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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

作者:不放心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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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破封,入魔

第97章 破封,入魔

哀思洞天里,已經空空蕩蕩,除了瀰漫的異力之外,一片荒蕪,連根雜草都沒有。
那可是九階強者啊,我能怎麼辦?
餘子清取出一些容器,將這倆大佬的骸骨收殮,再做好標籤分好,省的弄亂了。
一股腦的炸出來,那造成的危害和影響,難以估量。
感受著裏面的力量,已經化作了純粹的魔氣,餘子清暗暗點了點頭。
無數扭曲的場景,噴涌而出的魔氣,如同被摺疊起來的摺紙,飛速的展開。
天空中,原本準備撲上來的那些妖魔,都齊齊停下了腳步。
可惜,最後沒辦法了,只能以一冊,封印了整個哀思洞天。
他侵蝕了震皇,然震皇剛毅不折,驅逐無力,便欲與他同歸於盡。
金屬書冊靜靜的飄在那裡,隱約能看到,書冊的後半部分,黑氣涌動,與前半部分的金光,不斷的拉扯僵持。
震皇搖了搖頭,道。
誰見了他,都會客客氣氣的稱一聲卿少爺。
等到他帶來的魔氣桶都收集滿了,餘子清飄到半空中,看了看附近的環境,將其與金屬書頁上的畫面對照,然後選了一個方向飛去。
餘子清順利的抵達了雷氏,見到了雷譽。
打開一看,裏面的靈藥已經枯萎,丹藥已經被魔氣侵染,法寶也已經被魔氣侵蝕腐朽。
餘子清猛然回頭,向著遠處的一棵樹上望去。
那一點金光,如同劍芒,發出嘶嘶的破空聲,周遭的一切,都仿若被切割開來。
餘子清添了水,煮好茶,給兩人一人斟了一杯。
說到這,餘子清呲牙一笑。
若是有機會,襄王肯定比自己還想打死那些人。
本來那些人沒想讓襄王提前知道,他們只是想讓封印物炸開。
餘子清將這些東西全部收起,隨手拿出一顆已經化作魔丹的丹藥,丟進嘴巴里。
「回陛下,臣已經跟雷氏通過氣了,雷氏已經發現了好幾隻老鼠,正等著收網。
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大笑,心情都在變好。
「卿兄,你是不是也見到襄王了?」
理智上,他覺得二叔做的對,對大震的傷害降到了最低,當時若是不果斷點,掀起的波瀾和災難,可能就沒有如今的大震了。
嘿,老子還真敢說,有一線希望。
到時候裏面的妖魔鬼怪,還有魔頭,襄王他老子的一條腿,再加上落歌天君的陵寢。
天魔暗藏之下,天下便無人能將其肉身毀滅。
他明白了餘子清的意思。
「不是,我也在追查,我那堂弟是怎麼死的。」
如今看著這裏龐大的混亂魔氣,主動去吸納,讓肉身被動入魔,都沒辦法讓生出的一縷魔念堅持超過眨眼的時間。
周圍困住了飛舟,任由飛舟怎麼飛行,都還在原地的力量,也隨之消散。
只要他願意,只要他肯做,無論是一隻雞崽一樣毫無抵抗之力的魔念,還是一頭大妖一樣極度危險的魔念,都能做成餓鬼的菜,只是難度不一樣而已。
他看的出來,餘子清沒有在虛情假意的說謊話,餘子清的確很在意那兩個問題的答案。
雷譽長嘆一聲,滿臉的無力。
震皇身後,無面人的頭兒李星晨,正面沉似水,一臉肅穆的站在那裡。
無論是故意的,還是不敢再進來帶走封印物,想想都挺諷刺的。
他們看到餘子清從飛舟上跳下,將飛舟丟在原地,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山洞里。
可惜,他修的餓鬼之道,導致他根本沒法主動入魔,他連一縷魔念都沒法生出來。
藏拙是得有,壓箱底的威懾不能常用,但是有時候,也是得亮一亮肌肉。
而襄王想要從哀思洞天里解救出他爹的一條腿,當年哀思洞天的事,又是太子牽頭的。
絕對克制的天敵,不只是說說而已。
現在,輪到餘子清為難了。
他能猜到一些,背後的人想要做什麼。
這世上追逐名利,追逐境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餘子清走到那兩位大佬面前,行了一禮。
他為什麼不怕震皇?
