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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太子爺

作者:霧都老煙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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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1章 局勢

第1791章 局勢

凱恩侃侃而談,顯然對於如何與貴女聊天這類話題已經是手到擒來,閱歷無數。
波拿巴便見著他去往人群中心,凱恩似是要為他演示一番如何在貴族宴會上的交際,儘管這樣的交際和波拿巴想象得完全不一樣。
凱恩自信滿滿,整了整衣領,又拍去袖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就往慢步而去。
栗色頭髮的俊朗青年坐在剛才賽布琳娜的位置上,手托杯腳輕輕搖晃,嘴角輕佻的笑容,妥妥一副浪蕩子二代做派。
波拿巴白了他一眼,「那麼您以為我是為什麼到這裏來的。」
波拿巴略顯無語,這個謎語人什麼時候能正常說話:
「噢拜託我的兄弟……您真是無藥可救。」凱恩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難道科嘉西島的壯闊海色能讓她與您願意在人群中央與您起舞?」
她匆匆曳著裙尾,如妙曼人魚回遊入本屬於高貴大海中,空中只留下一段美好馨香。
隨著抒情古典鋼琴https://www•hetubook.com.com曲的緩緩落幕,舞池裡的人們暫歇一段落。
凱恩不滿的拍打波拿巴的肩頭。
「誰?」
凱恩從兜里掏出一枚銀幣,在手指間翻花打著把弄,「我建議您去搭訕一個舞伴,再不濟擴展一下交際,而不是悶在這裏吃水果,不然真是白來了。」
「什麼叫泡妞?那可是維斯塔家的小女兒,要是能和她在一起,這輩子你都不用愁吃穿了。」
凱恩眯眼打量著不遠處的喧鬧,細長雙眼像在打量老鼠洞穴的狐狸。
透過半透明的酒液,光線偏折后將背後的繁華舞廳映入橢圓的酒杯,彷彿是將一場場繁榮都裝進了酒杯里,這讓波拿巴不禁想起在阿雅克修的時候,也那麼熱鬧過,不過是和反法蘭西的解放組織一起。
他的視線仍然忍不住向少女的纖麗背影瞅過去,只見賽布琳娜在人堆里得體招呼著每一個人,神情十分嫻熟而優雅和-圖-書,與在此處的模樣大相徑庭。
……也可能不會那麼美好,總之在波拿巴的濾鏡里美化一下。
「懂的都懂,不懂的說了你也不懂,好了好了,別那麼看著我,維斯塔將軍是她爺爺,東邊戰線的領導者,和不列顛的軍艦在海上打得火熱,如果你以後想當提督的話。」
只見凱恩分開人流,走到目標卡蜜拉小姐的身邊,先是傾聽了一會兒周圍男士們與她的談話,圍繞著那位喜歡奢侈享受的瑪麗王后,將國家財政花在衣裝首飾、別墅舞會上的赤字夫人。
可惜,他也是個落魄的二代,和波拿巴勉強玩到一塊兒,這場晚宴也是他拉著波拿巴來壯膽的,但凱恩在這樣的場合里出奇的如魚得水,壓根就用不著波拿巴幫他撐膽子。
「您就是缺乏幽默細胞,真該讓奧地利的內科名醫幫你看看腦子,期待萬靈藥可以治好您的情商。」
而一個花領緊身衣,白金色捲髮的中年貴和圖書族男子站在她身邊,十分刻板地笑著,不那麼真誠的笑容遊離在嘴邊又很符合當下的氣氛,賽布琳娜便在他身邊小鳥依人地待客。
「少來挖苦我。」
「隨您的便吧,看到那個黑裙子的性感姑娘了嗎?」
「到底是什麼身份?」
「卡蜜拉,李斯特家的夜鶯,賽布琳娜的閨蜜,她的歌喉能讓塞壬折服,也能喚醒沉睡的恩底彌翁。」
果然只是來偷懶的嗎,倒是挺辛苦。
「看好了,我是怎麼去博取那位卡蜜拉小姐的歡心,和她在下一段舞池上互相擁抱的,說不定今晚能更加美妙,學著點我的夥計,我不想您半夜裡一個人寂寞的回去,我會笑話您一輩子的。您長大了,不是回家吃宵夜的小孩子。」
「你知道她?」波拿巴吃了一口牛排,慢慢咀嚼。
波拿巴輕微皺眉,「古典主義刻板又陳舊,這個時代需要更具批判性的藝術。何況她挺喜歡聽我講大海的。」
「哈?」
「為了您和-圖-書親愛的兄弟,波拿巴閣下,我這可是為了您好,您的語言藝術讓我實在無法忍受了,您應該與剛才那位嬌弱的天鵝談論歷史和藝術,高乃衣的《熙德》、拉辛的《安德洛馬克》,實在不行也能說說海頓、莫扎特,還有她家後花園的玫瑰。」
賽布琳娜也像是收到警鈴,連忙擦完嘴邊的殘渣,倉促起身,提起裙邊向波拿巴行了淑女的禮儀:「抱歉,波拿巴先生,和您聊天非常愉快,但我得走了,被父親看到我一直偷吃東西會被教訓的。」
「噢,聽聽你剛才說的那些傻話,大海,岩洞,我的傻小子,你真的沒有半點哄女人的天分,真該讓你少在書叢里打滾,多出來見見世面。」
凱恩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俯身在波拿巴的耳邊悄悄道:
「你說派翠絲?那只是交際禮儀,直說吧她不是我的菜,噢您也許不會懂得,您連舞伴都找不到。」凱恩瞅了一眼剛剛還和他在舞池裡轉圈的那位姑娘,已經和另和圖書一個高大男人交談上了,還時不時被逗得直笑。
波拿巴沒有說話,只是端起酒杯輕輕搖晃。
「廢話,跟你說了我什麼都知道,何況她可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你傍上她,畢業后的軍途能省下所有彎路。」
「這又關奧地利什麼事,不是,我是說,您剛才那位舞伴呢?」波拿巴無法接上這位花|花|公|子的腦迴路。
波拿巴舉著的手還沒放下,有些失神,緊接著身後就蹦出一個異常刺耳的聲音:
「好了,凱恩,我不是來這裏泡妞的。」
不用回頭,波拿巴也知道是誰把手臂勾在他脖子上戲謔,他波瀾不驚地繼續切著香煎牛排,儘管這會兒牛排已經給他割得稀碎。
而現在他看待當前的景色,只聞到了讓他難以忍受的腐臭,又不得不接受自己是法蘭西籍的事實,真是相當矛盾的體驗,也許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他的父親,但也無法否認,正是他父親對事態的清醒認知,波拿巴自己才得以公費到布利埃納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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