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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喝酒的，說是酒文化。

「方導，你作為一個電影大導演，一個走在流行前沿的導演，你怎麼看待現下的泛文化現象？」

放下一堆資料，監視器上出現了整齊劃一的行軍隊伍，雨幕里，一個身披雨衣的人叼著煙走到了武田邊上。

他剛岔開腿坐下，戴著鐐銬的武田將其嘴裏的煙拽了過去，引燃自己的香煙后，武田道：

「害，那活動在京城展覽館舉行嘛，當時為了迎接奧運，展覽館在修門，開了個道小門只夠粉絲列隊進入。」

「真是做食物綜藝？這要怎麼做？沒新鮮感啊。」顏紅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類型的綜藝？

「你要是有幸角逐奧斯卡，也被針對了，你會捨得像放棄金像獎那樣放棄奧斯卡？」

「啪」

「就好像現在年輕人喜歡穿褲腳特別肥大的嘻哈褲，其實這種褲子早在八十年代中後期就流行過，後來被新一代年輕人棄之，又被現在的年輕人撿起來，可不管怎麼樣，它始終成不了主流文化。」

「男孩，男人動輒搔首弄姿的拋個媚眼那就是娘炮。世界上的男人要是變成這樣，這個世界就完了！」

方南樂了：「你們還挺貼心，成，什麼時候錄製，最好快點，再有10天戛納開幕。」

什麼時候看到樣片？

「你錯了，在泛文化沒開始前，我們也沒有酒文化一說，而且我相信，未來很多年輕人會討厭所謂的酒文化。」

其中不乏央視、藍莓台、番茄台、荔枝台等國內一線衛視的諮詢電話。

方南滿臉不屑的翹起二郎腿，惹得台下發出一陣笑聲。

「什麼叫食物綜藝？應該叫美食綜藝，準確的說，算是一檔有關美食的紀錄片，我還得琢磨琢磨，你回去吧，你不懂製作，我對你說這些是對牛彈琴。」

「我覺得不一樣，我很多影迷看完我的電影會指責我拍的不好，他們也不會去瘋狂的攻擊某個人，我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去攻擊別人。」

