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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了二十幾年海軍，但是斯凱勒對於本部大樓依舊很是陌生，除了幾個人的辦公室外，她對本部大樓簡直一無所知。

安靜的辦公室內，鶴埋首于案前，在一份份晉陞報告上寫下自己的評語，哪怕絕大多數都是套的話術模板，但是工作量也不少。

古伊娜有些愣神的看著鶴，談話這算是結束了嗎？可是她還有很多想表達，或者想表達卻不知怎麼表達的話語及疑惑。

「戰國元帥？退休了都這麼不省心嗎～」

但顯然鶴覺得，古伊娜應該面對一個更寬泛，但是更適合發揮的問題，寬泛的問題有它的缺陷，但是也有它的優勢。

有那麼一瞬間，古伊娜想要轉身離開，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或者說……根本就不會有做好準備的那一天。

椅腳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響聲，這讓鶴皺了皺眉頭，這樣的雜訊無法令任何人感覺到舒適。

而且古伊娜的問題……那甚至不叫問題，斯凱勒聳了聳肩，說道：「那麼你覺得，什麼樣的長官才是合格的長官？」

鶴那溫暖，又帶著老奶奶般沙啞以及偶爾尖澀的聲音傳來，盯著檔案，等著鶴書寫下一行的古伊娜被嚇了一跳。

哪怕是對自己等人進行處罰時，也是一臉的不忍，甚至在處罰結束之後，就馬上關心自己的身體以及心情。

「莎～莎～」

只不過這樣的問題對於回答的人而言要求更好，水平與眼界都會直接暴露出來，甚至鶴不止一次遇到過支支吾吾連話都說不全的准將。

但是她已經足夠清晰的認識到，斯凱勒，以及斬夜支隊那種被曲解的力所能及的正義，並不適合她。

古伊娜放下糖果，順著鶴手指的位置，拿起了一塊看起來黑漆漆，只有一層半透明糖衣包裹的糖果，放進嘴裏之後，古伊娜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鶴就好像一台回放的監控一般，將斯摩格過往的缺點、錯誤全部都書寫了下來，這很正常，畢竟晉陞的評語都是欲揚先抑的，反之，降職的評語都是先揚后抑。

不過，按照慣例，老身還是想問一下，正義對於你而言意味著什麼？」

米霍克端起酒杯，似乎沒有重複第二遍的想法，索隆臉上的不可思議轉變為狂喜，不顧自己的傷勢，伸手就去拉米霍克的手，同時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古伊娜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眼前的鶴中將，跟自己的老師很像，明明之前鶴中將還是那麼和藹，那麼慈祥。

但是如果你想要成功，哪怕如你現在所想，只是想要成功的成為一名合格的長官，你就必須去試，哪怕那會失敗。」

雖然古伊娜從未在本部大樓辦公，甚至都沒來過幾次，但是記住本部大樓的布局，是每一個海……是絕大多數海軍應該進行的必要工作。

她憂心忡忡的看向斯凱勒，說道：「老師，我有些害怕，如果……哪怕我努力去做，但最終還是失敗了怎麼辦？」

「我也是剛剛才過來，你不是要去檔案室嗎？我帶你www.hetubook.com.com過去吧。」

鶴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一個裝有不少糖果與小蛋糕的大碗，放在古伊娜面前，並示意古伊娜隨意，彷彿是一位奶奶與孫女對話一般。

