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當線條取出來的一剎那，死者的嘴部竟然肉眼可見的掉了下來，把一旁的幾名警務人員都嚇了一跳！

是王征。他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動作，那豬皮上幾乎已經布滿了下刀的痕迹，而他通紅的雙眼卻依然透露著興奮，顯然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死者身上依然缺失了百分之八十的皮膚，身體不斷滲出的鮮血白身下白色的床單都染成了鮮艷的血色，甚至從她蒼白並且痛苦的表情來看，是因為麻藥失效后長時間的流血及疼痛活活把她折磨死的。

高峰和白靈面面相覷，這個時候兩個人才發現，確實本該到場的王征，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百分之九十。」白靈知道古俠的意思，仔細思考了一下補充道：「除了最後縫住死者嘴巴的手法不像之外，其餘的剝皮手段基本上是一致的。」

王征的眼神在看著那捲曲的皮膚，眼神忽然爆發出從所未有的狂熱，他幾乎是顫抖的伸出手抓住皮膚的一角，右手握著的刀刃同一時間伸了出來，兩手一塊用力的那一刻，整塊皮膚竟然被完整的剝了下來！

說到這，他頓了頓，語氣中夾雜著更多的興奮，「真的像一隻翩翩起舞的和圖書蝴蝶，在它透明的翅膀下，我能夠看見他的肌肉，跳動的血管，甚至當有光線的時候，我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的肌肉纖維。」

要知道，當天他看著兇手跳樓后，根據指紋鑒定幾乎已經確定了對方就是兇手，如果真的把案件推翻，他也很難接受。

「死者死前沒有呼救行為？」古俠問道。

「誰讓你進來的？」王征終於適應了外界的強光，看清了進門的人是高峰，沙啞道：「案子已經破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這次兇手沒有選擇拋屍，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白靈站在房間中央，盯著床上的受害人眉頭緊皺。

「那不是活活憋死了？」高峰道。說完話之後，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你這幾天……」剛掛斷電話的高峰剛走到房門口，卻又害怕令他作嘔的味道，所以猶豫地靠在牆角，繼續大聲問道：「都在做什麼？」

「忘了充電了吧？」白靈道。她也找過幾次王征，印象中王征確實經常忽略手機要充電的問題。

非正常死亡的死者，本身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可是死者卻在承受痛苦的同時，連最簡單的呼救都沒有辦法做到，這無疑就是一種和_圖_書酷刑。

「給畫眉打電話！」古俠眼皮一跳，頓時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補充道：「問問她王征在哪裡，有沒有跟她在一起。」

「夠了！」古俠打斷了王征，他的臉色終於變得鐵青，出人意料的寒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不可能吧？那個兇手是我看著跳樓，死亡證明還是白靈你開的。」高峰疑惑道。他知道兩個人對話的意思，但是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畫眉姐在辦公室。」白靈掛了電話后，也是無奈的搖頭道：「她說王征哥沒在他那。」

果然，不一會兒古俠和白靈便到了，兩個人剛走到王征房門口想要說的時候，便也跟高峰一樣，被這股嗆人的醜惡熏得，不得不站在牆角，隔著牆跟王征對話。

……

「報案人是住在隔壁的鄰居，他早上起來遛狗聞到腥味，狗一直對著房門叫引起了他的警覺，所以他似選擇了報警。」得到了現場報告的高峰走了回來，複述道。

嘶！

「他是不是瘋了？」高峰指了指房間，然後又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腦袋上，小聲道：「哪有人會享受被剝皮的！」

「我問問。」高峰趕緊走到一邊拿起電話，不一會兒便搖頭走m•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了回來，無奈道：「關機。」

「王征你……」古俠沉默了一會，繼續道：「你又在研究什麼東西？」

「剝皮。」王征回答道。

惡臭，不！這已經不僅是普通的惡臭能夠形容的味道，應該說肉已經變得腐爛之後的腐臭味！

白靈搖了搖頭，小聲道：「不知道，我已經通知畫眉姐來了。」

「興趣。」王征道。顯然他也並不想回答高峰的問題，至於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麼回事？」古俠疑惑道。

藉助著昏暗的燈光，依稀能夠看得出來，一個消瘦的身影正對著地面上那半扇帶著皮的豬肉動刀。

白靈搖頭道：「這次兇手的做法有些不同，死者死前的嘴部被兇手縫合過，導致她無法正常呼救，而且由於麻藥失效的關係，死者做不到撕裂唇部呼救。」

嘭！

「那你至少也應該通知一下我們，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你怎麼樣了？」高峰勸道。

「什麼？」高峰差點又吐了出來，良久之後才緩和了過來，開口問道：「案子已經破了，你還研究就這個幹什麼？」

「我有需要向你們彙報我在做什麼？」王征笑了，他聽到了遠處走來的腳步https://m.hetubook.com.com聲，悄悄地站了起來，伸手把桌上的pad關掉，放進了抽屜里。

哧！

「死者的下顎有些不對。」說到這，白靈趕緊俯身在死者的臉旁。伸手觸摸了一下死者的嘴部之後，馬上從工具箱手中拿出鉗子和鑷子，幾下動作之後，從死者的嘴角扯出一條細長並且透明的線條。

「不知道。」古俠臉色有些難看，幾秒鐘之後才開口道：「我們去他宿舍看一看。」

「你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在這一刻，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緊接著當進來的人看到現場的那一刻，不由得愣住了，然後止不住的吐了起來。

「從手法上來看，有共同性嗎？」古俠問道。

「附近的鄰居都說沒聽到過。」高峰搖了搖頭。

「王征！？」

「古教授，這……」高峰擔憂道：「王征不會出什麼事吧？」

高峰捂著嘴巴對著王征搖了搖手，顯然受不了房間里的味道，生怕再次吐出來，趕緊轉身走到了走廊上打起了電話。

「那你研究這個，是為了破案嗎？」古俠表情有些凝重。又出的一起剝皮案已經在警界引起了不小的動蕩，如果王征這時候恰巧也在研究剝皮的話，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很ｍ.ｈeｔu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顯然，不僅僅是古俠，就連白靈實際上也把兩個案子自然地穿到了一起。

昏暗的房間，忽然響起了聲音。

「剝皮。」王征笑了笑，繼續道：「剝皮的手法不同，死者的感觸也不同，比如有些死者內心都會有一些奇怪的訴求觀點，有喜歡從背脊開始的，也有一些喜歡別人從腿部開始的。」

專案組眾人中，最了解王征的也就只有畫眉了，白靈說出這話也就相當於給古俠兩人打了一劑強心針，也讓兩個人鎮定了不少。

「興趣。」王征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古教授，你不覺得剝皮很有趣嗎？在人的背脊處下刀，只要力量適中，背脊的皮膚就會分開兩側，隨著自己一步步的動作，會把人變成蝴蝶一樣張開翅膀。」

古俠沒有回答高峰，沉默了一會之後，忽然問道：「我早上給王征打電話他沒接，你們知道他在哪嗎？」

沒錯，這次的受害人仍然是一名女性。

那是鋒利的刀刃沒入皮肉之後，發出的沉悶的響聲。

隨著小刀沒入了豬肉中的那一刻，他握刀的手腕輕微的一動，那塊皮膚竟然神奇般的裂開，兩側的皮膚一下子卷了起來。

她不是第一次接觸死者，但是這一次卻是最觸目驚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