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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之中，二號目光閃閃，先往宋青小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著才問了三號一句。

「這個時候，你覺得有誰會出門？」

第三次聽到，便是在之前接到秦恆電話后，她得知楚可「未死」，撥打楚小姐電話之後。

「地上有她留下的腳印，是她回來了。」宋青小這話一說完，二號便也半蹲下去摸了摸。

「滴——」那水滴落下時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似是從一個空曠且又很高的空間滴落，遲遲沒有聽到落地時的響動。

黑暗裡她胖碩的體形似小山一般，剛剛偷襲宋青小的時候應該吃了虧。

宋青小隔著口袋去碰時，那蒼蠅極力扇動著翅膀，彷彿想從她口袋裡鑽出。

「你下樓時，有沒有發現什麼古怪的『人』和事情？」

「哐哐」的聲響里，電梯門緩緩打開，「吐出」一大股寒霧。

「雕蟲小技！天罡正氣，鎮鬼邪！」

宋青小也問了一句，三個試煉者各站一方，呈三角形的位置站定。

和-圖-書她話音未落，突然便被「滴——答」一聲滴水聲打斷了。

且之前在警衛廳中時還行動僵緩的蒼蠅，在這樣的環境下，反倒似是活躍了許多。

現在三號被這蒼蠅咬了，不知會發生什麼，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應該是二號過來了。

17-4的門口，與秦恆十指交扣的那隻「手」，緩緩的將門鎖處的縫隙抓住。

「秦恆已經回來了？」

三號聽了這話，吞了口唾沫，「我下樓之時，並沒有看到有『人』回來，也沒聽到響動。」

三號自己笑了兩聲，便住了嘴，二號的沉默令她有些忐忑：

這個小區不知是今晚邪門兒，還是以往就是這樣，還沒入夜，便大霧籠罩，天還沒黑，人便全鑽屋裡不出來了。

三號脫了困，有些不敢置信宋青小沒對自己痛下殺手，卻也第一時間跟著退後，直到背貼著牆壁了，才伸手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她是死了，但又回來了，和圖書要殺秦恆，必須要阻止秦恆死於她手中。」

那蒼蠅什麼來路她也不大清楚，但既然是從17-4飛出，且又如此詭異，與楚可應該是有些關係的。

三人屏息凝神，心在這一刻都提到了嗓子口。

「誰回來了？」

他喝斥出聲之時，那符紙「轟」的一聲燃了起來，一股極強的靈力迸發開來，將周圍的濃霧驅散大半！

「你，你藏了什麼東西？」

她聲音離得不近，三號心裏鬆了口氣，聽她這樣一說，哪怕是之前在她手上吃了虧，但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那霧陰氣極重，宋青小隔了數步距離，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她心有餘悸，不住甩手，怕宋青小兜里的這玩意兒有毒。

夜半三更，四下無人，她這一聲大笑顯得尤為刺耳，尤其是在宋青小與二號兩人都不出聲的情況下，更是有些怵人。

仔細想來，第二次聽到，似是在警衛廳的屍庫門口，當時她打通了秦恆的hｔｔｐs://m•ｈｅtuboｏｋ•cｏm.com電話，送屍的工人說是巧合。

宋青小稍一猶豫，便決定暫時先放三號一馬，疾速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三號之間的距離，摸了一下口袋。

三號倒吸著涼氣，忍痛道：「回來了。」

她下意識的將頭轉向聲音來源處，蹲在地上的二號也本能的抬起了頭。

幾個心高高懸起，半晌之後，終於聽到——

「哎喲！」

原本就暗的環境，被這霧氣一罩，越發四周看不清楚。

宋青小對這聲音是尤其熟悉了，第一次聽到是在17-4的洗手間內，當時便發現楚可的屍首。

「滴答、滴答……」滴水聲不絕於耳，像是哪裡有水管破漏了。

電話通了，那種「滴答」的滴水聲便響起來了，與此時如出一轍，但此時遠比電話中要清晰許多。

「答——」，水滴落地時的聲音響起，宋青小腦海里一條血管「突」的跳動，電梯的提示音「叮」的一聲將這落水聲蓋過。

她手掌心裏又湧出冰霧和-圖-書，再次將其凍住。

三號本能往後一縱，留了二號頂在前頭。

口袋裡，那蒼蠅已經長至乒乓球大小，應該是它在增長的過程中，將冰塊撐裂，三號伸手過來偷襲時，將原本就裂開的冰塊戳破，恰好便撞蠅口之上了。

宋青小口袋裡的蒼蠅揮動了翅膀的剎那，那隻「手」推門的動作頓時僵住，彷彿定了片刻，隨即「她」緩緩鬆開了與秦恆相扣的「手」。

整棟樓的人彷彿都死了，一聲不吭的。

三號之前口中所說已經「壞了」的電梯，此時已經下到一樓。

說到現在，她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電梯已經壞了，當時停在十七樓，我每下一樓都檢查過，沒有動過……」

二號被吵得心煩意亂，捏了符紙，冷哼一聲：

「我聽到他回來后，跟著他進了17-4，看著他進屋的。」她又補了一句。

「楚可。」宋青小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答了一句。

「她回來了。」宋青小心裏一沉，「你跟著秦恆上去m.hetubook.com.com之後，怎麼下的樓？」

「她不是死了嗎？」

宋青小握緊了匕首，二號慢慢起身，攥緊拳頭，三號不住吞著唾沫，身體緊繃。

「我都說了，讓你別動。」

識海里任務未顯示失敗，顯然秦恆暫時還沒死。

那被刺中的地方先是奇痛難忍，緊接著又陰寒入骨，三號顧不得偷襲，忙不迭的將手抽出，被刺到的手心都感到有些麻木。

「這電梯時好時壞，動靜又大，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從安全樓梯下來的。」三號說到這裏，甩了甩胳膊，又問了一聲：

濃霧之中，三號被咬中的時候，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痛呼。

聲音是從右前方傳來的，那裡正對著這棟大樓的安全通道口，也是大樓的兩部電梯進出處。

此時隨著三個試煉者的轉頭，黑暗之中，電梯門上方的指示燈突兀的一下便亮起來了。

那聲音清晰異常，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宋青小似笑非笑，三號也實在太衰了。

三號一聽這話，便發出誇張的笑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