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人情
「咚～」
「很強！」
米霍克收起黑刀夜，看向斯凱勒，問道：「如何？」
如果此時就開始要求報酬的話，那就未免太心急了一些，而熊是最不缺乏耐心的人，哪怕此時生命將至，他也仍舊溫和閑適。
漢庫克臉色突然變得紅潤，帶著抑制不住的笑容，卻是反駁道：「妾身……妾身才不需要赴什麼約會！」
因此其實她的動力，與熊的動機，並沒有什麼差別，說到底都是為了革命事業。
對於熊，斯凱勒心中是一直有著虧欠的，雖然熊原著之中，也是差不多在這個時間點，為了革命軍選擇了機械化改造，失去了自我。
但是對於他微薄的軍餉而言，這種好雪茄實在是太貴了，尤其是他在羅格鎮期間，作主將獎賞全部用於海軍訓練與器械、基地的購買與修繕。
雖然還是疑惑熊的動機，但是……如果能找到更多的方式，或者說，找到更多的可能性，這對於卡塔庫栗而言，絕對是好事。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古伊娜抬頭一看，起身敬禮道：「斯摩格上校！」
下一刻，大海猶如被刺破的水氣球一般，被改變的洋流再次紊亂，迅速朝著海溝處傾瀉而去，氣泡炸響的沙沙聲之中，那始終無法填平的海溝，終於平復。
熊沒有說所謂的其餘事情是什麼，但是斯凱勒點了點頭，雖然熊沒有跟他提起過，但是兩人剛剛猶如逗哏捧哏間的兩句話，斯凱勒已經了解了足夠多東西了。
看著卡文迪許，卡塔庫栗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卡文迪許的第二個人格，那個來自杜蘭德爾的靈魂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這其中的時間可就很難控制了，不過，卡塔庫栗也沒有憂慮太久，畢竟時間不是問題，這麼多年都等不過來了，不差這一點時間。
斯凱勒擺了擺手，懶得跟漢庫克說下去，加上今天她戰鬥的確是盡興了，也不需要找人揍一頓出出氣，不如就放過漢庫克吧。
卡塔庫栗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受到過白鬍子的恩惠，因此今天的戰爭，他自始至終，都未曾對白鬍子海賊團的人動手。
因此，革命軍想要加強與卡塔庫栗的合作，起碼，要讓卡塔庫栗打心裏感激他們。
聽到斯凱勒的誇讚，米霍克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喜意，而是說道：「你會怎麼解決？」
當然，如果貝加龐克的實驗能成功，讓熊活下來，無疑是更好的情況，熊能保有自己的意識，同時延續自己的生命。
斯摩格點了點頭，但是眉頭緊鎖，不斷回望，不知道如何開口，掙扎了好一會兒，斯摩格才問道：「那……那個，斯凱勒中將……在嗎？」
因此熊提出讓斯凱勒照顧波尼，斯凱勒便照顧波尼，雖然沒有時刻看管波尼，但也是抽出了大量的時間，來訓練波尼。
不過他並沒有抗拒，甚至有些解脫一般的閉上了此時藍色與金色交加的圈圈眼。
是更多的動力，還是攜帶？斯凱勒不清楚，而她不ｈｅtubｏｏk.ｃoｍ.ｃｏm怎麼敢去嘗試，因此她只能一直維持著現狀。
斯凱勒此時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不過一想到漢庫克或許是著急著回去照顧路飛，不知道為什麼，斯凱勒有種家養的豬終於會拱白菜的感覺。
而戰爭結束之後，他又很多事情要忙，因此一直來不及抽，此時聽到古伊娜明示可以抽煙，他便將這根雪茄抽了出來。
「箏～」
伸手摩挲著茄衣，隨後將雪茄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他平時甚至連聞一聞都不敢，因為只要聞了，就會想著點燃，抽掉。
他想要活下去，擁有自己意識的活下去，就必須接受將靈魂轉移的實驗，轉移到另一個可以承載意識的載體之中。
突然，一個清冷聲音響起，斯摩格望去，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也未曾干透的斯凱勒面向著他，雙眼被墨鏡遮擋，看不清什麼眼神。
和熊的耐心截然相反的，是此時漢庫克的急切，她看向斯凱勒，站起身，已經做好的出手的準備。
更別說為了拯救自己的母親，他奔波了這麼多年，甚至不惜以海賊的身份，跟海軍合作，哪怕已經成為海上皇者，也沒有撕毀約定。
一瞬間，藍綠色的海面，瞬間變成了白色，就猶如在碳酸飲料投入薄荷糖一般，大量而又綿密的氣泡，出現在這片海域的每一滴水之中。
