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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除了這些凍傷者、感冒者以外，在冰冷的河水裡泡過以後，尼堪和篇古殘部擁有的馬匹也大多不能再使用了，所以，尼堪部和篇古部殘餘的八旗兵最終是以步兵的形態與氣的吐血的濟爾哈朗、屯齊部匯合的。

柳宜昭笑了笑：「也是，有功者留，無功者裁嘛……」

柳宜昭一揮手，他和燕曉實的護兵知趣的退出去十多步，柳宜昭這才開口回復道：「確實聽說有這麼一回事，這主要是京營這邊的開銷太大了，陛下已經負擔不起了，所以才要適當裁兵！」

「但這話，你不要外傳，畢竟仗還沒打完呢。」

此時，注意到衛河中凍斃者的屍體的燕山師、虎賁師並金吾師都不得不放棄了對衛河北岸的清軍殘部的追擊，至此，由追擊衛輝出逃的屯齊所部所引發的一系列作戰告一段落，是役，明軍以傷亡騎兵/騎馬步兵/步兵約3000餘人的代價、斃俘清軍16000餘人——另有2000餘清軍或潰散於四野或病死於北逃和-圖-書路上——算是徹底重創了濟爾哈朗集團，迫使殘餘兵力不足25000餘人的濟爾哈朗集團主動放棄大名堅城，匆匆逃往北方，可謂是創造了戰爭史上難得一見的以少勝多的戰例，也就此結束了明軍二次北伐的第一階段。

當尼堪-篇古兩部中的八旗兵及少數綠營騎兵/騎馬步兵撤過衛河后，殘餘的小3000篇古部沒了指揮，迅速的崩潰了，這些綠營兵中知趣的就直接向燕山師和虎賁師舉手投降，不知情的還準備效仿八旗兵們一樣過河，結果紛紛凍死；剩下的沿著衛河河堤四散奔逃，倒是費了燕山師、虎賁師官兵不小氣力才將其等殺死和俘虜。

但這麼下去可不是長久之計，一旦等到尼堪部馬力耗盡，接下來尼堪和篇古兩部都要成了明軍砧板上的肉了；所以，尼堪和篇古商量之後，便遁入衛河河灘，然後以河堤為工事，命令綠營兵就地抵抗，從而掩護八旗兵在缺乏運輸工具的情況下強渡衛河。和-圖-書

正說著，燕山師的塘馬過來通報道：「我師與虎賁師于內黃東北、南樂西北方向截住清虜騎兵及步兵一部八千，在我兩師的壓迫下，上述清虜所部被迫強渡衛河北逃，我兩師兵力不足，不能浪戰，遂殲滅其後衛三千，轉道南返。」

「正端，你們來的太慢了！」看著帶著部隊匆匆趕到騰驤師左廂旅旅長燕曉實，金吾師師長柳宜昭大笑道。「戰鬥已經結束了，只留下看押俘虜的任務給你們了。」

尼堪是沒辦法拿篇古部作為誘餌，籍此掩護自己和騎兵先行離開的，所以，便被迫與篇古部同行，而燕山師和虎賁師也抓住了清軍的軟肋，動不動就依仗馬力，逼近襲擾，進而迫使尼堪部不得不出馬掩護篇古所部。

不過，除了一小部分因為凍僵后沒能抓緊馬尾巴的死亡八旗兵外，過河后的八旗兵因為來不及擦乾身體及烤火取暖，很多人最後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凍傷和感冒癥狀，其中至少有300人因為凍傷較嚴重、和_圖_書出現了壞疽，而失去了戰鬥力和生命，另外還有包括篇古本人在內的500多八旗兵因為感冒誘發的傷寒死在了北撤之路上。

燕曉實苦笑的回應道：「柳師長，你就不能留點功勞給別人嘛，老是吃獨食，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衛河在沒有流經館陶、接納漳河之前，雖然不能稱為漳衛河或衛運河，但就內黃以北這段衛河來說，河面足夠寬闊了，否則濟爾哈朗主隊那邊試圖泅渡的清軍也不會因為泡在水中時間過長而失溫死亡。

不計混成師，光6個純火器步兵師和2個純火器騎兵師，每年的維持費就要680萬兩，跟吞金獸一樣，壓得朱由崧喘不過氣來，所以，戰後必須要大規模裁兵，但裁兵的同時，要確保維持必要的戰力，那麼將步隊變成能快速移動的騎馬步隊也是就順理成章的事了。

雖然濟爾哈朗部後來匯合了馬光遠、陳錦兩部2500人，但站不住腳跟的濟爾哈朗集團，一路退到了真定府境內的深州一線才與勒htｔｐs://ｗｗｗ.hｅtｕｂoｏｋ.coｍ.ｃoｍ克德渾率領的山西援軍實現了匯合，但這就是后話了……

但對於尼堪和篇古名下的八旗兵來說，比較幸運的是，他們手中有3500匹以上的軍馬和曳馬、馱馬，而眼下又是冬季枯水季節，騎在馬上和牽著馬尾的清軍咬咬牙，還是能勉強涉渡水深最深處也不過1~1.5米的衛河的——濟爾哈朗大營那邊主要是因為遭到炮擊，因此產生了極大的混亂，不能有序的利用馬匹過河——再加上此時日頭已經升到了最高處，水溫較濟爾哈朗主隊過河時有所升高，這才讓冒險過河的篇古部、尼堪部八旗兵得以大部安全的過了衛河。

燕曉實眨了眨眼：「柳師長，聽完陛下有在戰後重編京營的計劃，到時候要大幅度的裁減兵力，並用騎馬步隊取代現在的步兵師？」

「明白！」燕曉實點點頭。「不過，接下來大傢伙可都要搶戰功了。」

柳宜昭回復道：「誰說我們金吾師吃獨食了，這一仗功勞一半以上要記在燕山師、虎賁師身上，再算hｔtps://wｗｗ•hｅtuｂoｏｋ.ｃｏｍ.coｍ上他們消滅了博洛部，這北伐的首功，怕是你我都撈不著了！」

所以，這一追，就把尼堪給追到了愛新覺羅·篇古這邊。

當衛河邊炮聲響起了的時候，愛新覺羅·尼堪所部已經被燕山師和虎賁師騎兵/騎馬步兵牽引的足夠遠了，因此尼堪並沒有聽到遠處的炮聲，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尼堪總覺得明軍騎兵的行動有些詭異，因此在預估了濟爾哈朗所部已經大部分渡過衛河后，便不管不顧的丟下當面之敵向北疾行而去。

柳宜昭衝著燕曉實一攤手：「聽到沒有，人家有斃俘三千，再這麼下去，本官真要向陛下申請，將金吾師改編成為騎兵師了！」

燕山師和虎賁師自然不會放任尼堪離去，自然而然的進行了追擊；說起來，由於之前大敗尼堪部時，燕山師和虎賁師繳獲了大量的戰馬——也包括自己戰損部隊的遺留——所以，目前燕山師基本已經實現了一人三馬，虎賁師這邊也實現一人雙馬，因此，拼馬力，燕山師和虎賁師是根本不怕與尼堪部比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