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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方南自己進去也沒啥用，看不出什麼道道。

在雍和別墅，看著曾璃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

他想的是一幫人過去，一是為了見識世面。

「以你的名義不行，以我們中影的名義進去參觀拍點照也不可以？」

雙方你來我往吵的不可開交。

方南擰眉望著不遠處，錯落有致的七八間紅白相間的磚瓦房笑道。

進第二間房子，方南等人終於見到了工業光魔公司的工作人員。

尤達大師的雕塑下，布朗望著方南一行人，對毛建國又是皺腦門又是搖頭：「雖然BOSS不在，但他們人太多了，少一些，進去也不能拍照。」

所以，方南這位來自古老東方某國的導演，更是不值一提。

毛建國沒轍，他拿了方南的好處費，且還惦記著《泰囧》的音像版權，只好聽吩咐招手攔車，領一行人前往萊特曼數碼藝術中心附近酒店。

「請問，你現在用的這個軟體是來模擬什麼哪方面的物質？」

直到再往上一層，開始出現了一間間小辦公室，陸青等人心裏才好受些。

池塘邊砌了雜亂無序的石塊，岸上分散著青蔥的不知名樹木。

繞過噴泉，進了城堡似的公司大門，首先印入眾人眼帘的是一個類似於草坪小公園地方，草坪上放著滑梯等小孩遊樂設施。

臉上洋溢的笑容，能讓人一眼看出她對生活現狀的滿足。

陸青急了，用磕磕巴巴的英文問辦公室里坐在電腦前的中年男人。

毛建國的一番話，把方南的臉都給氣綠了。

「那就邊走邊聊吧。」

方南看不懂，教授告訴他說是利用粒子系統在幹啥幹啥，方南聽的一臉懵逼。

方南提醒拚命張望下面，還不時嘖嘖讚歎的陸青幾人。

當吳高看到一輛高速帶軌道攝影車摺合人民幣1000多萬，人都傻了，灰溜溜的跟著方南回了國。

再瞧人家，三五人捧著筆記本，圍著一張放著咖啡的茶几，或坐，或仰倒沙發上。

韓總訓了方南一頓離去，方南和徐老怪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一嘆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離開紐西蘭，方南陪吳高跑了一趟德國。

方南瞄了一眼布朗，小聲道：「他說他用的軟體是用來模擬海水的，至於模擬海水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你回去自己考慮。」

他甚至懷疑自己真有婚姻恐懼症，因為對這個孩子的感情太特么糾結了。

難聽點就是想要偷師兩招。

之後，方南又在莘莘學子前展露出詩詞功底。

「ok，ok，布朗，你和方談，他也是導演，boss，在華夏非常有名，就像北美的斯皮爾和*圖*書伯格。」

簡單說了兩句，方南幾人繼續向前，一路過去一路好奇，腦袋還越來越重，看到的稀奇古怪東西太多了，不知道是幹嘛的，卻有想記下來。

方南邊上的聽的清楚，直接回身道：「吳高、楊浩、蔡總，還有毛建國，你們四個不要進。」

20多歲的年輕人，有錢有成就，竟然還能背這麼多詩詞，確實是厲害。

至於早年間就在暗搓搓玩特效的徐老怪，是方南請來準備一同赴美的客人。

方南也不惱，和徐老怪並排吊在布朗身後，不時用普通話交流一句。

當然，方南要為此付一筆大概10萬美元的昂貴費用。

方南被授予北大影協顧問榮譽的新聞，以及他與大學生的精彩交流，便率先登上了各大門戶網站。

但讓人苦惱的是，司機說ILM附近沒有酒店。

他大概是怕嚴老頭退休后的影響力變小了。

方南沒多做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現實里，方南成了萬千少男少女的學習榜樣。

走過小石橋，避過趴在石頭板上的幾個玩鬧小孩，方南一行人終於靠近了第一間房子。

「nonono，方，你想多了，即使我能以華納的名義帶你和韓先生走進ILM，你們也看不到什麼，因為盧卡斯那個老頭規定，整個ILM只有公司廣場上的尤達雕塑可以拍照。」