參謀辦公室外，古伊娜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報告，走進了鶴的辦公室內。

那扇敞開的門，此時也在不斷的拉遠，明明只有一步之遙的大門，此時卻猶如隔著山海，怎麼也跨不過去。

斯凱勒看了看古伊娜，這個小姑娘之前在一心道場，從索隆身上刷到的自信心，在自己手下這幾年，都快全部還回去了。

古伊娜沉默的時間有些久，如果是其他接受問詢的准將，鶴或許會在心裏打個低分，然後換一個更加淺顯的問題。

哪怕檔案室位置沒有變動，現在的她也找不到了，她的記性可沒有那麼好，尤其是對一些她壓根不感興趣的東西，忘得更快。

在前往檔案室的路上，古伊娜還是有些但有的額問道：「老師，你覺得我能夠成為一位合格的長官嗎？」

「哈哈～你跟你老師很像。」

又過了好一會兒，鶴手下的檔案，只剩下了三份，最上面的是斯摩格，哪怕是倒著讀，在此時高度緊張又高度擊中的精神狀態下，古伊娜還是看清了鶴寫的每一個字。

「嗯，差不多了，你看來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

城堡傳來了佩羅娜氣急敗壞的聲音，隨後她拎著一個藥箱，滿臉的憤怒，朝著索隆這邊飄來。

但是今天到底怎麼了？鶴中將那安靜得有些冰冷的感覺，就跟平時坐在船首處思考的老師一樣，看似優雅溫和，但是卻有著難以逾越的距離感。

而在鶴的對面，坐著以為女海軍，是斯凱勒的學生霜月古伊娜，她此時顯然有些不安，雙手不斷抓握著自己的褲子。

與看似為所欲為，以所謂自由為旗幟的海賊相比，其實正義的道路有著更多的寬容，每一個人都能在這條路上，走出屬於自己的步調，乃至於……

「二十二啊，老身在你這個年紀，還在本部擔任書記員，連出海的機會都沒有幾次。不過，這個時代也更需要你們這樣鮮活的力量。」

「無所謂了，只要……只要能變強。」

米霍克將酒杯放下，瞥了一眼報紙，全都是海軍新元帥即將上任、老骨頭與沒少女聯合演唱會之類無趣又重複的新聞，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嗯……」鶴拖長的尾音，讓古伊娜有些擔憂，不過鶴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很適合你這樣有潛力的年輕人。

古伊娜並沒有想過用套話去回答，更準確點說，她甚至連該有的模板套話都不知道，畢竟斬夜支隊里壓根不流行這種東西。

古伊娜此時不斷抿著自己的嘴唇，這反應鶴見過很多次，因此沒有意外，而是安靜的等著，能不能梳理出來，就是一個海軍是否具備成為將領資格的標準。

「你什麼時候才能開始教導我？我已經……已經將所有狒狒打敗了！」

因為那糖果ｗww•hetuｂoｏk•cｏｍ•ｃｏｍ的味道難以言喻，有著糖果該有的酸與甜，但是風味卻十分……複雜，還有著一股很重的藥味，這讓古伊娜回想起了自己還是個孩提時媽媽的房間。

接受著佩羅娜的縫合與包紮，明明沒有使用麻藥，但是索隆卻沒有什麼痛苦，興奮讓他忘記疼痛到底是什麼滋味。

古伊娜搖了搖頭，斯凱勒腳步慢了下來，隨後說道：「如果你想避免失敗，有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永遠不去做。

米霍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灘椅上，身邊是紅酒與炸薯格，手裡拿著報紙，翻看完今天的報紙，米霍克才說道：

因為古伊娜不可能只成為一名將領就結束，或許大將、海軍英雄這些，古伊娜很難趕上，但是最起碼，她不能泯然于將領的群體之中。

「來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這個問題是沒有標準答案的，甚至那些套話的標準答案，就是最不標準的答案，因為真誠與否，也是這個問題所考驗的核心之一。

古伊娜卻似乎聽不到自己弄出的動靜，只是用著有些飄浮的語調說道：「好……好的，鶴中將。」

縱然心中有著千百話語想說，但是此時鶴已經重新執筆書寫，現在的古伊娜，可沒有絲毫去觀看鶴給予斯摩格評語的想法。

但是不會有人一直二十二歲，相反，會一直有二十二歲的人，做著同樣的夢。

可她怎麼跟古伊娜分享？告訴她，只要失敗的次數夠多，就能夠成功？這種話斯凱勒都覺得是在鬼扯。

精準的問題可以得到精準的答覆，但是寬泛的問題，有時候卻會帶來一些連提問者都想不到的意外角度，從自己未曾思考過的層面去解答。

或許是老年人的頭髮特別的貼服，哪怕只是隨便的撥弄，頭髮也柔順的待在它的主人想要它待著的位置。

如果是還在新兵營的那段時間，她說不定真的知道檔案室在哪，畢竟那時候她為黃猿做文書工作，但是本部大樓內部也是有動遷的。

而這一份堅持，是讓我父親、我的老師、我自己，以及所有認識我的人，能為之驕傲的事情。對我而言，這就足夠了。」

鶴點了點頭，這個回答不是她聽過最好的，但是她很喜歡，她看著古伊娜，問道：「對你自己而言呢？」

斯凱勒也無法去再安慰古伊娜，因為她也不知道怎麼去當一個合格的長官，畢竟她的事迹拆開來看，其實都是不合格的。

「老師，我想我明白了。」

但是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雙手揉搓著自己那松垮的臉皮，甚至拍了兩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真是可怕的年輕人呢～」

而此時本部大樓之中，也有不少人察覺到了萌芽中的這股氣勢，從自己辦公椅上驚醒的黃猿，摘下遮陽鏡，揉了揉眼睛，隨後眼神透過牆壁，看向參謀部方向，說道：

斯凱勒說完，古伊娜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斯凱勒，等著自己的老師帶路，斯凱勒在原地站立了好幾秒鐘，期間望向了辦公室內，但是鶴壓根和*圖*書沒搭理她。

