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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

作者:不放心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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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露出冰山一角,認慫的餘子清

第145章 露出冰山一角,認慫的餘子清

甭管安家是不是犯下大忌諱,歸根到底,還是安家這些年一直逮著宋承越咬,跟宋承越不對付。
那石俑傀儡難得也回了一禮,立刻回去通報。
我們能找到那個封印地,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那便多謝了,有空了一定要來南海,我們會給你留一座最好的海島。」
這都是對外的說法,實際情況呢,是宋承越看到錦嵐山參合進去了,封家的人也在,甚至大震的襄王都去參合了。
若是大兌只是消失,卻沒有徹底滅絕。
指不定辛苦大半生的研究,最後發現,那壓根就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只是有個大佬在那沉睡,不知不覺影響到了天象而已。
誰也說不出宋承越什麼不對的地方。
宋承越最近很安靜,偶爾上朝,也都是耷拉著眼皮摸魚,這讓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你也別告訴我,我的化身就死在那個東西的『神』手裡,我之前遇到的也是祂。」
他只能繼續保持著乾乾淨淨。
連拋十次,猜中了六次。
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反面,餘子清和卿青都是一臉無趣。
關上抽屜,宋承越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錦衣衛衙門,又來到了琅琊院。
「……」
那個封印里,也絕對不可能有那種存在。
他們的國運,哪怕是掌控玉璽的皇帝,也不太有機會將其大幅度加持到其個人身上,化作個人的運勢。
「這些事不用你管了,你要的天材地寶,我會差人給你送到南海的,這幾天不行,太明顯了,會被人察覺到的。」
因為什麼,餘子清自然知曉。
他們暗中找到了線索,一路追查,好不容易追查到,那個「神」,被封印在深淵里,還是大兌封印的。
但趙天程就算了,一個邪道,死了就死了,死了正好。
以大兌目前的情況,就算是來個老天爺的親兒子,其運勢也填不滿大兌這個無底深淵。
「你絕對不能在大乾露面,更不能在琅琊院面前露面,我會給你找來合適的天材地寶,你去大離也好,去大震也罷,哪怕你出海都可以,就是不能留在大乾。」
「封印啊……」餘子清摸著下巴想了想。
「卿青,別挖了,你看看你,都挖出來一身腱子肉了,來,陪我拋金幣。」
「我明白,不會去試探的。」
那龐大的生機,世所罕見,而且跟她記憶之中所有的異水都不一樣,她也不知道這種純凈之極,卻又充滿活力和生機的水是怎麼來的。
吳院首聽到那「一整層」三個字,頓時心中一凜,心生寒意,立刻點了點頭。
計蒙一驚。
小樹妖拋出之後,金幣落地。
而那個元神境強者的化身,正好就是被餘子清丟進了地洞里的那個傢伙。
天下有名有姓的元神境強者,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有一個元神遭受重創的。
「當時我也覺得南海的情況,是有多方面天然因素影響到的,最終到達了那種終年暴風暴雨的狀態。
他生怕那餓鬼,藉助他的運勢,真的把他最初吃到的那種牛肉乾做出來,這件事的影響那可就太大了。
「小樹妖,再來兩次。」
「快拉倒吧,那我不成登基了?」
但擁有了這個身份,也不是誰都能無限度的去借國運化作個人的運勢。
哪怕最後證明那人不是邪道,琅琊院也會給補上一份天材地寶,幫助對方恢復。
有句話叫,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餘子清捏著金幣,哈哈大笑。
黑暗裡的老者抬起頭,正是琅琊院的那位吳院首,曾經教導過安家修道者的那位院首。
他們給你大印,必定是對你有好處的,不可能專門為了坑你。
只要明面上有,他宋承越就敢像瘋狗一樣衝上去咬人。
老羊有些無語。
自從他夫人化雨之後,便再也無人能鎖定他夫人所在,其意識都是分散的,按理說,在不知根底的情況下,是根本沒法鎖定的。
餘子清翻了個白眼,懶得跟老羊掰扯。
仗著家大業大,被宋承越咬死幾個也損失不了根基,也仗著宋承越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指揮使這個位置,那是真有點肆無忌憚了。
吳院首坐在此地許久,靜靜的等候。
你其實不用太過擔心,實在不行了,先把那個大印封印了試試。
「行吧,正好南海最近似乎開始平復了,我去南海,再探查一番,另外,你們可別忘了,我要的東西。
他現在可以非常確定,能讓錦衣衛,能讓他這個指揮使,都不知道分毫底細。
那巨佬未必知道這句話,但肯定是明白類似的道理。
看餘子清的樣子,應該也不是那種願意主動招搖,主動去惹麻煩的跋扈子弟。
他餘子清就正好在此。
現在好了吧,想生都沒得生了。
我早就說了,別讓趙天程那個廢物邪道去,你們卻不信,只想著事情有變,好撇清關係。
不然哪有這麼多這麼巧的事情。
不然的話,那種異族大佬,想要讓你做一些事的時候,強迫你去做的概率,可遠遠大於客氣的請你幫忙的概率。
「說說。」
宋承越再給加了一條,向著帝都的方向而來。
這麼多消息匯聚到一起,宋承越能在那繁雜的情報里,找出來之對上的事情,就只剩下那個勢力,還有印家被綁架的事了。
就連二皇子,背地裡都會暗罵,你說那安家,沒事幹去招惹那瘋狗幹什麼,那瘋狗沒追著人咬就不錯了,你還沒事幹了去咬他幹什麼?
