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鄒旭也是錦衣衛
顧鑫反問道：「那你知道什麼？」
「我馬上就去。」說罷，顧鑫跟鄒旭招呼一聲。「鄒兄，我就不招待你了，請自便。」
「這兩天河南府可是熱鬧非凡呢！」方城王府的鄒旭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便跑到牡丹園來找顧鑫聊天。「一面是各縣衙門不斷查抄寺庵，一面是信眾控訴士紳，我看幾位知縣大人現在已經頭痛欲裂了！」
顧鑫剛想說些什麼，外間有小廝報告道：「老爺，西府的女眷車輛馬上到了。」
鄒旭皺眉道：「顧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嘛？」
顧鑫打斷道：「這房間里現在就我們兩人，你以為我會當眾承認嗎？」
車夫回應道：「也就是說福王府的小王爺想落袋為安了？」
小廝所說的西府，指的是西安府，更具體一點來說，指的是秦王府及永壽王、頜陽王府的女眷，所以，對於這樣的貴賓，顧鑫自然要親自招呼的。
鄒旭被顧鑫帶歪了思路：「對了，六萬五和-圖-書千兩有人問嗎？」
鄒旭沒好聲沒好氣的說道：「還談了少林寺和士紳鬥法的事，但福王府現在正在撇清自身，根本不願意摻和進去。」
顧鑫笑了起來：「你自己都說了，事情是西鄂王府的奉國將軍與小王爺見面后才發生的，那小王爺們的事，憑什麼告訴我一個臣下呀！」
「不對把，你老兄，怎麼還跟我打馬虎眼啊，難不成，我們方城王府與福王府的關係，不如西鄂王府與福王府的關係嗎？」
「是，福王府現在護膚霜的生意做的很好，香皂、燈油以及料器也有不錯的銷路，所以，以及不打算撈偏門了，」鄒旭如此分析道。「想來到時候，朝廷諸公也不至於連正經生意也不讓福王府做。」
「那是，我們是看熱鬧的不嫌事情大，」鄒旭說到這，忽然問道。「可是姚家隊是怎麼回事啊！」
「有用無用不是你來判斷的。」車夫輕哼一聲。「這次就
和_圖_書算了，下不為例，再有什麼，一句話也別漏了。」
「神仙打架，殃及凡人嘛！」顧鑫笑了笑，回應道。「不過，這跟我們沒關係，我們看熱鬧就成了！」
顧鑫回應道：「當然有，還不止一家呢！」
顧鑫說到這，頓了頓才繼續道：「太子的情況，不知道方城王府了不了解，那一向是親賢臣遠小人的，所以，一旦太子即位，會發生些什麼，誰敢保證啊！」
顧鑫搖搖頭：「還沒有到藥石罔效的程度，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總之，還有足夠的時間，否則，福源號也不至於賣那麼大的價錢，還一分銀子都不肯降呢！」
顧鑫壓低聲音道：「小王爺去年北上京師過年，面見了陛下，陛下病的不清，雖說眼下還不至於天崩地裂，但小王爺不得不未雨綢繆啊。」
車夫冷冷的說道：「剛才為什麼不說清楚！別忘了，你是錦衣衛的總旗，錦衣衛的規矩你應該是知道的！」
鄒旭一驚：「真的，朝廷真的要禁止諸王涉*賭？」
鄒旭一聽有門，便壓低聲音道：「有傳言說，朝廷可以禁止各地藩王涉*賭，所以貴府小王爺和西鄂王府的奉國將軍才會找人代持藍毬隊，所以貴府才要賣掉福源號。」
鄒旭苦笑起來：「我什麼時候忘了錦衣衛的規矩了，只不過是一些無用的話而已！」
顧鑫回應道：「眼下不是真的，但未來就未必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在得到顧鑫的肯定后，鄒旭咂舌道。「這有錢的還真多啊，我們王府也是井底之蛙呀！」
鄒旭點點頭：「如此說來，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鄒旭有些糊塗了，便問顧鑫道：「顧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就這些。」
鄒旭有氣無力的應道：「是……」
「什麼意思！」鄒旭見顧鑫裝傻，表情便嚴肅起來。「據我所知，西鄂王府也在想辦法把和圖書藍毬隊易手了，這一切，可都是發生在西鄂王府那位奉國將軍與貴府小王爺見面之後的事，小王爺這一碗水得端平了，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顧鑫看了看鄒旭，貌似詫異的問道：「鄒兄，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鄒旭臉色凝重的說道：「顧兄，你這是詛咒聖君，誹謗太子……」
沒錯，去年第一屆牡丹節就已經做出了規矩，牡丹節的前五天是豪門大戶女眷的包場，除了牡丹園裡的小廝、侍者，其餘男性是不允許進場的，所以即便鄒旭是方城王府的舍人，也只能望而卻步了。
「就是那回事嘛！」顧鑫說道。「小王爺為了討好王妃，所以就把福王府隊送給姚家了！」
顧鑫拱了拱手，轉身離去了，鄒旭坐在那把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在使喚小廝的注視下起身往停車停轎場走去，等到了停車停轎場，上了自己來時的那輛騾車，鄒旭隔著車簾跟馬車夫交代道：「一邊走一邊說！」
「真的和圖書就這些了？」
「知道了。」車夫坐在那想了想，又問道。「就這些嗎？」
顧鑫笑了起來：「你都猜到了還問我什麼呢！」
馬車夫坐在車轅便催動騾車，騾子慢步起來，此時就聽坐在車內的鄒旭說道：「你回去報告千戶大人，福王府之所以要把福源號賣了，是擔心陛下的身子堅持不了多久，一旦太子上台，會清算福王府，所以，才不得不把聚寶盆給賣了；而福王府隊的情況也是一樣，為了不讓太子秋後算賬，所以，才找了王妃姚氏家人代持，但下官懷疑，接下來還有後續的手段，絕不是一個代持那麼簡單的，或可以去問問西鄂王府，那邊似乎與福王府更親近一些。」
這方面，顧鑫沒有撒謊，這不，福源號出售的消息傳出去沒兩天，晉商那邊就有人過來詢價了，而緊跟著晉商的則是徽商，所以在有至少兩個競爭者的情況下，朱由崧便把原先保底五萬兩的打算，提升到了保六爭七的新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