也是當天，方南正式對外公布，《刺殺小說家》正式立項。

布朗繼續前行，陸青小聲問方南道：「南哥，剛那人說的什麼意思？我沒聽清。」

毛建國放下茶盅，沒滋沒味道：「我晚上問問吧，明天給你們消息。」

而吳高跟來，是想看看為一心器材店，買一台高速拍攝車的。

他的心情一度是複雜的，有期盼有害怕。

於是，不懂方南所獲榮譽含金量的家長們，幾乎同一刻做出決定，將方南，以及他的人生故事，當做榜樣成長故事講給家裡不太聽話的小子，閨女。

這廝比他么布朗還像內奸，賺著他的小費，不願老實幫忙甚至想搗亂。

世界上最頂尖的放映室。

而此次成行成員包括北大兩位副教授、兩位學者，十三劍客出動陸青五人，加楊浩，再有徐珂、方南、蔡宜儂、毛建國、吳高共15人。

即模擬海水，粒子系統、著色器、三維動畫之後，方南等人在其它房間，見到了讓人嘆為觀止的模型特效。

一次看不完，方南想著賄賂一把布朗，兩天後再來。

外在的紛紛擾擾，以及一場論壇獲得的眾多好處，方南本人並沒有過多關注。

所以對舊金山的繁華不感冒。

與m.hetubook.com.com方南同乘一輛車的蔡宜儂，一度以為司機帶著他們圍繞金門大橋繞彎子，直到看到一排排紅白相間的房子，和大塊草坪。

他們運氣還不錯，毛建國介紹的布朗正好有空接待他們，再遲一些，布朗就要回洛杉磯家裡，因為明天是周末，他要休假。

工業光魔內部不允許拍照，方南早有預料。

他這幾天一直在想哪些人跟著出國，以及搞定毛建國。

慶幸的是，這B認識人是真的。

「很難的，真能一眼看出別人底子，ILM早倒閉了，防都防不住。」陸青上前插嘴道。

提表情捕捉系統才是。

而且這人還獲得了北大頒發的榮譽。

別說，地方還真不好找。

二嘛，讓陸青等懂行的偷摸瞧上兩眼，看看人家的軟體是幹嘛用的，人家公司有哪些工種，工種具體負責哪種特效這些。

方南說完前半段話停了下來，韓總本身就是體制內的人，還能不知道他和嚴老頭的關係？

工業光魔，他一定去。

北大影協喜劇電影論壇當晚。

歌謠界想質疑也沒法質疑了，甚至理所當然的認為，也就是方南如此熟讀古典詩詞，才能寫出韻味十足的《東風破》、《青花瓷》等歌。

「多帶人？幾個人或許可以，但以什麼名義呢？」毛建國問方南。

「中午你們休息會，晚上我們辦一個趴體請布朗過來，到了明天，就可以滿足大家的好奇心，參觀ILM了。」

「另一方面，思想成面我看也有些問題，《少年的你》這部電影就不該你來拍。」

在他心裏，大概也是全世界電影分兩種，好萊塢電影，好萊塢以外的電影。

應該提《刺殺小說家》。

目的，方南事先已經和毛建國之外的一行人聊過。

毛建國走後，方南三人沉寂了下來，韓總有些不滿道：

有低矮的民房，一點不如舊金山這麼現代化。

一位年僅27歲的導演，成了北大影協顧問的新聞本就令人震驚。

以防陸青等人到裏面像個龜蛋，嚇的動也不敢動。

期間，北大兩位副教授對一位視效工作人員的工作起了興趣。

眼見毛建國形容的喬治盧卡斯，是一個極為固執的老頭，方南蹙眉開口道：「不拍照，可以多進一些人？」

「NO，誰都不行，即使是你們的商務部領頭，盧卡斯那個固執的老頭也不會讓你們拍照，他可不管這些。」

他現在，宛如掌握著真理的那些少數人。

他們公司『光影十三劍客』雖然也坐落於有大都市之稱的浦江。

中年男人剛說了四個字，前面的布朗一把穿插了進來，ｗｗw•ｈe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ｍ對方南喊道：「nonono，你們只能看，不能說任何話，再違反規則，我就請你們出去，ok？」

