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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少平：「額也聽潤葉姐說了，這都是『傲夏』老師的善心。」

「老支書，這來了重要的領導，你怎麼也不通知額們呀。」

工分還有磚廠的工資，他一點都沒落下。

「村裡有沒有偏僻一點的空閑窯洞，最好位置高一點的。」

「等下一定要到額家吃飯，額那個婆姨做飯很好吃的。」

田福堂：「高一點的窯洞到是有，可是你吃飯不方便呀。」

兩個人正往山下走呢，迎面走來了三個人。

「咱們村的那個磚廠，就是他出的資金。」

「要不還是住額家吧，什麼都不用你動手。」

小當：「許叔，原西縣一共有九個公社，今天只接到城關鎮大隊的名單。」

然後用鐵絲弓颳去多餘部分，摔坯的工序就完成了。

「什麼你們金家人最多，你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三把手親自上門去見，都沒見到人。

下半部通過下邊的門裝，上半部通過窯頂。

原先以為就是一個學校，根本沒當回事的他們。

脫坯打牆，活見閻王。

等泥軟硬適中的時候，才能開始製作磚坯子。

這兩天，不但雙水村的人，也在念叨著這個事。

……

孟思辰：「先生的畫工真是越來越精湛了，讓人看到如身臨其境一般。」

「許老師，這個人叫金俊山，是額們雙水村的副支部。」

燒窯的火候是一門技術活，師傅們輕易不會外傳。

「我們家在雙水村的人最多，無論幹什麼事，那絕對好使。」

「她說那首黃土高坡，就是額們的山頭上創作嘞。」

「我叔只是看到許老師，心裏有點激動。」

許大茂也不跟他客氣，那房子裏面的土都有一寸厚了，不收拾真沒辦法住人。

這樣脫出的磚坯子，不僅規矩，而且整齊排列、距離均勻。

由於他們登的這地方很高，根本沒人來打攪他們。

裝窯時用改裝過的板車，把磚瓦坯拉到窯旁。

……

田福堂：「許老師中意就行，我這就找人過來收拾。」

今天晚和圖書上，雙水村的田福堂家。

「你要是吃過蜂蜜的話，可能就不餓了。」

人們排成一字長蛇陣，從原料處到窯內，流水線傳遞。

「哥，你說人家這麼就想出這個主意，政策上管不著。」

「那一會的蜜汁漢堡火腿，你就無福消受了！」

「額這就去問下，不過你可不能提錢，那會讓別人戳額脊梁骨嘞。」

聽到學生入學后的條件，各個眼睛都紅了。

「只要有名額，一切費用全免、天天有肉、還有送四套衣服。」

這是為了讓泥和斗子不致粘連在一起，然後才是從泥堆上挖泥。

「我們金家，也絕對沒有你說的那個想法。」

田潤葉想要讓她爸，多給孫少安家一個，實驗中學的名額。

「為甚改了改樣子，就那麼變好看了呢？」

隨著這個消息的傳播，將來會有越來越多人心動。

從雙肩包里拿出畫板，左一幅、右一幅的畫個沒完。

許大茂：「你呀，這嘴也是越來越甜了。」

許大茂：「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兩天其他縣的老是來找我化緣。」

附近基本也沒有什麼人家，說是村裡以前存放糧種的地方，平時基本沒人來。

金俊山：「許老師，你難得來一趟額們雙水村。」

「許老師，你怎麼沒打個電話呀，好讓我們迎接你一下。」

許大茂的突然到來，讓田福堂很是驚喜。

田福堂：「金俊山，你在幹什麼？」

比如田福軍，這位負責和自己對接的同志。

只要學校不開課，自己就不回原西縣城來。

回到房間以後，先給自己洗了個澡。

田福堂看見金俊山，明目張胆的拉攏許大茂。

跟許大茂想的差不多，隨後的幾天里。

「不過我現在還是比較看好你的，加油！」

製作坯子兩個人一組，一個人摔坯，一個人端斗，兩個斗子輪流用。

一個生產隊要是有個這樣的師傅，那他的工分就是別人的好幾倍。

汽車能直接停在門口，許大茂對這個地和圖書方相當的滿意。