而且,交易不值錢。
讓封https://m.hetubook.com•com印物在外面炸開,然後他們無論要做什麼,都會特別方便。
跑出去,活下去,將這些事情,告訴外面的人。」
他們這叔侄倆,之前都打出狗腦了,現在又開始唱雙簧嗎?
最好是把襄王也逼瘋了,那顯然比那些封印物炸開,還要可怕的多。
襄王是看震皇不順眼,但不代表,他瘋了,讓封印物在外面炸開。
他們應該也知道,這種匆忙的封印,可能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他餓了,而且,饞了。
嗅了嗅鼻子之後,一臉晦氣的離開。
「若是太子殿下,是死於襄王殿下之手,之前抓我的人,襄王殿下也有參与。
按照餘子清的推測,他們是不想這裏的魔頭、妖邪、和斷肢逃出去。
那與其天天被人惦記著,不如親自出手,在哀思洞天破開封印物。
這事,餘子清管不了,只能希望襄王不是腦筋一熱,而是早有了對策。
他不是不受誘惑,而是那些垃圾魔念,對他的誘惑不夠大。
氣氛瞬間變得和諧了很多。
這傢伙已經到了半瘋的邊緣了。
這是錦嵐山的傳統么?
餘子清真心實意的誇了一句,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句,還能不惱不怒,認為對方是指點自己,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今,只能在這種特殊的環境里,被動入魔感受一下了。
「臣明白,陛下,襄王已經進去了,我們現在就封鎖哀思山嗎?」
如果現在錦嵐山,能有一個九階體修,加一個九階大妖,帶著幾十個七八階體修出門溜達一圈。
就在入口附近。
我倒是想讓那些封印之物,永遠的完好封存下去,讓時光消弭這裏的一切。
「那請殿下恕在下冒昧,我想問一下,太子殿下,是薨與殿下之手嗎?」
心中的負面情緒,開始暴漲,魔念也開始浮現。
「這就是入魔的感覺么?」
餘子清有點懵,但是聽襄王的口氣,好像也就這樣能說得通了。
震皇看著餘子清的樣子,不慌不忙,一點都不像是瘋了。
他的二叔,當時當機立斷,行了篡位之事,將危害降到了最低。
因為現在外面,盛傳的是太子死於交戰,也就是說死於襄王之手。
九階體修噁心人的地方,正是打不死啊。
屆時,封印兩姓,必有重謝。
「無論你是誰,你能看到這些字,便證明封印已經解開。
臣在其他地方,也發現了好幾隻。
「卿兄不歇歇腳嗎?這麼著急啊?」
他想這件事好久好久了。
此刻,這裏已經一個活人都沒有了,只有最前方,一具骸骨坐著,手捏印訣,一具骸骨站在那裡,屹立不倒。
「見到了啊,怎麼?襄王也來到你這了?」
餘子清看著骸骨,不知是自己的打擾,讓那些本就脆弱的骸骨跌倒,還是這二位殘留的執念,聽到了這話。
雷譽看到他,無奈的攤了攤手。
「自無不可,帶著封印物,前往哀思洞天,將其解封,只有在那裡解封,才能控制得住,然後將我父親的斷肢帶出來。」
他們只是想利用襄王那一絲希望,去搞事情,能不能救得了,誰在乎啊。
現在把難題推到老子這裏?