過了一會兒，鶴才問道：「你想要帶領怎麼樣的一支支隊？戰鬥？後勤？驅逐？追擊？還是功能更單一的協同部隊？」

『抱歉，索隆，我想多冠以世界第一大劍豪幾年，所以……我不會再等了。』

要是你敢，你就快人一步了，而且，這樣你不會有任何的遺憾，因為失敗就意味著死，你根本來不及為失敗懊悔。」

「對我自己而言……我說不出那些令人發醒的話，但是……對於我而言，正義是我接下來要用一生去求索、堅持的使命。

而且，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判自己的這一次問答，是好？是壞？

可鶴散發的那種觸不可及的氣質，又令她連道歉都不敢。

不過，古伊娜還是連忙回答道：「不，沒有，鶴中將，我沒事。」

「滴答～滴答～」

回過神來的古伊娜，看著鶴臉上溫和慈祥的笑容，以及那種如沐春風的氣質，又讓古伊娜再度懷疑了起來，到底哪一個才是鶴中將。

因為他壓根沒有期待彼時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斯凱勒，會給出什麼有深度的回答，但後來空在不止一次演講中，都藉由這段故事吹噓自己當年的識人之明。

腦海中，那個男孩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和自己定下了世界第一大劍豪的約戰。

給足了古伊娜緩衝時間，鶴才開口問道：「古伊娜，我聽斯凱勒說，你想過自己帶領支隊？」

可就在鶴另起一行，按照模板，改謝謝斯摩格的優點以及功績時，鶴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手中的鋼筆在手指上轉了一圈，隨後被鶴放在了旁邊。

兩人又陷入沉默之中，來到檔案室之後，執勤的海軍不敢拖慢半分，很快就幫助古伊娜找到了她的檔案。

其實古伊娜並不是一到來就開始緊張的，相反，她從通知她的努爾基奇口中，得到了一些暗示，因此來的時候心情還是很好的。

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古伊娜想要開口道歉，哪怕她根本沒有做過什麼錯事，但是在此時，她就是想道歉。

「吱～」

而且以古伊娜的出色觀察力，她可以判斷在過去的一個小時里，鶴壓根沒看她一眼，因此或許連所謂的觀察或者壓力測試都不是。

敬禮之後，她又連忙說道：「老師，我剛剛沒注意到您。」

聽著斯凱勒的話，古伊娜側頭看向了鶴的辦公室大門，一瞬間，腦海之中傳來了極為強烈的眩暈感，那比她小時候第一次坐船還可怕。

索隆渾不在意的從地上爬起，臉上笑容不變，對著遠處的城堡大吼道：「佩羅娜！給我療傷！」

走出辦公室，古伊娜就聽到了一個時常可以聽見，但是卻始終沒有什麼熟悉感的聲音，她扭過頭，有些慌張的敬禮說道：「老師！」

他看著米霍克，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米霍克，有什麼新消息嗎？路飛……他們。」

但是……或許是負負得正，斯凱勒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些不錯的成就，也取得了一些人的信賴甚至敬仰。

鶴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ｈeｔｕbｏok•cｏｍ.ｃoｍ「幫老身一個忙，去檔案室將你的個人檔案找出來，拿回來給老身，謝謝。」

斯凱勒擺了擺手，她從戰國那裡學來的技巧，要是讓一個年輕人發現了，那其實顯得她跟戰國很呆？

心中劍勢勃發，原本像個低血糖患者的古伊娜，此時身體再度變得筆直了起來，那顆被種下的種子，再歷經了不知道幾次的窒息之後，仍舊堅韌的發芽了。

索隆點了點頭，再次收縮著腹卷說道，但是突然，他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米霍克，說道：「你剛剛說什麼？！」

如果你真的期盼成功，努力是遠遠不夠的，你必須拼了命去追尋自己想要的一切，所有人都可以努力，但不是每個人都敢拚命。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不會有任何遲疑吧？』

「有意思，你們年輕人總是喜歡用一生，去代稱自己的餘生，真是令人羡慕。」

說完，古伊娜就猶如一個劣質的機器人一般，動作生澀的走出了鶴的參謀辦公室。

走上一條與主流背道，但同樣正確、同樣通往光明的道路。」

斯凱勒甚至在加入海軍之前，就已經被詢問了，發問的人還是當時還擔任海軍元帥的空，不過空的問題更加的精準一些。

而思索了許久之後，古伊娜終於開口說道：「我認為……正義是通往正確目標的道路，而且幸運的是，通往正確目標的正義之路，並不是狹窄的、單一的。

聞言，古伊娜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道理誰都懂，但是真正要去做的時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果決。

