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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故嗎？以及那一次為什麼你在籌備新紀錄片拍攝的時候，我突然收回所有的人手嗎？」

「歇後語不是這種用的，算啦，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你這個公司經營的挺好啊，我在電視台也經常能夠看到有關你們電視台的新聞。」

剛點上，口中吐出一口濃厚的煙圈。

「沒辦法，現在的江浙衛視已經不適合我們發展了，自從節目改革之後，前五的收視裏面，居然只有一檔節目是自家製作的，你想想看這是什麼概念，就連重播的節目都比新節目收視高。」

「那個時候你正在拍攝新的紀錄片，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中心台的人打過來的，他是中心台的一個主任，是默認的下一屆副台長人選。」

電話接通后。

「不行！不行！我在幹什麼！我居然在想著撬自己前單位的牆角！」

「其實我一開始屬意的下一任台長是你。」

「所以現在對於江浙台來說也許是一次推陳出新的好機會，但也有可能不是。」

到了人事處遞交完資料，章小琴走出了廣電大廈。

「我是沒想到你居然辭職了。」

這個把自己半身寄托在電視台的半百老人有些無助。

而徐文的公司也能夠引進一大批有著豐富經驗的人才。

吸引了一大批的人才來到江浙台，優秀的節目也是一個接著一個。

「目前我打算先緩幾天吧，再去聯繫幾個老朋友，他們前段時間有項目找我，我以後可能就跟他們一起幹了，你呢？」

徐文點了點頭。

徐文笑著說道。

徐文知道周寰肯定不是閑來無事來找他的。

「台裏面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周寰放下手中的咖啡，從兜裏面掏出了一根煙。

徐文的話讓對面沉默了一會。

張敏回了一個眼色。

徐文搖了搖頭。

倒是張敏十分自然的點了點頭。

周寰說完就好像宕機了一般。

但是電視台的別的節目不行了，那麼很多的觀眾也會流失和_圖_書掉。

章小琴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

大意是：你個叛徒！臨陣退縮！

看著自己曾經許下重金招攬來的人才現在一個個的都走了。

周寰的聲音帶著些許惋惜。

「新來的小陳，做事過於激進，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推進的過程未免過了些，這幾天我手上收到了不下20份的離職申請，這是近幾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

徐文笑著來到周寰的面前。

徐文鬆了口氣，原本想要幫劉柯一把，但是現在看來劉柯也不需要幫助

「他給我打電話，表示對你很感興趣，其實從你的《舌尖上的華國》這部作品開始，上面的人就注意到了你，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再見。」

上演的次數遠比之前要多得多。

跟平日里歡聲笑語開啟新一天的工作相比，此時的綜藝組更像是連續加班了一天的模樣。

畢竟現在電視台的這個情況，要走的絕對不止一個兩個。

「你現在走了，以後想要再進來就沒機會了，現在想要一份穩定的工作多難啊。」

「那這個新來的台長對我公司的合作有什麼改動嗎？」

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

「要不你再跟副台去說說吧。」

章小琴站在自己工作了幾年的工位旁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周寰重新開口的一番話，讓徐文心中一驚。

劉柯搖了搖頭。

但是落在徐文耳朵里，卻格外的留心了。

「對啊，像這樣的事情還多著呢，說是搞什麼競爭機制，狼性文化，總之沒幾個人受得了，至於總監哎……」

大意是：老娘頂不住了，先逃為敬。

「還真是追債的來了，周寰台長來了。」

「華國第三。」

聽見這話，徐文手指摩擦著下巴，有些思索。

章小琴搖了搖頭，帶著收拾好的東西一路旁若無人的走出了綜藝組的辦公室。

既然要離開，為什麼不來自己的公司？

劉柯默默的聽著，沒有說話。

「額……」

「穩定的和_圖_書工作是好，但是現在的江浙台已經不是以前的江浙台了，你看看現在的政策，加班費減半，預算減半，藝人規格還不能比以前少，還有各種嚴格的制度，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周寰有些尷尬的掐滅了煙。

「是啊，曾經的河喃台也不過是眾多電視台中毫不起眼的一個，就是靠著幾台晚會一路變成觀眾心目中的好電視台了。」

江浙台因為周寰的到來，一舉崛起在芒果台一家獨大的情況下，讓江浙衛視也是有了名氣。

徐文和張敏忐忑不安的來到門口。

於是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看著外面的車流不息，徐文正在思索要不要給於光光打個電話問一問。

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繼續聽著周寰講述。

過了幾十秒才重新開口。

徐文連忙出聲打斷了自己瘋狂的想法。

「都離職這麼久了，還叫我台長啊。」

公司規模相較於剛開始的時候相比已經大了許多。

果不其然，就在兩人在剛坐下不久，周寰就開口了。

「我這不是有事請你來幫忙了嘛，我們公司最近有點缺攝影師，不知道能不能請你來幫忙呀。」

徐文有些羞澀。

章小琴深吸了一口氣。

但是現在隨著周寰的退休，一切似乎又被打回了原樣。

「中心台的這則電話很簡單，就是想把你調到中心台去，可是我……不想你調過去。」

只不過傳聞都做不得數，還不如聽正主說來的解惑。

「你倒是比我的動作要快。」

許久不見周寰，此刻的周寰顯得老了許多。

聽到這句話，徐文微微鬆了口氣。

「3500塊？這是老員工該有的工資嗎？」

徐文在自己辦公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不敢置信。

正好還能幫他們找一個新的工作環境以及熟悉的同事。

周寰肯定有事情。

中間還設立了遊戲室、健身房等等一些休閑娛樂的地方。

不過下一刻又有些擔心起來，現在別的節目都不行了ｍ.ｈｅtｕｂook.ｃom•cｏｍ，電視台固然會把大量的資源給紀錄片。

「我？我剛才在綜藝導演這條路上面乾的正起勁呢，可能會去參加魔都電視台的秋招試試看吧。」

周寰不懂徐文的黑色幽默，意味深長的看了徐文一眼。

「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這個新台長在來的第一場大會上面就說了，紀錄片是電視台發展的重點，跟你們公司的合租也是。」

