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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淼淼拿出電話聯繫救護車，韓昀則起身，走到次卧看了看。趙之側躺在床上，原本手腳被捆綁著，剛才讓于淼淼給解了下來，繩子放在地上。趙之的身上過有傷，臉上也有，整個人十分消瘦。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韓昀問。

「有這個可能性。那時候盧小強在威脅董鑫磊，但董鑫磊卻不知道威脅他的人是盧小強。威脅董鑫磊的盧小強不是也親口跟董鑫磊說趙之在他手裡么。」于淼淼視線盯著前方，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有可能因此，盧小強殺了董鑫磊？可是這整件事又跟洛雨然，吳南有什麼關係呢？」

「都到現在了，你還打算為他扛下所有？」于淼淼在一旁有些吃驚地說。

兩人來到旁邊的審訊室，走進去后，盧小強依舊被關在裏面，見他們進來便說道：「你們要關到我什麼時候，管不管飯啊，我已經餓得肚子咕嚕咕嚕直叫了。」

「上過大學，也就說她認和_圖_書識字。」韓昀若有所思地說。

「為了你的事兒，我們也餓著肚子呢。在忍忍吧，一會兒就能放你出去了。」韓昀跟于淼淼坐下身後，說道。

張麗低頭想了想，最後又拿起筆在本子上寫道：「他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韓昀不再問下去了，看了眼旁邊的于淼淼，示意出去聊，然後起身離開。一分鐘後於淼淼也走了出來，對韓昀說道：「怎麼不繼續問下去了？」

十幾分鐘後有幾名男護士跑了上來，于淼淼將房門打開，讓男護士抬走趙之去醫院搶救。護士離開后，另外那名警察帶走了張麗。房間里韓昀跟于淼淼簡單搜查了一下，搜到了身份證，證明了張麗的身份。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于淼淼聯繫了當地派出所，了解了情況。

「盧小強救過張麗，又幫助了她這麼多年，所以張麗不可能會出賣盧小強說出真相。所以在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和*圖*書了。」韓昀想了想說：「你覺得盧小強跟張麗的關係，真如張麗所說的那樣么？」

「沒關係，根本就是兩件事，兇手若是盧小強，那肯定還存在一個寫紙條的人，也就是那個缺小手指的，甚至現場也可能被偽造過。」韓昀微皺眉頭若有所思地說。

兩人離開房間下樓時，于淼淼掛斷電話對韓昀說：「當地派出所的民警說，這個張麗剛出生不久發了一場高燒，然後就不會說話了。還有就是，張麗上過大學，不過在大學期間借高利貸欠下了一筆錢，債主找到了她父母，他父母賣田賣地才把錢還上，也因此上一股火母親生了場大病，因為沒錢治療，最後離開了。她父親又另娶。這大概是六年前的事，後來張麗也沒回去過。」

被壓制住的女孩，嗓子里只發出了啊啊的聲音，應該就是葉眉子口中所說的啞巴張麗。于淼淼再次從卧室出來時，對韓昀說：「趙之暈了過去。和-圖-書」在樓上聽見聲音的警察，此時也從樓梯走了下來，來到客廳后拿出手銬，給張麗銬了起來。

「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麼知道隱藏在衣櫃里的樓梯。」韓昀又把本子和筆推給張麗。

于淼淼也從卧室出來，她直接掠過客廳去了卧室，打開門看了眼后回頭看向韓昀搖了搖頭，隨後直接走向另外一個卧室，當門被打開后，于淼淼再次看向韓昀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張麗眨了眨眼，然後扭頭朝牆壁上看了看，然後拿起紙筆，在上面寫完后推給韓昀。韓昀看了眼，紙上寫的是「我不相信小強會這樣做。」

張麗扭過頭看向房間角落，沒有作答。韓昀跟于淼淼互看了眼，然後繼續問：「能告訴我你跟盧小強的關係么？」

于淼淼搖了搖頭：「實在想象不出來盧小強會是張麗口中那樣的人。」

張麗寫道：「十年前，他救過我。」寫完，張麗指了指自己左臉，然m.hetubook.com.com後繼續寫道：「當時我有陰陽臉，而且還不會說話，也正是青春期十分自卑，無法忍受周圍人惡意的眼光，所以想到了跳樓。那天我站在頂樓，是他路過，見樓上有人，便直接跑了上來，不顧自己生命危險抱下了我。也是他耐心地勸導我，給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我們需要先審訊張麗，讓她說出整件事來。可以告訴張麗，是盧小強出賣了她，瓦解掉他們之間的信任。」韓昀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接著說：「你還記不記得，當初董鑫磊出事前曾告訴何柔，已經知道趙之下落了。你說，能不能董鑫磊死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是盧小強綁走了趙之？」

「聽說是大學沒念完，出了那事後就不念了，不過字肯定是認識的，溝通應該問題不大。」于淼淼說完，扭頭看了眼韓昀：「這回盧小強應該沒話說了，不過……我有點擔心他會把所有罪名都推到這個張麗身上。」

回到警局后m.hetubook.com.com，于淼淼跟韓昀兩人直接去了關押張麗的審訊室，進去后張麗表情平淡。韓昀拿出本子和筆放在張麗面前，然後跟于淼淼坐下身詢問道：「現在盧小強就關押在隔壁的審訊室內，他已經交代了所有，並說你才是整件事的主謀。你想說什麼，可以寫下來。」

「你的臉，是做過手術？」韓昀仔細看了看張麗，現在完全看不出有陰陽臉的痕迹。

「盧小強很信任張麗，所以才會把別人送給他的兩棟房子給在了張麗名下。希望兩人的關係是真的，只有這樣，盧小強才不忍心讓張麗承擔所有，才有可能說出實情。」韓昀扭了扭脖子，然後對於淼淼說：「走吧，去見見盧小強。」

「是的，大學時期貸款去做的，是我父母和小強一起幫忙還的錢。」張麗在本子上寫道：「我畢業這些年，因為不會說話，所以也沒找到工作，一直都是小強在幫助我。為了他，我做任何事都願意。」

「情侶。」張麗在本子上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