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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裝……」張瘋狗解釋說：「只是一時沒想起這個名字而已。」

「這……這我哪裡知道。」張瘋狗表情嚴肅說道：「除了以前在狗場見過，這麼多年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聯繫的。」

韓昀整個人一愣，沒有回應于淼淼的話，但他心裏已經認定，兩者之間是有必然聯繫的。把保險箱里的證據收好，兩人又徹底搜查了這個房間，並未發現別的可疑證據。張權已經去世很久，就算房間里有什麼，恐怕也已經被張瘋狗破壞掉了。

雖然孩子數目不等，但結款金額卻沒什麼太大變化。不管是六七個，還是二十幾個，基本金額都是在五千萬。而且全部都是現金結算。如此大金額，還是現金結算，那這些錢最終都流向了哪兒？韓昀不知，但足矣證明KN科技就是整個狗場背後的金主爸爸。

「現在又想起來了？」韓昀攤了下手：「剛才不還在裝作不認識嘛？」

只是韓昀沒想到，這些名單會被張瘋狗留了下來。他m•ｈeｔｕｂoｏｋ.ｃoｍ•com為什麼要留下張權犯罪證據呢？韓昀微皺眉頭，看向于淼淼說道：「回警局后你去查一下張瘋狗口中所說的殺人案，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說那樣。我怎麼感覺這中間，好像哪裡不對勁兒。」

于淼淼倒吸口氣，努力回憶了下，然後說：「ＫN科技，不會就是K科技吧？」

保險箱也是密碼鎖，輸入打開，裏面放著一摞紙張，上面有具體送孩子日期，以及個數，但沒有名字。韓昀簡單看了下，從三十年前開始，幾乎每半年，都會有一批孩子被送進KN科技，數目不等，多時二十幾個，少時六七個。

「你放心，如果事情不交代清楚的話，我們是不會讓你休息的。」于淼淼在一旁說道：「現在不止你累，我們也在陪著你累。忍忍吧。」

「你是說他殺的那個女人？」于淼淼詢問。

「想知道真相。」韓昀吼道：「所有真相。」

「倒也是。」于淼淼微皺眉頭，拿出手機看了和*圖*書下時間：「反正張瘋狗也已經被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這個KN科技，花如此大筆錢買來這些孩子到底是想幹什麼？」于淼淼手裡拿著名單說了句。

「還能幹什麼。」韓昀把手裡名單放下，深吸口氣，說道：「忘記金世信錄音中所說了么？雖然他錄音中內容有待考證，不過他所說思路，可以猜測出，這些孩子最終成為了試驗品。」

「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張瘋狗繼續反駁。

「或許吧。不過張瘋狗說話前後不一。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找他時吧？明明他已經跟王奎一起做生意了，卻搞得好像不認識一樣，說了『好像』『大概』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其實剛才的審訊過程，他也一會兒承認，一會兒推翻。」韓昀解釋道：「所以說實話，我認為他有所隱瞞。」

「我已經承認自己讓王楚南殺了王奎，這就是真相。至於別的真相，我完全不知道。」張瘋狗深吸兩口氣：「你們從我嘴裏也不可能和_圖_書在問出什麼了。」

是依靠KN公司巨額投資，才讓整個狗場運行了起來，也讓那些人販子、狗場內的人，即使在賣不出去孩子的情況下，也都賺到了錢。

「人體實驗，會不會跟記憶有關，跟你有關？」于淼淼若有所思地說。

「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張瘋狗有些崩潰地說。

于淼淼先回了趟辦公室，然後跟韓昀兩人離開警局，按照張瘋狗所寫地址，來到了張權私密公寓。鎖是密碼鎖，按照張瘋狗寫下的密碼試了試，房門便被打開了。進屋后，兩人直奔卧室，韓昀推開床，挨個撬了下地板，果然有幾個鬆動的被撬開。

「恩，他不是說這案子最終是那個流浪漢被抓，替他頂了罪嘛。」韓昀說：「一個小網紅，屍體出現在郊區，身旁就一個流浪漢。雖被流浪漢猥褻，但應該不至於認定成兇手才對。」

聽張瘋狗這樣說，韓昀有了底氣，心想一定是他並不知道手機被人翻看，所以根本和圖書沒有及時刪除掉相關信息：「錢嘉多當年也曾在狗場工作過，如今被害，你知道是誰殺的么？」

「行，我了解下這案子。」于淼淼回答。

韓昀點了點頭：「他所說的話，真假參半。」

于淼淼隨後跟了出來，跟守在審訊室旁邊的警察簡單交談了幾句，然後走過來說：「你認為張瘋狗有所隱瞞？」

「你的手機已經被收上來了，需要我現在拿過來給你看，才開口？」韓昀一臉嚴肅地說。

「不急。」韓昀從文件夾里拿出剛才寫的紙條，然後說：「我們先去把證據拿到。」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K科技肯定不會以自己名義買賣這些孩子，所以弄了個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空殼公司。不過現在只能是推測階段，還找不到這件事跟K科技相關的證據。」韓昀雙手插兜，走到窗邊，看向窗外：「K科技存在了六十多年，所研發的項目很多，除了科技產品，也有很多秘密研發項目，很難保證他們不會拿活人做實驗。網上一搜，關hetubook.com.com於K科技拿人體做實驗的流言蜚語到處都是，可直到現在，也沒人能夠拿出證據，都只是猜測而已。」

「看來你自己說過的話，可能也不記得了。不過也難怪，那時你喝醉了。」韓昀繼續說道：「第一次見你時，你親口說了伍茲凱，而伍茲凱就是在錢嘉多身邊的人。現在伍茲凱已經被關在了看守所。我們也是從他口中才打聽到的你，這你是知道的。」

「那你就在這兒坐著吧，等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在讓人叫我們。」韓昀不打算再繼續問下去了，他起身，拿著文件夾離開。

地板下面，鑲嵌著一個保險箱。

「我只是關心了一下那個新聞而已。」見韓昀這樣說，張瘋狗改口道：「難道這也不行？」

「雖然他是在手機上關注了錢嘉多，可我感覺兩人真未必認識。」于淼淼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時候喝醉了說的話，並不是真話。當然也不是假話，只是隨口說了而已。」張瘋狗抬起雙手，按壓了一下太陽穴：「我真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