那人身上的氣息,簡直比他們入魔還要深。
襄王有些意外餘子清的想法,但是他現在看餘子清卻順眼多了,甚至願意親自敬一杯茶。
他看到餘子清的目光,有些詫異,樂呵呵的從樹上飄了下來。
「發現什麼了嗎?」震皇問了一句。
他沉聲一喝,一指點在了書冊上。
所有修士里,最普及,幾乎也是最強的爆種手段,入魔。
一步落地,便立刻感覺到周遭大量的魔氣蒸騰,睜開眼睛,便見到天際之上,黑雲陣陣,似乎有無數的妖邪魔物,在其中翻滾。
那些瓜皮,太小看錦嵐山了,太小看餓鬼,也太小看他餘子清了。
「哈,殿下堂堂大震一字王,又是九階強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下了血本,請來同階強者,https://m.hetubook.com.com攔住雷氏勵祖,還牽扯到令尊,若只是為了親自前來,騙我這個區區四階體修幾句話,那我也寧願相信殿下說的都是真的。」
餘子清舉目遠眺,向著天邊望去,他能看到,仿若有一副畫卷,正在慢慢的展開。
里長總能一眼抓住問題的關鍵核心。
真是活的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
但是那個時候,他在乎的是他的父親,一點都沒想過皇位的事。
「其實襄王說的沒錯,我以前是挺自大,也挺蠢的,以他的身份,能指點我這麼一句,已經很不容易了。」
若是襄王真的是那種重感情的人,那人情才值錢。
襄王眼中的那一絲希望之火,開始熊熊燃燒。
我連動一下小手指都做不到,我只能看著他,將那些封印物,全部帶走了。」
若你看到這些的時候,天魔已經被再次封印。
瀰漫的異力,比錦嵐山的還要強,不過還好,他從來沒鍊氣過。
而且這個傢伙,似乎還嫌魔氣不夠,竟然拿出了一大堆法寶,收集魔氣。
但他一個小弱雞,別看人家有求於他,那這種交易,也不能是他主動提出來。
第一個問題,他要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那個跟他關係很好的堂弟都敢殺,那餘子清會說沒希望。
餘子清長吸一口氣,吸入了大量的魔氣,臉上都仿若蒙上了一層黑色的薄霧。
「你好香啊…哈哈哈……」
「我一個月之前知道的,有人想要破開哀思洞天,甚至知道裏面有封印物,但是出了岔子,以至於封印物,被你拿走了一部分,事情有些失控了,才有人想要利用我來做一些事。」
他還抱著一絲希望,那倆大佬還活著。
而他又最不在乎魔念。
「甚至無面人里,臣也發現了一個人,可能是老鼠,現在正在盯著。」
天邊的位置,隱約能看到大片的黑雲,哪怕在這裏,依然能隱隱聽到雷聲陣陣。
餘子清明白了很多事,襄王親自出現,不止是要掌握主動權,也是對背後之人的一次反擊。
他甚至都想嘗試著,從陰神嘴裏搶救下來一縷魔念,看看以後實力強了,能不能煉成一個分身,或者化身什麼的。
二位前輩並不是做了無用之事,當年若是沒有二位前輩,必定已經生靈塗炭,魔頭肆虐。
他們看著地面上那個皮膚灰黑色,全身都布滿了魔紋,還在主動去吸納魔氣,笑的猖狂的人。
「事無不可對人言。」襄王這話說的很坦然。
他都快想死了。
這些以後就是新的爆種手段。
「殿下,問題問完了,我能知道一下,殿下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嗎?」
所以,餘子清現在決定了,亮一亮誰都能看得見的肌肉。
「哈哈……」看著那些魔氣不斷的湧入法寶里,餘子清忍不住大笑。
入魔多好用啊,除了魔念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副作用。
「只是有了點意外,雷勵跟丁幕山打出火氣了,丁幕山想走也走不了……」
餘子清落到地上,他那個一直閉著眼睛的陰神,驟然睜開了眼睛。
剩下的骸骨,全部都散落在地上。
而襄王發現了那條腿之後,也必定會插手。
當然,可能也是因為襄王的拳頭足夠大,說話也會有理。
餘子清摸了摸自己的掌心,已經出汗了。
飛舟繼續向著大震飛去,餘子清站在船頭,向著遠方看了一眼。
餘子清拿出一本金屬書冊,裏面只有第一頁,刻著一些字跡。
餘子清將所有收集魔氣的法寶,全部拿出來,鯨吞周圍濃郁的魔氣。
說實話,如果餘子清早知道那條腿,是襄王他老子的。
至於落歌天君的陵寢,恐怕也只是順手為之的,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大少爺竟然還要親自去燒菜?
