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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男人轉身走到飯桌前，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下方。

可，屍體易碎，骨頭卻難以剁碎，況且還是在家中，要剁碎骨頭勢必要發出極大的聲音。顯然在碎屍時，他就已經打擾了同一單元的上下鄰居，眼前的田爺爺還曾去提醒過。所以人骨……

一共不到十塊木板，韓昀一一拆卸下來后，感覺還是夠不到。這次倒不是有障礙物，而是椅子不夠高，女人似乎看出了這個情況，詢問房主：「叔叔，你這兒有梯子吧？」

「對的。」男人簡單回答：「還是以前格局。」說完，他又小心翼翼地問：「是發生什麼事兒了么？」

「這麼嚴重？」男人表情嚴肅。

下端有一個松著的板子，韓昀抬手推了推，能推起來，然後將手伸進去，但夠不到水箱上端，於是他看向男人：「能拿把椅子來踩么？」

「就是住在這房子以前那個人啊。我房主說，他家剛搬來時，房子還沒賣，以前的房和圖書主還住這兒。」女人手裡拿著手機說道：「所以聽見說有警察來詢問以前的事兒，他就說要過來。我也不知道他知道啥。」

「或許吧，還不確定。」韓昀又打開衛生間掃了眼，發現衛生間剛進門的地方，上方有個隔板，在棚頂位置隔出了一個小空間來：「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既然這樣。」男人下定決心：「那你弄吧。」

韓昀走進去，脫下鞋子換上拖鞋，摘掉了帽子，但是沒摘口罩。剛進屋是客廳，韓昀打量了一下詢問現在的房主：「買下這房子后，你們又重新裝修了么？」

「方便進屋看看么？」韓昀要求道。

如果說二十幾年前，在王震強還在當志願者期間，結識了周生以及他的母親鄭娟兒，並萌生了想要詐騙慈善金，所以將周生帶去北都之外某荒山，並將其推下。當時周生才十幾歲，從山上摔落在王震強看來，必死無疑。緊接著和圖書他將鄭娟兒接出城中村。

「可以。」男人後退了兩步。

「也就是說這格局，還是以前的格局對吧？」韓昀走向客廳，打開卧室看了眼，但並未進去。

「在的在的。」男人回答。

「水箱，有個小水箱在上面，用來存水的，是防止停水停電時還有些水用。這圈樓是老樓，電路什麼的都有所老化，以前經常會出現停電停水的情況，所以裝修的時候都會在這位置弄個水箱。」男人走近些回答：「近些年停電停水情況少了，偶爾停，也就停半天，後來我就找人來把水管改了，不讓水往水箱裏面流，但是水箱一直在這兒，拆比較費勁，也不礙事，就留下來了。」

「我打聽什麼人了？」韓昀一邊幹活一邊詢問。

女人走進來，見韓昀在拆卸木板，隨後說道：「我聯繫上了房主，他說前房主感染了病毒，前段時間死了，聯繫不上了。不過我說了你要打聽的人，他說他有些印象，正www.hetubook.com.com在趕來。」

韓昀深吸幾口氣，眉頭緊鎖，看向田爺爺若有所思地說了句：「謝謝你，我已經大致了解得差不多了。」說完，便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是前房主在這屋裡藏了東西么？」男人猶豫了下，詢問：「我兒子還能聯繫上前房主，要不要叫他過來直接詢問？」

「請問還有什麼事兒么？」男人禮貌詢問。

「有。」房主走到陽台那邊，把摺疊梯子搬來。韓昀將其攤開爬上去，這次頭直接頂到了棚頂，他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照了照。棚頂跟水箱空間有限，只允許一隻胳膊伸進去，所以即使離得很近，也看不見水箱里的情況。

「前房主是姓王，叫王震強吧？」韓昀看向男人詢問：「我認識他，也見過。這事兒就是不想讓他有所察覺，我才自己過來的。」

韓昀踩上去，然後再次伸手進去，還是摸不到水箱里端。水箱離棚頂十分近，而且旁邊是用木板和*圖*書攔起來的，活動空間有限，但韓昀研究了下，木板是可拆除的，是拼湊到一起的，於是從椅子上下來，韓昀再次詢問房主：「我能把板子先拆下來嗎？」

韓昀自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緊接著再次來到二樓，站在了當年王震強所住的老房子門前。韓昀猶豫了下，抬起胳膊想要敲門，又放下，再次深吸了幾口氣后，這才重新抬起胳膊，用手指果斷在房門上敲了幾下。這次門很快便被打開了，先前開門的男人再次呈現眼前。

接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並同居了一陣，一次來讓鄭娟兒死心塌地跟著她的同時，將幾次慈善金騙到手裡。緊接著在房屋內，把鄭娟兒碎屍，分幾次拋屍……

「小夥子，有啥需要了解的在找我。」田爺爺在身後說道。

「沒有，當時是以為早晚要拆，沒必要折騰重新再裝修一遍，所以只是簡單刷了層白灰。」男人站在旁邊回答：「後來樓上漏水，把我們這兒的棚頂，地板泡了和-圖-書，所以棚頂跟地板是後來又重新換了下。」

韓昀將手機踹回兜里，伸手進去仔仔細細摸了下。裏面很臟，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水沉澱下去的泥、沙子，已經很厚了，而且很硬，但用手指扣不開。韓昀嘗試了幾次后，然後接了些龍頭水倒進水箱，讓水將沙石泡軟些。女人並未離開，在客廳里跟著房子現在的房主你一嘴我一嘴地先聊著，大多是女人找話題，比如吐槽圈樓房子的質量等等。

韓昀再次站在椅子上，開始嘗試著將包裹水箱的木板拆除掉。隨時拼接，但有些地方也打了釘子，他管男人要來了工具。正在拆卸時，房門響了，男人去開門，聽聲音是樓下剛剛見過的女人，她詢問房主：「請問那個警察顧問在這兒沒？」

「是挺嚴重，但希望我的調查跟這房子無關，不會影響到你。」韓昀深吸口氣說：「我只拆下礙事的木板，讓胳膊能伸到水箱里，摸摸是否有我猜測的東西，沒有的話我會幫著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