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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韓昀眉頭鎖得更緊了。

「也可以說是手術，更可以說是被烙上的印記，每個實驗體都有。」王忠義轉過身，盯著韓昀：「就像農戶會在每個牛耳朵上頂上個印記。不過既然你有印記，如今又站在我面前，那你便是幸運的，你應該知道，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大多數的命運只有死亡，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難道不可能是他要肅清這些人販子，以此來保住自己的秘密？」王忠義也盯著我看。

韓昀僵硬地起身，伸手到王忠義腦後，撥開頭髮，倒吸口涼氣。「這……」韓昀感覺呼吸有些急促：「這是什麼手術留下的？」

「只是你嘴上一說，卻並沒有實質證據，就算是警方也無權抓人。」韓昀直身說道。

「蔡允？」韓昀更加驚訝。

「現在我已經告訴你，蔡京華便是最大的人販子頭子，你可以做什麼，又能做什麼？去把他抓了吧。」王忠義攤了下和_圖_書手：「抓了他，所有人都會拍手稱快的。」

「三十多年前，我被送去K科技那晚，不知為何蔡京華在那邊。我看他穿著打扮、整個氣質異常出眾，所以趁著看守不注意，我跑到了他面前，直接跪下求他救我，我說只要他救了我，我寧願做牛做馬。或許是我這個舉動，讓他想起了自己，他面對李華不也如此？不過我還是被送進了K科技，只是不同的是，從K科技出來后，蔡京華領養了我，讓我陪伴他的兒子，成為他兒子的一條狗。」

王忠義起身，再次來到韓昀身邊，背過身去輕聲說道：「我也有。」

「所以警方沒能力去做的事兒，這件事你何必要參与進來？」王忠義起身，緩緩走到韓昀身後，彎腰說道：「你不是警察。就將這件事交給荷魯斯去做好了，如果警察抓到他，那就證明他命不好，怨不得任何人。可他現在所做之事，是正義的事。」和圖書

韓昀感覺眩暈，又坐到了椅子上，垂著頭。王忠義走過來，遞過來一杯水交給韓昀。韓昀一口氣將水喝掉，然後看向王忠義：「只有曾被人販子拐賣，進入過K科技的人才有這個標記？」

韓昀眼神飄忽不定，呼吸急促。他努力地讓自己平復下來，然後扭頭看向王忠義「你在擾亂我，這不可能是真相。如此隱秘的事，你又怎麼可能知道？」

「什麼樣的實驗都需要有實驗者，但這件事只能暗地裡去做，畢竟違背人倫，輕視生命。K科技當年在研究的，是關於善惡的實驗。他們認為善惡未必是後天形成，而是基因所決定，就跟容貌、年齡一樣。當然他們的實驗遠不止這個，研究人類的大腦，包括記憶系統是否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脾氣秉性。」王忠義深吸口氣，緩緩抬手指向自己後腦，然後說：「剛才我看見你的後腦被動過手腳，做過腦部手術？」

「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錯，有可能你現在的父母是親生父母，但你進去過K科技某個實驗基地，這點無法質疑。許是你父母又尋到了你？亦或者你現在的父母，根本就是養父母，你也並非他們親生。他們隱瞞了你一些事。」

王忠義輕輕一笑，走回去坐到椅子上，看著牆壁若有所思地說：「我們的記憶小時便被篡改過，或許基因也被改了。他們讓我們當好人，我們就是好人，他們讓我們當壞人，我們就是壞人。他們想讓我們聰明，我們便聰明，想讓我們優秀，我們便優秀。命運是基本已經被設定好的，腦後的印記，就如同電腦程序，或是一串代碼。」

韓昀瞪大雙眼，整個腦袋是亂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我要查的兇手，是針對人販子的，而蔡京華本身就是最大的人販子，他不可能要殺害那些人販子。」韓昀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王忠義說道。

「摔下了懸崖和_圖_書，昏迷了幾年。」韓昀解釋道。

「不分你我，我們都一樣。」王忠義離開韓昀，再次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盯著韓昀說：「我們都是被命運拖著走的人。剛才你問我蔡京華的背後是誰，現在我來告訴你……是K科技，當年他們一直在拿孩子做人體實驗，被稱為實驗體。被拐賣來的孩子，多數都流向了這裏，所以你知道以前那麼多被綁架來的孩子，父母走遍世界各個角落也找不到了吧？那是因為他們成了實驗體，已經被送走，在某個基地里被人當成小白鼠，在做實驗。」

「也許根本沒有這場意外，不過是有人憑空編造出了一場意外而已。懸崖摔下，沒摔得粉碎，這是奇迹。」王忠義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後腦上的類似手術留下傷疤的痕迹，是從小就有的。」

「據我所知K科技現在無法再拿孩子做實驗了，狗場早已關閉，蔡京華收手，沒人在給他們提供實和-圖-書驗體了。但他們會協商醫院，對重病患者協商，免費幫忙治療。但實際上也是實驗的一個過程。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的意外么？」王忠義一臉真誠詢問。

「不像，幾場謀殺不像是人販子所為，況且死的那些人當年等級都不算高，根本不可能會知道這個組織背後的人是蔡京華。你是在引導我改變調查的思路。」韓昀微皺眉頭，深吸口氣。

「看來你也被F徹底洗腦了。」韓昀深吸口氣：「這樣說來你也曾被人販子拐賣過？」

「只不過蔡允不爭氣，你知道的，富二代天生驕縱，做事沒有深淺。他被抓，我才被重用，因為蔡京華知道，現在只有我能幫他。」王忠義看向韓昀，直著身子說：「重新介紹下吧，我不叫王忠義，而是叫蔡忠義。這家咖啡館，是我瞞著蔡京華投資的，雖然是一條狗，可是做蔡京華的狗，並不差錢。」

「不記得。」韓昀攤手。

「什麼樣的實驗需要孩子？」韓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