「你為什麼要說有希望?」
被利用,襄王也想掌握主動權,所以這次他親自來了。
以前那些魔頭很麻煩,如今他們也有了天敵,多少還是有希望的。
那些魔氣森森,混亂的殺機瀰漫的畫卷,正在覆蓋原本荒hetubook.com.com蕪空蕩的地方。
所以,他現在覺得里長對村子里的人嚴格,還是對的,老里長當了一輩子的里長,見識不如老羊,可是智慧卻未必不如老羊。
一點都不緊張,還是不太可能的。
「……」
他不信那些告訴襄王的人,不知道這些,但他們就是這麼做了。
襄王如今親自來了,也親口否認了,他也沒提防著震皇,也就是說,震皇其實也知道?
他要去的是當年那兩位修道者大佬,最後停留的地方。
雷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然而,第一縷魔念剛剛浮現,便見那閉著眼睛的陰神,夢遊似的砸吧了一下嘴,吸溜一聲,便將那一縷魔念吞噬掉。
所以,兩千年來,他從來沒鬧過,沒質疑過他二叔得位不正,同時,也兩千年沒去見過他的二叔,如今的震皇。
可惜我兄弟二人,知道這些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拼盡全力,加上天君的幫助,才將其封鎮。
可惜,震皇乃是不死境強者,入魔之後,近乎逼近十階。
他有些理解了,為什麼惻惻吃魔念的時候,會開心的眉眼都彎成了月牙。
雷譽看著餘子清的背影,一臉愕然。
「我說的你便信嗎?」
從波動來看,襄王似乎是佔上風的,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把一個入魔體修的,還能動能打的斷腿控制住。
當然,不是去送死,是去撿食材。
片刻之後,餘子清到了地方,看著滿地的骸骨,有些遺憾。
他得想想,怎麼安撫住襄王。
「你能看到我?」
但是只要錦嵐山的人說一句,他便信了。
這裏的魔氣濃度太高,帶著大量負面情緒的混亂魔氣,此刻就仿若找到了目標,不斷的向著餘子清的體內滲透。
二者並不衝突。
「咦,襄王沒跟你說什麼?」
這是之前煉製穢氣桶的時候,找老羊順手做的,能收集其他的力量。
金屬書冊之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和道紋,構建出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直到所有的防護,化作一團神光,將整個書冊包裹在內。
「若是勵祖能看到譽兄轉變,必定老懷甚慰。」
就像現在,他感覺到了飢餓,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讓他的心裏一陣刺撓,會本能的做出一些反應。
對視了幾個呼吸,襄王緩緩的搖了搖頭。
而他的肉身表面,卻已經開始浮現出變化,皮膚慢慢的變黑了一些,浮現出一些龜裂,那些龜裂形成了一些天然的魔紋。
就見一個嘴巴咧的很大,笑的很噁心人的人形傢伙,正坐在樹杈上,看著他。
「哈哈哈,好。」襄王大笑,他點了點頭:「說的好,本王會親自抓住幾個臭老鼠,送給你出氣!」
霎時之間,便見那二人的骸骨,轟然倒塌,如同其他的骸骨一樣,散落在地上。
反正就當是這二位大佬同意了吧。
收起來,這比魔氣桶好用。
襄王向著北方看了一眼,站起身道。
唯有幾個被封印的玉簡,和一本金色的金屬書冊,依然抵擋著魔氣侵蝕。
說著,襄王丟給餘子清一塊令牌。
「咦,錦嵐山禁地的卿子玉,他來做什麼?」李星晨有些意外:「陛下,要攔住他么?」
要不是因為自己出身錦嵐山,前面兩次對頂尖高手的震懾,而襄王又有求于錦嵐山,堂堂一個九階高手,恐怕不會這般心平氣和的跟自己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而且他還挺坦誠。
聽外人說一萬句,他心裏也只是敢信又不敢信,行動上卻只能相信,因為他不想放棄。
他不是普通的魔頭,而是他化自在天魔,其名自在天。
如今,只能在壞的事情里,找到好的結果了。
「而且,我想弄死幾個臭老鼠,先出出氣。」
如今便讓我托個大,從二位前輩手中接力,試著去解決那些魔頭,也讓二位前輩能得以安息。」
這裏已經只剩下一個空殼,其內的一切,都被封入了金屬書冊里。
