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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學存搖頭道：「鳳某在京營中只是中級軍官，不敢當這個帥字啊。」

京營一個純火器步兵師的總兵力達到14000人，幾乎等於正常情況下3個總兵鎮的兵力，因此京營步兵師師長等同於武提督，旅長相當於總兵官，而京營純火器騎兵師的兵力雖然只有純火器步兵師一半不到，但考慮到馬匹方面的支出，純火器騎兵師與純火器步兵師之間的級別是一致的，也就是說鳳學存實際也是總兵級別的武官。

「警戒！」看著李成棟帶著300騎兵疾沖而來，嚇了一跳的虎賁師這邊立刻以400下馬步兵排開了防禦陣型，只是鑒於剛剛確認了探馬的身份，才沒有直接開槍射殺，而是做了一次警告。「第一排做威懾性齊射！」

李成棟臉沉似水的翻身下馬，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喝道：「老子是高帥麾下總兵李成棟，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襲殺友軍將領，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鳳學存搖頭道：「陛下的旨意只是讓虎賁師封和*圖*書堵井陘道，所以，我師接下來不會繼續深入山西，故而接下來就得看李鎮你再立新功了。」

李成棟一把折斷了手中的馬鞭：「老子辛辛苦苦追擊了快一個月，到嘴的肉卻給別人吃了，這算什麼事啊！不行，你們都跟老子走，老子要討個說法！」

「原來是程帥！」李成棟虛情假意的問道。「程帥現在何處，李某可否拜見？」

秦文斌應了一聲退下了，此時就見鳳學存衝著李成棟拱了拱手：「下官虎賁師前鋒旅旅長鳳學存，見過李帥！」

「程帥目前正從井陘趕來，」鳳學存言道。「李鎮稍後就能見到了。」說到這，鳳學存補充道。「李鎮應該還不知道陛下統兵在滹沱河大勝清虜的消息吧，這一仗，京營官兵斃俘清虜蒙韃逾二十萬，至此北伐之勝利，燕京之規復，已經不可能逆轉了。」

牙根痒痒的李成棟只能繼續探問道：「那接下來貴部還會繼續西進太原嗎？」

李成棟略略鬆了口氣，沒錯，他和-圖-書還真怕虎賁師不管不顧的繼續西進，而就眼前虎賁師以千人之眾迫使近八千清軍（內有民夫的）投降的一幕來看，若是虎賁師繼續西進了，他可徹底連口湯都喝不到了。

李成棟清醒過來：「是，是，是下官失措了，這是大喜事，當為陛下賀，為我大明江山賀！」

李成棟心中一陣膩味，知道鳳學存是拿上級來壓自己，便有些不快的說道：「貴師長是？」

「這樣啊，這樣也行，不過，」李成棟眼珠一轉，試圖向鳳學存討要一些好處。「我軍一路追擊，疲憊不堪，且又缺少騾馬糧草……」

鳳學存解說道：「陛下得到確切消息，鄂爾多斯、烏蘭察布等處漠南蒙古已經湧入山西和狹西，所以，為了避免這些蒙部僅有太行八陘突入畿內，騷擾直隸等處，陛下命我師並燕山師分別沿井陘道、飛狐陘道進入山西，予以堵防；沒成想到了井陘才知道，清虜博洛部、孟喬芳部輾轉千里，即將抵達平定一線與清虜巴布泰部會商，為避免兩ｍ•hｅ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m路清虜會師后，造成變局，所以，我師先擊潰了巴布泰部，又趕在博洛部之前飛奪了平定州，進而陸續伏擊了博洛所部，殲滅和迫降了這萬余清虜。」

鳳學存聽得出李成棟心中的不甘，但他卻沒有義務將手中的俘虜及其他戰利品交給李成棟，所以，他打哈哈道：「這麼說，倒是我們佔了李鎮你的便宜啊！」

鳳學存笑道：「那成，我稱閣下為李鎮，閣下稱我為鳳旅，這樣到了我家師長面前，也不會逾越！」

邊上人立刻攔阻李成棟：「總鎮，可不興衝動啊，那可是虎賁師、天子親軍，人家跟腳深厚，可不會搭理咱們啊，真要說的不開心了，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鳳學存知道李成棟對這個戰績頗有懷疑，但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下官可沒有騙李鎮的必要。」

指揮射擊的虎賁師前鋒旅第一團團長秦文斌淡然的回應道：「我管你是總兵還是提督，衝撞我軍陣線，即按亂兵處置，現在，止步，否則，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李成棟和圖書張大了嘴：「斃俘清虜蒙韃二十萬？這，這……」

李成棟還記得，山西已經由朱由崧指定給高傑部收復，現在京營騎兵卻出現在山西，是弘光皇帝食言而肥了，還是出了自己不知道的變化呢？

李成棟冷然道：「不爭一爭怎麼知道一定會碰壁呢！別廢話了，跟老子走！」

李成棟也是知道京營各部主官與普通明軍將領之間等級換算關係的，所以，他很給面子的回了一禮：「原來是鳳帥當面，李某莽撞了！」

鳳學存打斷道：「李鎮，你還是不要打虎賁師的主意為好，因為你部一到，虎賁師脫出手來，就要立刻開赴新的戰場，期間一樣缺乏騾馬糧草的……」

李成棟卻道：「以鳳帥的品級卻是已經夠稱帥了，否則李某也不敢應鳳帥口中這個李帥二字！」

秦文斌正想回應，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同時耳邊響起來前鋒旅旅長鳳學存的話：「小秦，你帶著二百兵繼續執行押解任務，這裏讓我來！」

「總鎮，查問清楚了，還真是別部官軍。」前去探查的李部探和圖書馬很快驅馬回來報告道。「是京營虎賁師，我們追的清虜已經向他們投降了……」

鳳學存見李成棟似乎的確不知道虎賁師師長是誰，便回復道：「虎賁師師長乃程帥諱肖瑀！」

說完這句，李成棟眼波一轉，探問道：「大勝之後，不是該急速北追嗎？貴部怎麼到了山西？」

李成棟聽得是目瞪口呆，最後不得不嘆息道：「這股清虜，下官從澤州開始就進行了追擊，沒成想，最終讓貴部殲滅了。」

一排槍直接打到了李部騎兵的馬頭前，甚至還有一發跳彈打中某匹不走運的戰馬的腿，導致戰馬傾倒，也就是馬速不快，馬上的騎士和周邊的騎兵才及時跳馬和躲避，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混亂卻是不可避免的。

李成棟見虎賁師士兵已經舉槍瞄準，便怒不可遏的停下腳步，然後質問道：「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跟本鎮如此說話，去，把你們能做主的叫出來！」

鳳學存顯然是只是口頭上敷衍李成棟呢，所以李成棟很是失望的發現，鳳學存這句話之後，就再無表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