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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福女

作者:郁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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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四十九章 忽悠

第二千七百四十九章 忽悠

章徽心中吐槽,要是他,亡國了,那肯定是要自盡的,自盡之前把這個坑爹的不孝兒子帶走也沒什麼。
章徽一臉感動,聲音也滿是感動的道:「世人都愛名,而王子願意為了大王安危擔此惡名,這不就是大孝嗎?」
高五王子當然知道這一點兒,但他也怕呀,怕在晉軍攻入國內城前,父王先把他砍了。
所以此時項上的利劍已經下落到脖子處,緊貼著肉,只等一著不慎就割下去,直接人頭落地。
「王上……」內侍連忙拉住高句麗王。
本來還想和他商量一下怎麼對付章徽,最好能收買了使臣做些什麼,結果見他如此蠢笨,被章徽糊弄成這樣,他立時沒有和他繼續的慾望了。
所以他這幾天驚懼不已。
章徽是被迫,高五王子則是心驚膽懼,食不下咽,睡不著覺,主動過的苦日子。
封尚書,「我們最後一次聯繫是九天前,後來就不再有消息了。」
所以他只能過苦日子。
又道:「您這也是為https://m.hetubook.com.com了大王和王庭好。」
皇帝微微蹙眉,問道:「國內城那邊有什麼動靜?」
但他肯定不能這麼和高友說,於是他聲音輕柔的道:「不會的,虎毒不食子,何況高句麗王還不算狠毒,對殿下又素來不錯,加之您母族調和,他肯定捨不得殺您的。」
此暗自然就是他高氏王庭,而明是晉國。
等晉國皇帝打過來,到時候他可以和晉國皇帝求情,讓他饒了父王一命,這不就是孝順嗎?
五王子自己都感動了,於是越發堅定起來,被提到王宮裡見大王時,他就跪坐在地上哭,和他爹道:「父王,便是為了您,兒臣也不會聽您的再站在高句麗這邊的。」
此時,章徽正蹲在高句麗的天牢里嘆氣,他七天前被抓的,在被抓之前還想給城外的封尚書傳個消息的,但派出去的人被抓了,五王子那條傳說中很安全的線路也被斷了,經營的人一個不落,www.hetubook.com.com全給抓了。
章徽勸說道:「我們陛下連下這麼多城池,眼看著就要攻破高句麗了,大王總不能頑抗到底。」
五王子才在牢里自我感動完,不怎麼害怕高句麗王,他道:「父王有沒有想過國內城受不住會怎麼樣?」
倆人蹲在牢房裡一起嘆氣,章徽是嘆氣日子難過,高五王子是為自己的性命嘆氣。
章徽道:「外面下雪了,行軍速度肯定會慢,王子不必憂心,以二王子現在的攻城速度,應該不日就能到達。」
五王子一愣,是啊,他投降大晉並不是我為了自己獨活,也是為了父王。
高句麗王踹了五王子好幾腳,把人都給踹吐血來才呼出一口氣,指著他罵道:「把他給我拖下去,拖下去。」
白善應下,退身而去,不一會兒就擬好了國書奉上,皇帝看過,微微頷首,改了幾個用詞后便交給白善,「立即謄寫,著人現在就送過去。」
皇帝算了一下時間,九天前,正是高志連下和圖書八城后沒幾天,那會兒高氏王庭應該已經收到消息知道高志帶著安市城投降了吧?
倆人也不知道誰比較難過點兒。
不過當時令兵稟報的內容他也聽到了,晉軍已經拿下安市城,甚至高二王子也投降了,還帶著先鋒軍連下八城。
相比之下,隔壁的章徽住的才是真的天牢,被子是硬邦邦的臭味被子,別說桌椅了,他得用茅草鋪床才不至於太冷。
高句麗王氣得夠嗆,端起茶杯就砸過去,「他們是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葯,竟能將你的神魂都給勾去了,什麼叫做為了我?分明是你貪生怕死。」
他想要的高官厚祿,美女金器,凡是大晉皇帝能給他的,他都能加倍給他們。
高句麗王臉皮抽了抽,五王子不知道大晉的大軍已經到了城外,但高句麗王自己知道,甚至他才收到國書。
高句麗滅亡在即,高五王子此時叛變最後結果也不會好,還不如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呢。
高句麗王聽到這個理由,氣得跑過去給了他一腳,「蠢貨www.hetubook.com.com,孤用得著你投降立功來求情?你自己貪生怕死,還把緣由栽我頭上……」
他挪到一面牆根下,隔著牆和隔壁的章徽說話,「章大人,陛下他們何時能到達國內城?」
高句麗王兒子本來就不多,得寵的就這麼幾個,結果竟然有兩個投了晉國,外面已經有謠傳,他們高氏王庭苛政狠毒,連王子都棄暗投明了。
他問道:「章徽沒消息嗎?」
罷了,何必通過他,直接找章徽就是了。
這個小城本也是屬於國內城的,只有一個縣城大小,距離國內城並不是很遠,三十多里,快馬很快就到了。
高五王子畢竟是高句麗王子,以前也還受寵,母族也還在,所以他住的牢房裡不僅有乾淨的被子,還有桌椅板凳,上面不僅有熱茶熱水,竟然還有點心。
五王子道:「父王,兒臣想您活著,想您活著啊,若是……受不住,王庭破滅,兒子可以拿所有的功勞換取父王活下來,大晉的皇帝還算仁厚,兒臣求情,說不定能管用。」
「我hetubook.com.com們陛下雖仁厚,但也不是一點脾氣也沒有,等事了后,五王子可以藉由所立的功勞和陛下求情,這就是您的孝心了。」
皇帝沉吟片刻后招來白善,「擬國書,讓高句麗王來見朕,若不願談判,便將朕的使臣還回來。」
隔著一道牆,章徽看不到高友的狀態,但可以從他的聲音中聽到驚懼,「你說,父王會殺了我嗎?」
倆人都是披頭散髮,鬍子拉碴,但這隻是表象,他們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運氣不太好,被抓時,沒送出去的金銀珠寶都叫人抄了,身上僅剩下的好東西在入獄時也被搜刮乾淨了。
高五王子住在他的隔壁病房裡,此時正有些發怔。
白善謄寫好,捧去給皇帝閱過蓋章,他這才拿了蓋好章的國書去找門下省的侍郎,等他們同意后,又謄抄了一份留檔,這才交給殷禮,由他這個禁軍統領派人給國內城送去。
本來應該陰暗潮濕的天牢角落裡還有一個爐子。
章徽這幾天一直在安撫高五王子,就是避免他中途叛變。
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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