱歌了。

戴羽妮跟楊謙擺了擺手，笑聲算是停了，但笑容還是收不回來。

「來了，來了！」

說拜拜，好像楊小昭因為犯困了，有點沒找到說話的感覺，但姑姑離開的時候，在媽媽的要求下，小姑娘還是抬起了小手手。

戴羽妮一邊疊著衣服，一邊跟楊詩涵笑道。

戴羽妮回頭髮現楊謙的身影不在浴室里，便叫喚了起來。

楊詩涵看到楊謙起身，就連忙擺了擺手。

只見她肉乎乎的小手手分岔著白白細細的小手指，然後不知道算不算是敷衍地用手指部分，按了一下嘴巴。

小姑娘抿著小嘴巴眉開眼笑，小手掌沒輕沒重地拍在爸爸的腮幫子上面。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楊謙要好好地琢磨一下自己新增的歌詞。

戴羽妮不在意這個，甚至她比楊謙還要熱情地邀請小姑子過來住。因為戴羽妮從小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她就特別喜歡大家庭熱熱鬧鬧的氛圍感。

這還是平時嚴肅認真、不怒自威的楊老師嗎？

楊小昭似乎在回應爸爸，說爸爸說對了，她很是熱情地抬起濕淋淋的小胳膊，將「小黃鴨」舉高高給爸爸看。

這會兒，楊小昭就跟著媽媽一起說話了，她和圖書雖然還不能熟練地把那些詞彙運用上來，但有的時候，她會忽然學得很積極，而且說得也是字正腔圓的，發音準確。

「行了，不用你送我，也不用安排車，我自己打個車回去。趕緊給小昭昭洗澡吧，我看她困得都一直在揉眼睛了。」

……

可惜，這會兒，小姑娘似乎過了剛才積極說話的勁頭，她就沒繼續說「鴨鴨」，而是恢復了「唔唔」、「嗯嗯」的語氣詞回應狀態。

戴羽妮來了興緻。

更何況，現在老媽也在，楊詩涵就更不願意呆在這兒聽老媽嘮叨了。

其實，這裏應該加上一個奶聲奶氣的「是誰」、「是誰呢」，最好是楊小昭童鞋自己親自發問，整體的可愛度會翻上一番呢！

戴羽妮直接忍不住噗嗤地笑出聲來。

「嫂子，我走啦！明天有早課，回去方便一點。」

「還洗完呢！她剛才說了鴨鴨，你不在這裏，都沒聽到。」

這不，她被爸爸拖著小屁股抱在懷裡，還在折著浴巾包裹著她的小身體的時候，還抽出了依舊濕噠噠的小手掌。

即便是兒歌，楊謙也想仔細琢磨他的用詞，把歌寫好了！

戴羽妮好笑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楊小昭看著白白|嫩嫩、軟萌軟萌的，楊詩涵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將她從床上抱起來，用臉蛋蹭蹭，用額頭頂頂。

「小朋友呀，你的戰鬥力不太行啊！就中午沒有睡好覺，回家路上就打瞌睡了？」

戴羽妮笑道。

楊小昭確實是很喜歡看，她一聽爸爸唱歌，馬上激靈地扭過小腦袋來，好奇地看著爸爸。

「哥，我先回學校了。」

她看到了楊謙身後的半高柜子上的一張紙條，紙條上還壓著一支揭開蓋子的中性筆。

「是嗎？妹妹都會說鴨鴨了啊？鴨子的鴨嗎？」

「回去先洗澡，在動物園玩了一天，身上都臭臭了，這樣可不好上床睡覺哦！」

「唔～」

倒不是妹妹回學校有什麼不妥，人家都是大姑娘了，和_圖_書想去哪兒去哪兒，肯定有自我選擇的權利。但楊謙是哥哥，都說長兄如父，楊謙當然還是希望能多照顧一下妹妹。

可惜不能用嘴巴親親……

楊謙打算先給她們唱一下原版的，反正也是私底下唱，最終版本不需要現在就確定下來。

但楊詩涵不願意麻煩老哥和嫂子，聰明的她是一個比較有「邊界感」的人！

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那不是比呆在老哥家裡舒服？

歌是系統里的歌，但楊謙想改一下歌詞，豐富一下內容，讓它呈現更多他們今天逛動物園的畫面。

其實動物園傍晚五點的時候就已經閉園了，不過楊謙他們從動物園出來后就沒有直接回家。畢竟都在動物園裡逛了一天，再回家煮飯、炒菜，吃完還要洗碗，就有點太辛苦了。楊謙和戴羽妮就帶著大隊伍，直接在外面吃完飯再回來。