這些日子,死掉的幾個有官身在身的錦衣衛成員,都是因為這件事而死的。
「恩,我明白。」
這話大家聽聽背後笑一笑就得了,其實都理解。
因為這種事,曾經真的發生過。
一個元神被撕裂的元神境強者,想要找到這麼一個人,就容易太多了。
偏偏餘子清就有人護著,全程看戲,都沒讓那個傢伙發現。
「餓鬼之王就在那裡沉睡,就是那些餓鬼的啟道者。
他們做的事,就成了好意。
這夫妻倆,心有餘悸,計蒙能清晰的感應到,他夫人的確被嚇壞了。
和圖書們不知道餘子清這到底是不是有大病。
安史之書里被化解的災難,不是他以一己之力化解的,那也是佔據了最關鍵的那一部分。
可實際上,他沒有證據,也能感覺到,琅琊院里,已經有其他院首,在暗中追查他了。
「應該是的,我試了,十次,我猜錯了四次。」
不過,餘子清覺得,大印大概率應該只是一個引子,是能借到大兌國運的引子,或者說一個身份。
這種好處,若是放到別的修士身上,指不定真成了大兌的打工仔了。
你撇得清么?
所以說,這些神朝的傢伙,哪怕是到了末期,也肯定不會都是又蠢有壞的傢伙,大概率還是有又聰明又壞的傢伙的。
而且動作比他還要快,那些人還有些焦急的意思。
哪怕那巨佬不出手,餘子清大概率也不會有什麼事。
「化身之法,也是你給我的,你曾說過,這化身之法,乃是最完美的,哪怕是死,也絕對不可能被人發現的。」黑袍人沉聲道。
襄王為了救他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也沒人會覺得這事有大震參合其中。
宋承越說的理直氣壯,別人想要反駁,都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而好巧不巧的,那位巨佬之前都沒發現那是化身,正好發現那是化身的時候,順著化身追蹤本尊的時候。
「我探查什麼?總不能什麼事,都要靠我錦衣衛吧?」
「不要管那裡了,需要一整層深淵來鎮壓的存在,不管是什麼,都不是我們現在能去試探的。
只能大概知曉,他往帝都這個方向來了,請諸位院首,務必保重。」
那個人相隔不知多遠,只是一個眼神,便能直接鎖定到他夫人的意識,那的確遠比他強的多。
只能想辦法逼他們出手了。
現在也沒機會知道了,吳院首也不準備再告訴他了。
黑袍人說的不錯,最近的事,的確讓他不太好過了。
有了曾經的先例,他們一定會不惜代價的把你挖出來。」
「那你還是控制一下吧,別讓南海恢復的太快了,已經這麼多年的暴風暴雨,若是恢復的太快了,變化太過劇烈,也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記載之中,可從來沒有提到過,計蒙還有一個夫人。
昏暗的密室里,一個黑袍人靜靜的坐在那裡。
再將身上的三枚大印拿出來,隨意的封印了一下,將其丟進了金屬箱子里。
因為琅琊院里的其他人,都不是蠢貨。
「正面。」卿青立刻先猜。
為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別去給錦嵐山的人拖後腿就行。
太子可不信,他的左臂右膀,他們本人,還有他們家裡的人,這些年就沒幹過違法亂紀的事,也不信宋承越手裡沒他們的把柄。
「無妨,能利用的時候就利用一下,利用不了的時候,就將其拋出去,他那種傢伙,永遠不可能跟我們站在一起的。」
「應該差不多,封印里的縣守也好,郡守也罷,他們其實也只是想延續大兌。
不是不夠強,而是那巨佬的目光,從封印之地落在這裏,發現了藏起來的餘子清,發現了計蒙夫人之後,臨時改了主意。
他自己其實也有感覺了。
封印專用的寶物,還是挺靠譜的。
無論別的地方,是不是還有別的可能。
甭管什麼勢力,藏的有多深,明面上都肯定有東西,或者是一個大商號,或者是一個宗門,反正明面上肯定得有。
「我明白。」
「那你來猜正面,讓小樹妖拋,絕對公平。」
「嫂子慢走,一路平安。」
你們只是告訴過我,那裡是大兌的一個封印,你們要去從裏面挖出來那個東西被封印的『神』。
就不信琅琊院的人不急。
餘子清打開桶蓋,其內濃郁之極,充斥著活力的生機,噴涌而出。
