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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成大器現在是走讀嘍？」

萬世還沒來得及回答，李諳走了進來：「小主子，京師急報，陶先生的差事委下來了！」

洗漱之後，朱由崧又等候了一會時候，陶博成這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在了朱由崧眼前。

李諳會意道：「小主子說的沒錯，留下一個暴露的眼線，對王府更有利些。」

又繼續射了一會，朱由崧將手中的兩斗玩具弓，換成了更強勁一些的三斗弓，射擊距離也從原先的二十步，挪移到了更遠一些的二十五步。

「是啊，又是一年到頭了，該回去看看了。」朱由崧忽然想起了什麼。「成大路的家人，也回去了嗎？」

「那倒沒有，」萬世有一張近乎磨了蜜的嘴，所以在王府里也挺吃的開的，因此方方面面也很熟悉，朱由崧問什麼，他便能答什麼。「成大器雖然放假了，但飯堂那邊現在也供應王府內的中官伙食，成大路的爹娘和妹妹都在飯堂幫工，一時半會是不會回家的。」

走讀兩個字很好理解，萬世和圖書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是，是走讀。」

李諳一愣：「陶先生已經回家了，年後才能回來！」

朱由崧剛剛午睡起來，金泰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於是朱由崧問道：「金泰，有什麼事嗎？」

「沒有！」金泰報告道。「這不，都快封印了，衙門裡誰還管這個事啊！」

「那成大器一個人回家怎麼過日子？」

面對朱由崧的不解，萬世解釋道：「成大器現在每天一早跟家裡人來王府，白天就在宿舍里讀書，晚上再跟家裡人回去。」

陶博成回答道：「目前看來，只有兩三個尚且可以，不過，讀書的事很難說的准，或許再過一年半載，會有更多開竅的。」

金泰站定后回報道：「小主子，城外出現流民了！不過，人還不算太多！」

李諳明了道：「奴婢這就去辦！」

只是這麼一來，朱由崧的準確度有了明顯的下降，但朱由崧也不在意，依舊樂此不疲的攢射著，等到射到兩臂有些發酸了，朱由崧這才停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下來，回到寢殿後方去洗漱。

「這倒也是，三黨也罷，東林也好，只顧得自稱大義，哪管人民死活。」朱由崧點評了一句，然後問道。「士紳呢，士紳有沒有施粥啊！」

「陶先生不是洛陽人嘛，來一趟也不麻煩的，更何況是因為好消息。」

金泰小心謹慎的答道：「怕只怕，京察大計早有安排，河南府和洛陽縣，有恃無恐啊！」

朱由崧擺擺手：「那李伴伴就趕快去布置吧，順便把陶蒙師請過來。」

「天災人禍啊！」早從寧虎那裡得到報告的朱由崧感嘆了一句，然後問道。「河南府和洛陽縣有放糧救濟嗎？」

萬世沒有爭個明白，這讓朱由崧微微鬆了口氣，於是便立刻轉換了話題：「成大器的學業很很好嗎？」

朱由崧冷笑道：「他們要過年，這些流民就不要過年了？真要餓死了一大批，河南府和洛陽縣怕是在大計里是得不了好的吧。」

朱由崧聽到這，眼眉一挑，問李諳道：「羅教授hｔｔps://ｍ.ｈeｔuｂｏｏk.com•com會不會是錦衣衛的眼線呢？」

伴讀的宿舍是布置有暖地龍了，所以在伴讀沒有回家之前，馬齊每天會讓人在晚上點燃暖地龍，這樣，煤炭燃燒的熱力可以保證晚上和清晨的室內溫度，但是，再有錢，王府也不會給伴讀白天也燒煤供熱的，朱由崧算是有點脫離群眾了。

朱由崧點點頭，管墨藝塾這邊也已經放假了，現在絕大多數人就等著過年了，可是流民卻未必能熬得過這個冬天呢，但問題是，他能做的非常有限，甚至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救濟難民，否則就會被扣上一個居心叵測的罪名。

萬世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復道：「原本，宿舍里白天也是沒有供熱的。」

「這種馬屁話就不要說了，趕快讓姚成去辦吧，告訴他，我可是會去抽查的。」

「有兩家在施粥，但聽說，施不了多少天的。」

「可是宿舍里現在沒有供熱了吧？」

「正是本藩教授！」區區從九品的官，福王京邸出面打了招呼就辦成了，但由於官僚和圖書主義盛行，所以才拖延到了現在。「不過，吏部沒有開缺羅教授。」

李諳走後，朱由崧讓萬世和錢祿為自己罩了武弁服，然後穿著鼓鼓囊囊的衣物，來到殿前西側的迴廊前，此時，早有人將箭靶準備好了，朱由崧擎弓搭箭，穩穩的射著，絲毫不受西北風的影響，不一會，就活動的熱了起來。

之所以說是錦衣衛的眼線，這是因為，錦衣衛是不允許招募宮女和中官充當暗探的，所以一般只能在王府的普通奴僕、儀衛司的軍將以及其他一些方面布置眼線，如此一來，羅教授這個級別的官員就成了最好的招募對象了。

金泰退了下去，朱由崧想了想，問身邊伺候的萬世道：「李鐵牛他們都回家過年了嗎？」

今天應道：「小王爺仁愛，奴婢佩服。」

朱由崧交代道：「如果真是，暫時不要動他。」

朱由崧告知陶博成授官的好消息，趁著陶博成有些激動的時候，朱由崧問道：「第二批伴讀也讀了一年了，有什麼好苗子嗎？」

萬世答道：「回小主子的話，鐵hetubook.com.com牛哥哥及今年招收的伴讀們都回去了！」

朱由崧驚喜的問道：「是本藩教授嗎？」

但朱由崧還是狡辯道：「只要門不敞開，室溫還是相對會高一點的。」

親王府教授是沒有定員的，也就是說一個親王府可以只有一個教授，也可以有十七八個教授，所以，在委任了陶博成的同時，沒有必要趕走了羅教授。

萬世眨了眨眼：「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也差的不多！」

「也是，那就多給他們一些時間吧……」

「既然有了前賢，那讓姚成以福源號的名義也施幾天粥吧。」今年朱由崧到手的盈利原本有6800多兩白銀，但獎金一發，又在王府內施可一遍恩，所以目前只剩下5300不到一點了，其中5000兩，明年要辦油料加工廠，並擴大管墨藝塾，因此暫時不能動，但零頭就無所謂了，正好字花和博彩都有點傷陰德，便用來自贖吧。「讓他盡量買些包穀、陳米之類的廉價貨色，不求讓流民吃好了，只求多讓流民吃幾天！」

李諳應道：「奴婢，這就派人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