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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朱由崧問道：「南都那邊的藍毬聯賽定下來了？」

李諳回應道：「我堂侄沒什麼能耐，在家耕作呢，這些年我也有些積蓄，所以，就幫他在老家買了一百來畝地。」

顧鑫發現自己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便只好應承道：「下官一切聽小王爺的安排。」

顧鑫有些遲疑道：「那牡丹園這邊交給誰呢？」

「對了，《留都毬報》馬上要成立了，到時候，你跟顧鑫打了招呼，把南京那邊的人派進去。」

金泰領命退了下去，朱由崧便衝著李諳說道：「李伴伴，你是不是有個遠房的侄子叫李湖生的？」

「另外，我會讓金泰給你安排一個助手，幫著整合《留都毬報》的事情。」

「是！」顧鑫應道：「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南都百萬人口的大邑，又集二百年留都精粹，有錢人多，搞這麼大也是正常的。」朱由崧笑道。「越是這樣，也就越利於我們掌握《南都毬報》。」

「那就是冒名了。」朱由崧冷笑起ｈｔｔps://ｗｗｗ.hetubook•cｏm.ｃoｍ來。「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拿你的名義訛地方上的錢，三百兩，足夠扒了他的皮了！」

「小王爺，今年菊花展的遊覽人數較去年低了近一成。」從南京回來的顧鑫向朱由崧報告道。「營收則低了一成半，此外，根據藍毬聯合會那邊的消息，各縣賭檔的營收也出現了下降，好在下降的幅度不多。」

「李伴伴的老家是保定吧？」在得到李諳確認后，朱由崧問道。「這個黎子非識字嗎？」

不過這還不算完，朱由崧繼續道：「除開正經俸祿，相關交際費用全部由王府出，再額外給你一百五十兩的支用，你要做的只有一點，就是保證《留都毬報》牢牢掌握在本藩的手中。」

金泰應道：「奴婢明白該怎麼做了！」

見顧鑫還是比較聽話的，朱由崧便給了顆甜棗：「你原本有正八品官身在，這次就幫你安排一個孝陵奉祀，也好有個官面上的身份。」

「定下來了和*圖*書，明年三月初一開賽，一上來就是十六支毬隊，南北賽區制。」

是的，南京那邊有不少的小報，一般編輯什麼的肯定不缺，缺的是能就毬隊、毬員、藍毬技戰術和對陣表進行分析的人手，而這卻是河南這邊的長處了，所以，留都的勛貴士紳們只能把《留都毬報》的經營權交給福王府來操控。

朱由崧的意思是，把原本全部控制在福王府手中的藍毬推廣權，一分為二，北面的，交給藍毬聯合會，南面的還是由福王府負責，但就顧鑫而言，主要只負責南直隸及部分江西、浙江的推廣事務。

按下楊鎬在遼東的作為以及焦急等待不說，加征遼餉的反應來了。

「如此甚好，不過，現在的關鍵是分析情報的那個位置比較關鍵，他們要懂得區分什麼可以上《毬報》，什麼得迅速報告洛陽。」

「牡丹園已經不值得我們費心了，所以，趁著其還有價值的時候，把剩下的股本都賣了吧，」朱由崧說道。「至於東平、濟南、青和_圖_書州等地的藍毬推廣，也讓藍毬聯合會去搞，我們不再過多摻和了。」

朱由崧嘆息道：「苦日子還在後頭呢，好在咱們現在也不靠賭毬和展會掙錢，少一點也就少一點吧。」

顧鑫原本是王府長史司奉祀所典樂，一個正九品的小官，後來朱由崧幫著晉陞為了正八品的迪功郎，但當時沒有實缺，實際已經是有官無職，是個閑人了，如今朱由崧又幫著再升一級，讓他升到了樂官的天花板，還有孝陵奉祀的正經職司，自然讓他喜出望外的。

朱由崧讓顧鑫退了下去，隨後把金泰叫了過來：「把諦聽編入各地《毬報》名下採風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李諳知道朱由崧想抬舉自己的堂侄，所以勸阻道：「我那堂侄雖然識幾個大字，但說實在的，除了種地什麼都不會。」

朱由崧笑道：「不要生氣，這件事說開了，讓丁位處置就可以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個黎子非的侄子現在幹什麼呢？」

李諳面色有些尷尬的回應道：「奴婢，hｔｔps://m•hｅtubｏｏk.cｏｍ.ｃｏm奴婢有罪，奴婢隱匿了田畝。」

金泰為難道：「眼下奴婢手上可沒有這樣的人呢！」

這倒也是，沒《毬報》的地方總不能刻意設置一個《毬報》的，不過，藍毬聯合會這邊已經決定將藍毬推廣到大明絕大部分的府，所以，各地的諦聽遲早都能套上《毬報》採風人員的馬甲。

李諳一愣，回答道：「小主子，奴婢本姓是黎，李是跟著入宮時乾爹姓的，所以，奴婢的確有個堂侄，但名字叫做黎子非，並不叫什麼李湖生！」

李諳怒道：「什麼人如此無恥，敢污了我的名頭。」

「我先把萬世和錢祿交給你，你先把他們教練出來，然後，管墨藝塾那邊，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挑幾個，」但這樣肯定還是不足用的。「不必太高著急了，一年配幾個，重點抓住運河沿線和長江沿線的各府，三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配齊，我有時間等。」

若干年後，清軍會席捲北直隸，所以李諳若是不能讓他的堂侄一家南下的話，也是和*圖*書他們的命啊……

其實這很荒謬，有這時間，新人也能了解遼東的情況了，但現實遠比戲劇更誇張，所以說，大明的覆沒，某種意義上是命運的捉弄……

朱由崧一愣，但眼下有點勢力的誰不飛灑、詭寄呢，所以朱由崧不以為然道：「我不是朝廷稅官，這個我管不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就是了，至於人來不來嘛，你自己看著辦吧！」

「沒事！」朱由崧擺了擺手。「不會總可以學嘛，在家守著百多畝地，也沒多大意思，不過勉強是個土財主而已，如今加了遼餉，日子也愈發的難熬了，讓他來洛陽，我給他安排！」

金泰回復道：「有《毬報》的地方已經安排了好了。」

朱由崧看向顧鑫：「南都對我和對王府來說都很重要，所以，顧鑫，我希望你能長期坐鎮南都，負責在整個南直隸推廣藍毬及《毬報》！」

「勇於任事」的楊鎬前往遼東上任了，但眼下，錢糧還沒有到手，援兵還沒有來到，所以他也只能先整頓遼東的防務，閉口不談什麼反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