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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坐著抽了一根煙，方南起身，說是回小旅館拎口袋。

「多長時間有通知呢？」方南又問。

《倚天》劇組這樣的副導演加上方南一共有三位。

具體職責也很清楚，解決馬玉成拍攝路上的一切難題，大概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簡單點就是管雜事的副導演。

BB機上的信息雖然沒有明說啥職位，但讓他明天過去談談，這就說明有說法了。

「喂，南仔，你去的倚天劇組？」方南找到電話給黃偉明打過去后，黃偉明開口問道。

答應黃偉明以後請他吃大餐后，方南掛了電話，繼而又拿起給曾璃打了過去，一問才曉得她都到了浦江了。

這些歌的專利費，讓他躺家裡一年，躺個上千萬跟玩似的。

「我幫你拎一下吧，你這容易把包底子磨壞了。」方南避開渾圓的……開口道。

「這就成了？」一切妥當，方南問幫他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

這部戲是內地和台灣的合拍片，製片人有內地的，有台灣來的，導演又是香江的，屋裡人員包含了兩岸三地，複雜hetubook.com.com的一匹……

《男才女貌》已經在浦江開拍。

可沒想這一下直接跳到了副導演。

方南還想再問版權是不是和國際挂鉤，兜里傳出一陣「嘀嘀」聲。

「這是馬玉成馬指導，《倚天》的武術指導。」

找到工作人員拿表，提供照片、登記要註冊的歌詞或其它，再有繳費，剩下的等通知便成了。

他可以不認識馬玉成，但不能不曉得陳曉東，那可是將威亞玩出花來的武指，作為同行，方南是比較尊敬陳曉東的。

直到他在小旅館里沖完澡，外間的BB機才要死不活的「嘀」了幾聲。

定了職務就得開工錢，這事賴清水想管也管不著，兩出品公司代表嘀嘀咕咕一陣，給方南開了3000一個月，這還不能確定下來，他們得上報公司，但也差不離。

最為關鍵的是當上副導演，意味著對劇組各項事務都懂，啥都會一點，機緣到了，一下跳到導演位置上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說別的，光從幕後人員數量上，每個重要崗位的人數上，和-圖-書方南也能看出，出品方也好，賴清水也好，都對這部《倚天屠龍記》有極大野心。

「薊門橋到啦，有下車的沒。」

想起《男才女貌》，方南還有點怨恨自己，緣由就是沒早早想起這劇的插曲。

至於是不是與國際挂鉤還是以後上網自己查吧。

賴清水說完，上回領方南進來那女的，立馬用普通話又講了一遍。

「打了，我可是結結實實誇了你一通，你以後要請我吃大餐啊。但他那邊的武指定了馬玉成，馬玉成是陳曉東的徒弟，你競爭不過，副導演應該沒問題。」

兩三步跨到房門口，方南剛把房門推開，就見門口一女的撅著屁股往對面房裡推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一頭黑色筆直長發瀑布似的垂著。

「我說一下啊，這就是方南了，干過場務工作，上部戲給黃偉明當助理。」

不過這些人都是大佬，不是閑的蛋疼不輕易去劇組，真正要打交道的只有馬玉成這種搞幕後的，以及今天沒露面的明星。

「邊曉軍、張璋製片。」

回去的公交車上和*圖*書，方南少有的焦急起來，不時掏出BB機左瞧右瞧，黑色的漆都快被他搓掉一層，可BB機賤的很，死活不響。

「我的意思是把他調給馬指導當個副導演，這部戲的動作戲份太多，武指又只有一個人，方南過去也能給馬指導減小壓力。」

整個過程唯一算麻煩的地方，就是要簡略寫一下為啥會寫這歌詞，啥情況下寫出來的，就跟怎麼證明你媽是你媽差不多。

副導演可沒有助理——動作指導——動作導演——導演這樣複雜的升遷路。

外邊下著的雨，落在地上濺起灰塵，天地霧蒙蒙一片。

發現方南聽懂粵語不算，還會講，張德特高興，一邊嚷嚷著晚上不寂寞了，一邊給方南遞了根煙。

方南敲開門后，賴清水向他招了招手。

3000一個月不少了，這年頭普通工人一月工資不過幾百塊，方南沒多考慮便答應了下來，只盼望這部戲真拍個半年，好讓他多少存上一筆錢。

「韓俊峰、劉德鴻監製。」隨後就是攝影、燈光……

雖然副導演有很多種，管劇組雜ｈｔｔps://ｍ•hetｕｂooｋ•coｍ•cｏm事的、管具體拍攝的、管道具器械的，但不管哪一種，那也是副導演，說出去勁道都不一樣。

事情定了下來，工作人員領方南去房間，作為副導演，他的住宿待遇不算差，4樓走廊最裡面的一間雙人房，同房間也是位副導演，叫張德，三十多，四十歲這樣。

翌日。

他原本是打算混個真正的武指助理，大熱劇的武指助理很不錯了，運氣好點三五部劇內升為武指沒啥問題。

隨著售票員一聲喊，方南縮著腦袋下了公交，辨別方向後，直奔西九路而去。

「黃偉明？啥事？」方南嘀咕著走了出去。

這一點對方南來講不算事，生活閱歷豐富的人，吹牛逼還能算個啥事。

賴清水一個個介紹，方南一個個握手，一路過去整整握了二十多個人。

連說話都得翻譯。

進了大樓，到窗口一問，方南才曉得這事特簡單。

有導演扛著，方南副導演的職務很快定了下來。

賴清水介紹完馬玉成回到了座位，方南趕忙伸手。

「啊，謝謝啊。」女的起身轉過腦袋，鼻子堵塞了似的和圖書翁聲道。

「燈光攝影什麼的，說的也是頭頭是道。」

黃偉明說的方南都有些小激動了，要是真的，他這一步跨的可太大了。

工作人員不耐煩了，一甩票據：「30天。」

好在方南語言這塊天賦異稟，甚至利用屋內眾人口音差異，一會功夫就把屋內二十多個人給對號入座了。

「行了，回去等通知。」

方南頂著寒冷刺骨的毛毛細雨步行到了四季賓館，這回沒安保攔著他，輕鬆上了三樓會議室。

方南道：「是啊，賴導給你打了電話？」

裹著浴巾出了洗漱間，方南拿起一瞧，一顆心算是放在了肚子里。

「來了，過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人。」

他沒辦法不謹慎，這些歌是他最大的保障，有一天影視行業干不下去了，他得靠這些歌過日子呢。

他這趟冒雨出門，實在是在旅館等消息等的急了，便帶著寫好的幾首歌跑一趟版權局，看能不能把幾首歌的版權先給註冊了。

賴清水和黃偉明都是香江人，又都是TVB幕後工作出身，認識不奇怪，方南當時提黃偉明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