韓總說完，一臉嚴肅的抿了口茶。

從上往下俯視，被湛藍海水包圍著的高樓林立的旅遊城市舊金山，繁華、現代，美輪美奐。

客機緩緩下降，停穩，方南14人每人一個小行李包下了客機。

方南鼓勵陸青幾人道：「不要有負擔，盡量學，真學不到也沒事，至少提高了你們的眼力見。」

他們不反駁方南有宣傳電影之嫌。

方南還沒開口，13劍客中的一位已經開口罵道：「他么的，老外上班這麼舒服，9點才上班？」

酒店在十萬八千里之外，方南頓感腦殼疼，以至於到了酒店，安排兩位教授休息后，他一把拉住毛建國出門租車。

而他們前往舊金山的名義，是公司組織的旅遊。

最最讓他們震撼的是那1000多台高級特效電腦，以及那上千名有著教授等頭銜的特效工程師。

之所以跟著去，是想起一個監督作用。

「中影這邊研究后，大概會少投一些。」

方南無奈點頭，並將一邊等著的趙柱給招了過來，附耳讓其帶著毛建國去好好消遣。

因為目之所及的小辦公室和他的辦公室一樣亂，一樣滿地書籍，一樣各種線纜。

在紐西蘭，因為方南打起洽談業務的關係，維塔也缺錢，他們受到的待遇好了很多。

不過臨走時，方南特意讓徐老怪保持手機暢通。

有水田密布的郊區。

從而浪費他這一番心血，和金錢。

他也不懂軟體這些。

現在看來，方南的10萬美金是落到了毛建國自己口袋裡。

「模擬海水……」

「婁燁這幫子地下導演拍的什麼《蘇州河》、《京城雜種》，和《少年的你》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你懂什麼意思嗎？我看你是要走姜聞的老路，行了，我走了，你們兩個聊吧。」

