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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小孩都這麼逆天嗎？」

周海燕能唱出這種蘊藏在歌曲背後的叛經離道的精神嗎？

田大河更換上的電吉他那尖銳又熟悉的聲音沒有讓周海燕久等，它很快就傳到了女孩兒的耳里，也響徹了整個餘音町。

好像楊謙成功了，就能代表著諸多搖滾樂隊、民謠歌手也有可能站上華語樂壇的巔峰一樣——當然，確實是有可能，只是會比較難。

此時，在一樓的舞台上，楊小落回到了自己的鍵盤前面，而接替作為主唱的周海燕站到了麥克風前面。

「去謙語傳媒啊？」

夏瑜看了一眼回到包廂比較安全了的兩個兒子，就收回視線，跟楊謙笑道。

「哪裡的高中生這樣的水平？」

「哈哈，楊叔叔，他就叫嗒嗒！應該唱嗒嗒嗒嗒才對！」

「我們，不是，我這首歌，是鼓勵女孩子的，希望，就是希望大家要勇敢，不要為情所困。呃……謝謝大家！」

「老蕭，楊老師今天有沒有來？」

音樂都不僅僅是給了她很好的鎮定作用，甚至還彷彿給她的心臟注入了一針強心劑，女孩兒聽著熟悉的旋律，精神都迅速調整好，狀態也充分調動起來，眼神中默默地流淌著一股亢奮的神采。

「六哥我也知道，雖然沒這個水平接觸過六哥，但我聽說過，六哥不是被挖走了嗎？咋，他跟這幾個孩子還有關係？」

那個人一提楊謙的名字，周圍一片嘩然。

「今……今天，我要給大家帶來一首新歌，也是我們老師給我們寫的。」

大伙兒都著急了。

……

「這個我知道，聽說去了謙語傳媒，跟楊謙混了。而且好像聽說他還混得很不錯，當了經理什麼的？」

楊謙帶出來的人……

調酒師其實還是在賣關子，這麼勁爆的消息，不好好拿捏一下，直接說出來多無趣啊！

「噔、噔……噔噔噔……」

「靠，老蕭，不帶這麼賣關子的啊！」

「謙語傳媒的人？」

「是進步很大，她以前唱的m•hetｕboｏk.com.ｃｏｍ沒這麼好聽。而且楊謙還給落落寫了歌，這首《嘀嗒》就是楊謙寫的，不是什麼別人的老歌。」

楊小唯眉飛色舞地嘲笑起了哥哥。

謙語傳媒的樂隊……

「憑什麼？應該唱喂喂喂喂（唯唯唯唯）！」

「六哥發達了！」

幾個人紛紛圍攻起了他來。

「這個我真不知道來沒來，雖然說這是謙語傳媒來得幾個孩子吧，但就只是在我們的小場子唱幾首歌，楊老師那麼忙，你們說是吧，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空親自跑來看。」

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甚至也從來沒有遇到、沒有料想過自己有這麼糟糕的表現，她只能慌張地結束開場白，眼眶微微泛紅地緊抓著麥克風，等待著小夥伴的音樂響起，等待著前面這段煎熬的結束。

不管是樂隊的樂手、歌手們，還是鐵杆的觀眾、吃瓜群眾們，他們一聽楊謙的名字，都是不約而同地驚嘆出聲，甚至流露出了崇拜、羡慕的表情。

「屁，什麼叫都被挖了，老張還給他面子？老張是這麼膚淺，這麼記仇的人嗎？再說了，老六走的時候，跟老張都是有說有笑，老張還請吃飯了。」

當然，《嘀嗒》這首歌同樣不算是神作。甚至在另一個位面里，某種意義上，它還算是一首「網路神曲」，即便它也曾經登上過春晚的舞台（當然，登過春晚舞台的網路神曲可不少，像早年的《老鼠愛大米》）。

「呵呵，這四個孩子，來頭很大，我只能這麼說。」

「這小孩是誰啊？」

「Boys and Girls」的表演還沒結束，所以，雖然是已經唱完了歌，都已經接受過觀眾們一輪熱烈的掌聲和歡呼的楊小落還不能下場去找爸爸媽媽，她還得和小夥伴們繼續表演下去。

別看楊謙是一個傳統的流行音樂人，但在大家看來，一開始是在櫻桃音樂節出道、後來還在livehouseｈｔtｐs://wｗｗ.ｈeｔｕｂｏｏk•coｍ.coｍ舉辦過全國巡迴演唱會的楊謙就是自己人！

