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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地舉起手，指了指展廳說：「哪款攝像頭是你們的產品？」

「業績中規中矩，也來幾年了，從別處跳槽過來的。這人還挺老實的，也不油嘴滑舌，其實在銷售部有些吃虧。你看我們部門的其他人，各個激靈，嘴都可會說了，他就差著點兒，但挺認乾的，好像是手裡也有些從上個公司帶過來的資源。他上個公司也是智能設備。」銷售經理回答道。

「可是不管是誰在看監控，對方也不可能一直盯著。于淼淼應是通過了什麼方法告知對方。」韓昀這樣想著，走到床邊坐下，將攝像頭放在一旁，拿出手機找到了葉子眉微博，一邊翻看著一邊說：「會不會是微博更新？」

「幾個簡單的動作應該不會傳遞出那麼多信息。」于淼淼回想著當時葉子眉的動作，然後說：「我更偏向做最後的告別。」

「正常有這種外派任務，我是可以指派的，但這次是上面直接給了外派ｈttps://www.ｈｅtｕbｏok•com.com人員名單，裏面銷售部只派了一人，便是王自余。」銷售經理收起笑容，稍微壓低了些聲音說：「這種情況就算不是將委派權交給我，上面也會讓我來推薦一位員工的，否則上面哪知道每個員工的真實情況。」

「好。」韓昀說道。

「誰？」銷售經理似乎沒聽清名字。

「有。」銷售經理年齡看上去三十幾歲，臉上掛著笑容說：「不過他最近不在北都，已經被外派了出去，負責南寧分公司的銷售。」

「你給警局同事打電話，摸摸這個陳華智能的底，主要就是看看這個公司是否跟韓子昂，亦或者李天雨有關。」韓昀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說：「既然沒線索的話，我一會兒就跑趟陳華智能。」

韓昀拿出手機，他沒從手機找相片，而是登錄上網頁搜了搜韓子昂名字，找了張登過雜誌封面的照片，https://www.hetubook.com.com舉起讓銷售經理看了眼：「就是這人。」

「發了微博，提醒對方關注攝像頭，然後故意表現出有些激動，讓自己抬手的動作更為合理，其實是在將消息傳遞出去。」于淼淼看向韓昀：「那她會傳遞什麼消息呢？」

「分頭行動？」于淼淼說：「那我先回警局將於淼淼手機交給技術科檢查，看是否能查出什麼東西來。」

「這個時間點咱們正在跟葉子眉談話，圖片依舊是隨便發的，沒有任何文字。」韓昀想了想后說：「只點進微博找張圖片發上去的話，恐怕連三秒鐘都用不上。」

「卻有些怪，那這個王自余是什麼時候來公司的，業績如何？」韓昀問。

「自從葉子眉來到北都后，更新較為頻繁，這個月內更是。」韓昀看了看每條更新日期，然後說：「這條，這張照片，拍的是路上風景，但你看更新日期卻是在她報案那天，也就是孔翠死亡當m.hetubook.com.com天晚上。還有最新這條微博，時間更為奇怪。」

「上哪兒知道去，上面領導也好些個，高層會議誰提議的不好說，除非直接去問董事長。」銷售經理也攤了下手：「不過董事長最近這段時間並未在公司，也沒來。也半個多月沒見人了。」

「你們銷售部有個王自余的員工吧？」韓昀詢問。

韓昀走過去，說出了自己訴求，緊接著女孩指引韓昀來到電梯這邊，幫忙叫了電梯。直接來到三樓銷售部經理所在的辦公室，伸手敲了敲門，聽見「進」的聲音后，韓昀拉開門走了進去。樓下櫃檯旁的女孩應是告知了有訪客，此時銷售經理起身迎上來跟韓昀握了握手，將其引到沙發前坐下便直接詢問：「您有何事要了解？」

「知道，就知道在這附近，具體在哪不知。」銷售經理直了直身子：「不過人事那邊肯定知道，員工現住址，或換了居住地，都需要去人事那邊更新，您要是需要，我可ｈtｔps://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以讓人拿過來。」

「這麼牛掰的人我上哪認識去，不認得。」銷售經理看了眼后搖頭說。

「既是同事，你們應知他在不遠處租了個房子吧？」韓昀試探。

于淼淼看了眼，然後說：「剛才？」

兩人走出房間，將房門重新關上下了樓。于淼淼回公寓那邊開車，我則直接繞過這棟樓朝陳華智能走去。這公司一共六層，應該都是一個公司，我走進去后，右側是產品展廳，門旁是櫃檯，裏面站著穿職業裝的女孩，微笑地說：「歡迎光臨陳華智能。」

「微博更新？」于淼淼也走了過來。

「葉子眉應是會些手語的，亦或者三人之間已經定好了固定暗語。若是AＰＰ，只要有賬號就能夠登錄進入，幾台手機都可，只是怕是現在早就將其刪除了。」于淼淼若有所思說：「攝像頭斷了線，對方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決定不是銷售經理做的，韓昀也無從問起了，他視線看向窗外想了想，然後說道：「你認不認www.hetubook.com.com識韓子昂？」

櫃檯女孩扭頭看了眼，她似乎並沒看見韓昀指的是哪個，但依舊笑著回答：「展廳里所展示的都是我們公司研發的產品，有些是今年新款，有些則是往年銷售最好的智能產品。」

「可能是在跟自己的同伴告別，畢竟她進了警局，就沒可能在出來了。」韓昀攤了下手：「當然也可能是傳達下一步指示。若是這樣，她所傳達的人只能是趙寶剛。」

「不需要。」韓昀攤了下手，然後詢問：「這個外派的任務是你指定的某位員工？」

看來是白跑了一趟，毫無收穫。韓昀將手機收起，然後起身說：「行，那就不多打擾了。」說完，便走出辦公室。順著樓梯下來，來到一樓展廳，櫃檯女孩說著「歡迎隨時光臨」，而韓昀剛要走出去，扭頭看向展廳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上面直接決定，而且還是在五個月前？」韓昀想了想，五個月前葉子眉還沒來北都，怕是這個計劃就已經提前開始了：「知道具體是誰的決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