他們查到了牽扯到那個隱藏起來的勢力的冰山一角時,就因為意外而死了。
而那點線索,隱約指向的,就是一個未知的勢力,他都不知道的勢力。
因為出門在外,遇到一個上古的大佬,卻正好有求於他,而這個大佬,卻正好還不是什麼心思古怪的傢伙,也沒有對他有惡意。
餘子清一驚,看向小樹妖。
「真的能直接看到你?」
「你說的不錯,大兌的確不可能有這種能力。
「你動了么?」
誰在這個時候去參合,誰就是想給大乾招惹事端的叛徒。
那裡可不止是大兌的封印,大兌的封印也只是借用了另外一個最大封印的力量而已。
可一直以來的習慣,做完一件事就處理乾淨一件事,等到出事的時候,再去補救,就已經來不及了。
散修之中,這種事非常常見,尤其是在修為低的時候。
「你聽清楚了,不是感應到我了,而是直接看到我了!」
餘子清衝到老羊所在的洞穴里。
資本家看了都得罵黑心。
因為琅琊院的人真的不敢賭的,他們必然會第一時間,將那個元神境強者找出來。
安家現在就是臭狗屎,誰都不想去碰一下。
無數年來,難得遇到一個能說得上話,也不恐懼他,看的還算順眼的古怪傢伙,萬一運勢大跌,就這麼死在外面了,以後誰給他解悶啊。
每天早中晚,按時拋金幣打卡。
「你怎麼在這?剛才還有誰?」
我已經看好了一座島嶼,你上心點,別被人搶走了。
但是封印物卻不見了。
「穩住了,只是他似乎意見很大。」
他身上的氣息,晦暗不明,時不時的湧現出一絲元神的力量,元神金液不受控制的逸散而出。
餘子清將自己的猜測,給老羊說了說。
宋承越這瘋狗,自然更沒人敢去觸碰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當時封印游震殘肢的那個金屬箱子。
時間一晃六個月過去了。
「……」
「哥,別吧,只能猜反面有什麼意思……」卿青面色一苦。
可自己卻告訴他的化身了,目前來看,他也是沒在碰到過他的化身,沒來得及知道這件事。
餘子清現在準備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老實一段時間。
「那是挺和圖書不簡單的。」計蒙點了點頭。
還暴露了深淵的毒,還有深淵裂縫。
明面上不說,但自從上一次出現過類似的事之後,其實大家都默認了,不明身份,元神受創,還藏頭露尾的,就是邪道元神境。
這個傢伙也是個蠢貨。
「那個傢伙穩住了么?」
「正面。」
有人問起了,就說以前的安什麼,只是他的名,現在為家中做出了貢獻,才有資格在外冠上姓氏。
餘子清揖手一禮,送走了計蒙夫人。
……
最初的記載,便是他已經在南海了。
只是察覺到,荒原南部和銀湖禁地,更南的地方,海岸線附近的南海,比大乾這邊還要平靜。
「嘿,這是要過河拆橋么?」黑袍人冷笑連連。
那位強者應該是元神遭受的重創,而且似乎還在逃命,以至於連自己的行蹤都沒法遮掩隱藏的很好了,被錦衣衛的探子發現了。
「深淵那邊出了點事……」吳院首將剛才的談話說了一遍。
把你逼急了,你把那個東西丟進地洞里,大兌以後也別想在重新冒頭了。
餘子清老老實實的宅在家裡,手裡有一枚捏出來的金幣,正在反覆跳躍。
蓋上金屬箱子,再施加了一層封印之後,餘子清嘗試著去感知大印,果然已經感知不到了,也召喚不來。
運氣變差了,竟然這麼開心。
餘子清也不知道她到底屬於什麼,反正只是想想南海自上古之時,到現在的景象,大概就知道,在南海那種地方,計蒙夫人先天就處於不敗之地。
間接也是給了他一絲生機。
至少這傢伙還不是瘋到失去理智。
黑袍人冷笑一聲,起身消失不見。
這種舉動,必定會增強大兌的國運,自己也能繼續借用運勢,甚至更強的運勢。
有一個元神境強者,遭受重創,從大乾的西面,進入了大乾境內。
「人族現在還有這等強者么?不可能吧?」
他找了找,將當時順手收起來,丟在庫存里當垃圾的金屬箱子拿出來。
餘子清閉上眼睛,將金幣丟給看熱鬧的小樹妖。
「老羊,我今天終於猜錯正反面了!」
我的吳院首。
他差點就把我當場碾死,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你懂么?