楊謙匆匆忙忙地抱著一個大浴巾進來，準備接女兒回去卧室穿衣服。

「鴨鴨」這個詞，楊小昭以前就沒學過，但這次她跟著媽媽說出來，就給了戴羽妮不小的驚喜。

匆匆從浴室走出來，楊詩涵過去再跟正在收拾女兒衣服的戴羽妮打個招呼。

嗯，算是飛吻了，只是飛得分量不多。

戴羽妮給坐在澡盆里的小傢伙搓著後背，笑眯眯地回應道。

好像爸爸在逗她一樣，小姑娘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楊詩涵還不忘逗一逗正坐在床上看媽媽疊衣服的小傢伙。

從媽媽的角度看，這小傢伙笑得還是很甜的，就是玩得太累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楊謙看見女兒看得津津有味，他也很使勁地在扭動著不是很協調的肢體，甚至還在脖子上比劃，好像從自己脖子比劃到地板，這樣拉長了就是長頸鹿的脖子一樣。

這當然不是楊謙的動物園計劃表，從句式來看，戴羽妮判斷得出來，它更像是歌詞！

「沒事，沒事，你繼續，妹妹很喜歡看呢！」

「嘻嘻，嘻嘻！」

晚上八點左右，楊謙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們才回到家。

楊謙繼續唱著。

抄系統的地球上的歌確實省心省力，楊謙大多數時候都不想改動人家原本就很經典的歌詞。但這並不是說他就沒有改編的能力！

「我剛才琢磨了一下，想給妹妹寫一首歌，就是唱咱們今天逛動物園的內容。」

「唔！」

楊小昭再怎麼犯困，這會兒也被姑姑給弄得笑起來。姑姑的頭髮發量濃密，怕癢的小姑娘一邊笑著，一邊抬起小手，好像有點嫌棄地推著她的額頭。

不管老哥是想要給自己安排車，還是想要給自己帶東西回去學校——以前就這樣，楊詩涵每次來，楊謙都讓她帶一堆吃的回去，什麼水果、零食，好像楊詩涵回去的不是在魔都的學校，而是某個物資匱乏的山旮旯一樣——楊詩涵都不想折騰了。

不過，就在楊謙在他們主卧的衛生間里刷著洗澡盆，準備給楊小昭洗澡的時候，楊詩涵走了進來。

反正自己在學校有宿舍，不行的話，在外頭租一套漂亮的公寓住，楊詩涵又不是沒有錢。

「寶貝，你跟姑姑飛一個吻。」

平時過來吃頓飯沒問題，要是在楊謙家長住下來，楊詩涵自己覺得彆扭不說，也擔心會影響到老哥和嫂子的和睦。

尤其現在是夏天，天氣炎熱，玩了一天的大人們都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各種不舒服，不洗澡就睡覺，那肯定受不了！

「這首歌怎麼唱的？你是只寫了詞嗎？還是已經有想法了？」

楊謙如實地說道。

楊謙在給女兒擦乾身體、擦香香、穿紙尿褲、穿衣服的時候，戴羽妮也從浴室里出來了。

「行，你路上小心，回到了學校給我們打個電話。」

（注1：這首歌來自《超級寶貝JOJO》，其實都不太能算是一首歌，它算是一個曲子的諸多填詞中的其中一首，內容當然是跟動物園相關的，姑且給它起名叫《一起去動物園》吧！）

「這是什麼？」

她其實玩了一天也挺累的，雖和_圖_書然玩得確實是比較開心，看了那麼多動物，有點漲見識的感覺，但這會兒楊詩涵就想趕緊回宿舍的床上躺著，不管是玩手機，還是睡大覺。

楊謙真的清唱起來。

「我來給她穿衣服，你唱給我們聽一下吧！先欣賞欣賞！」

「嘿，耶耶耶，動，物園～」（注1）

楊詩涵在外頭跟戴羽妮說了幾句，便探頭進來衛生間，和楊謙說道。

這絕對不是要打爸爸，人家這是跟爸爸在表達著親昵呢！

實在是太反差了！

所以，回到房子裏面后，楊謙把保溫箱等物品的整理留給了母親，他和戴羽妮先上樓，趕緊準備熱水，給小傢伙洗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讓她可以早點睡覺。

