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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麼多護膚霜，肯定不是毬手一個人在用，不少毬手將其帶回家去孝敬父母長輩、贈送親朋好友，這一來，護膚霜就逐漸出圈了，有敏銳觸覺的商人，便開始尋找這種護膚霜的進貨渠道，甚至有人直接找上了福王府，試圖代理這種護膚霜的銷售。

收錢多簡單呢，可要是收實物那就麻煩了。

朱由崧點頭道：「那你就去仔細算一下吧……」

既然有人願意當冤大頭，朱由崧也不客氣，便通過顧鑫以一盒（內裝大約100毫升）護膚霜伍錢銀子的高價在藍毬聯合會內部出售。

趙魯請示道：「小王爺問的是整個河南布政司，還是河南府！」

「年貢你不扣掉了？剩下的大豆也是要給錢的，還有人工及其他原料的費用，這些，你都不算了嗎？」朱由崧截斷道。「想賺錢，倒不如拿些料器場的料器去賣呢！」

趙魯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後才回答道：「具體的數字，奴婢還真不清楚，需要查一下才能稟告小王爺。」

「整個河南府，也就三百來頃王莊，一年能產大豆五百萬斤左右，自留部分，能販賣的最多一半，但問題是，王莊這邊的年貢，ｈｔｔｐs://ｍ•hｅtuｂｏoｋ.cｏm.ｃｏｍ收的是錢，不是實物。」

說到這款護膚霜，最初是朱由崧發給福王府藍毬隊毬手、教練的福利，後來，其他各隊都發現了福王府隊會在比賽和訓練時將其調水后塗抹在臉上和手上，於是有人便討要了一些，順便問清楚了作用——塗在臉上，遇到寒風，臉不會疼，塗在手中，手不會幹。

「二百五十萬斤，如果全部用來出油，大約多少？」

「除非，賣的便宜一些，靠護膚霜來補虧損，但這樣不賺錢的事，有必要鬧那麼大嗎？」朱由崧便說邊對趙魯搖了搖頭。「還是不要直接賣的為好，幾家王府饋贈一下，藍毬聯合會裡少量販賣一點，能交代就可以了。」

進入十一月份，天氣逐漸寒冷起來，某些人的手腳也開始出現了習慣性的乾裂。

「對了，王莊這塊都是豆麥套種嗎？」

朱由崧答道：「河南府！」

「大約數有嗎？」

趙魯不知道朱由崧為什麼岔到了豆麥套種上，但他對王莊的數據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立時回復道：「在北直隸、河南、山西等地的王莊，基本都是麥豆套種，湖廣和圖書那邊的王莊是稻麥套種。」

伍錢銀子對一般人來說當然是高了，可對於高收入的毬手——全年賽季結束后，毬隊和毬手方面一共分到了三千六百兩銀子，其中最少的一支毬隊也獲得了二百五十兩銀子，這二百五十兩銀子分配到一名教練、五名正選毬手、五名候補毬手上，最少一個的也能拿到十兩銀子，這可是包吃包住后的十兩銀子，對於河南這個地方的普通百姓來說，絕對算是高的——卻不是什麼大錢，所以，各家毬隊及相關毬手，眼都不眨的一口氣購買了三百盒，平均下來，等於一個毬手購買了三至四盒之多。

趙魯卻另有說法：「回小王爺的話，順和店眼下的確是缺少人手，但缺的是賬房這邊的人手以及能辨識密文的掌柜，不缺牙人。」

「大約，大約也就一斤豆出二兩油（注：1斤16兩）左右吧！」

趙魯核計了一下，向朱由崧申請道：「小主子，且讓奴婢回去算一下賬，若是合下來有盈利的，護膚霜、香胰子和料器的生意，順和店都做。」

是的，胰子製作已經很成熟了，順和店要跟別家競爭，是有些難度的。

然後這些甘油中hｅｔubook.ｃｏm•ｃoｍ的一小部分被朱由崧製成了硝化甘油，並用硅藻土吸附後進行了穩定性實驗，但剩下的，因為沒辦法大規模製作硝化甘油——主要是現階段用不到——所以成了需要佔地儲藏的廢物。

朱由崧有些頭疼：「現在少，所以賣的金貴，這要產量上去了，成本是能下來的，另外，制取護膚霜的時候，廢料也不是沒有，還可以製造各種胰子的，一個物件造兩樣東西，可以攤薄些成本，但問題是，護膚霜也就天乾物燥的時候有用，大半年裡是用不著的，因此萬一賣不掉，那就砸手裡了，別到時候，做來做去，倒是以生產各種胰子為主了。」

所謂護膚霜，就是凝固的高純度甘油，然後經過適當比例的調和，產生補水作用，但問題是，這些甘油都是朱由崧及俞義、趙山練手時分離出來的。

由於字花業務的擴大，原本只是藉助固定商業區、坐地收錢的順和店出現了大量的人力缺口，以至於朱由崧一早交給趙魯的飛票業務，至今沒有落實，這個時候，順和店還想著擴大經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趙魯急忙道：「小王爺，奴婢以為再少也有五萬兩的收益……」https://www.hetubook.com.com

朱鳳漱和朱鳳凝便寫信給朱由崧討要，朱由崧送了一些作為廣告，並明確告訴他們，護膚霜產量有限，價格不算太便宜；結果，人就怕攀比啊，這三王府隊都有，其他隊沒有，豈不是產生了差異，不利於穩定軍心嘛，所以藍毬聯合會的其他理事們的意思是，白送，我們是沒資格的，那，我們花錢買總行了吧。

只是，話不能這麼跟外面說，否則，人家會以為你敝帚自珍，因此，朱由崧也想大規模生產，從而賺一筆是一筆，但問題是，製作甘油需要用到油脂，須知道，油脂在中國長期是一件貴价品，哪怕是菜籽油也是不便宜的，而且數量非常有限，很難進行大規模的生產。

現在用的壓榨法出油，一般出油率在11~12%間，趙魯其實已經報高了，但這個數量，還是讓朱由崧有些不滿意，不過，朱由崧現在也沒辦法使用化學浸出法提取油脂，所以，一番計算后，朱由崧得出結論：「一兩油能出三錢護膚霜的原料，三錢原料最多出二錢護膚霜，算下來二百五十萬斤大豆能出一百萬兩護膚霜，按目下三兩四錢一份的話，倒也有小三十萬份。」

此時，一款和-圖-書名為護膚霜的商品悄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怎麼，順和店對此也有興趣？」看著面前躬身站立的趙魯，朱由崧笑道。「不是說，順和店的人手不夠嘛，那你怎麼銷售？」

洛陽這地方，在氣候上屬於北方，冬季乾冷，人臉和手腳都容易乾裂，因此護膚霜對於洛陽人來說，是有大用處的，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福王府這款福利用品的消息就不翼而飛，很快傳遍了整個藍毬圈，也傳到了朱鳳漱、朱鳳凝的耳朵當中。

「遠的就不說了，就說河南吧，河南的王莊一年能提供多少大豆？」

朱由崧點點頭：「倒也不是不可以通過順和店售賣，但問題是，原料要的多。」

趙魯的意思是，缺金融方面的專業人員，所以飛票到現在還沒法鋪開，但銷售人員卻不少，是可以負責護膚霜的售賣的，因此，朱由崧應該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對。

為了變廢為寶，朱由崧這才將這些甘油改頭換面后，發給福王府藍毬隊當防護用品，卻沒曾想，意外的成了走紅商品，如此一來，原本積累的幾大罈子甘油已經迅速出空了，朱由崧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護膚霜來對外銷售。

趙魯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年十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