因為大乾有個地方,死了個小小的縣丞,他便派了那幾個釘子去查這件事。
……
等到只剩下吳院首一個人的時候,他冷笑一聲,暗罵。
宋承越不但不去參合,甚至還嚴令錦衣衛的人,絕對不能出現在那些人五百里範圍內。
「算了,在家待一段時間再說吧。」餘子清嘆了口氣,運勢還是有點強。
「那我猜反面。」
從一開始,找些弱點的修士,讓他們做點事,給他們報酬,表面上看就是一些普通的僱用。
而他現在也有足夠的理由,擴大一下範圍,請一下外援,在明面上追查了。
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有人查到跟他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那他身上的運勢,大概率就是借用的大兌的國運。
對面那人沉默不語,眼神里也帶著一絲驚悚。
睜開眼睛一看,卻見那金幣是反面。
接下來便是找到那個封印物了。
餘子清自己拿起金幣,封閉了感知繼續拋。
滅了安家,不少人都老實了。
先弄清楚封印物在哪,拿到那個『神』的封印物再說。」
這才是一個良性循環,盡最大可能讓人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方法。
日次過的平淡而充實。
餘子清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元神境大佬,就是最近運勢不太好,正好被他的運勢壓制……不,是碾壓。
可這個傢伙,他卻沒辦法,必須不能讓其死掉,因為後面還需要他辦事,也只有他能辦。
計蒙會這麼做,願意這麼做,敢這麼做,而計蒙夫人,也敢答應。
尤其是這種沒有提前打招呼,還是因為遭受重創,逃入大乾,跟著潛藏起來的元神境修士。
能借到國運,大概率還是因為自己去化解了安史之書上的幾個災難。
但只要他封閉自己的感知,不知道正反,那金幣落地,就一定是正面。
要是自己知道那巨佬是對方「家裡的大哥」,自己肯定會更客氣。
「全部是正面……」
「這,又憑白收卿小兄弟的大禮,不太合適吧。
有一個不明身份的元神境強者,元神遭受重創,從我大乾西部,潛入到我大乾境內。
畢竟,國運這東西,可從來不是靠一個人兩個人去填的。
「你最近還是不要出去了,就待在家裡吧,哪怕是用到了你的運勢,那也是用到自己家裡了。」
坑死一個元神境強者,那對運勢的損害可太大了,弄不好他還真得再去化解災難了,把自己真的當成大兌的人。
到了今天,有一條新的情報,出現在宋承越手裡,他就知道,這事不對勁了。
你以為跟你沒什麼關係,處理的乾乾淨淨。
最近幾個月,最大的大事,自然是印家被人綁架了。
真是蠢貨,那個趙天程是蠢貨。
讓他就這麼不知情最好,省的他知道了,再加上他元神被撕裂,弄不好還會給那裡的可怕存在創造出一個道標。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對於他來說,只要是友善勢力就行,對方是不是人都不重要。
他都能感覺得到,計蒙夫人之前對他是感激,現在似乎還多了一絲客氣。
有時候明明應該是反面,在落地的一瞬間,卻又正好彈在了一顆小石子上,又變成了正面。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反正很可怕,幸好我們對那小兄弟沒惡意……」
這事可不算是小事了。
所以,他最近都沒敢讓做牛肉乾的餓鬼繼續做了。
計蒙心神大震,他的夫人,沒有肉身,沒有神魂,是根本不可見的,連他都見不到。
「不是,是你在大乾露面,你死定了,今年正好出門雲遊的人少,再加上回來的,琅琊院里還有三位元神境,五位三劫境,你若是想死,你儘管試試,看看他們看到你這張臉之後,會不會第一時間將你擊殺,到時候誰都幫不了你https://m•hetubook•com.com。」
在大乾的沿岸,有人竟然能比錦衣衛的人,更先知道一個消息,這事就不太正常了。
將自己的神魂完全袒露出來,將自己的性命完全交到對方手裡,任由最恐懼的怒火加身。
你說著裏面要是一點他最近運勢強的原因都沒有,那是不太可能的。
他自己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運氣變差的時候,自己會笑的這麼開心。
再暴虐昏庸的掌權者,也都知道吃飽的活人,才能替他幹活。
「你能感覺到?」餘子清隨口問了一句,但是一想,又點了點頭:「也對,你另外一個形態,的確可以感應到這些,挺正常的,回去再說吧。」
而全程沒有保底,沒有任何的輔助,全看你個人的奮鬥。
那不屬於他的運勢怎麼來,如此強,餘子清當然知道。
「我有什麼辦法?」黑袍人咬著牙,說話的時候,都在強忍著痛苦。
「談論什麼?」
她說那個元神境的大佬,元神被撕成兩半了,竟然都沒有當場隕落。
宋承越樂呵呵的回到錦衣衛衙門。
他的來歷是什麼,我不知曉,也沒有最初的記載。
一個錦衣衛的瘋狗,就讓你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了吧?