魔頭,再強,那也只是魔頭而已。
然後將整個哀思洞天封印,將裏面的魔頭,妖邪,斷肢,還有和圖書死靈,連同落歌天君的陵寢一起,全部封印了。
自顧自的說完,餘子清揖手一禮。
雷譽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而後長嘆一聲,滿臉的無奈。
上來就談交易,大概率不會留下什麼好印象。
「既然沒我們什麼事了,譽兄也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點事要辦。」
很快,餘子清便打消了他的第一想法:告訴襄王還有點希望,但是要跟他做個交易,把後背搞事情的人弄死。
拿到儲物袋,上面的印記已經完全消失。
以至於現在開發出來的爆種手段,僅僅只是大量吞服錦嵐迷神葯,然後強行拔高靈感,超限度的引動餓鬼之道的力量。
「就說了一句,他說我這種只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蠢貨,再不改改自大的毛病,他可能就會活著看到雷氏沒落。」
偏偏他也想要救出他爹。
「殿下,我不敢給你做出任何保證,我只能說,的確還有一絲希望,雖然非常麻煩,最難的地方,其實是喚醒殿下父親的意識,而不是祛除魔念。」
可惜,我的意見根本不重要,那些大佬也好,陰謀家也好,沒人會聽我的意見。
餘子清輕輕吸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由衷的感嘆。
就如同現在,襄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有人想搞事情,想利用他去做一些事,他也沒法無動於衷。
「殿下,我能先問點,可能比較敏感的問題嗎?」
襄王進來之後,將那些金屬書頁拋出去,那些金屬書頁的力量被激發,自動排列順序,組成了一本前面是金色,後面是純黑色的金屬書冊。
餘子清再次猛吸一口氣,笑容開始變得有些浮夸。
李星晨微微一頓,繼續面不改色的道。
很多年前,他父親出事的時候,他是有機會登上皇位的。
襄王可真直接啊。
他要趕在那裡被封鎖之前進去。
根據外界已有的信息,這事根本毫無希望。
最典型的黑化強十倍。
餘子清來到玉璧前,輕吸一口氣,邁步進入其中。
他的陰神閉著眼睛,呼吸之間,那些魔氣一吞一吐,絲毫影響都沒有。
襄王目光一凝,驟然盯著餘子清的眼睛。
只可惜,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在完成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人撬出了一絲縫隙,封印物根本沒有被帶出去。
「不用管他,雷勵憋了很久了,只是想找個人打一架,他不會不知輕重,誤了正事。」
襄王面沉似水,身上的氣息在急速攀升,力量催發到極致,他左手手捏印訣,右手並指為劍,指尖一點鋒銳的金光浮現。
那應該就是雷勵在跟同階強者交手。
若是那個時候再有人告訴他,他爹其實還有一絲希望,那誰想再將那條腿徹底封印,襄王就會跟誰拚命。
寧死也會把他心中的一絲希望之火,給一盆冷水澆滅了,讓他此後生不如死。
然而此刻,襄王指尖的一點鋒芒,卻直刺其中,一點一點的破開神光。
「是啊,家裡的人,都等著我去做菜呢,再晚點,食材就不新鮮了。」
便煩請閣下,將那幾個玉簡,送回封家或者印家,那是我二人一生的心血,遺失在外,愧對先祖。
襄王進入了哀思洞天,遠處的一座山頭上,看起來只是大雪覆蓋的普通山峰,可是透過遮掩和隱藏,震皇已經站在裏面,遠遠的看著哀思山了。
他這次能沒事,還能聊這麼多,歸根到底,還是背後有威懾,有了這個前提,才有的聊,有的聊了之後,才能聊的下去,聊得愉快。
在外面,這種最普及的爆種手段,他根本沒法用。
當時,他們原本的想法,估計是將天魔和斷肢分開封印。
看來襄王已經找到他爹的斷腿了,還打了起來……
他飄到半空中,向著天邊望去,目力運轉到極致,才隱隱看到一條腿,從天而降,而另一邊,神光綻放,氣息更強。
這下餘子清懂了。
「哈哈哈……」襄王大笑,第一次端起了茶杯,對餘子清示意:「你很有意思,比我想的有意思的多。」
等到封印徹底解開,這裏恢復到一百和圖書多年前的樣子,恐怕還得等一會。