估計他的歌迷們要是看到了，都會驚掉下巴吧？

「對，明天一早要上課。我還是回去睡得舒服一點，可以稍微睡個懶覺，不然明天還得早起趕回去。」

洗澡的時候，楊小昭倒是在暖呼呼的熱水中恢復了一點精力。

「嘻嘻，嘻嘻！」

雖然戴羽妮也清楚，女兒中午起得太早，後來又沉靜于獵豹的賽跑、大熊貓的憨憨，以及各種猴子的嘰嘰喳喳中，玩得精疲力盡，急需睡上一覺恢復精力，但睡覺之前還是得洗澡的。

但就不要難為楊謙了，他已經很努力地在女兒面前賣萌唱歌了……

楊謙寫的歌，她都想聽，就算是兒歌也一樣！

「是誰，是誰，它是誰？它有長長的脖子……」

瞧她的笑容盈盈的，大眼睛亮亮的，就好像是被水仔細清洗過的瑪瑙石珠子一般，又彷彿在霧氣氤氳中，小臉蛋多了幾分紅潤色澤，像秋天的蘋果一樣，讓人想咬上一口，嘗嘗有多甜！

「嗯，對，鴨鴨。」

楊詩涵順著老哥的話，撒謊都不眨眼睛的。

當然，這首歌是寫給楊小昭的，那必然是一首兒歌了！

目前紙條上記錄的是原本的歌詞，楊謙剛才在外面把系統里的歌詞寫出來，還沒來得及把自己創作的內容寫上去呢，就被戴羽妮叫進了浴室和_圖_書。

像他在魔都的家，楊謙就希望妹妹能把這兒也當成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楊謙看見了女兒手上拿著的「小黃鴨」，就明白是什麼一回事了。

本來他對文字的駕馭能力就很強，獲得了地球上諸多創作者的一流創作經驗后，楊謙也是可以自己寫歌詞了。

「回學校了？這麼晚你還回去幹什麼？明天早上有課？」

「爸爸呢？爸爸在做什麼？怎麼沒過來？」

小姑娘小手在水裡摸索了一會兒，撈到了那隻被毛巾蓋住沉底了的「小黃鴨」，她馬上拿起來，跟獻寶一樣，展示給媽媽看。

下車的時候，不知道是啥時候開始就又開始犯困的楊小昭童鞋不肯下來走路，她就很依賴地讓爸爸抱著，小胳膊抱著爸爸的脖子，小腦袋歪著趴在爸爸的肩膀上。

「長頸鹿，是長頸鹿，它有長長的脖子……」

楊小落和楊詩涵倒不用楊謙招呼，她們在二樓都有自己的房間，而且每層樓都有兩個衛生間，就算是著急洗澡，也不用爭搶浴室。

「鴨鴨！」

楊謙愣了一下。

一直等她洗完澡，被媽媽濕噠噠地抱起來，遞到爸爸張開的浴巾里，楊小昭也沒有在爸爸媽媽的哄勸中，再說一次「鴨鴨」。

不知道楊小昭有沒有聯想到上午在投喂車裡看到的那隻長頸鹿，小姑娘還是被爸爸的歌聲和「比劃」給逗樂了，她小手拍了拍身側的被子，樂得好像也想手舞足蹈。

媽媽逗她的時候，楊小昭也沒有給出比較大幅度的反應。

只見她小腦袋微微抬起一點點，又擱了回去，壓根不想動彈，不過眼睛還在一眨一眨地看著媽媽，小嘴巴懶懶地咧開一點點笑容。

「行，我清唱給你聽一下，這不是最終版本，後面還要改的。」

楊謙不僅像捏住了自己鼻子一樣用小朋友的腔調唱歌，還一跳一跳的，好像在手舞足蹈一樣。

你看，楊謙揚起臉，楊小昭還鍥而不捨地伸出兩隻小手掌，「咯咯」笑地捧起了爸爸粗糙的大臉盤。

「哼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