不明身份,元神遭受重創,這兩個理由,就足夠了。
丟下這句話,宋承越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那就只能想辦法去還借來的運勢。
其中就有一種效果不遜色與天材地寶進補溫養的邪道辦法,以修道者的神魂作為引子,以其道行為葯,再加上煉神修士的陽神為玉液,煉就寶丹,溫養修復元神。
甭管再多的謀划,再周全的計劃,其實都抵不上那等可怕存在。
是敵是友未知,那就只能先當做敵人做準備了。
若是靠著我先借給你國運,你後面必須得還我,靠著強行借貸薅羊毛的方法,把人薅禿了,也填不上借出去的本金窟窿。
「你發現什麼了?」
統統都跟那個勢力有關。
我錦衣衛的人,很顯然無法追蹤到這位強者的行蹤。
但是有關大兌的記載,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雖然七號沒答應他所求之事,但給他的情報,卻也讓他現在的位置坐的安穩了很多。
那個傢伙是逃走了,可是指不定會有別的人感應到這邊的問題,會來探查一下情況。
忽然一個影子出現。
「好傢夥,等你再繼續下去,說不定就能得到全部的大印了,到時候整個神朝的國運,加持你一個人身上,連雷劫都劈不死你了。」
「正面。」
而大兌又消失不見了,這國運能加持到的地方,幾乎沒有。
襄王參合進去,沒人感覺到意外。
他們誰都不敢去招惹那種被鎮壓了不知道多少年,依然擁有完整的靈智,可怕力量的傢伙。
然而第三次金幣落下,餘子清隨口猜了正面。
無論人窺視也好,探查也罷,哪怕是從其出生開始追查,都是毫無破綻的。
藉助好運勢,達成的事越難,影響越大,那可能要付出的代價自然就會越大。
宋承越派人去追查這件事的時候,發現那個勢力的人,好像也在追查這件事。
「我的元神,被直接撕裂了!