當然，楊言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的，因為出於安全考慮，他們都不能走到舞台前面為孩子加油。

就好像是聽了一場乖巧的優等生的報告會，現在忽然看到一群叛逆的差生的群魔亂舞一樣。

「我沒給她寫多少歌，就這一首。他們組的小樂隊，幾個孩子唱得都很好，所以我也是給他們一人寫一首，今晚一人唱一首這樣子。」

「哎，老蕭，你知道這孩子什麼來頭嗎？」

但實際上，這會兒的周海燕已經從剛才的慌張、緊張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

這樣的歌，怎麼不讓人羡慕呢？

「那究竟是什麼情況？」

調酒師其實是知道楊謙來了的。

調酒師這才施施然地把最後的結論拋出來。

但要說她唱得不好，那也得看跟誰比。

「不會吧？都挖了，老張還給他安排人過來唱歌？」

「有八卦不跟兄弟們分享一下，是不是嫌我們買的酒少了？」

中途她嚴重的緊張表現，讓觀眾們紛紛鬨笑了起來，不知道算不算是善意的笑聲，因為後面還有鼓勵的掌聲稀稀拉拉的響起，但這也讓周海燕更加不知所措了！

調酒師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對啊，趕緊說說，什麼來頭？」

所以，一站到台前，看著一個個打扮得很「奇怪」的大人，看著他們打探的眼神，然後耳邊又是各種掌聲、議論聲，周海燕就頓時感到頭腦空白、四肢僵硬，說話都有點磕磕巴巴的。

楊謙指著正在更換舞台上的站位的楊小落補充說道。

「對，才高中，歌就寫得這麼好……」

但他不能說，老闆都三申五令要求保密了……

「嫂子還叫我楊老師幹什麼？其實我沒什麼功勞，平時在魔都的時間也不多，這幾個月，基本上都是她跟著學，然後自己摸索出來的。」

「正規軍跑來我們雜牌軍的派對上興風作浪啊！」

「老六？誰啊？和圖書」

「唱得很好，但為什麼老是唱嘀嗒嘀嗒？」

楊言笑呵呵地給夏瑜介紹道，他知道老婆對音樂了解不多——當然，他自己了解得也不多，只是聽楊謙說過女兒唱的這首歌的來龍去脈。

周海燕努力地回憶著自己準備好的開場白，但完全想不起來，只能是學著前面楊小落說的，乾乾巴巴地說了兩句。

楊謙以前讀書的時候去過幾次堂哥的家裡，雖然跟嫂子夏瑜的聯繫不多，但也算是熟悉了，特別是他畢業前辦理戶口調動上，夏瑜也幫過他的忙。

所以，楊謙的成功，一定程度上也給了他們很大的鼓舞。

不過，周海燕要演唱的歌，並不是搖滾歌曲，雖然它表現出了一定的搖滾姿態——這可能是因為在另一個位面上，它的原作者有著比較強烈的搖滾渴望吧……

楊小落和她的歌這麼厲害，大家似乎都能找得到答案了！

其實，楊小落唱得還是有瑕疵的，比如她的換氣聲很明顯，比如有些聲音的轉變做得不夠好。

「怎麼樣？落落姐姐唱得有沒有像模像樣？」

調酒師差點跳起來——怎麼能這樣編排自己老闆？

周海燕站到了舞台前面，雖然她的舞台經驗不算少了，但畢竟是完全陌生的地方，舞台下面也都是沒有給她太多親切感的陌生人觀眾，不像自己學校那樣能夠至少讓她感覺到底氣的存在。

吧台旁邊，一些樂隊的主唱、樂手們看了一會兒，都紛紛和夥伴們驚嘆地對視一眼，或者感慨，或者苦笑，或者有些妒忌地討論起來。

楊言站在二樓VIP包廂前面的走廊上觀看，即便是沒有女兒的演唱，他依舊捨不得走開。

「唱得挺好的。」

不過，就在很多人都一臉茫然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想到了什麼。

楊謙的成功不用多說，他的好運（娶了百億富翁的千金）也當然是大家羡慕的一大因素。但更重要的，其實還是楊謙的「出身」能獲得諸多樂隊的樂手、歌手們的認可！

楊謙不知道m.hetubook.com.com樓下的熱鬧中還有人在討論著他，現在楊小落的《嘀嗒》唱完了，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堂哥楊言，然後笑著拍了拍也抓著圍欄圍觀了姐姐一整首歌表演的兩個雙胞胎男孩的肩膀。