「害，你們太看得起那幫小孩了，一個偶像團體的粉絲能幹些什麼事，還能影響到電影票房？」

一頭霧水把幾人迎進雨棚，方南納悶道：「韓總，你們這是有事吧，啥大事讓你們一起出動？」

「既然你這邊結束了，那就找個地方邊吃邊說。」韓總道。

不過也難怪，韓總、江州一幫人暫時還沒這份見地。

方南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

韓總嫌棄的瞟了一眼臉紅脖子粗的毛建國，對方南道：「什麼原因，你作為導演，心裏多少有數，但局裡還是讓我向你說一下他們的意思。」ｍ.hｅtｕｂooｋ•com•ｃｏｍ

他剛到家，《楊蘭訪談錄》、《鏘鏘三人行》節目組主就向他發出了錄製邀請。

「提前殺青了？還想拍幾張拍攝中的照片搞點話題。」

既然答應了，方南也不至於反悔，行李一放，開著高園園的大奔直奔央視。

這場突然而來的逼宮，讓方南有些哭笑不得。

方南拿起裝了紅酒的茶杯抿了一口，毫無猶豫道：「不會放棄。」

她實在是搞不清楚方南要幹啥，要說新綜藝和美食有關，顏紅想過，但不太相信。

「這就是格局？我承認我格局小了。這也是我聽過的最好的肺腑之言。」

隨後就接到了一個讓她摸不著頭腦的任務。

「但你剛剛用的兩個詞很不文雅，我有理由懷疑你的心態還是受到了影響。」

吳志國默不作聲，悶聲吸了口煙。

《寄生蟲》幾乎沒有暴力鏡頭，也沒有色情鏡頭，怎麼不能上映，他想不通。

「所以，所謂的泛文化會主動消失。」

「你到底有沒有罵過韓國當下最火的那個團體的某個成員？」

他下來還要剪片，還要監督演員配音，事情一大堆。

《風聲》取景天津的戲份不多。

自然是不想得罪方南這個會賺錢的導演。

再看方南，他卻躲在雨棚里蹙著眉頭翻看著厚厚的一疊資料。

「為什麼她們就不能喜歡這樣的偶像，她們有她們的選擇權。」

天上下著細雨，執行導演高群書站在雨幕里對擴音喇叭喊得聲嘶力竭。

「why？」

「現在增兵有什麼用，這場仗看來要提前結束了，我是罪犯，但我有一點比你強，我要回家了……」

方南點點頭，不在糾結《寄生蟲》無法登陸國內院線，和幾人吃吃聊聊便回了酒店。

賣大蔥的，說是蔥文化，各種千奇百怪的文化流行在市面上。

杜文濤笑著一攤手：「那你為什麼不把耳光打在金像獎臉上呢？這個性質是一樣的啊。」

方南這才知道，他最近鬧出的風波有點大，個人口碑爛的一塌糊塗。

「男孩應該是什麼樣，應該是可以長的普通一下，但一定滿臉陽剛，眉宇之間帶有浩然正氣，站如松坐如鍾！」

「高導，最後一個鏡頭過了。通知大家，《風聲》歷時57天拍攝，提前殺青了。」

方南讓她收集全華夏記有美食的地方縣知、插畫、菜系介紹、製作等等一系列資料。

「名字暫定為《油鹽醬醋茶》，一檔關於食物的節目，多的別說。」

方南沖對講機說完，外面一下沸騰起來。

於是，江州、于https://www.hetubook.com.com東幾人一商量，決定請韓總出面，勸方南上節目澄清一番也好，服個軟也罷，總之就是稍微挽回點口碑。

但方南會做人，超額給了工錢，訂了最好的盒飯，並且承諾《風聲》上映后，參与拍攝的學生可憑身份證、學生證獲得一張免費電影票。

自然高興。

「結果他們的車走錯門了，被粉絲堵上進退不得，大夏天特別熱，然後那個成員跑出來站在車頂上大罵，滿嘴污言穢語。」

普通工作人員么，一部戲殺青，就相當於完成了一段工作，賺了一筆錢，下來就是放假休息階段。

方南有種不祥的預感：「啥事？」

「所以？南哥，你這些資料是用來幹嗎的？」顏紅憋不住，到底問了出來。

「我馬上出來。」

「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澄清一下，因為我們馬上就要啟程戛納了，結束戛納之旅，《寄生蟲》就要登陸院線。」