可大兌的國運加持在個人身上的運勢,他如今絕對是最強的那個。
後來那巨佬告訴他的話,他思忖良久之後,才明白過來。
當然,這要是屬於他自己的運勢,餘子清現在已經出去浪了。
而元神境修士,元神遭受重創之後,能恢復的方法的確不少,可大部分正常的辦法,都是需要價值極高,數量極為稀少的天材地寶,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慢慢溫養恢復的。
「沒有沒有。」
「絕對錯不了,他只是看我在護著那小兄弟,所以沒為難我而已。」
老羊上下打量著餘子清。
南海的暴風暴雨,持續了這麼多年,我也從來沒看到過有什麼記載說那不是天然的變化。
那能怎麼做?自然是幫大兌增強國運啊。
我也曾經去過南海,待過幾年,在那裡研究過很多東西。」
吸納了那些蘊含生機的水,計蒙身上的沉暮之氣一掃而空,傷勢恢復的極快。
讓他的情況好了不少,這些日子,他已經悄無聲息,合理合規的坑死了好幾個錦衣衛里的釘子,對於他來說,就是釘子的傢伙。
連續猜了三次,睜開眼睛,看向老羊。
純靠運勢開路,強行坑殺一個元神境強者,一定會大損餘子清的運勢。
同樣的事情,那三神朝肯消耗國運,付出巨大的代價去干,都未必能幹得了。
如今被宋承越抓住個大把柄,一舉將其滅門,朝中各級官員里,唯一剩下的一個姓安的,跟安家沒什麼關係,也都悄悄改姓了。
沒想到,最關鍵的原因,卻是這樣,這誰能想到?」
說到這,老羊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
因為他們的神朝還在呢,國運是關乎神朝每個人的,不只是皇帝。
自己可不想因為運勢跌落谷底,霉運纏身而死。
那心態不崩才怪。
真刀真槍的干架,他不怕,可這種玄而又玄的事,他是真的有點慫。
兜兜轉轉,不想去參合,繞了一圈,卻又碰上了。
哪怕有化身作為媒介,跨過來的力量也不夠強,不足以秒了那個元神境強者。
宋承越不想管那個人死活,他只想等琅琊院的人,將其挖出來之後,弄清楚他的身份。
老羊看到那三枚大印,眼皮一跳。
「計蒙,我倒是看過他的記載,他不是那個神朝的人,在上古的時候,一直都是生活在南海的。
沒事幹了,再去逗逗小樹妖,蹲在礦洞里,看卿青挖礦,再沒事了,去幫村子里的人驅逐一下玉化墓的力量。
若是失敗了,那大概率這口黑鍋就順手扣在了錦衣衛頭上,也順手扣在了大乾頭上。
……
敢去火中取栗,謀划錦嵐山沉睡的那個大傢伙尚且能被大兌封印的「神」,已經是極限了。
而不正常的,犯忌諱,也不需要天材地寶的辦法,也是有的。
這瘋狗的確不能和_圖_書對太子做什麼,可是想要咬死倆追隨太子,支持太子的人或勢力,那可太容易了。
那老者沉著臉,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怎麼知道那化身之法能被人看穿的?
那巨佬能看一眼外面,都是借了餘子清的運勢。
按巨佬的說法,他現在借的運勢,以後可是要付出對應的代價的。
就算找不到是誰,下一次,對方無論偽裝成什麼樣子,只要露面,就能一眼將其認出來。
效果可能會更好,需要溫養修復的時間,可能也不需要數十年上百年。
餘子清想了想,拿出一枚金幣,閉上眼睛,封閉了感知,隨意的拋了出去。
每天他覺得可能不那麼順的時候,就找老羊,他封閉了自己的感知,連猜三次正反。
其內的生機之強,是我平生僅見,就算是龍族,孕生的時候,也不需要生機如此之強的異水的。」
那就只能請封印二姓出手了,可明面上,再怎麼說,封印二姓都絕無可能對這件事出手的。
「正面。」
他追查到,有一個一直暗藏的勢力,在整合神朝之外的力量。
「我哪知道啊,遇到事怪我嘍?」
還有後面那個,更是離譜。
才能借到如此強的運勢。
餘子清眉開眼笑,笑的合不攏嘴。
以其為切入點,光明正大的追查其後背的勢力。
被人家藉助化身,給他打了個招呼。
「你都有三枚大印了么?」
這些傢伙,找名義上的理由,實在是一把好手,再加上他們也有力量,那就更容易了。
而到此,就已經足夠了。
只是一瞬,一瞬的時間!