那麼,今天當場死在殿下手中,我也會說毫無希望。」
這才一百多年,那些金屬書頁里,就只剩下一頁還是金色的。
「你?」襄王打量了一下餘子清,搖了搖頭:「你的實力太弱了,前往哀思洞天,會立時入魔,死的凄慘。」
他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心裏想要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自然就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如今襄王陰謀籌劃,又趁著兩軍交戰,先殺了太子,在任何人看來,這一系列事情,襄王就是幕後主使,合情合理。
按照大震如今的局勢,他本尊出現在震南,可是冒了不小風險的。
「再等等,看看還有誰會進去。」
收集魔氣的,收集煞氣的,收集毒火之氣的,各種都做了不少,留著備用。
而後一步邁出,身形消失不見。
感受著肉身的力量在不斷的攀升,餘子清拿出了幾個罐子。
「對,我不信任那些藏頭露尾的地溝老鼠。」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此前雷氏的雷譽被人慫恿,抓走了我一個手下,想要去破開哀思洞天的防護,這個事,襄王殿下知道嗎?」
他餘子清,以後去哪都能橫著走。
念頭疾轉之後,餘子清給兩人斟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後輕吸一口氣。
若天魔尚未再次被封印,你便跑吧。
「時間差不多了,小友,有空了來北境做客,你很有意思。」
可惜,魔念出現的瞬間,就已經在陰神嘴裏了,摳都摳不出來。
之前若不是怕在家裡炸了,一個不小心,會讓里長和村裡的人隕落,也會毀了錦嵐山,餘子清是真不怕封印的東西。
餘子清感受著近乎爆炸的力量,特別想捏死倆妖魔試試,可惜,那些妖魔,聽到他挑釁的笑聲之後,竟然轉身走了。
餘子清這邊剛做完這些,立刻感覺到細微的戰鬥波動。
如果今天襄王沒有親自來,他也會認為襄王就是背後的那隻黑暗之手。
甚至……」
然後依次將剩下的那些人的骸骨,都一一收殮。
餘子清露出一絲微笑,看著襄王。
「不用,還沒輪到你出去,大魚還沒出現呢。」
……
餘子清念頭疾轉,在腦海中列出襄王的名字,將自己知道的,有關襄王的一切,都一條一條的列出來。
但這不包括他。
想來,當年這兩位,都是尚未入道,他們以自己的生命,以自己的道為代價,短暫的獲得了力量。
餘子清合上金屬書冊,他之前見到的那些金屬書頁,跟這本書冊都是同一種材質。
數息之後,一點鋒芒從書冊背後激射而出,包裹著書冊的神光,轟然崩碎成漫天熒光,而書冊表面,一道裂紋浮現,驟然崩碎成兩半。
希望你們是找到了解決那個天魔的辦法。
看著眼前這位威名震震的襄王。
第二個問題,若是之前,他針對過錦嵐山的人做過什麼,那餘子清也會硬杠到底。
倆人正看著呢,就見一艘白玉飛舟,從遠處飛來。
「殿下誤會了。」餘子清搖了搖頭,指了指那些金屬書頁:「殿下,其中有一頁,是魔頭,說句託大的話,我不去,殿下你帶不出來令尊。」
如今終於派上用場了。
等到他做完這一切,便看到其中一位大佬坐下的位置,一個儲物袋,不知何時,在地下露出了一個角。
餘子清坐著飛舟,直奔哀思洞天而去。
「那好,我跟著殿下一起去吧。」
……
「殿下親自出手么?」
餘子清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慰一下雷譽了。
餘子清神態坦然,頂住了襄王的壓力,跟對方對視。
但感情上,他接受不了,因為當時,他的父親,還是有一絲可能,藉助神朝的力量,壓下魔念的,但他的二叔把這個希望被掐滅了。
不,不對,襄王都敢請人去攔住雷勵,必然是沒法隱藏了。
洶湧澎湃的力量,向著周遭擴散開來,吹的襄王衣袂獵獵作響。
「二位前輩,大義凜然,晚輩敬佩不已。
「我還在做老師留下的功課,襄王忽然就出現在我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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