看你自己怎麼選擇，畢竟現在你走進去，以後就再也不歸我管了，以後你代表的就是古伊娜，是你的支隊，而不是我的學生，或者斬夜支隊的一員。」

當然，她也不會安慰古伊娜，第一是她不擅長，第二……她不會承認自己用著壓根就沒幾個人掌握的見聞色霸氣技巧，就為了來觀看自己學生的「面試」。

拿到檔案之後，古伊娜顯然還想說什麼，但是又不肯開口，兩人重新朝著鶴的辦公室走去，直到來到鶴的辦公室外不遠，古伊娜才停了下來。

斯凱勒走到鶴的辦公室前停下，轉身抬手放在古伊娜的肩膀上，說道：「當然，這樣或許太嚴苛了，你也可以想當然的覺得自己才二十二歲，有著一輩子的時間，去讓自己成為自己心目中的那個人。

見又一位年輕人痛苦的吃著甘草糖，鶴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同時自己也拿起一塊含在嘴裏，和古伊娜或者斯凱勒不同，鶴十分享受。

辦公室內，鶴皺起眉頭，看向門外，看著古伊娜呢喃道：「這些年輕人，怎麼都這麼不省心，艾斯、大和，然後又是你……」

「你聽到了。」

但是到來之後，鶴只是安排她坐下，便自顧自的開始工作，如今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鶴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努力？努力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的，再慵懶的人，也會用澎湃奮鬥的時間。

「噗通～」

在鶴不斷用眼神與手勢明示暗示下，古伊娜還是拿起了一塊和*圖*書糖果，但是手還沒抬起來，鶴就說道：「試試這個，更好吃。」

古伊娜不清楚為什麼鶴會展現出完全不同的兩面，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在鶴對面坐得越久，她內心的壓力就越大，也更加的焦慮。

這個問題很傳統，很寬泛，甚至可以說有些空洞，但是幾乎每一個有潛力的海軍都被詢問過，或者詢問過類似的問題。

但是這些報告之中，又有那麼少數幾份，是鶴想要親筆書寫的，專門挑出十幾分自己完成這種區別對待的事情，鶴並不願意去做。

鶴露出了微笑，雙手輕輕撫平資料，隨後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了不起啊，這麼年輕就已經有能力帶領一支支隊了，你現在幾歲了？二十三？二十四？」

不過，斯凱勒的反轉讓古伊娜心情輕鬆了不少，點了點頭，也沒有損自己的老師，而是默默的開始帶路。

「讓你久等了吧？年紀大了，注意力只能一次性集中在一件事情上。」

克拉伊咖那島，傷痕纍纍的索隆走回了米霍克身邊，一屁股坐在地上，緊了緊腰上的腹卷，喘息著說道：

可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之中，又想起了那個整日里大言不慚的男孩。

於是，斯凱勒不得不尷尬的說道：「還是你帶我去吧，我不知道檔案室在哪裡。」

「二十二。」

或者說，她此時根本無法集中自己的精神，只是愣愣的站起身。

而她決定脫離斬夜支隊，也只不過是半年前才做出的決定，之後就在不斷的執行正義，也沒有人去指導過她成為將領需要經受什麼樣的考驗。

「那就是明天？！」

其實鶴完全可以將這些工作交給下面的人，然後自己簽個名，乃至像斯凱勒那樣，將自己的簽名弄成印章，交給其他人蓋。

古伊娜此時情緒已經收回，聽到鶴的問題之後，她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她現在還沒有辦法像自己的老師，做到一條路走到黑的那種堅定正義。

見古伊娜有些慌亂，鶴並不著急，而是將鋼筆放在了一旁，隨後將垂落至面前的幾縷銀髮撥到耳後。

「我……」

還是更可怕的……平凡？

陣陣的眩暈感，讓古伊娜的臉色變白，嘴唇也逐漸失去血色，迅速變得冰涼的手腳開始顫抖起來，她有些掙扎，閉上了眼睛。

「混蛋！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僕人，你憑什麼命令我？！」

米霍克輕輕一抬手，躲過了索隆的魔爪，架在左腿上的右腿伸直，然後一蹬，將索隆踹了出去，隨後才說道：「等你把傷養好。」

但是古伊娜不一樣，並不是因為她是斯凱勒的學生，所以鶴願意給她更多的寬容，相反，她想要古伊娜回答出這個更加困難的問題。

「腿坐麻了？」

或許有些人憑藉著努力成功了，但是你不能這麼去期盼，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舞台，能讓每一個努力的人去展示自己的成功。

聞言，古伊娜克制著自己口腔不斷分泌的唾液，吞咽了兩下，才說道：「我想成立一支全能型的支隊，就跟老師、卡普中將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