「就這麼點時間,你就遇到了這麼多事?」
他的女人全部慘死,血脈後裔死的只剩下兩個,對於一個標準的乾南人來說,這就是最標準的血海深仇,傾盡東海之水,也無法洗刷的滔天血恨。
每天除了日常修行,餘子清就只敢拋金幣做實驗了。
那箱子在銀湖裡沉了兩千多年,依然完好無損,連游震的殘肢和天魔都能封印了。
再加上手中三個大印,兩個縣守大印,一個郡守大印。
「呵呵……」
而他的對面,一位老者坐在那裡,面色冷淡。
你不用太擔心了,就憑你做的那些事,你借的這點運勢,頂多算是大兌增強的國運里的九牛一毛。
對外的說法呢,是錦衣衛的名聲不是太好,這種事去參合一腳,若是成功了,都可能有人說這是錦衣衛自導自演,為了拉攏印家。
你應該想想,是不是你的化身,招惹了什麼可怕的傢伙,還讓他發現了那是化身。」
他比你最強的時候還要強的多,只是一個眼神,便窺視到我了。」
以國運化個人的運勢,絕對是降維打擊。
如今他們已經回來,那自然是化解了封印。
但最近,南海出現了變化,暴風暴雨罕見的消失了十來天,整個南海都開始變得平穩了不少。
自己若是想要維持這種強盛的運勢,就得繼續去化解安史之書上的災難。
餘子清邁步大笑著衝出去,小樹妖的樹榦上化出一個驚愕的表情,卿青也是一臉的愕然。
當然,她不是覺得餘子清會怕,她只是覺得,能少點麻煩也是好的。
而按照錦衣衛的情報,整個大乾境內,所有的元神境強者,沒有一個受傷的。
那個傢伙的化身,肯定是招惹到那個大封印里的存在了。
強行靠運勢坑殺一個元神境強者,都不是什麼難事。
哪怕明面上再怎麼查,他其實都只是教導過安家的修道者而已,而他教導過的人多了去了。
只有擁有這個身份的人,才能借到大兌的國運。
只是將那元神境強者的元神撕裂,讓其遭受重創,卻給了他一絲生機。
那麼熱鬧的事,宋承越都沒派錦衣衛的人去參合一腳。
頂多藉助神朝的力量,暫時化作自身的力量而已。
「噢,過去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老羊若有所思,神情還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她先替餘子清洗刷掉這裏殘留的氣息,殘留的一切,再遮掩了餘子清的蹤跡,將他安全送回去,跟這裏徹底撇清關係。
體修還好,起碼明晃晃的出現,琅琊院最擔心的,就是元神境的煉神強者。
南海,計蒙回到了他的臨時落腳點,他的夫人也給他帶回來了餘子清給的禮物。
他也發現問題了,他處理的太乾淨了,反而讓人起疑了。
錦嵐山參合進去,宋承越就有些意外了。
運勢太強,愁人啊。
那琅琊院里的那些人,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對待你?」
他是真怕現在出門,遇到一個九階的元神境強者來送死。
「你太大意了,竟然被錦衣衛的人發現了蹤跡。
「不怪你,但是自從你從封印地回來之後,的確運勢很強,做什麼似乎都挺順利的,而且這次更是順利的不正常了。」
宋承越最近的日子,算是舒坦了不少。
以那個不明身份的元神境強者為切入點,就讓琅琊院的人去做事吧。
可能會有點作用吧?
「收都收了,你便趕緊恢復吧,我許給了那小兄弟一座最好的島嶼。
有一說一,藉助琅琊院的力量,那是真的好用。
「我不留在大乾,你覺得我能去哪?我再不恢復,我的元神就要崩碎了。」
第二次結果也是一樣,贏的永遠是餘子清。
除了那個不知道隱藏了多久的勢力之外,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了。
宋承越抖了抖手中的資料,隨手將其丟回抽屜里。
可在他眼裡,那化身之法,的確已經改無可改,已經非常完善,毫無缺點了。
可是錦衣衛的探子,從大乾西面出去,一路深入到銀湖禁地附近了,也依然沒有探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只要你感應不到大印了,聯繫暫時斷開了,再試試。」
你可別給我說,那已經消失的大兌,竟然有能力,可以將一個一瞬便差點把我碾死的可怕存在給封印了。
餘子清站在原地沒一會,就見老羊從錦嵐山飛了出來。
看著從天而降的石俑傀儡,宋承越面帶微笑,客氣的抱了抱拳。https://m.hetubook•com•com
「我這沒什麼東西,你們可以用到的,這桶水,就送給嫂子了,還請不要客氣。」
一個元神境強者,想要壓制住一個五階體修,讓其身體動也動不了,力量也沒法動用,的確不是太難。
臨時收斂了力量,留了那元神境強者一條命,轉而給餘子清聊了幾句。
餘子清不知道,自己被加持的運勢,是因為自己化解了災難,還是因為自己得到了大印。
更別說,這運勢還不是餘子清自身的。
這一次你們功虧一簣,全軍覆沒,東西也不見了。
若是因為得到了大印,那自己就被大兌的人坑了。
鬼知道一個地方出現的天象變化,是不是因為修士,或者是什麼其他東西影響到的。
計蒙夫人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六個月了,我終於猜錯了,哈哈哈……」
因為這裏的事,本來應該是餘子清遭遇的危機。
不就以前死了幾個嫡系成員么,家大業大的,死個兒子再生十個不得了。
……
「我會派人再去那深淵查探的,但是你現在,不能再繼續留在大乾了。」
計蒙夫人不擴散自己的意時,哪怕是下雨,餘子清也感應不到她的存在,若是不下雨,那就更是半點都察覺不到。