徐文扭頭使了個眼色。

徐文的聲音在公司內隨處可見。

「說起來，當時我們都在民生二組，為了留在江浙衛視拼盡全力，好不容易留下來了，沒想到現在也是說走就走。」

劉柯站到了章小琴的身邊感嘆了一句。

徐文開著玩笑問道。

劉柯笑著說道。

周寰抬頭打量了一眼。

剛一出門就看到了正朝著廣電大廈走來的劉柯。

「沒辦法，我跟許多人都是被逼上梁山了，你幸好是提前走了，不然估計也會被逼走的。」

接待室外。

都是一些之前在江浙台認識的人。

劉柯嘆了口氣。

劉柯看著章小琴。

他跟章小琴都是要走的人了，對於要走的理由大體基本上是相同的。

但是落在徐文耳朵里簡直就跟聽新聞一樣。

……

而這樣的事情正在不斷的在江浙台上演。

好友左右看了一眼。

基本上把上下一共5層的範圍都包了下來。

「那我先走了，再見。」

掛斷了電話，徐文起身來到落地窗面前。

「是你慢了。」

「請我幫忙是假，知道我離職了才是真的吧。」

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推門而入。

參觀完畢之後，兩人沒有回到公司，反而是找了公司附近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

唯有在某幾個工位上還有聲音傳來。

「哪怕是王朝都有興衰更迭，更何況是電視台，只不過要看到底是觸底反彈還是就此落寞了。」

等到章小琴說完，劉柯看著章小琴。

章小琴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大樓。

「這種消息，我有什麼好騙你的，當然是真的啦和*圖*書，新來的副台制定的規則，可不是一般的嚴格，小到加班費的改革，大到節目的預算減半，內容腰斬都有。」

一時間徐文的內心可謂十分的糾結。

「帶我參觀參觀吧。」

徐文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件事情不是秘密，自己也沒有必要裝。

「不然怎麼可能我們台發生這麼多的變故，你們公司的作品還是照樣在電視台播出呢，因為壓根就沒想動這個合同，不過別的很多合作倒是取消了。」

章小琴深吸了一口氣。

畢竟已經是自己的前單位了，再怎麼樣也跟自己無關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服務員小姐姐打斷了。

兩人的談話就好像只是同事之間對於前單位的議論。

今天的綜藝組從一早上開始就瀰漫著一股低壓。

「規則多了去了，你說預算砍半就算了，可是偏偏還有收視保障，達不到的就扣工資，扣的還不少，我們組有一個員工忙前忙后一個月就是因為節目收視不行，結果就拿了3500塊。」

「這邊是我們的陳列室，那邊是茶水間……」

周寰似笑非笑的看了徐文一眼。

「徐文，你出來一下。」

掐滅了煙，周寰繼續說道。

起身帶著周寰開始參觀。

張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你好先生，這裏不能抽煙。」

有些埋怨自己剛剛建立好的氛圍就被小姐姐破壞了。

像是遲暮的老饕，絲毫沒有之前徐文還在單位時，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

張敏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

就好像江浙台的繁華只不過是曇花一現。

劉柯輕描淡寫的說道。

江浙電視台綜藝組。

劉柯顯得十分的驚喜。

徐文嘿嘿一笑。

周寰點了點頭。

「這個新來的副台長制定了什麼規則啊？劉總監不管嗎？周台也不管的嗎？」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不過，反正都是要走，來我的公司也不是不可以啊。

「一般一般。」

「章小琴和劉柯都走了？不會吧。」

徐文默默的聽著，腦中閃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很多個人影。

其實他曾經有聽到過一些傳聞。

「好。」

「事情還要從……」

又不是我逼他們走的。

「那怪之前于姐來公司完的時候，總說什麼羡慕我辭職，要是自己年輕幾歲也跟著我們一起辭職之類的話呢。」

「不用謙虛。」

「有什麼好說的，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幹嘛還委屈自己呆在這裏，說實在的我也不是找不到工作。」

「你們先聊吧，我去給你們倒茶。」

什麼道德觀念全部都被丟在一邊了。

「別掩飾了，江浙台的事情最近在圈子裡鬧得沸沸揚揚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淪落到需要朋友來救濟工作的地步，我面試了魔都電視台，都已經進入最後一輪了。」

說到劉克這個跟他同音的總監時，劉柯嘆了口氣。

徐文點了點頭。

劉柯的話里話外充滿了自信。

徐文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于姐之前就跟我電話吐槽，要不是她已經熬到可以看到退休的苗頭了，她肯定說走就走，不在這裏幹了。」

「劉總監他可能要外調到別的電視台做副台長了，去的還是新來的副台原來的福見台，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他也不好說什麼，周台就不用說什麼了他馬上要退休了，他說的話也不過是朝令夕改而已。」

「可不是嘛。」

在張敏離開他的辦公室之後，徐文掏出手機給劉柯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

兩人一前一後，朝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就在徐文想的天花亂墜的時候，張敏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哎呀，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徐文發表了一番自己的感想。

「台長，您怎麼有空來了。」

一旁的好友勸說著她。

轉念一想，徐文又覺得這個方法可以。

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章小琴點了點頭。

張敏笑著說道，隨後退了出去。

徐文顯得很疑惑。

「一日為台長，終身為台長嘛。」

「怎麼了，你語氣這麼喘，追債的來了？」