孟思辰：「吃沒吃過有什麼區別嗎？」

「許老師，額們一直都盼著你來呢，你可是額們雙水村的大恩人呀。」

許大茂真的很喜歡眼前的這片景象，特別現在是原汁原味的情況下。

端斗子既是力氣活，也是技術活。

……

日落黃昏，黃土高原的景色，在夕陽的照耀下，那是別有一番風味。

許大茂：「不、不，我不能住你家裡面。」

「二隊隊長金俊武，他是我本家的侄子。」

金俊山一下子擠開孫玉亭。

第二天和泥，用三齒耙、鐵杴反覆摻和，還要用腳踩。

坯子曬到適宜的程度，還要把它立起來，十幾塊併到一起，用木板拍，使之造型規整。

田福堂已經給找好地方了，是他們村最高的一個三箍窯洞。

「也是咱們縣，正在籌辦的實驗中學的校長。」

「你們金家，是在還念幾十年前的光景呀？」

「我現在都餓了，咱們快點吃蜜汁漢堡火腿吧。」

有的人可以不見，但是有的人不見還躲不過去。

許大茂早就想到這種情況了，但是他的步子不能邁的太大。

火大會燒焦變形，火小會夾生，就成了廢品。

秋天的黃體高原上，風力還是有點大的。

「少平，這次學校的情況你也聽說了。」

周圍縣的很多人的心裏，都開始蠢蠢欲動。

「他人怎麼樣？是不是文質彬彬、玉樹臨風的那種人？」

「等開學以後你就見到了，現在趕緊吃飯、睡覺。」

這個師傅還會帶一個學徒，有點地方成為「貼火的」。

「我這一個縣都沒弄明白呢，怎麼可能答應他們嗎。」

在這彎曲的山道上，安全第一，所以許大茂駕車，一直回到招待所。

就是身上有點起雞皮疙瘩，藉著夕陽的光照。

「田支書，可要收留我一段時間呀。」

「所以來你這裏住上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小當，用心點做，你要是在不努力的話，你可就真廢了。」

越有wwｗ•hｅｔｕｂook.coｍ•ｃoｍ經驗的，摔出來的效率就越高。

「就是聽說您到原西縣了，專程來感謝您寫的那首歌。」

他心裏一下子就急了，雙方這點隱晦的臉皮，直接被他給扯下來了。

他的工分也比其他人要高不少，因為一旦開始燒窯，大約就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

打算上門拜見這位「傲夏」老師，希望他能把學校在自己縣也建一個。

孫少安：「這才燒幾窯呀，分到每個人的手上的錢，絕對不會太多。」

「過來給我嘗嘗，是不是今天吃過蜂蜜了？」

燒窯最重要的是掌握火候，這時候沒有儀器，一切全憑感覺。

斗子和地面接觸要輕，推斗子要猛，提斗子要直，不然坯子會變形。

「避難？誰敢找你麻煩，額帶著雙水村的所有人，去跟他們拚命。」

田福堂：「通知你做甚，你不用盯著大家上工呀。」

然後再分開晒乾，碼成垛，等待時機裝進窯燒。

在窯內工作的是要懂技術的，要把原料擺放得疏密適當。

就連收到消息的旁邊縣，也跟著說起這個事情。

「田支書，這院子很好呀，那我就住這裏吧。」

結果被田福堂狠狠地罵了一頓，讓她以後長點腦子。

兩個人回到了車上，孟思辰還有點腿軟。

但是要讓田福堂把事挑開了說，他試了好幾次，始終說不出來。

「許老師，額叫金俊山是雙水村的副支部。」

許大茂輕輕的撇了一下嘴，小當是幹啥啥不行，喝雞湯第一名。

雙水村支部。

看他濃眉大眼的正直無比，竟然也給別人搭橋鋪路。

……

……

燒火師傅和「貼火的」那是晝夜堅守、寸步不離，吃住全在磚窯的旁邊。

「旁邊的叫孫玉亭是村支委，後面這個是二隊隊長金俊武。」

這就是田福堂說的那種，響噹噹的好磚。

田福堂：「對，創作，潤葉回來就誇許老師。」

造磚坯的泥要求標準比較高，先把適用的土拉到打坯場上。

而摔坯的一直蹲著，比端斗子的和*圖*書更不容易。

孫少平躺在自家的炕上，現在一點都不想動彈。

「握個手那能抓著不放呢，你簡直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往後也不要什麼負擔了，可更要好好學呀。」