「不用去通報了,錦衣衛剛查到一條消息,為了琅琊院諸位俊傑,和諸位院首的安全,我覺得非常有必要來親自告知一聲。
他看到餘子清,立刻道。
原本餘子清還想讓計蒙夫人趕緊走吧,可她還是說什麼都要先把餘子清安全送回去再說。
待在家裡,餘子清安安心心的修行,磨練錦嵐秘法,練習細微掌控。
琅琊院不可能放任一個不明身份,藏頭露尾,元神遭受重創的元神境強者,在大乾境內藏著的。
像是地祇,卻又不是,反正挺怪的。
「恩,兩個縣守的,一個郡守的。」
不然的話,發展壯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卻還是全部隱藏,根本沒法發展,沒法壯大了,而且也更加引人注目。
餘子清自然不會拒絕,非常客氣的表示感謝。
卻被太強的運勢抵消了,讓餘子清先遇到了己方友善勢力的計蒙夫婦。
她的確不需要,可是她的夫君需要。
宋承越也完成了自己要的小小試探。
慢慢的,互相之間有了信任之後,便開始一點一點的加碼,篩選勢力的成員。
他無法想象,缺陷在什麼地方。
按照的記憶里的方法,控制力量,刻意去拋,的確能出現反面。
「你先好好恢復吧,以你現在的力量,什麼都做不了的。」
他們一定會去挖出來那個傢伙,必要的時候,甚至會動用琅琊院的九階強者。
他們賭不起啊。
老羊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
餘子清強裝鎮定,安撫了一下被嚇壞的計蒙夫人。
回到了錦嵐山,餘子清才將這次去荒原南部和銀湖禁地探查的事,給老羊講了講。
怎麼看都是乾乾淨淨。
計蒙有些不好意思。
幸好當時他從來沒告訴這個傢伙,那裡還有個大封印,也沒來得及說。
最近南海來的人開始變多了,大乾的反應最快,已經有人來了。」
她這種無肉身,無神魂,無形無相的存在,已經有點類似天魔了。
坑你有什麼好處?
連監國太子,最近跟宋承越有什麼公事需要接觸的時候,說話都客氣了不少。
要說這心思複雜,還得看人,其他種族,大部分時候都得靠後站站。
他要是知道,自然就會將其改的更加完善,更加完美。
桶里的生機之水,化作一條水龍,衝天而去,沒入雲層之中消失不見。
大概率是要用自己的運勢,去還借來的運勢。
可他一個人的運勢,他就算是實力再強,也不足以去填國運的坑。
那影子沉默了一下。
「感覺到一陣怪雨,按理說不應該這麼下的怪雨。」
被送到了錦嵐山附近,餘子清想了想,取出一桶生機之水。
「無須客氣。」
本來餘子清覺得,是巨佬看到這邊的時間太短了,那邊的封印太強了。
宋承越還大搖大擺的上門,告知了琅琊院。
次次都猜全部是正面,可是連續一周,金幣落地停下來之後,都是正面。
順勢也開始順藤摸瓜,找到了一點點線索。
傷了一個元神境強者就算了,哪怕元神再難恢復,終歸還是有機會恢復。
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化身死了,卻莫名其妙的招惹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強者。
餘子清同情的看了老羊一眼,難怪這個世界沒聽說過有誰去研究天象變化,地理水文的,這鬼東西怎麼研究啊?
如今這麼久了,他沉睡至今,卻也只是實力大幅度跌落而已,沒有半點隕落的意思,的確不簡單。
永遠猜正面,而那金幣,無論他怎麼捏,怎麼調整變形。
可若是將其殺了,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起碼是十階,不,起碼是十階巔峰的強者!
想到那個傢伙的化身死掉了,聽其描述,吳院首便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這次見到的那個,非常可怕的傢伙,那個小兄弟家裡的大哥,肯定不是餓鬼。
給了他時間,給了他機會,可以去清理掉一些錦衣衛內部的不安分因素。
他正好來銀湖禁地附近探查,而餘子清若是沒有計蒙夫人護持,幫他遮掩身形氣息等一切,不讓他被那元神境強者發現,他指不定連動用虛空大遁捲軸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比你懂,不用你管。」計蒙夫人懟了計蒙一句,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又道:「那個小兄弟家裡,恐怕不簡單啊,這些日子,我已經在南海聽人談論起錦嵐山了。」
幫大兌增強一百的國運,分出來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甚至更少,加持為你的個人運勢。
他追查的血海深仇,印家被綁架,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元神境強者。
他不知道,自己借來的運勢得多強,才能連續六個月都是正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宋承越癱在那繼續看資料,整個人都跟躺平等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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