學做新鮮菜肴討好女友，更天方夜譚。

數千名群演很大一部分來自於本地高校學生，五一假算是放了個寂寞。

「這其中有電影質量原因，但多數是因為喜歡漫威角色的粉絲更多。」

「情況就這麼個情況。我還是那句話，你還很年輕，有大好前程，不要太過執著。」

但指望他討好別人，顯然是想多了。

「《寄生蟲》成片已經審過，無法獲得國內放映許可證。」

愛趕飯局的，說是飲食文化。

編造妓|女小說的，說是挖掘「妓|女文化」。

能取得《running man》那樣的高收視率，和廣告贊助費？

于東勸完，毛建國又勸：「方，你知道這幾年漫威電影為什麼比我們華納的DC電影更受歡迎嘛？」

「因為人們的認知、三觀歪掉了，但顯然，大眾的三觀無法接受什麼泛文化。」

方南搖頭失笑：「文濤，你格局小了。我為什麼不對金像獎這麼做？因為我當金像獎是自己國家的獎，我打它臉上，那就真的是窩裡橫了。」

「如果我以後的兒子變成這樣，我肯定會瘋掉。」

于東咧嘴笑道：「我們給你安排了兩個時下最火的黃金節目，一個還是央視的《楊蘭訪談錄》，你和楊蘭老熟人了，上這個節目是為了針對國內的輿論。」

「當然了，泛文化成為不了主流文化，他就會被拋棄；它如果成為了主流文化，那說明我們這個世界出了問題。」

方南笑了：「當時想賞他兩耳光來著，後面想想打人不對，還犯法，就讓他主動滾了。」

「高導，高導，再來一和*圖*書條，給小明特寫，讓他在死之前表現出恍然大悟。」

只要《刺殺小說家》票房不是大敗，他們一輩子不會選擇得罪方南。

戲份不多，場面很大。

「得，我回京了，新綜藝有名字么？也好讓我打發那些電視台。」

武田還在自來熟的詢問著，吳志國無動於衷。

于東幾人安排方南上節目的目的，是為了讓方南澄清與韓國偶像團體的誤會，平息國內粉絲的怒氣。

旁邊是顏紅那張略顯懵逼的臉。

每集預算價格？

「我們都知道，除了《卧虎藏龍》，國產電影至今沒有入圍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你如果細想，當我們下一代，更多的少年少女因為喜歡這種文化，從而變得雌雄莫辯，個個搽脂抹粉，搔首弄姿，你內心會不會感到恐懼。」

杜文濤提出了一個非常刁難的問題。

方南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方南失笑：「販賣焦慮？這麼嚴重的嘛？」

他們只清楚外面罵方南的網友鋪天蓋地，《刺殺小說家》很危險。

楊蘭：「為什麼呢？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方南命令一下，這場鏡頭在四十分鐘后又拍了一次。

以方南的直男性格，指望他討好女人，想都別想。

丟下對講機，方南掀開雨棚，打傘走了出去。

搞得方南鬱悶的不行，為了不辜負這幫資本家的拳拳之心，他欣然點頭道：「得，你們安排吧，我去簡單說兩句，別安排太多節目，我忙的很，沒時間一直解釋。」

「說到飯圈文化，我要對你說聲抱歉，因為你最近正遭受飯圈文化的侵襲，你個人有被這股飯圈文化影響到？心態有沒有發生變化，比如易怒，煩躁這些。」

「領導的原話是：你作為華夏一位優秀的文藝工作者，值此國家經濟騰飛的時候，不應該通過個人作品向民眾販賣焦慮。」

這下輪到毛建國跳腳了。

「方導，你出來一下，韓製片、趙製片等人帶著媒體過來拍殺青宣傳照。」

顏紅傻了，她是一問三不知啊。

到了酒店，二兩酒下肚，幾人說起正事。

扮演碼頭工人，日本鬼子的群演多達數千名，準備了整一周時間。

來的人太多了，後面還有毛建國、江州、于東、上影集團好幾個熟人。

幾人七嘴八舌說完，一股腦的看向方南。

翌日。

「你說金像獎抱團針對香江以外的電影人，那奧斯卡呢？」

趙柱帶著電影頻道記者走開后，韓總主動開口。

方南只讓她負責放出風聲，壓根沒透露和新綜藝有關的任何事情。

「你們從哪來，台灣、西貢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西貢，愛和丸號不走那條路……」

主要交代吳志國在碼頭上暗殺了即將回國的武田。

節目上喝了三兩酒，他把金像獎又是好一頓嘲諷。

「咔嚓咔嚓。」

「你錯了，我是對國內一些小女孩、小男孩喜歡這樣的偶像團體感到不值！」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粉絲是個神奇的團體。」