「哈哈，行，不弔你們胃口了。我就提一個人，老六，你們還記得嗎？」

楊小嗒不是很情願。

即便他們自己不屑於寫這種軟綿綿、沒有力氣的歌曲，他們也不會拒絕能夠擁有一首歌在網上一炮而紅……

「主要是這歌很不錯。」

「跟楊老師混？這前途無量啊！」

很大的反差！

「哎，你來得晚，不知道。老六，陸煜東，六哥啊！以前我們海報都是找他畫的。」

但跟普通的、不太入流樂隊相比，楊小落的水平還是在線的，甚至跟許多搖滾樂隊的主唱相比，經過楊謙的指導，還有經過和天賦很高的小夥伴們的合練，互相提高，楊小落也能表現出超越她年齡的演唱水平！

楊小嗒和他追逐著，跑回包廂里玩鬧起來。

「彈琴也是表演的一種，看看她練了這麼多年，琴彈的怎麼樣……」

所以，今天餘音町里「周六樂隊派對」參加的這些樂隊，會對楊小落的演唱感到驚訝，更對她能演唱這麼一首朗朗上口的歌曲感到羡慕！

「大家好，我是海燕……」

果然，他說完之後，圍著的一群人都跟炸了一樣，又是震驚，又是激動地評論起來。

當然，這才是參加「周六樂隊派對」的觀眾們想要看到的表演，很多人一下子都興奮起來，甚至都不清楚周海燕要演唱的歌曲類型情況下，好幾個人豎起右手的食指、小指，迫不及待地舉起了搖滾的手勢！

就算再不懂市場，聽到這首歌簡單、動聽的旋律，聽到楊小落略帶魔性的「嘀嗒嘀嗒」的重複，很多歌手都能聽得出來它的價值。

「對啊，謙語傳媒，所以你們知道這些孩子是什麼來頭了吧？」

跟專業歌手比，楊小落確實是還有很大的差距，跟謙語傳媒其他練習生比https://www.hetubook.com.com，楊小落也少了一些嗓音上的天賦，跟那些成名已久的樂隊相比，楊小落的臨場表現也顯得比較青澀。

但好歹是在另一個位面里承載著許多人青春記憶，能擁有相當國民度的歌曲，《嘀嗒》在餘音町里的表現已經足以超越絕大多數曾經在這裏表演的原創歌曲！

這個問題倒是讓討論暫時停歇下來，大家一瞬間都安靜下來，都想知道楊謙有沒有來，因為如果能在楊謙面前好好地表現，得到他的認可，不管是被他拉進謙語傳媒，還是得到他的提攜，那就真的撞大運了！

相比起楊小落演唱《嘀嗒》時候乾淨、柔和到極致的伴奏，周海燕要唱的這首歌的旋律更加刺耳、燥烈，至少前奏給了現場觀眾們非常強烈的聽覺衝突。

這個問題就有點難了，誰還能了解得到餘音町以前一個員工的去向？

「就這樣看著吧！爸爸在樓上為你鼓掌！」

楊言在心裏默默地為女兒的進步和成長感到驕傲。

「老六去的下家在哪，你們知道嗎？」

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短視頻流量時代！

「我說怎麼這麼厲害！」

現在，聽到楊謙的名字，他們這樣的反應就不難理解了。

《嘀嗒》這首歌，絕對比他們自己寫的，有更多的概率能火！

有機靈的人跟吧台後面的調酒師打探起了消息，livehouse裏面聲音嘈雜，只有旁邊離得近的幾個人好奇地看過來，紛紛豎起了耳朵。

「唱得很好了，得謝謝楊謙，楊老師教得好，今天這麼多人的場合都不怯場。」

楊謙肯定沒法給楊小落一個比較高的評價，他不是那種能夠說出違心的話的人，但「像模像樣」這樣的中性詞語還是可以用的，楊小落確實表現尚可，沒有太差，也有值得稱讚的地方。

圍過來聽八卦的人越來越多了。

調酒師賣關子賣上癮了。

光是看著她也很膽怯、楚楚可憐的三好學生模樣，可能很多觀眾都會持保留態度。

畢竟都還只是讀小學的小男孩，現在還是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