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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信號定位后就有警察過去了，但在現場沒發現宗文鵬，在附近搜了半天，才在草叢裡發現了手機。上面有很多通未接來電。」于淼淼說。

「百分百。」韓昀說了句，又說道：「既然錢嘉多身世不幹凈的話，你覺得姜世文呢？兩人貌似已經認識很久了。」

「錢嘉多被好多人盯上了的感覺。」于淼淼撓了撓頭，然後拿出手機特意打回警局，讓人連夜查錢嘉多的手機近半個月的所有通話記錄，包括弧碼的主人是誰，叫什麼，做什麼的都要查。

遲子華繼續引導蔣萌醒來，先是撫平了她的情緒，然後告訴她聽見響指就睜開眼，隨後遲子華手伸到蔣萌耳邊，數著一，二，三，然後打了個響指。響指響起，蔣萌緩緩睜開了雙眼，她有些茫然地看向遲子華和韓昀，若有所思地說：「有效果了么？」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宗文鵬的手裡有U盤，假設他已經通過什麼渠道聯繫上了錢和_圖_書嘉多，錢嘉多也知道U盤的存在，錢嘉多或許不會想著破財免災，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掉這個麻煩的。沒準錢嘉多跟妻子吵架鬧離婚只是表象，他之所以躲進了姜世文家，很可能在計劃著什麼。」韓昀清了清嗓子說：「錢嘉多妻子不知道這個秘密，現在李美伊拿著這個秘密要挾錢嘉多離婚，這個時候又莫名其妙地跑出來個宗文鵬，錢嘉多會不會覺得這個秘密已經不是錢能夠平下來的。這次給了錢，下次對方在拿同樣的證據，還給錢……這是個無底洞。」

「什麼意思？」韓昀看了眼于淼淼。

「你不要管他們了，趕緊離開這個房間。」遲子華要求道。

「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對方殺害錢嘉多就是為了復讎，或者……跟報仇無關，兇手只是痛恨那些人販子。」韓昀分析。

「不管是於世傑，還是錢嘉多，亦或者現在我們沒有查到的張貴，不過就是個小嘍啰。ｗww.he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韓昀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不過兇手要真是要殺了那些當年販賣兒童的人，錢嘉多只是個開頭而已。」

韓昀是因為即使在催眠狀態下，也建立不起來記憶系統，看不見自己想看的，所以情緒一度陷入恐慌。用遲子華的話說，就是差點醒不過來，因為當時他已經完全不聽遲子華聲音的引導了。頭頂放著的那根香燃盡，韓昀起身，讓蔣萌早些休息，然後跟于淼淼、遲子華離開。

「好。」蔣萌答應了下來，差不多過了十幾秒她說道：「我出來了。」

「草叢？」韓昀深吸口氣：「手機是在哪兒找到的？」

韓昀回頭看了眼于淼淼，她也聽見了這個名字，已經記了下來。

「姜世文沒在北都，兇手要過去殺人？」韓昀想了想，然後微微搖頭：「可能性不大，這個目標太明顯，太容易猜了。在姜世文家殺了錢嘉多，此刻姜世文自己估計都會有所防備和*圖*書，如果他心裏有鬼的話。兇手心思縝密，所以不會這個時候去殺姜世文的。對了，宗文鵬找到了么？」

「情緒不對的時候，不讓催眠者醒過來會很危險，嚴重的被催眠者會永遠被困在記憶里，變成植物人。」遲子華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看向韓昀說：「忘記之前給你催眠的時候了？」

「進來的是誰？」韓昀急忙問道。

「知道了那個姐姐的名字和其中一個人的名字。這很有用。」韓昀默默地說道。

「我正要說這事兒，手機找到了。」于淼淼說：「但人沒找到。」

他先把遲子華送回家，又去送了于淼淼，路上她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已經讓警局裡的人去調查周雲、張貴這兩個人了明天應該就會有消息。剛才在遲子華給蔣萌催眠的時候，我有了個新的想法。你說兇手有沒有可能是當年被人販子抓的孩子中的一個？」

「你是覺得，宗文鵬的失蹤，跟錢嘉多有關？」于淼淼問。

「看和-圖-書來需要查一下姜世文的發家史，看看他的背景是否乾淨。如果兩個人早在三十年前就認識的話，或者說一起創業，那沒準這個姜世文也曾干過倒賣人口的買賣。」于淼淼說到這兒扭頭看向韓昀：「難道兇手的下個目標是他？」

「未必。兇手或許在找受害者，未必是當年一同被囚禁的人。而且錢嘉多跟李月娥並不是同一時期，他當年所在的狗場，也未必是當年囚禁李月娥他們的那個。聽李美伊說，錢嘉多描述的那個囚禁孩子的房子，是在地下。李月娥當年的檔案咱們不是也看了么，並不是在地下。」韓昀說道：「一個這麼有組織的，依託狗場進行人口販賣的組織，背後的人絕對不簡單。」

「沒有，有個人進來了。」蔣萌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緊張。

「男人喊了什麼？」韓昀問。

「那就好。」蔣萌緩緩坐起身，晃了晃腦袋。

「一個高高的，瘦瘦的男人。他進屋看了一眼。有人不見了，李月娥和*圖*書，她沒在房間里。男人發現了這件事，他站在門前大聲喊了句。」躺在沙發上的蔣萌，額頭緊緊皺起。

「南郊，剛出城那個地方。」于淼淼說：「他們已經加大範圍搜索了，包括沿途的監控。」

「被抓的孩子很多，我們目前知曉的，只有李月娥這幾個人，根本無從查起。」于淼淼側頭看向車窗外說：「不過兇手認識李月娥，或者殺害李月娥的情況下，會不會就是當時被囚禁這幾個人中的一個？」

「你的意思是兇手還會作案？」于淼淼倒吸口氣。

「一個名字。」蔣萌的呼吸聲加重，說道：「張貴。那個瘦男人是喊的這個名字。這個叫張貴的長得稍胖，個頭比瘦男人矮一些，他是嘮叨著走過來「不是說不讓叫名字嗎？」，「少了個孩子……」，「什麼？」，胖男人也進屋了，他也看見少了個孩子。」

「難道宗文鵬也出事了？」韓昀想了想說：「你查查錢嘉多的手機，裏面所有的撥打記錄號碼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