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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昀把箱子推給司馬啟。司馬啟視線掃過兩人，然後低頭輸入密碼，將鎖先打開，然後翻開箱子。一瞬間他便被嚇得「啊」了一聲，整個身子向後仰，椅子也倒在地上。「這是啥，這是啥。」倒在地上的司馬啟伸手指著箱子里的人頭，失聲詢問。

「我們打開了箱子。」韓昀直接問：「葉玲記得你那個牌子上的數字。」

「是啊，為什麼？」韓昀又看向密碼箱。這箱子密封性很好，合上后連那股腐臭味也消失了，完全散發不出來：「不過還好不是葉玲私自打開的箱子，否則恐怕她也會嚇夠嗆。」

「這就得問你了。」韓昀直了直身子詢問：「說吧，還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嗎？」

「後來這不就他把這筆錢給我了嘛，然後讓我先別花，也別去銀行存。他說錢來路不正，怕警方查到。讓我放一段時間，要是沒事兒在拿出來。」司馬啟看了眼韓昀：「都是社會人兒，我自然懂他的意思，這事兒也和-圖-書不用刨根問底兒，反正錢拿到就行了。那這筆錢放家裡也不安全，我就想到了葉玲，她那邊除了我也沒人去，就算她發現了也不敢拿走。」

「你不是看見了嗎。」韓昀起身，將箱子合上，放到一旁。

「你們竟然去找了葉玲？」司馬啟皺眉，抬手撓了撓後腦勺辯解：「這箱子是我放她那邊的，這有什麼問題？」

「這裏面有多少錢？」韓昀問。

放下電話后，于淼淼將車啟動，往警局趕。

腐臭味充斥著整個車，于淼淼先是大吃一驚，隨後說：「這顆頭是誰？」

「箱子里的人頭，是屬於誰的？你認識這個女人嗎？」于淼淼再次問。

「不是錢？」司馬啟有些疑惑：「難道是葉玲給調包了？」

「他是……他……就一個朋友，去年他說要投資什麼……什麼元宇宙，需要一筆錢，還跟我說將來這個是趨勢，保准大賺。我不懂這些，可我一想，現在可不就是互聯網時代和_圖_書嘛，錢都是在網上賺的。我就拿出了兩百萬，也是借，我是想後期要真賺錢了，這筆錢就當入股投資。」司馬啟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前陣子我知道這小子純粹就是忽悠我，他賭博，欠了一屁股債，然後就找到他想要回這筆錢。當然，我嚇唬了他一下，就說三個月內收不到這錢，就弄死他。」

「認識嗎？」于淼淼問。

「不……不用不用。」司馬啟很壯實，大禿頭，看著凶，又曾干過違法勾當，按說膽子不至於這麼小。許是沒防備，突然被這麼嚇了一下，他說話時聲音都有些失控了：「這箱子……這箱子是董明……董明給我的。當時我打開箱子查看了啊，裏面確實是錢。」

「你先別著急撒謊。」韓昀接過話，伸手拍了拍箱子說：「想不想知道裏面是什麼？你先看看，看了后再決定要不要說實話。」

密碼箱里的那顆頭尚未完全腐爛，還能看清大概模樣。韓昀搖了搖頭，然後和-圖-書趕緊將密碼箱重新關上，緊接著打開車窗，讓空氣流通進來，這才說：「不清楚，不過既然箱子是司馬啟給的，那這事兒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你們警察為什麼抓我？」司馬啟見兩人進來便直接詢問。

「還能是什麼，錢啊。這些錢……我本來就是打算補償葉玲的。」司馬啟大聲說：「但是我又不想讓她現在知道，就謊稱暫時放在她這邊。」

「女……女人？」司馬啟眼睛瞟了一下箱子，立馬收了回來說：「我真不知道啊，裏面怎麼可能放著人頭？誰放進去的啊？」

「她沒打開箱子，是我們去時才將箱子打開的。」于淼淼說了句后，壓低了些聲音：「既然你說這裏面是錢，錢是從哪兒來的？箱子又是從哪來的？」

「兩……兩百萬。」司馬啟不假思索地說道。

「錢能從哪兒來，銀行來唄。」司馬啟看向密碼箱說：「這箱子……這箱子是……」

「你繼續說。」

韓昀跟于淼淼到達警局ｍ•ｈｅｔubook.com•ｃｏm后，司馬啟也已經被抓了回來，關在審訊室。簡單準備了下，兩人走進去。司馬啟大光頭，頭上有疤，身材略顯魁梧，看上去兇巴巴的，最炸眼的莫過於胸前的黃金牌，上面的確有一串數字，跟葉玲描述的完全一樣。

司馬啟的話讓于淼淼跟韓昀相互看了眼。難道他根本不知道箱子里裝的是什麼？韓昀盯著司馬啟詢問：「你告訴我們這箱子里裝著的是什麼？」

「既然你們都去找葉玲了，這不明知故問嗎。關係結束，避免她再拿此事糾纏我，自然是要補償一下，怕日後麻煩。」司馬啟嘿嘿一笑說：「再說了，人家畢竟年輕，跟了我兩年多，也不能讓人家白跟啊。」

「吃喝玩樂全包，分手還給兩百萬，你還真是挺大度的。」韓昀想了想后說：「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這裏面根本就不是錢。」

「補償？為什麼要補償？」于淼淼問。

「董明又是誰啊，為什麼給你這筆錢？」于淼淼問。

「難道這顆人www.hetubook.com.com頭是用來跟某人交易的？」于淼淼心有餘悸，猜測道：「王浩可以為了錢殺人，司馬啟也同樣可以。」

「打開就打開被。」司馬啟攤了下手說：「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司馬啟從地上爬起來，自己搬起椅子重新坐下，這才說道：「兩位警官，這跟我可沒關係。我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面放著……放著……」

「這回想不抓人都不行了。」于淼淼大口呼吸幾口，然後說：「可是我想不明白，司馬啟為什麼會把人頭放在葉玲這兒？」

司馬啟還沒緩過神來，沒聽懂于淼淼問的什麼：「啊？」

「那就跟威脅他的人有關。」于淼淼說：「不管怎樣，還是得將司馬啟抓回警局問話。」說完，他直接拿出手機，聯繫了在司馬啟住處附近的便衣，讓其先將人控制住帶回警局。

韓昀隨即把密碼箱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於淼淼身邊說：「這回知道了吧？」

「不。」韓昀搖了搖頭說：「情況不同，司馬啟有青海集團養著，又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