不對……是白菜活過來了，跑到豬圈裡拱睡覺的懶豬。
米霍克看著白茫茫一片的大海，聽著氣泡不斷炸響的聲音，許久，他終於點了點頭，說道：「你已經將斬斷一切，進行到了最為細微之處，將一切從概念化作了實質，厲害！」
得到了答案之後，米霍克看向斯凱勒，壓了壓帽檐，說道：「那就在此別過吧，我很期待下一次見面。」
卡塔庫栗本就是革命軍拉攏目標之中的重要任務，畢竟他是海上皇者，掌控著萬國。
熊沒有完全說出來，只是點到為止，卡塔庫栗聞言，也大致猜到了什麼，熊的生命已經即將抵達盡頭這件事，他也看出來了。
斯凱勒看向漢庫克，問道：「你很著急嗎？是有什麼人要去見？還是要去赴什麼約？」
但是魂魂果實只有一顆，而且貝加龐克的手段明顯不是霍米茨，因此他對於靈魂的研究，是一條不同的路徑。
『姑姑這是害怕我不能赴與路飛君的約會嗎？果然，姑姑承認我和路飛的關係了！』
這種小細節斯摩格自然也懂，他也沒有回敬的意思，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手摸向雪茄，但是眼神瞥見周圍，又停了下來。
說著，他像是一個站崗的小兵，不，像個罰站的小孩一般，就站在斬夜支隊的甲板上，不怎麼動彈，只是是不是的咂摸著嘴巴，看起來像是犯煙癮了。
但是生命力的衰減是全方位的，不是簡單的更換某個器官就能夠解決，哪怕熊將自己的五臟全都換成機械造物，但是他的大腦也在不斷枯萎。
關於靈hetubook.com.com魂的研究，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也是最為困難的研究之一了，千百年來，這片大海上，沒有出現過哪個科學家可以攻克這個難題。
斯凱勒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下一次再見吧。」
他應該是最窮的本部上校了，平時偶爾剩餘的一點錢，還要給自己的摩托車加油，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麼了，油價瘋狂漲。
熊離開之後，甲板就只剩下米霍克這麼個外人了，斯凱勒看向他，問道：「你呢？打算秋收了才回去嗎？」
波尼在斯凱勒手下受訓的時間，甚至比艾斯、路飛，以及古伊娜這個學生受訓的時間加起來更長，因為這是斯凱勒覺得自己該做的。
卡塔庫栗直接一拳砸在卡文迪許頭上，卡文迪許直接閉上了眼睛，脖子一歪暈倒了過去，不過並沒有向卡塔庫栗將他帶離萬國那一次那樣重傷。
古伊娜說著就要邁步走向船艙，只要有事做，這位年輕的海軍就會忘記自己的情緒，但是斯摩格卻伸手攔住了他，說道：「不用，我在這裏等就行。」
因此卡塔庫栗會如何看待那一次合作，或許革命軍也不敢確定吧，畢竟他們之間的利益，其實並不對等。
這種人是適合當朋友的，利益反倒是很難困住他，因此一定要用感情、交情、恩情這些去捆綁他，而參与到夏洛特·玲玲的救治計劃之中，無疑就是最好的辦法。
「呲～」
因此，在古伊娜心中，斯摩格的地位是要高於上校的，因此她選擇了向斯摩格敬禮。
或許會導致貝加龐克對於熊少了一分虧欠，但是熊也獲得了更多的時間，來籠絡貝加龐克，現在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
而貝加龐克，或許是最接近最終答案的人了，貝加龐克研製出了讓物品具備意識的辦法，那就是武器與惡魔果實的結合。
「嘩～」
此時一直旁觀，未曾說過話的熊，突然開口說道：「我可以幫忙詢問一下貝加龐克博士，看看他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辦法。」
在今天之前，斯凱勒或許都無法揮斬出比這一道斬擊更加強悍的斬擊了，這就是鷹眼米霍克的天賦，唯有無敵才會限制他的成長。
革命軍是出人出力出錢，卡塔庫栗只是拿出來了一些島嶼，而且建造的造船廠，就在托特蘭海域之中，卡塔庫栗有一天如果要反悔，他不會有任何損失。
如果布魯克的要求高一些，同時也挑剔一些的話，那麼可能需要打造好幾把刀劍，才會從中挑選一把最適合自己的。
『太好了，姑姑承認我和路飛君的約會了嗎？』
熊點了點頭，手掌在聖經的封皮上摩挲著，並沒有提出自己的要求，現在還不到時候，畢竟他只給了卡塔庫栗一個空口承諾。
「不送。」
沒有人開解的古伊娜，抱著大宮盛景，在甲板的一個角落蹲下，暗自消化情緒。
斯凱勒返回了船艙，有些委屈的古伊娜開始左顧右盼，想要尋找一生的身