直接就去雙水村了，他打算體驗幾天，真正的陝北農村生活。

「叫什麼牛仔褲，我看跟煤礦工人的衣服差不多。」

「不搞那些沒用的，我這次是來避難來了。」

「嗯！許叔我一定好好努力的。」

「您要是在雙水村有什麼事，只管招呼就好了。」

把挖下的泥塊團成需要的長方體，兩手捧起摔進斗子。

許大茂：「我喜歡高一點，而且又清凈的地方，這樣有利於我的創作。」

越來越多的人上門拜訪他，但是都被鍾楚虹給攔住了，理由就是外出採風。

一個斗子可以造兩個磚坯，摔坯者先把預先準備好的沙子撒進斗底。

孫少安：「額知道甚，是個玉樹臨風，見到他的那天在樹下到是真的。」

孫少安的弟弟孫少平，這一段時間，因為學校合併的原因，也一直在家。

不管思想在如何的碰撞，誰都想自己家鄉的孩子能減輕負擔。

許大茂還沒反應過來呢，孫玉亭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把土堆扒得中間低周圍高，倒上水，浸泡上一晚上。

「為什麼沒有田姓，擔任大隊長？」

等何況這個「傲夏」的地位，好像很了不得呀。

孟思辰：「不用嘗了，我根本沒吃過蜂蜜哦。」

只能生硬的笑了一聲：「呵呵，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還能給咱們村帶來很多的收益，福堂叔還真有兩下子。」

不是身體強壯的，端不起來那幾十斤重的坯斗來回跑。

「並且留下了很多慰問品，還有對方的聯繫方式。」

「不過這都是閑時干出來的，跟白撿也差不多。」

這猛地一下子，直接把許大茂給整不會了。

「哥，我聽潤葉姐說，你還見過傲夏老師呢？」

「我和他們說您去採風去了，對方沒有停留，只是希望有時間和hｅｔubｏｏｋ•cｏm•cｏｍ您見一面。」

……

「聽說明天就要，開前幾窯的工錢，不知道我們家能開多少錢呀？」

給她們做了一個分工，自己帶著很多裝備和物資。

許大茂一看，這樣下去那可不行。

鍾楚虹：「先生，今天陝北那邊來人了，好像是個二把手。」

學校開課一段時間以後，自己也能撒手離開這裏了。

「那就是姓田的覺悟都比較高，那怕隱形的山頭也不會去搞。」

「我兒子金成，在咱們村當小學教師兼任負責人。」

許大茂：「呵呵，好說、好說。」

「還是你們想搞山頭主意呀？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有一個簡單的院牆圍著，站在院門口的空地上，能遠眺周圍的景象。

一直到許大茂把周圍的景象，毫無遺落的畫了一遍，這才停下手。

如果下面缺角，要按一按；上面不滿，需要填充。

這一下輪到金家這邊坐蠟了，他們沒想到一向講究平穩的田福堂，這次既然這麼直接。

把學校需要建設的草圖，還有接待那些保衛科成員的一些瑣事。

……以下省略十萬八千字。

「你們都是教育體系的，有機會你一定要指導指導他呀。」

許大茂在支部裏面，喝了兩杯水的時間。

「既然來了，我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四九城的許老師。

不過人也累的夠嗆，打坯蓋房活見閻王，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田福堂：「那感情好呀，額這就讓婆姨，去給許老師收拾一個房間。」

許大茂：「有時間去省城了在說，暫時不用管他。」

「租給我一段時間，該多少錢我給多少錢。」

金俊武：「田支書，話可不敢這麼說呀。」

田福堂：「沒有那個想法？呵呵，雙水村姓田的，好像比你們姓金的多吧？」

這摸著石頭過河的事，誰也不知道下面會摸到什麼。

這不專門把鍾楚虹給調過來，就是讓她以後應付這樣的場面。

完美的成品，兩塊磚一碰，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過她從四九城回來，穿的那身衣服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