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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于淼淼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不過人已經死了。」

秦響走過去，網管蹲下身，背起李重，也不管鮮血會不會蹭到他身上，然後一邊朝外走一邊對秦響說：「你在這兒收拾收拾，然後把門關好，我先送他去醫院。一會兒我來接你。」

「這……」李重抬頭看向了網管，表情顯得有些猶豫。秦響沒管三七二十一，開始轉動插|進李重大腿的匕首，巨大的疼痛感讓他再度嚎叫了起來，一邊嚎叫一邊念叨著：「我說我說。」

「你可真敢，真不怕坐牢啊。」網管急忙解開李重手腕上，腳腕上的繩子，然後對秦響說：「快，過來幫下忙。」

看來騙對方出來見面，並不容易。秦響打字說道：「那你把卡號重新發給我一下吧。」

看來有跟李重類似癖好的人，真不少。

走進后，韓昀看見了一具屍體躺橋下，法醫正在對屍體進行現場屍檢。

「我們……」李重一頭虛ｈttｐs://ｗｗｗ.hｅｔｕboｏｋ.com•cｏm汗，有氣無力地說：「我們都是線上交易，我付了款，他就把視頻傳給我，根本就沒見過面。但我懷疑這個人也在本地，他傳的所有視頻，都是在本地的學校、商場、網吧拍攝的，當然，也有外地的，但很少。」

「我銀行卡丟了，正在補辦，現在只有現金。」秦響盯著對話框想了下，然後說：「你在哪兒？我過去把錢給你送去。」

秦響想了想，然後點開「拂過青春的茸毛」對話框，打字說道：「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片？」

他沒有等網管來接他，也沒必要等。此時四周黑漆漆地，路燈也已經關了，他獨自走著，為了避免碰上網管，走了段路后，他特意繞到了別的路上，然後將臟衣服扔在了路過的臭水溝里。直到天快亮時，他才回到鎮里。找了家早餐鋪坐下，吃了早餐。

「把你的ＱＱ號，賬號密碼告訴我。」秦響和_圖_書說。

李重看著鮮血不斷往外冒，直接暈厥了過去。網管有些束手無策，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頰，所以並沒有注意到秦響的小動作。他毫無察覺地接過匕首，然後有些恐慌地說：「他不會失血過多……死了吧？」

「潭水河大橋，人死在橋下，旁邊有喝了一半的農藥瓶子。」于淼淼又詳細說了下：「警局早上接到的報案，別的組過來看完說這個男人很像我們要找的男人，就聯繫了我們。」

秦響沒理會網管，他停止轉動匕首，李重滿頭大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緩和了很久才說：「1137038**，密碼lichong0381。」

「怎麼找到這個人？」秦響問。

「沒那麼容易死，不過要是不送去醫院的話就懸了。」秦響說。

「找到了？」韓昀感覺思緒昏昏沉沉的，似乎還沒從夢中的世界走出來。

這是個幽長的夢，夢醒，韓昀感覺頭有些痛。他坐起身m.hetubook.com.com，摸索了一下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著的是于淼淼電話，按下接聽鍵，電話里的于淼淼率先說道：「葬禮上的男人找到了。」

「死了？」韓昀站起身，走出卧室，來到沙發前坐下，拿起水杯喝了口。

很快，「拂過青春的茸毛」便回道：「有很多，上次你不是剛買了一套，又要買？」

「潭水河？」韓昀感覺大腦吃頓了，一時沒想起潭水河在哪。

坐上車后，將車啟動，韓昀深吸口氣，將車開了出去。開出車庫后，他又搜了搜潭水河大橋路線，按照導航的提示路線開。今天路上的車輛並不多，沒有堵車的情況，所以韓昀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他將車停在路旁，然後大橋旁邊的樓梯走下去，便看見了樓底下的警察。

「恩，喝農藥自殺，死在了潭水河岸邊，應該是昨晚的事兒。」于淼淼說。

現實中，韓昀的手機也響起了嗡嗡的震動聲。

「老規矩，先打錢。」對方說和_圖_書。

剛走出網吧，一陣響鈴聲讓秦響停下腳步。他緩緩伸手進兜里，這才發現，李重的電話，他忘記交給網管了。手機在他的手裡嗡嗡震動，來電顯示上是一串手機號碼。秦響沒接，就這樣盯著手機上的號碼，忽然伴隨著手機的震動，夢中的世界開始天塌地陷。

「我沒問題了。」秦響看向網管，然後使勁兒將匕首從李重腿上扒下來，然後轉身偷偷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指紋，將其遞還給網管。

對方發來了一串銀行卡號，還有收款人姓名，寫著的是方世傑。得想辦法查到他住哪兒才行，秦響這樣想著，將電腦關掉，起身離開。

吃完早餐，秦響找到一家網吧，要了台機器，坐在電腦前打開ＱＱ，按照李重說的賬號密碼登錄了一下。李重沒說話，賬號直接登錄了上去。他直接搜了搜李重說的那個「拂過青春的茸毛」，兩人有互加好友，搜索時還出現了一個名為「＊愛好討論群。」這個「拂過青https://m.hetubook.com.com春的茸毛」也在裏面，是群主，群內成員大概有三十幾個人。

「小老弟，你在說笑吧？」對話框里「拂過青春的茸毛」回復道：「你的銀行卡丟了，我的又沒丟，跑趟銀行打給我不就行了？」

「我過去。」韓昀說完，將電話掛斷，使勁兒晃了晃腦袋，然後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腦袋清醒過來，然後穿上衣服，打開門后，走出去前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門旁邊放鑰匙的地方，那裡面有個車鑰匙，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把車鑰匙拿了出來，直接乘坐電梯下到車庫。

「沒想到你這麼狠。」一旁的網管看熱鬧似的詢問。

等網管離開，他脫掉外套，把地上的血漬弄乾凈，然後將椅子放回原來的位置，又擦除了自己留下的腳印，這才退出去，將捲簾門拉上，鎖好。他把鑰匙放在捲簾門旁邊明顯的地方，一會兒網管過來，應該能看見。弄好后，秦響便拿著臟衣服離開了。

「看夠了。」秦響說：「想弄點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