和_圖_書影，因為一生大叔很會安慰別人，他是斬夜支隊里的知心姐姐。
米霍克搖了搖頭，說道：「我接下來只有一件事需要做，做完我便要回去了。」
但是打造一把刀劍，也就意味著不確定性，畢竟沒有一個刀匠，可以拍著胸脯說，他打造出來的每一把刀劍，都是完美品質，且無比契合使用者的。
斯凱勒就像是一個傳統的，不知道怎麼向子女表達認可的家長，認可與愛都能夠用很簡單的詞語表達，但是……很多人就是學不會，哪怕用一輩子也都學不會。
海面的兩側，海流都被徹底的改變，不僅僅是被切割開那麼簡單，那被改變的海流，讓海溝始終無法愈合。
「你怎麼跑這裏來了？達……古伊娜上校？」
斯摩格眼睛一亮，摸向了手臂別著的雪茄，一排六根，其中有一根是真的，其他五根都是殼子而已，那根真的雪茄，是他準備了很久，用來慶功的。
熊沒有參与這件事的必要性，因為他即便只是旁觀，卡塔庫栗也不會覺得有問題，甚至，他旁觀才是正常的，參与反倒是……不正常。
就是卡塔庫栗母親夏洛特·玲玲的魂魂果實，魂魂果實能夠做到賦予死物靈魂，那便是所謂的霍米茨。
米霍克也點了點頭，離開了軍艦，斯凱勒也回身，看向了一臉無法理解的古伊娜，說道：「這距離你還太遠了，先把揮劍學會吧。」
因此熊已經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或者說，讓自己的生命發揮最後一點點作用，哪怕是死亡，也要讓貝加龐克有種虧欠的感覺，從而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幫助革命軍一把。
「那我也不多停留了，托特蘭現在應該亂成一團，需要我回去收拾了，我就在托特蘭靜候幾位佳音。」
「是嗎？」
斯凱勒想清楚這些，也是恰到好處的開口說道：「熊，你是不是……參与到貝加龐克的靈魂研究之中了？」
畢竟造船匠現在在他的地盤，工廠在他的地盤，就連原材料森林，也在他的地盤，卡塔庫栗想要獨吞，革命軍也沒有什麼反抗的手段。
熊便是想讓斯凱勒再次充當橋樑，架起雙方的聯繫。
古伊娜是一個出色的學生，她值得得到認可，但是也正因為此，斯凱勒才不敢去認可與鼓勵，因為斯凱勒不知道自己的認可與鼓勵會給古伊娜帶來什麼。
「什麼事？」
漢庫克臉上的笑容完全按捺不住，直接就想要離開軍艦，走了兩步，這才想起了什麼，回過後來，說道：「那妾身就先離開了，姑……斯凱勒中將！」
「老師在船艙，需要我去通知她嗎？」
古伊娜看著斯摩格比自己剛剛還有彆扭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斯摩格上校，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雖說革命軍在之前就與卡塔庫栗有過合作，但是那一次，更多的是利益上的合作，並沒有真正的觸及到卡塔庫栗私人。
斯凱勒聞言，也站起身來，從布魯克手中接過了自己的兩把黑刀，重新裝配和-圖-書回刃匣金剛之中，隨後走到米霍克身邊，拔刀揮斬。
更何況，他也需要時間，去解決布魯克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如何鑒別兩個靈魂，哪一個才是自己母親的靈魂，這可……太難了。
因此每一根雪茄對於斯摩格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如果有人讓他失去了雪茄，他懷疑自己或許會發瘋殺人也說不定。
只不過，卡文迪許的主人格並沒有蘇醒過來，大概是因為還在睡覺。
而斯凱勒聽到熊的話語之後，也是看向了他，不過斯凱勒倒沒有疑惑，她大概猜到熊參与進來的原因，還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漢庫克內心不斷大喊著，卻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古怪的表情，漢庫克的臉上，此時彷彿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斯凱勒用更加精細且困難的技巧，破解了自己的斬擊，但是這並沒有讓米霍克感覺到苦惱，因為他就是為此而來的。
卡塔庫栗此時也站起身，作為四皇，他不應該在海軍的領地停留過久，而且，昨天香克斯與凱多在托特蘭一戰，具體戰況他還不清楚。
但是……一生現在似乎並不在支隊之中，古伊娜現在也才想起來，似乎戰爭之後，她就沒有見過一生了，他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在月牙港灣消失了。