方南看了眼監視器：「不廢話么，為新綜藝準備的唄。」

楊蘭微笑道：「但我們國家的酒文化確實綿延了很多年。」

方南在觀眾掌聲中笑著搖頭：「自然是沒有的，能讓我發怒的只有片場中表現極差的演員，一幫小白臉、娘炮想讓我動怒，太天真了，你也太高看他們了。」

她放出方南再做綜藝的風聲沒多久，全國多家電視台就差點給她以及方南文化的電話打爆。

「船上的同學們注意安全，不要再嬉鬧，交頭接耳了，等會一旦聽到我喊action，大家就按照隊列順序走到指定位置。」

方南點點頭，叮囑助理別忘了他的私人物品后，和幾人聯袂又走了出去。

爛到《刺殺小說家》幾家製片方害怕影響電影票房。

泛文化近幾年比較流行，且在社會上形成了一種畸形的潮流。

粉絲真這麼厲害，後世的什麼85小花、偶像歌手、網紅早特么取代電影演員了。

「我都懶得搭理這幾個臭魚爛蝦，什麼偶像團體，今年火，明年都不知道存不存在，我那麼忙！」

「泛文化出現不是一年兩年了，三四年前就一直再炒，不用太當回事，這些糟粕隨著時間推移，會被後來者扔進垃圾堆里。」

愛跳舞的，說是娛樂文化。

「一點不聳人聽聞，我甚至有想過寫個報告交上去，讓領導們稍微限制一下韓國的偶像文化輸出，這玩意太可怕了，特容易帶歪青少年的三觀，也影響身心健康，不利於成長。」

可方南一瞧不對勁。

隨即，刀片劃過了武田的喉嚨，在血液噴射前，吳志國轉身離開。

至於于東、江州幾人為什麼要拉上韓總。

「你錯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並不是為了原諒什麼奧斯卡。而是想證明，任好萊塢怎麼針對我，針對我們華人，我也有本事把耳光豁在他們臉上。」

主持人、演播廳、編導都是老熟人，程序也懂，稍一寒暄，直接登台。

方南第二天又趕去懷柔的演播廳錄了鳳凰衛視的《鏘鏘三人行》。

能這麼快集結好這麼多人，津市地方上領導也幫了很大忙。

方南拿起對講機：「拍吧，我這邊收到畫面了。」

但央視不可能這h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麼沒品，節目組給這期節目設立的主題為——與方南聊泛文化現象。

她腦子裡完全get不到一集幾十分鐘的食物節目，這玩意太單調了，鬼才樂意看？

「而且《卧虎藏龍》拿獎是因為導演李安是美利堅籍，也有好萊塢製片方的因素。」

成功收尾，楊蘭又道：「說完泛文化，我們在說說突然流行起來的飯圈文化。」

《風聲》最後一場大戲在天津碼頭上開拍了。

稍傾，吳志國扔了煙蒂，起身，一隻手「啪」在了武田的肩膀上，露出乾癟的唇，冷峻的臉：「我來……送你上路！」

「你別不當回事，肯定有影響。《滿城盡帶黃金甲》2.9億的票房，我們做過統計，周傑輪的歌迷、粉絲至少貢獻了五千萬。」

就這麼。

錄完《楊蘭訪談錄》。

黃小明還算不錯，拿出了畢生演技給了方南一個恍然大悟的眼神。

本著為公司2009年財報，以及個人年底獎金多少著想，顏紅大著膽子給還處在輿論風波中的方南打了電話。

韓總看向方南和毛建國。

「希望我們可以見證那一天的到來。」

竇文濤一臉懵逼：「那你這就是區別對待了呀，你能原諒奧斯卡，為什麼不能原諒金像獎？」

奇葩的任務，讓顏紅一臉懵逼。

「可是你也有影迷，影迷算不算飯圈文化的一種？」

「確實，她們有選擇喜歡誰的權利，但是這種喜歡容易產生後續很多不好的影響。」

「要不是老馬馬未都攔住我，我當時就要上去理論了，後來就是在後台碰到，我讓他們吵吵的一幫人滾唄。」

想來是于東幾人確實急的很，不惜花費金錢、人脈讓他強行插隊。

「說到戛納，我這邊提前通知你倆一個事。」

流量明星什麼時候能影響到電影票房了？

他沒想到，自己還有被資本裹挾的一天。

「順帶再和金像獎解除一下誤會。金像獎方面由我們英皇去溝通，以後你願意參加就參加，不願意參加，該拿的獎盃也不會少拿一座。」

杜文濤對著另外兩個嘉賓苦笑道。

江州：「上節目，不是讓你給他們道歉，你簡單澄清一下和韓國Super junior成員的誤會就好，真假不問。」

「《刺殺小說家》成本太大了，我們要儘可能的不放棄任何票房。」

「一個是鳳凰衛視的《鏘鏘三人行》，針對香江、台灣、海外等地的輿論。」

他只不過忙完了《風聲》，有少許時間整治整治這幫叫囂了許久的小崽子們了。

「方導，外面準備好了，馬上開拍。」

楊蘭：「會不會有些聳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