他原本就在疑惑，方南一直提及他導演的，幾月前在華夏上映的《金剛》幹什麼。

陸青著急吧啦要上前瞧門道時，布朗一句話把他給勸退了。

5月過半，毛建國終於給方南打來電話。

「ok，ok。」方南竹筒倒豆子般點了點頭。

于第二日便在京城集結好人員，飛向大洋彼岸，加利福利亞州的舊金山市，那裡既有盛名全球的矽谷，卻也是工業光魔的總部。

「應該沒問題……」

但不一會，他就懵了，因為人家屏幕上的軟體他只認出沒幾個。

歌謠界，針對方南的質疑也一下少了很多。

此類評論一出，當即就有與會學生，亮出身份，和_圖_書跳出來反駁。

方南道：「談業務行么？我們找他們做特效。」

即使已經有包括剛才的韓總等很多人不看好他，勸他，他依然不會打退堂鼓。

「那就帶我們去酒店，離ILM最近的酒店。」方南對毛建國不容置疑道。

更駭人聽聞的是，這位年輕導演竟然還能背誦上百首唐詩、宋詞。

他們上班，那是電腦前一坐，頭髮油膩，宛如網癮少年。

至於雙方交流，顯然是扯淡，對方對他們這一行人絕對是不屑一顧，防賊一樣的態度。

網路上，在打口水仗。

在28號院，高園園依然天真如少女，每天關起門來和方南打打鬧鬧。

今天這場局，只有四個人，方南和毛建國，韓總、徐老怪。

一時間，關於方南的討論又一次鋪天蓋地。

出了機場，毛建國一副主人嘴臉的傲嬌道。

經過13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客機于清晨十分到了舊金山上空。

聽說真錯過了，一等就要兩天，方南看向毛建國的眼光欲吃人。

喝完茶后的幾天，方南一邊等毛建國的消息，一邊像一個脫兔般在東西兩城區竄來竄去。

提赤發鬼。

當然，方南也是因為怕這玩意，所以才拉上中影。

「你今天好好表現，說不定咱們能早一天能實現你的目標。」

毛建國這傢伙要是沒安排好，最多歇一晚，明天就得飛紐西蘭。

他也沒來過舊金山，但見識過十幾年後，徹底發展起來的北上廣深。

北大，那是什麼地方？

「別看了，沒啥好看的，醒醒臉準備出去。」

方南和《魔戒》導演彼得傑克遜倒是聊的熱乎。

「娘的，老外確實會享受。南哥，你啥時候把我們的十三劍客也搞成這樣啊。」

但浦江還有逼仄昏暗的小巷。

可當方南以維塔報價太高拒絕深入合作后，彼得傑克遜的一張臉瞬間綠了。

毛建國豎起手腕，一臉無語道：「瞧瞧，現在是7點30分，ILM的上班時間是9點。」

美利堅行妥了，也不用拿業務撒謊，工業光魔一位負責行政的工作人員會利用職務之便，帶著他們進去參觀。

「總之，你好自為之吧。你身上現在存在兩個問題，一方面是有些本末倒置，要玩什麼特效電影。」

但真正實惠的東西也沒撈到啥，只是匆匆忙忙多看了幾眼。

方南瞅了瞅兩位年紀最大的教授，見他們搖頭，當即道：「天還早，我們先去ILM。」

畢竟他和毛建國一個是中影華納橫店的總經理，一個是副總經理。

「劇本我親自看了，你能保證成片出來能過審？我看你為了轉型，搞的是有些魔怔了。」

他們極力爭執的和_圖_書是，方南背誦唐詩確實是真，沒有事先安排，他們北大影協不會幹這麼丟人的事。

陸青幾人被方南喚醒，隨即便一臉震撼。

至於方南，他第一時間給陸青等人開了會。

等人走後，彼得傑克遜和維塔特效總監坐到一起，兩人這才恍然大悟，方南這貨其實就是在為另一幫人拖時間。

第二天看到紙媒的老百姓，反倒對方南交口稱讚。

那裡面的學生全是天之驕之啊。

可惜這人比毛建國有格局，死活不答應，方南沒辦法，只好與一幫人轉飛紐西蘭。

「嗨，方，各位，我先帶你們去嘗嘗舊金山的美食，和華夏不一樣的美食。」

但這傢伙也沒死心，自個又跑了趟日本，到底整了一輛400多萬，有兩條搖臂的小型攝影車。

「《無極》特效不錯吧，香江先濤數碼一手包辦的，我覺得國內有這個特效可以了，電影還是故事為王。」

方南點了點頭，轉換話題道：「《少年的你》中影投不？」

畢竟舊金山是著名的旅遊城市。

柏油路另一邊不遠處，是一個有著兩條細小支流，極為清澈的小池塘。

以及一閃而過的尤達大師，她才確信地方沒錯。

做特效，要向梵高一樣瘋狂，也要像李白一樣不羈！

在舊金山，他們沒準備多呆，三四天足夠了。

相比網路上，網友為方南背誦唐詩是否是一場秀、是否是一場人為炒作而爭執。

布朗說完，直截了當的抬腳向前，壓根沒把什麼華夏斯皮爾伯格放在心上。

東城一家茶樓包廂中，毛建國擺手說完，韓總先方南開口道：

有看過視頻的網友說是假的，事先做好了安排，方南深諳炒作，恰巧《泰囧》又要上映。

他么的，這貨來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啊，他是說布朗要10萬美金，才願意利用職務之便讓他們進去參觀。

「你年輕人做事得一步步來啊，《泰囧》還沒上映，又開始給《少年的你》找資金，《少年的你》還沒拍，又想著玩什麼特效。」

近段時間，方南先是于百花衚衕，用一把吉他當眾多錄音老師的面譜曲。

「這是員工食堂。」

會上，他淺談了這次ILM行的看法，最終送給20多位員工一句話：

然後陸青等人又像個土包子一樣傻眼了。

韓總是方南請來從中說和的。

13劍客之一的元老追上方南感嘆道。

租車行，連司機帶車付完租金再回酒店，一行人二話不說再次奔向路過的萊特曼數碼藝術中心。

「來考察ILM，是因為有一個劇本有很多用到CG的地方，他要在你們和維塔，數字領域之間做選擇。」

說好聽點，叫交流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