聽到斯凱勒的問話，熊看了過去，嘴角微微上揚，隨後一臉豁達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活不久了，但是我想繼續活下來，所以……」
聞言，卡塔庫栗快速看去，看向熊的眼神帶著感激與疑惑，感激是因為熊本身與這件事無關，沒必要參与，但他卻選擇幫忙，疑惑也是如此。
聽到布魯克這麼說之後，卡塔庫栗眨了眨眼睛，思索了起來，布魯克自己去打造一把刀劍，的確是解決這個難題。
而熊現在所說的其餘的事情，指的是自己的後事，畢竟靈魂的研究，那幾乎可以稱之為神的領域，貝加龐克能否做到？誰也不知道。
「斯摩格？」
火柴點燃，他小心翼翼的護著火苗，嘴裏不斷抽吸，將這根雪茄點燃，隨後，每每的吸了一口，任憑煙霧在口中搖曳，也不捨得吐出去。
「所以問題解決了嗎？如果解決了，可以開始我們的決鬥了嗎？」
而斯凱勒主動提出來幫忙，雖然她心中沒有特意這麼想過，但是卡普當年說過，多拉格與海上皇者合作是愚蠢的決定，而斯凱勒也想幫幫多拉格。
斯凱勒好奇的問道，有什麼是比農作物更吸引米霍克的嗎？答案是有的，那就是劍。
可是斯凱勒學不會去認可古伊娜，或者說，她做不到鼓勵，因此只能讓古伊娜繼續生悶氣，在她追趕上來之前，或許都聽不到斯凱勒的認可。
而這中間需要一個扶著橋接的人，就是斯凱勒，因為貝加龐克本身是不可能與革命軍有聯繫的，尤其是……如果熊真的死去之後。
斯凱勒點了點頭，卡塔庫栗的確沒有留在馬林梵多的必要了，等到布魯克先將自己的劍打造出來，再說其他事情也不晚。
但是斯摩格的反應極為迅速，雪茄脫手而出，隨手雙手背向身後，眼神也看向旁邊，哪怕那裡只有塗了漆的木牆面。
而且，卡塔庫栗想起了這一次重新見到熊，發現他身上其實已經多了許多的機械造物，也就是說，熊大概率是接受了機械化的改造。
終於，斯摩格將雪茄叼在了嘴邊，拿出了一個雪茄剪，想了想，沒捨得剪，又拿出了一盒火柴，划動火柴。
作為「主人家」的斯凱勒點了點頭，目送這卡門兄弟離去，熊也站起身，說道：「那我也返回貝加龐克博士身邊吧，斯凱勒中將……其餘事情就交給你了。」
熊深呼吸，隨後雙手拍擊在空氣之上，空氣反推著熊，讓他快速離開了斬夜支隊的軍艦。
背在身後的手也是緊緊的攥了起來，他居然……親手扔掉了雪茄！
斯凱勒讚歎的點著頭，米霍克絕對是天才，他不會輸給任何劍士，只要劍道被拔高，他就能一直站在劍道的最頂端。
而這就涉及到了斯凱勒剛剛順口提到的……靈魂研究。
「算了，你要是著急的話，你先離開吧，決鬥什麼的以後再說吧，免得你重傷回去還得養傷。」
「赴……赴約？！」
古伊娜看著斯摩格的模樣，有點想笑，但是她卻知道這時絕對不能笑，想了想，古伊娜終於還是說道：「斯摩格上校，長官不在是可以抽煙的。」
他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能夠利用外力，賦予死物靈魂的人，這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畢竟在貝加龐克之前，唯一一個能夠賦予死物靈魂的……
米霍克站起身，走到護欄旁邊，背對著馬林梵多，隨後拔出黑刀夜，朝著前方揮斬，青色光輝閃映，一道望不到盡頭的海溝出現。
斯凱勒原本是可以改變這些的，或者說，她可以很輕鬆的就改變這一些。
因此，他暫時放下了疑惑，感激的看著熊，說道：「巴索羅米奧先生，那麼這件事，就拜託了。」
聞言，古伊娜點了點頭，但是下一刻卻又有些不服氣，她今天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她可是斬殺了一位白鬍子海賊團的番隊長！
拎起卡文迪許，卡塔庫栗回頭說道：「再見。」
熊雖然仍舊強壯，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即將枯死的老人一樣，已經感覺不到生機與鮮活，他說的自己活不久，並不是隨便說說。
但是熊還是走上了這條路，而他走上這條的理由，不再是因為革命軍只能走這條路，而是熊已經活不了多久，選擇了將自己的生命最大化利用。
雖然兩人同為上校，但是斯摩格的資歷要更老，甚至要老得多，而且古伊娜也從一些斬夜支隊的人口中聽說斯摩格之所以是上校，是因為他自己選擇不升遷。
卡塔庫栗看向卡文迪許，這個別人眼中的「隆美爾的鐮鼬」，黑夜之中的殺人惡風，此時卻顫抖的待在沙灘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